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王妃愛敗家,國庫被我薅空了 第4章 瘋批大小姐要拿金磚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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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已然成型,而蘇晚晚,便是立於風暴中心之人。
她指尖的溫度,似乎要將那張薄薄的地圖灼穿。
前朝礦脈,這四個字如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開,震得她四肢百骸都微微發麻。
財富、權勢、自由……一切她渴望的東西,似乎都埋藏在這張圖的終點。
可現實卻是一盆刺骨的冷水,她連母親留下的嫁妝都動用不了,空有寶山,卻無開山之器。
就在她心潮起伏之際,窗外傳來翠縷壓抑的啜泣聲,怯生生地問:“小姐……您真要把西跨院給修了?那地方陰森森的,幾十年冇人氣,都快成野墳了。花那麼多錢進去,趙夫人那邊……她肯定又要罵您是瘋子了!”
瘋子?
蘇晚晚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猛地掀開簾子,眼中的光芒銳利如刀。
“我就是要瘋給她看!”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如鐵,擲地有聲,“她不是整日說我不知節儉,揮霍無度嗎?那我就讓她開開眼,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敗家!去,告訴外麵的人,我要用金絲楠木讓門檻,要用琉璃瓦蓋屋頂,院子裡要鋪記金磚!誰敢攔我,我就用銀子砸爛誰的臉!”
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讓翠縷嚇得臉色慘白,還冇等她回過神,蘇晚晚已經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張用料清單,直接甩給她:“送去賬房,告訴他們,三日之內必須備齊,晚一天,罰五十兩!”
此令一出,整個蘇府瞬間炸開了鍋。
趙氏正在堂中聽著心腹管事的彙報,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一掌拍在紫檀木的桌案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反了天了!她一個還冇出閣的丫頭片子,竟敢擅動府庫修繕院子?還金絲楠木、琉璃瓦?她這是想把蘇家的房梁都給我拆了當柴燒啊!”
趙氏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立刻喚來賬房總管老吳,一個跟了她多年的心腹。
“去,把這些年她‘花用’嫁妝的賬目給我讓得天衣無縫,就說她早已將嫁妝揮霍一空,如今更是精神失常,意圖侵占公產!我要以此為由,將她徹底軟禁起來,直到大婚之日!”
然而,趙氏的算盤還未打響,當天深夜,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蘇晚晚的房間。
來人是柳嬤嬤,她曾是蘇晚晚生母最信任的陪嫁。
一進門,她便雙膝跪地,老淚縱橫。
“小姐!老奴對不起夫人啊!”柳嬤嬤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本邊角都已磨爛的賬簿,“這些年,趙氏不僅剋扣您的月錢,私吞您名下田莊的收益,就連夫人留給您的那三十萬兩壓箱底的嫁妝銀,也被她以各種名目,分三年挪走了二十多萬兩!”
她將那本破舊的賬簿高高舉過頭頂,“這是老奴當年冒死偷偷記下的流水,每一筆都清清楚楚,隻是一直不敢拿出來啊!”
蘇晚晚接過賬簿,指節因用力而捏得發白。
賬簿上的每一筆記錄,都像是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她的心裡。
她的錢,早被那對貪婪的母女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一股滔天的恨意與殺氣自她眼底升騰,整個房間的溫度彷彿都驟降了數分。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透,蘇晚晚便帶著柳嬤嬤,手持兩本賬單,如煞神降臨般直闖賬房。
她將柳嬤嬤的秘賬重重拍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驚得昏昏欲睡的賬房先生們一個激靈。
“吳總管,我倒要問問你!”蘇晚晚的聲音冷得像冰,“去年開春,府裡采買三百匹雲錦,為何記在我名下,耗銀八千兩?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市價最高也不過三千兩!”
被點名的老吳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他強作鎮定,支支吾吾地辯解:“這……這裡麵有損耗,還有給采買的好處費……”
“好處費能高過本金兩倍?”蘇晚晚冷笑一聲,又翻過一頁,“還有,西郊的田莊,年景再差,年租也有兩萬六千兩,為何入賬的隻有一萬四千兩?那剩下的一萬二千兩,是餵了哪條狗了?”
一連串的質問如連珠炮般砸下,賬房內鴉雀無聲,眾人麵麵相覷,連大氣都不敢喘。
老吳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個不起眼的錢師爺低著頭從蘇晚晚身邊匆匆走過,趁著眾人不備,飛快地將一卷謄抄的紙稿塞進了她的袖中。
蘇晚晚眸光微動,卻不動聲色,彷彿什麼都未發生。
她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噤若寒蟬的眾人,猛地收起賬本,轉身便走,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看來蘇家的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回到自已的院子,蘇晚晚立刻展開那捲紙稿。
上麵密密麻麻記錄的,竟是趙氏這些年利用賬房漏洞,將公中銀兩轉入自已親信名下鋪子的詳細記錄,其貪墨之巨,觸目驚心!
好啊,真是太好了!
蘇晚晚緩緩勾起唇角,那笑容卻不帶一絲溫度,反而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你們不是想讓我當瘋子,好名正言順地奪走我的一切嗎?
那我就遂了你們的願!
她抬起頭,目光穿透窗欞,望向那片荒蕪破敗的西跨院,眼底閃爍著運籌帷幄的精光。
這西跨院,不是用來住的,而是用來唱戲的。
一場請君入甕的大戲,現在,該拉開序幕了。
她心中已有定計,一個大膽到足以攪動整個蘇府,甚至牽連更廣的計劃正在成形。
而這個計劃的第一步,便是要找到一個絕對可靠,又能完美執行她意圖的工匠。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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