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一個不吱聲,因為我懂法啊 第13章 試探
內室,彌漫著細細的水霧。纖細的人影在屏風上投下淡淡的輪廓,宛如夜空中的彎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浴桶中,清澈的水微微蕩漾,映出了香凝嬌嫩的肌膚。鮮豔的花瓣飄入水中,緩慢旋轉,遮住一片錦繡。
「小姐,你當真要把身子給了那個捕快?」春泥站在一旁加著熱水,臉卻冷冷的,像個冰坨子。
香凝盈盈一笑說道:「怎麼了?周公子詩琴雙絕,不知道強過多少世家子弟。」
「可他就是個捕快啊,身份低、底子薄、還不能考取功名,你白天不還說在找到大王、複國之前絕對不談兒女私情嗎,這麼快就改主意了?」
香凝滿不在乎地撅著嘴說道:「兩者並不衝突啊,隻要能救出父王,我這身子又有何重要。」
「我看你是犯了花癡吧!被那個周平親了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春泥壓著聲音,勸說著,生怕等在外間的周平聽到兩人的談話。
「若是你,在那種情況下,你能躲得了嗎?」
春泥微微一愣,俏臉立刻泛起了紅暈。
「瞧瞧,自己的臉蛋兒都通紅的,還好意思說我。」
「我那是被熱水蒸的!」春泥極力辯解道。
香凝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在水中轉了個身,湊到春泥的麵前,俏皮地問道:「怎麼了?生氣了?」
春泥撅著嘴,拉著臉,沉著音兒說道:「哪敢啊,我就是個丫鬟。」
「還說沒生氣,要不……我把周平讓給你?」
「小姐!」
「春泥,原來你也有著急的時候啊,哈哈哈……」
香凝笑得前仰後合,在浴桶裡掀起一片驚濤駭浪,濺了春泥一身水。
「好啦,春泥,逗你玩呢。我承認,周平這個人很有魅力,有那麼一刻,我確實動心了,所以我才需要你,一會兒我……我若是把持不住,你可要衝進來保護我。」
春泥點了點頭。
外間,周平獨自一人,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茶水喝了三壺。除了期間有過添水的丫鬟,便沒有再見過其他人。
心裡難免在想:「在古代找個小姐原來這麼難啊!」
在現代,便宜的幾十大洋,稍好點的幾百大洋,就算那些跑外圍的,也不過馬內幾千……就算身價再怎麼高,至少都是明碼標價,隻要爺(姑奶奶)有錢,就沒有上不了的床。
可在古代,境遇截然不同。
比如說有錢的,哪怕是一年賺幾個幾十個小目標,白扯啊,穿衣服都隻能穿布衣,若是穿了綾羅綢緞被捅到官府裡,那就得問罪下獄。
士農工商,商人有錢,但是地位低下,進個民辦的青樓可以,像教坊司這種官辦的高階娛樂場所,頂多就是在大廳裡玩玩,花魁的小院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有錢就能隨便騎馬了?你想多了。
吏部侍郎相當於副省級乾部,放到什麼年代都是隨便跺跺腳就能震倒一片的人物。
可吏部侍郎的公子為了博煙花女子一笑,還得花100兩銀子去買首殘詩。
這是多麼的卑躬屈膝,多麼的忍辱負重,但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有一大幫貴圈子弟繼往開來,攜手同行。
結果也不過就換來香凝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他還覺得這錢花得真值,這得是多的人才能乾出來的事。
當然,隻能說,在古代,這個行業的天花板實在太高了。
先不說容貌和姿色,單單香凝那份舞技,放到現代,進任何國家級歌舞劇團都妥妥的頭把交椅。
這樣的人進教坊司,相當於寶塚的櫻月妹子下海經商,而香凝還是一位亡國公主,多重身份集於一身,恐怕暗網裡懸賞千萬美刀也找不到這麼一位。
而現在,要便宜一位小捕快啦!
周平躍躍欲試地坐在小板凳上,畢竟本尊還保留著20多年的處男真身,沒想到破雛之夜的物件如此高階。真怕嘴刁了,以後不濟的都下不去口。
咋還沒出來呢?
內室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淡淡的清香和濕潤的水汽。
香凝挽著青絲,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輕紗,朦朧的光線下,玲瓏婀娜的線條若隱若現。
周平本不是急色的人,可雄性荷爾蒙的反應卻無法掌控,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口水,隻覺得體表有一種邪惡的力量在暗中抬頭。
「周公子,讓您久等了。」香凝輕盈地走了過來,自然地像流水,就單單這個身法,便已經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了。
周平歎道:「**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香凝姑娘天姿國色、舞技超群,不知多少富家公子願意比我等得更久。」
周平這段話有三層意思,第一是丟擲一個彩虹屁,拍拍香凝的翹臀。
第二是回應了香凝,我等得是有點久,等這麼久了,為的可是要有實質性的回報。
第三是告訴香凝,其他人比我等得更久,為什麼還進不了這屋?因為他們實力不夠。
香凝玲瓏剔透,又怎會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隻是微微一笑,便將周平的霸道在輕描淡寫之間給卸了去。
「周公子真是好文采,隨手便能得此佳句,這首詩也是為香凝所作的嗎?」
周平微微一笑說道:「此詩堪配佳人。」
「謝公子!」香凝施了個萬福。
接下來,給周平有點整不會了,香凝轉身走了。
要在現代,這時候兩人應該倒點酒,坐得近一點,最好是剛好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說兩句話,先掛低檔,緩慢起步,等發動機熱好了再高檔加速,猛踩油門,接下來就交給發動機就行了。
對於周平這種老司機,簡直就是駕輕就熟,一氣嗬成。
可他沒有這個時代的青樓經驗啊。
隻見香凝在牆上摘下一支烏德琴,抱在懷裡,緩緩說道:「公子,奴家為您撫琴一首,可否為我指點一二?」
周平靈光一閃,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一部部島國動作片的劇情,有很多劇中人物的職業都是家庭教師,立刻就有代入感了。
看來古代女人還是害羞的,這要放在現代,一般就是直接倒下,嘴裡喊著:「你快點,我還得敢下一場!」
琴響了,聲音婉轉動聽,帶有淡淡的憂傷,猶如飄落在異鄉的遊子,牽掛著遠方的親人。
一曲終罷,對於香凝,周平又有了全新的認識,車沒開得起來,停了。
周平說道:「姑娘琴技高超,不在舞技之下,實屬難得。」
香凝笑了笑,將琴重新掛回到牆上,說道:「公子謬讚。今日在胡商集市,奴家有幸聽了公子的琴音,委婉細膩、激情跌宕,好似一幅畫卷。公子是齊人,烏德琴彈得這麼好,想必是有高人指點吧。」
香凝話中有話,周平自是聽出一二,可一時之間卻不知其用意。
周平可沒心思跟她打啞迷,人都進屋了,發動機都打著了,沒理由乾燒不跑吧。
隻見周平幾步走到身前,凝視著香凝吹彈即破的臉蛋兒,言語中帶著幾分侵略性。
「姑娘叫我深夜來此,又沐浴更衣,不會就是想問問我的琴是跟誰學的吧?」
香凝不自覺地避開那炙熱的視線,低著頭,緊張到不知如何回話。
突然,香凝感覺到整個人飄了起來,等回過神來,已經被周平抱在懷裡,趕緊摟住周平的脖子,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自打被周平強吻過,香凝的心就飛了。
她很清楚,今晚很有可能會失守,周平的文采、琴技、還有他的霸道,就像一台台攻城車,將她多年經營起來的防禦一下就摧毀了。
這樣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香凝被扔在床上,屁股有點疼,可心跳卻越來越快。
她眼睜睜地看著周平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卻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反而呼吸更加急促,更加困惑,腦子裡變得一片空白,如同一隻傻麅子,任人宰割。
衣服全退了去,羊脂玉般的軀體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攻擊範圍之內。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漸入佳境的時候,突然,窗外響起一聲響箭。
周平翻身下馬,竟然撤兵了。
等香凝反應過來時,周平已經消失了。
很快,春泥跑進屋,看到坐在床上癡癡的香凝,趕緊來到窗前,隻見床單上並沒有血跡,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剛才真要把身子給了那個小捕快?」春泥質問著。
香凝低頭不語。
「周平呢?」
此時的香凝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隻覺得有種失落感,好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不知何時才能找回來。
街上,黑漆漆的,周平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林童和苗武德。
「頭兒,有情況?」周平問道。
「嗯,飛賊又出現了!」林童說道。
「平子,香凝的味道怎麼樣啊?」苗武德在一旁戲謔,色咪咪地。
周平嘿嘿一笑說道:「香,實在是香!」
苗武德頓時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行了,正事要緊,腳底下快點!」
「是,頭兒。」
屋脊上,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之內。一看那身形,三人便斷定,那就是他們一直在追查的飛賊。
可就在這時,前麵突然出現一隊巡夜的金吾衛將周平等人攔了下來。
林童走上前亮出了腰牌說道:「將軍,我等是縣衙捕快,奉命捉拿飛賊。」
林童的對麵,站著一位年紀輕輕,身披金甲的將軍。
隻聽金吾衛將軍厲聲說道:「前麵是我們金吾衛的地盤,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