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向王陽明學習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增進學問智慧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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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進學問智慧的路徑
【王陽明語錄】
夫學、問、思、辨、行,皆所以為學,未有學而不行者也。如言學孝,則必服勞奉養,躬行孝道,然後謂之學,豈徒懸空口耳講說,而遂可以謂之學孝乎?學射則必張弓挾矢,引滿中的;學書則必伸紙執筆,操觚染翰;儘天下之學,無有不行而可以言學者,則學之始固已即是行矣。——《知行錄》
【語錄精解】
所謂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都是為學的方法,冇有隻學習而不踐行的。比如說學孝,一定要服侍、奉養父母,親身履行孝道,然後才稱得上學孝,豈止是憑空口講耳聞,就可以算是學孝呢?學射一定要張弓搭箭,拉滿弓弦,命中目標;學書法一定要鋪紙執筆,持硯著墨。無論天下何事,冇有不踐行就可以稱之為學習的,因為學有所成的條件是踐行。
王陽明認為,實踐是學習的開始。此說本自孔子,孔子授六藝:詩、書、禮、樂、射、禦,都不離實踐,學詩必定會創作詩歌,學書必定會練習書法,學禮必定會運用禮儀,學樂必定會彈琴奏樂,學射必定會張弓搭箭,學禦必定會驅馬駕車,冇有一項不是“知行合一”。有一次,孔子在陳國帶著弟子在一棵大樹下習禮,進退揖讓,一絲不苟,卻被歧視他們的人拔掉了大樹。孔子不以為意,仍帶著弟子習禮不止。此事可以從一個側麵看出孔子實踐化教學的方法。
王陽明重視踐行,自然推崇孔子學用相長的教育方法。《中庸》概括了為學的基本流程——“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對此,王陽明認為,學、問、思、辨、行都是為學,又都是篤行,由學至行,本無間隙。他說:“蓋學之不能以無疑,則有問,問即學也,即行也;又不能無疑,則有思,思即學也,即行也;又不能無疑,則有辨,辨即學也,即行也。辨既明矣。思既慎矣,問既審矣,學既能矣,又從而不息其功焉,斯之謂篤行。非謂學、問、思、辨之後而始措之於行也。是故以求能其事而言謂之學;以求解其惑而言謂之問;以求通其說而言謂之思;以求精其察而言謂之辨;以求履其實而言謂之行;蓋析其功而言則有五,合其事而言則一而已……是故知不行之不可以為學,則知不行之不可以為窮理矣;知不行之不可以為窮理,則知知行之合一併進,而不可以分為兩節事矣。”
王陽明在教學活動中,從不搞灌輸式教育。他創辦的第一個教育機構是龍岡書院,儘管該書院遠在雲南的龍場,十分偏僻,慕名前來求學的人仍然很多。他運用開放式教學法,經常跟學生們一起騎馬、投壺、彈琴、飲酒,晚上在一起神聊,清晨一起到林間漫步,不失時機地指點為學的要訣。有時跟學生們一起下河洗澡,然後迎著輕風,唱著歌兒,興儘而歸。
但王陽明並不是跟學生們鬨著玩兒,他有自己的四大教學宗旨,不合宗旨的人,根本不配當他的學生:
第一是“立誌”。冇有遠大的理想,隻想混一個飯碗的人,冇有資格學“心學”。“心學”也可以說是善良之學,小善要做“善君子”,使“父母愛之,兄弟悅之,宗族鄉黨敬信之”,大善要“兼濟天下”,造福百姓。王陽明這兒冇有飯碗,隻有真善美,你想要就來,不想要就算了。
第二是“勤學”。篤誌力行,勤學好問,是王陽明的基本心法。
第三是“改過”,這一條前麵已經談過了,不再贅述。
第四是“責善”。不僅要追求自我成長,也要幫助他人成長。對他人的過錯,要善意提醒,但不要詆譭指摘,以免激起怨恨。孔子說:“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無自辱焉。”意思是說,幫人改過要適可而止,對方聽不進去就算了,不要自取其辱。王陽明大體讚成這一觀點,不過更強調“忠告善道”,要求做到“直而不至於犯,婉而不至於隱”。而且,他還強調:“諸生責善,當自我始。”先找自己的不足,彆一門心思挑彆人的毛病。
改過和責善,相當於“批評與自我批評”,以自我批評為主,隻有勇於自我批評的人,纔有資格批評他人,才讓被批評者信服。
跟王陽明學絕學:王陽明創造性地融學、問、思、辨、行為一體,將學與行視為一個不可分割的過程,指出了一條增進學問智慧的便捷路徑,也為未來教育模式的改革指示了方向。總有一天,學和行會從兩件事變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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