紙心臟 ◇ 第83章 83.迷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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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迷離之夜
“你好幼稚！”原聽潯生氣。
“這隻是我的意外收獲。”程鬱溫柔地招招手讓他過來，原聽潯聽話地坐到他旁邊，程鬱親了一口他，“換上吧。”
原聽潯其實不明白他是怎麼會有這樣的癖好的，這不在他認知的點上。但不過是換套衣服，就照做，隻是聯想到這衣服代表的身份含義，一時臉紅。隻能說他的青春時期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程鬱是想陷害他。
房間空氣開足了，程鬱還是流了點汗，兩次結束過後，原聽潯親親他，把他撈過來坐好。程鬱明顯是累了，是在來之前不知道忙了什麼，剛才睡的幾個小時還沒補回精力。
原聽潯喂他喝了點水，程鬱伏在他肩膀等待恢複體力，靜靜不說話。
“你弄臟我的衣服了。”原聽潯用手指勾著他的衣服給他看，上麵有一塊水漬一樣的東西，“反應真大。”
程鬱悶笑了幾聲，“因為我很喜歡。”
“你讀書的時候一定是個性壓抑，沒有喜歡的男生嗎？”原聽潯摸摸他的臉，試探性問道，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麼答案，“我有時候真看不懂你。”
“我做的很多事都沒有緣由，全憑感覺。”程鬱說。他更不懂為什麼原聽潯要執著於讀懂他，他對原聽潯的許多作為純粹受**驅使，正如他今晚會冒險來到這裡，如有反常，那也是彆人的問題，“還有我高中的男同學無可置疑都是賤人。”
原聽潯哈哈大笑，他喜歡程鬱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雖然程鬱對此從來不自知。隻有這種時候程鬱是全身心軟和放鬆的，喟歎饜足之餘，不要怪他想法多，原聽潯真的忍不住想問，“但你後來還是過上了某種生活。你跟你那些前男朋友也會經常上床嗎？他們都是怎樣的人？”
程鬱麵無表情看著他，“你確定我們要以現在這樣的姿勢交流這樣的問題嗎？”
“我又不介意。”原聽潯顯得很大度。
“我該不會以為我很多性生活吧。”原聽潯動了一下，程鬱喘了一口氣，突然明白過來。
“我又不知道，我隻是問問。”原聽潯語氣有不難察覺的酸。
“沒有。”程鬱沒有多解釋，都是過去的事了。
“就連和你那個前男友也很少？”原聽潯又多疑問了一句。
“什麼叫‘就連’？他很特彆嗎？”程鬱蹙著眉，不是很理解他的話。
程鬱才聽出來他是想側重打聽方珩，不過又怕問出什麼令他傷心的細節，不過他多慮了，方珩早已化飛灰，甚至帶給程鬱的那點創傷應激，夠他想把方珩骨灰都給揚了——相信這點，方霈也深有體會。現在他們之間最多還存在一點法律糾紛。原聽潯其實都知道，隻不過有時候會有不安全感，他需要得到程鬱毫無保留的內心。
“我是說……”原聽潯不免遲疑，天真道，“難不成你們不上床嗎？”
“上了。”
“每一個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上了。”程鬱打破了他的幻想。
雖然原聽潯知道這是成年人的規則，但是他還是有點不爽，全方位的不爽，滲透式的不爽。程鬱不給他編織隻他一個的美夢，“你這麼敢作敢當，騙騙我也不行。”
“傻仔，”程鬱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似乎知道他的小小心思，“以後永遠隻有你一個人了。”
原聽潯不說話，突然眼睛紅了，程鬱馬上就注意到，手忙慌亂想安撫他，他慌了，“怎麼了？”
原聽潯眼睛濕漉漉的，像經曆了很大的難過，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就是不開心。”
程鬱坐直了身體，抱著他的腦袋，讓他上半身倚靠著他，這是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擁抱。原聽潯那皺巴巴的哭臉和若有似無的嗚咽聲，程鬱心疼死了，“我錯了我錯了。”他連聲道歉。
原聽潯許久都不說話，程鬱知道原聽潯對他以前的事很在意，尤其在這種時候。前幾次都不說，實在煎熬。
“他們會怕你嗎？”原聽潯從他胸口毛茸茸地擡起視線，話語艱深，“在床上的時候，他們有對你表現出過恐懼嗎？”
程鬱沒聽懂，“為什麼這麼問？”
“你好像隨時會離開。”原聽潯說，“好像你不滿意了就會翻臉。”
“我不記得他們了。”程鬱腦子裡沒什麼畫麵，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冷落過原聽潯，原聽潯一定抓住了某一次他的不儘心，雖然程鬱覺得自己每次都已經很富有奉獻精神，“你是覺得我哪裡做錯了嗎，我改好不好？”
程鬱是吃軟不吃硬的，原聽潯被他哄高興了，失去氣性，將真心話倒出，“你不用改，是我要得多了。”
程鬱按了按他的手心，“不多，我還怕你對我什麼顧慮都沒有。所以，就像現在，把話說出口挺好的。”不然他不會知道原聽潯對他的依賴已經如此之深。
他們又繼續了幾輪，到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原聽潯動作的時候虛虛地掐住了他的脖頸，窒息感不深，但給了他極大的暗示，程鬱閉著雙眼，眼前一片空茫白光掠過，到達臨界點。他覺得原聽潯在這種事上是有天賦的。
直到稍微安靜下來，他們才聽到門鈴聲，因為本來在房間裡聽得不太清楚，原聽潯出來倒水的時候才聽到。他知道是誰來了。
他把門開啟，嗅察到那不同尋常的空氣，皮特臉都黑了，“為什麼一直叫門都不應？”
“我在做自己的事行不行？”原聽潯隻穿著一條睡褲，毫不遮掩腰腹幾處斑駁痕跡。
皮特王沒想到他剛回來就做到這程度，他已經知道裡麵的人是怎麼過來的，但怎麼都不敢想他們會把事情做得那麼明顯。
“少爺，你彆太過火了，我不好跟原總交代。”皮特第一回覺得自己的工作這麼不好做，他一個工作秘書，被指派來監控富家少爺的私生活。一邊是離經叛道的少爺，一邊是目光犀利的上司，隻會兩麵不討好。
“你自己決定怎麼說。”
原聽潯根本不在意這一切，就算皮特現在就報告給原闊，他也沒感到危機，他已經沉沒於某件事上。**是停不下來的。
“不要再這樣了。”皮特不動聲色，醞釀出了一個謹慎折中的方案，“這次我會當做看不見，不過我還會在你身邊的，如有第二次我不會再包庇。”
說完人就走了，背影還有點僵硬。
原聽潯大門一關，回到房間，他走到床邊，把程鬱從被子裡扯出來，程鬱困得睜不開眼，“我抱你去洗個澡吧。”
清洗完抱著程鬱到另一張床上安置，而他到處走動，把倒了的椅子和台燈扶起來，把弄亂的被單和地毯收走，擦拭一遍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直到空氣和周圍擺置都回歸原樣。做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顧，結束之後卻要費些力氣。
兩個人又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個好覺，天光大亮原聽潯才微微睜開眼睛，懷裡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竟然毫無所覺。
他坐起來，房間裡很安靜。
“我回去上班了，你沒設鬨鐘，我就沒叫你。”程鬱給他留了條簡訊。
原聽潯去衣櫃找到一件乾淨的上衣套上，到監控平板檢查了下，管家已經給人設了通行，程鬱天沒亮就出去了，獨自一人。可能是為了避開房子裡的其他人。
程鬱到清潔社時又恢複原樣，衣服換了，頭發也打理過，不至於被人看出又花去大幾個鐘做了什麼事。桌麵上堆了一些檔案，他剛在辦公室安定了一會兒，就有人敲門，員工走進來，“程哥，有人找。”
本來前幾天就睡得少，昨晚體力又消耗過度，現在隱隱腰痠背痛。看這情形，暫時接受不了外出委托，他頭也不擡，“是外出委托嗎？”
“我也問了，但是客人沒說，他說先讓我叫你出來。”
程鬱停下手頭的工作，往外麵走去，招待客人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當看清那個人的臉時，程鬱臉色沉下去。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毫不客氣地說。
方霈靜靜坐著，臉上蒼白異常，不能有更壞的事情發生了。程鬱真的都不想看見他。
其他的員工都識趣地找地方散開，不影響他們的談話，空氣中不知道懸浮了什麼物質，氣氛太可怕了。
程鬱氣勢很強，方霈也鬥不過他的，不過他是來求助他的。
“一個路易斯的人來找我，他說他是電視台的。”方霈說，他的表情蒙著一層陰翳和恐懼，“他說是來瞭解方珩的死亡內幕的，可是，他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的？”
【作者有話說】
可能完結又要超過三十萬字了，對字數的預估猶如玄學……
不過怎麼都不會超太多，然後儘量寫多點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