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73
無能之人重生還是無能
明城大學的校門口
方瑩一邊用後背抵抗後麵的攻擊,一邊死死地抱著宴追,用儘所有的力氣安撫她:
“宴宴,聽媽媽的,媽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不行!殺人絕對不信!”
但是她懷裡的宴追,隻是冷漠地睜著眼睛,毫無反應。
突然,她聽見懷裡的宴追說:“你來啦,殺了他們,你不殺。我殺。”
“好。”
這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下方所有的嘈雜與混亂,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
方瑩在頭發被拉扯的疼痛中驚駭地抬頭。
半空中,不知何時,靜靜地站著一個女孩。
她穿著尋常的牛仔褲和格子襯衫,黑發簡單地紮在腦後。
方瑩和宴文山的瞳孔陡然一縮。
宴宴?
站在半空中女孩是……宴宴。
那麼,他們護在懷裡的人是……
半空中的宴追,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透明的空氣突然像碎了一塊玻璃一般,四分五裂。
那些發瘋的家長,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卻見,另一個人中長發梳著妹妹頭的男人捂著胸口半蹲在空中。
“停下!宴追!收起你的念頭!他們都是凡人!”
宴追甚至連目光都未曾轉動,隻是從喉間逸出一聲冰冷的嗤笑。
“幾頓飯的交情,就想攔我?你找死,我成全你。”
“宴追!!”龜則厲聲喝道,嘴角滲出一絲暗色的痕跡。
他剛才已經用儘了權利才勉強護住下麵的人不被第一波力量餘波碾碎,但是瞬間規則製造的屏障就碎了。
若是這第二擊落下,下麵的人,可能除了被她分身護著的宴文山和方瑩,其他人都會死,都會灰飛煙滅。
“就是她!就是她害死我的孩子!我要她償命!”
“償命!你就是這樣害死我的我女兒的對不對!”
“去死啊!”
石頭砸向半空,甚至連宴追的身體都沒有碰到,就化為了齏粉。
“冥頑不靈。”
她準備再次動手,都去給她死!還想回歸虛無!這輩子都彆想!
方瑩被嚇到了,半空中的宴追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動作,沒有多餘的眼神,如果不是突然憑空出現的男人攔下了她的第一擊,後果不堪設想。
“宴追!你給我住手!”
方瑩抱著懷裡的宴追,抬頭看向半空中的宴追,用儘全身力氣朝著空中嘶喊:
“你要敢動手,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媽!”
空中,宴追僵了一下。
宴文山也站起來趕緊對半空中的宴追說:
“宴宴,不要衝動!這中間肯定有誤會!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天,為什麼他們會突然說你見死不救,害死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宴宴,你先下來,大家坐在一起,或者請警察過來,一起好好的把誤會說清楚!”
“我纔不在乎什麼誤會。”
半空中的宴追垂下眼,眨了眨,有些孩子氣的賭氣。
“傷害你和媽媽就得付出代價。”
宴文山和方瑩愕然。
方瑩趕緊道:“不是的,宴宴,你聽媽媽說,爸爸說得對,肯定有誤會——”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從人群中響起,帶著歇斯底裡的恨意:
“就是你們養出來的怪物!你們也不是好東——”
嘭——!!!
一聲悶響。
那個女人瞬間炸成一團血霧,碎骨和肉塊噴濺在周圍人群臉上。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沒有預兆,沒有動作。
宴追甚至沒有轉頭。
她隻是用眼角的餘光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那個辱罵她父母的女人就直接炸成了血泥。
“……”全場死寂。
連嗚咽聲都消失了。幾個被濺到血肉的人僵在原地,連顫抖都忘了。
空中,宴追緩緩轉回頭,那雙虛無的眼睛裡第一次掠過一絲極淡的,近乎嫌惡的情緒。
“我給你們臉了?”
在她眼中,這些螻蟻連回歸虛無的資格都沒有。
隻配變成一灘令人作嘔的汙穢。
方瑩和宴文山臉色慘白,但他們依然抱緊了懷裡的宴追,他們的女兒,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宴追看向臉色發白的龜則,聲音重新恢複冰冷的平靜:
宴追去看向龜則:“兩個選擇,一,要麼你用規則的力量把這裡封起來,要麼我用滅絕的力量把這裡都毀了,二選一。三秒。”
和在小院裡一樣,她沒有開始倒數,但無形的壓力已經籠罩在龜則身上。
他明白,這一次,她不是在開玩笑。
父母的受傷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規則的力量瞬間將整片區域封了起來。
宴追還站在半空中,她側展開手,在虛空中,從上往下,在虛空中,彷彿撫摸著無形的琴絃,指尖緩緩劃過,終於,她的手指碰觸到了某個無形的東西。
“打電話給李國棟,讓他把沈清沅交出來。十分鐘,我要看到沈清沅跪在我麵前。”
……
“你做了什麼?!”李國棟的怒吼在地下車庫裡回蕩,帶著壓抑不住的驚怒,“為什麼宴追要把明城大學封起來,讓我們把你交出去!?還隻給了十分鐘!”
沈清沅被拽得一個趔趄,她甩開李國棟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領,臉上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浮現出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和篤定。
“我做了什麼?”她重複著,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容,“我什麼都沒做啊,李局長。我隻是……給了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們一個發泄悲傷的‘正確答案’而已。”
“你看,他們需要為一個無法理解的悲劇找到一個責任者。宴追,那個能在圖書館裡安然無恙、甚至‘遊蕩’的人,不就是最完美的目標嗎?我隻不過是把他們心裡的懷疑,稍稍……放大了一點,並且告訴他們,宴追的父母也知道真相,正在包庇她。”
“你把宴追支開了!!你搞清楚!!她就沒在圖書館裡!你不能把前世的事帶到今生來!!”李國棟簡直無了個大語!
宴追遊蕩那是前世的事,而且前世正是因為宴追的遊蕩吸引了大部分“竊影”的注意,才間接救了更多的人!
今生,宴追根本就沒有進入圖書館。
沈清沅簡直有病!
原本李國棟並不想說如此傷人的話,但現在他不得不將這血淋淋的真相撕開,砸在沈清沅臉上:
“沈清沅,你纔是害死圖書館那麼多人的真凶!係統什麼都告訴我了!”
“……”
沈清沅臉上那病態的興奮和篤定瞬間凍結,像是被人迎麵潑了一盆冰水,連肌肉都僵硬了。
“你……你說什麼?”她的聲音乾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說!是你!在圖書館裡,是你讓路蘭蹲下!是你救得了一個救不了另一個!做人要有自知之名,你根本沒有宴追的能力!卻妄想成為救世主!係統說你有偏執的守護欲!它錯了!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守護欲,你隻是個嫉妒偏執成性的混蛋!我們甚至還想把你從偏執裡救出來!?”
李國棟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砸在沈清沅的心上,“宴追的前世如何我不管,但今生,圖書館裡的慘劇,你纔是那個直接責任人!”
“我們為了保護你,隱瞞了你重生並支開宴追的真相,把一切歸咎於係統!把你特招進異管局,就是為了救你,拉你回正道!可你呢?你回報我們的是什麼?你又在背後做了什麼?!”
“不……不可能!”沈清沅猛地後退一步,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神慌亂地閃爍著,“你騙我!是係統……是係統誘導我的!是它給我的選擇!是它——”
她想把責任推給係統。
李國棟不想跟她廢話:“你,重生就是一場笑話!小說看多了吧!就算重生在多次,一個人的本質也不會改變!”
“還有八分鐘。”
“沈清沅,是你自己種下的因,現在,果來了。”
“你以為宴追是為前世而來?錯了!是為了今生!為了你煽動那些痛失摯愛的靈魂,去圍攻她的父母!沈清沅,你聽著!那些逝去的孩子屍骨未寒,他們的父母卻成了你手中的刀!你讓亡靈如何安息?讓生者情何以堪!?”
“你,不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