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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慘死後,我讓豪門全族陪葬 血祭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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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祭蒼生

黑暗降臨京城。

魘魔的本體懸浮在半空,那是一團不斷翻滾、扭曲的純粹黑暗,沒有固定的形態,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惡氣息。從它體內延伸出無數黑色觸手,如同瘟疫的脈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蔓延。

觸手所過之處,生命凋零。

那些被魔氣侵蝕的士兵最先倒下——他們的身體迅速乾癟,精血被抽乾,化作一具具枯骨。緊接著是來不及逃走的百姓,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座城市變成了人間煉獄。

白旭掙紮著從廢墟中爬起,看向身邊的華北墨:“北墨你怎麼樣?”

華北墨的情況更糟。剛才那一擊震碎了他三根肋骨,金色血液從嘴角不斷溢位。但他咬牙站起來,金闕劍再次亮起光芒:“沒事還能戰。”

可兩人都知道,這隻是在逞強。

麵對完全體的魘魔,他們的力量如同螢火之於皓月。

“愚蠢。”魘魔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百年前你們就不是我的對手,百年後更不可能。”

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從黑暗中凝聚,朝著兩人拍下。手掌未至,掌風已壓得地麵龜裂。

白旭想推開華北墨,卻被他反手護在身後。

“這次換我保護你。”華北墨低聲道,周身爆發出刺目的金光——他在燃燒神格本源!

“不要!”白旭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金光如烈陽初升,與黑色手掌狠狠撞在一起。恐怖的衝擊波橫掃四方,將方圓百丈的建築物夷為平地。

黑色手掌被震散了,但華北墨也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塌了三堵牆壁才停下。他趴在地上,氣息微弱,神格的光芒黯淡如風中殘燭。

“北墨——!”白旭衝過去扶起他。

華北墨勉強睜開眼睛,想說什麼,卻噴出一大口金色的血。

“真是感人。”魘魔的聲音帶著戲謔,“可惜隻是徒勞。”

更多的黑色觸手從地麵湧出,纏向兩人。白旭揮劍斬斷幾根,但觸手無窮無儘,很快將他們團團圍住。

就在此時,一道青光破空而來!

是造化天輪!

華景瑜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雙手結印,造化天輪懸浮在他頭頂,雖然布滿裂痕,卻依然散發著柔和而堅定的光芒。

“魘魔!”華景瑜嘶聲道,“你的對手是我!”

青光如潮水般湧出,與黑氣激烈碰撞。造化天輪畢竟是上古妖皇至寶,對魘魔的力量有著天然的克製。黑氣遇到青光,如雪遇驕陽般迅速消融。

魘魔發出憤怒的咆哮:“青冥的後裔你找死!”

它放棄了白旭和華北墨,轉而攻向華景瑜。無數的黑色觸手如毒蛇般撲去,要將這個礙事的小子撕碎。

華景瑜不閃不避,雙手合十,造化天輪的光芒更加熾烈。

“以我之血,喚先祖之靈青鸞不滅,護我蒼生!”

青鸞虛影從他體內飛出,仰天長鳴。虛影與造化天輪融為一體,化作一道青色的光柱,直衝雲霄。

光柱所過之處,黑氣儘散。就連魘魔的本體也被逼得後退了幾步。

但華景瑜的代價是巨大的——他的七竅都在流血,麵板開始龜裂,生命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流逝。

“景瑜!”華北墨想衝過去,卻被白旭死死拉住。

“彆過去!他在燃燒生命!”白旭眼中含淚,“那是青鸞一族的禁術一旦施展,無法逆轉”

“那就讓他這樣死嗎?!”華北墨吼道。

“我們還有機會”白旭看向手中的冰魄珠和離火珠玉佩,“三皇至寶隻要集齊三皇至寶,就有機會”

“可社稷鼎和封神榜在哪裡?”華北墨絕望地問。

這個問題,無人能答。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華景瑜的青色光柱忽然開始收縮,不是力量耗儘,而是在凝聚。光柱越來越凝實,最終化作一個巨大的青色光繭,將他自己完全包裹。

光繭懸浮在空中,散發出強大而古老的氣息。

魘魔警惕地停下攻擊,因為它從那光繭中感受到了一股讓它心悸的力量——那是屬於上古妖皇的力量,是曾經將它封印的力量。

“不可能”魘魔喃喃道,“妖皇早已隕落怎麼可能”

光繭開始龜裂。

一道裂縫,兩道裂縫最終,光繭徹底炸開。

華景瑜從中走出,但此刻的他,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

他的容貌沒有變,但那雙眼睛變成了純粹的青色,額間浮現出青鸞圖騰,周身流轉著古老而威嚴的氣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握著一柄青色的長槍,槍身刻滿了妖皇符文。

“這是”白旭瞳孔驟縮,“妖皇槍?!”

傳說中的妖皇至寶,與造化天輪齊名,但更側重於殺伐。自妖皇隕落後,這柄槍就失蹤了,沒想到竟然一直藏在造化天輪中。

華景瑜看向魘魔,眼神冰冷:“魘魔,該結束了。”

他持槍前衝,速度之快,連殘影都看不清。妖皇□□出,槍尖所過之處,空間都開始扭曲。

魘魔不敢大意,黑氣凝聚成一麵巨大的盾牌。

槍盾相撞!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盾牌應聲而碎。妖皇槍去勢不減,刺入魘魔的胸膛。

“呃啊——!”魘魔發出痛苦的嘶吼,黑氣瘋狂翻湧。

但妖皇槍的力量不止於此。槍身上的符文亮起,青光如藤蔓般順著傷口蔓延,開始侵蝕魘魔的本體。

“你你怎麼會有妖皇的力量?!”魘魔驚恐地問。

“因為”華景瑜的聲音變得空靈,“我就是妖皇的轉世。”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

白旭和華北墨都呆住了。

上古妖皇轉世?華景瑜?

“不不可能”魘魔嘶聲道,“妖皇當年明明”

“明明和你同歸於儘了?”華景瑜接過話,“沒錯。但妖皇早就算到你會捲土重來,所以在隕落前,將自己的真靈一分為三。一份化作造化天輪,一份化作妖皇槍,還有一份轉世輪回,等待時機。”

他拔出妖皇槍,槍尖滴落黑色的血液:“現在,時機到了。”

魘魔開始恐懼了。它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脅——妖皇的力量,是唯一能徹底消滅它的力量。

“就算你是妖皇轉世又如何?”魘魔狂笑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妖皇全部的力量!強行使用,你會先死!”

“那又如何?”華景瑜平靜地說,“隻要能消滅你,死又何妨?”

他再次持槍攻上。這一次,他的每一槍都蘊含著妖皇的法則之力,槍影漫天,將魘魔完全籠罩。

魘魔拚命抵抗,但妖皇槍對它有著天然的克製。每一次被刺中,它的力量就削弱一分,而華景瑜的槍勢卻越來越強。

但正如魘魔所說,華景瑜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他的麵板開始龜裂,鮮血從裂縫中滲出,染紅了青色的衣袍。

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痛苦,攻勢反而更加淩厲。

“瘋子你這個瘋子!”魘魔驚恐地後退,想逃回封印裂縫。

但華景瑜豈會給它機會?

“造化天輪困!”

造化天輪飛出,化作無數青色鎖鏈,將裂縫牢牢鎖住。魘魔無路可退。

“妖皇槍誅邪!”

長槍化作一道青色閃電,貫穿了魘魔的核心。

“不——!!!”

魘魔發出最後的慘叫,身體開始崩解。黑氣如潮水般退去,在妖皇槍的力量下,迅速消散。

但就在它即將徹底消失的瞬間,它做了最後一件事——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們陪葬!”

它引爆了剩餘的全部力量!

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如同末日降臨。恐怖的能量風暴席捲整個京城,所過之處,一切化為齏粉。

華景瑜首當其衝。他本就瀕臨崩潰的身體在這股衝擊下,開始徹底瓦解。

“景瑜!”華北墨想衝過去,卻被白旭死死抱住。

“彆去!去了你也會死!”

“可他是我弟弟!”華北墨嘶吼道。

“我知道我知道”白旭淚流滿麵,“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兩人眼睜睜看著華景瑜的身體在黑色風暴中逐漸消散。最後時刻,華景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那口型是:保重。

然後,他徹底化作了光點。

魘魔也消失了。

黑色風暴漸漸平息。

京城已成廢墟。

---

不知過了多久,白旭和華北墨從廢墟中爬出。

整座城市,死寂一片。曾經的繁華,曾經的煙火,都消失了。隻剩下殘垣斷壁,以及無數死去的生靈。

華景瑜消失了,連屍體都沒留下。

造化天輪和妖皇槍也不見了,隨著他的消散而消失。

兩人跪在廢墟中,久久不語。

贏了。

他們贏了。

魘魔被消滅了,三界的危機解除了。

可是代價太大了。

華景瑜死了,京城毀了,無數百姓死了。

這樣的勝利真的是勝利嗎?

“北墨”白旭輕聲喚道。

華北墨沒有回應。他跪在地上,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他在哭。

百年來的第一次,這個冷麵的墨王,這個曾經的天界帝尊哭了。

為死去的弟弟,為死去的百姓,也為這殘酷的命運。

白旭抱住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抱著。

夕陽西下,將廢墟染成血色。

那血色,像極了今日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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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京城開始了重建。皇帝和皇後回到了皇宮,雖然宮殿大半倒塌,但他們堅持要留在京城,與百姓共渡難關。

華北墨辭去了王位。他說,自己本就不屬於這裡,現在該離開了。

白旭也辭去了國師之位。他說,師父不在了,國師府也不在了,這個位子已經沒有意義。

兩人在京城外立了一座衣冠塚——華景瑜的。裡麵沒有屍體,隻有他生前穿過的衣服,以及那枚青鸞玉佩。

“五弟走好。”華北墨在墓前灑下一杯酒,“來世我們還做兄弟。”

白旭也在墓前放了一束花:“景瑜,謝謝你。”

祭拜完畢,兩人離開了京城。

他們不知道要去哪裡,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走過廢墟,走過荒野,走過山川河流。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太多慘狀——被魔氣侵蝕的土地寸草不生,倖存的人們麵黃肌瘦,眼中失去了光彩。

魘魔雖死,但它留下的創傷,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癒合。

或許,永遠也癒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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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他們來到了江南。

這裡受魔災影響較小,依然保留著幾分昔日的繁華。小橋流水,粉牆黛瓦,煙雨朦朧中,彷彿還是那個溫柔的人間。

兩人在西湖邊租了一座小院子。

院子不大,但很雅緻。院中有棵桃樹,春天時會開滿粉白的花;有一方池塘,養了幾尾錦鯉;還有個小亭子,可以坐在裡麵喝茶看雨。

就像白旭曾經說過的,那樣的生活。

可真的住進來了,卻發現心裡空落落的。

華景瑜的死,京城的慘狀,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即使身處美景,也感覺不到快樂。

那一夜,兩人坐在亭中喝酒。

月色很好,湖麵上波光粼粼,遠處傳來隱約的笛聲。

“北墨。”白旭忽然開口,“你還記得我們在山洞裡說的話嗎?”

華北墨點頭:“記得。你說,等一切結束,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你耕田,我煮飯,你彈琴,我喝酒”

“可現在我彈不了琴了。”白旭苦笑,“手一直在抖。”

那一戰中,他的雙手經脈受損,雖然保住了修為,但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靈活了。

華北墨握住他的手:“沒關係。你彈不了,我彈給你聽。”

“你還會彈琴?”

“百年前學的。”華北墨笑了笑,“那時候你說喜歡聽琴,我就去學了。”

白旭愣住了:“你”

“為你學的。”華北墨坦然道,“還有很多事都是為你做的。”

白旭眼眶發熱,彆過頭去:“傻子。”

兩人又喝了幾杯酒。

月色漸深,湖麵上升起薄霧。

“北墨。”白旭再次開口,“你說景瑜真的死了嗎?”

華北墨沉默。

“妖皇轉世應該沒那麼容易死吧?”白旭像是自言自語,“或許他隻是沉睡了。或許有一天,他會回來。”

“或許吧。”華北墨輕聲道。

兩人都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月色。

許久,白旭忽然說:“北墨,我們成親吧。”

華北墨一怔。

“就現在。”白旭看著他,眼中閃著淚光,“不要八擡大轎,不要十裡紅妝,就我們兩個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然後,就是一輩子。”

華北墨看著他,許久,笑了:“好。”

那夜,兩人在院中拜了天地。

沒有賓客,沒有儀式,隻有一輪明月,一湖碧水,以及彼此。

拜完天地,華北墨抱起白旭,走進房中。

紅燭搖曳,映照著兩人的麵容。

這一次,他們不再克製。

衣衫褪去,肌膚相親,唇舌交纏。百年等待,生死相隔,所有的思念、渴望、恐懼、愛戀都在這一刻爆發。

白旭的銀發鋪散在枕上,如月光流淌。華北墨的金眸中倒映著他的麵容,清晰而完整。

“旭兒”他輕聲喚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白旭回應,“北墨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我都愛你。”

紅帳落下,遮住了滿室春色。

窗外,桃花落了。

但來年春天,又會再開。

就像生命,就像愛情即使經曆了嚴冬,也終會迎來新生。

---

一年後,江南某小鎮。

白旭在院子裡曬藥,華北墨在廚房做飯。小院炊煙嫋嫋,一派安寧。

忽然,院門被敲響。

白旭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青衣少年。

約莫十六七歲年紀,容貌清秀,眼神清澈,額間隱約能看到青色的羽紋。

少年看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請問這裡是白先生和華北墨先生的家嗎?”

白旭愣住了。

這聲音這笑容

“你是”

“我叫景瑜。”少年說,“從京城來。我好像迷路了。”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困惑:“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裡很熟悉。總覺得好像來過。”

白旭的眼淚瞬間湧出。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觸碰少年的臉,卻又不敢。

華北墨從廚房出來,看到門外的少年,也呆住了。

少年看向他,眼睛忽然亮了:“你我好像認識你。在夢裡經常夢見你。”

華北墨走上前,與白旭並肩而立。他看著少年,許久,輕聲說:“外麵風大,進來坐吧。”

少年點頭,走進院子。

走過桃樹下時,他忽然停下,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

“這棵樹真好看。”他輕聲說,“像我記憶中的某個地方。”

白旭和華北墨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淚光。

或許,真的是他。

或許,他真的回來了。

雖然記憶全失,雖然修為儘廢

但隻要人還在,就還有希望。

“留下來吃飯吧。”白旭擦去眼淚,笑著說,“你喜歡吃什麼?”

少年想了想:“好像喜歡甜的。”

“正好,我做了甜湯。”華北墨說,“進來嘗嘗。”

三人走進屋中。

陽光灑在院子裡,桃樹在風中輕輕搖曳。

春天,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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