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識海潛入(三)
識海潛入(三)
守護者從後環著他的肩膀,舔了他的臉一下:“連風煙也打不過我,你又如何能把我打敗?”
白君離的腹中傳來的痛感幾乎讓他站不住,他的嘴角滲血,把靈力集中在腹部的傷口,抓著守護者環著自己的手用力想把他拿開,但守護者卻是隻輕輕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便能把他鎖著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滾開!”
守護者在他的耳邊輕聲笑著,咬起了他的耳垂:“我偏不滾,你又奈我如何?”
腹中的血漸漸把白君離的青衣染紅,守護者環著他的手突然被炸開,血肉散了一地。
守護者麵無表情地看著那被炸斷的手:“幾乎忘了你是鬼殺。”
白君離腹中插著青夜劍,跌跌撞撞地與守護者拉開了半丈距離。
他腹中的血液流到地上把那片白雪染成了紅色,眼中帶著殺意看著那斷手的守所護者,而與他對看的守護者忽然眼中多了一層寒冷,透著一股現在便想把他碎掉的殺意。
守護者把斷手舉到嘴邊舔著,鮮血流過了他的嘴唇,沿著下巴,流到了那身紅袍,與紅袍的紅色混為一體。
他眼中帶著笑意看著白君離:“怎麼辦,我現在好像更喜歡你了。”
白君離額上泛著冷汗捂著腹中的傷口:“那真是承蒙厚愛!”
守護者臉上帶著笑意,以那斷手向外一揮,那斷裂之處又重新長出了一節雪白的手來,他輕撫著那新生的手臂:“你啊,可惜了這件紅袍,被你炸爛了。”
白君離冷笑:“我對紅袍沒有好感,看不順眼。”
守護者如鬼魅般瞬間移到了白君離的跟前,手環到白君離的腰後麵放在青夜劍柄上寒著聲:“插了/進去的劍要抽出來方可,但你猜猜,抽/出來後會發生何事?”
白君離的冷汗滲透了裡衣,麵上掛著冷笑的麵容:“總歸不會噴出紅色以外的顏色來。”
守護者笑得開懷,壓著白君離的頭舔過他的唇角:“那讓在下看看你的顏色。”他握著青夜劍向後抽/出,白君離痛苦地嘶叫了一聲,鮮血便像一個弧度般散了一地。
他終究伏倒在地上,腹中滲出燙熱的鮮血把那白雪溶化,成了一片血紅。
紅先生蹲下了身子,撥/弄著白君離已被冷汗打濕的額發柔著聲:“靈識在此處死亡,你的肉身便如同屍體,也不可能恢複風煙的心智,我便,可以把他的魂魄吃掉。”
白君離的眼中透著驚恐之色看著守護者:“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把他的魂魄吃掉!”
“我?”守護者以指腹抺過白君離嘴角的鮮血,放進自己的口中:”我是他的心魔。”
糟透了!
白君離不禁在心裡暗罵著自己。
他從不知淩風煙有一個心魔存在他的識海之中,自己此舉便恰恰正中心魔的下懷。
但恒常的心魔隻會擾亂宿主的心智,讓他自我毀滅,從沒聽過心魔會把宿主的靈魂吃掉。
他心中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顫著聲:“你是,吃靈咒本體!”
心魔看著白君離露出了嘉許之色,他撫著白君離的臉,像是撫著一件珍貴的物件一樣,輕而柔,語中帶著暖意:“何其聰慧,我真不捨得殺你。”
他把伏在地上的白君離翻了過來,卻撕扯到他暗自修複著的腹部傷口,鮮血從那血洞中湧了出來。
心魔俯身向下,在他的傷口處舔了一口鮮血,滾動著喉嚨吞到腹中,指腹抺過舌頭,滿意地看著白君離:“鬼殺真的很麻煩,修複傷口的能力也甚高,隻能斬掉你頭顱以確萬全。”
他忽然停住了笑意,舔過手中殘留的鮮血,看著白君離眼中帶著一股寒氣:“嗬,你的血竟也有魔族的味道。”
白君離的血流了一地,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他腦中不知為何想到了在幽姬舊宮大牢,淩風煙第一次中了催情毒時的情景,他是如何刺穿自己以保持自己的意識。
白君離的臉上自然地浮上了一絲微笑,那是想著淩風煙時獨有的笑容。
他滾動著發乾的喉嚨:“是魔族又如何?是魔族你便對我的頭顱失去興趣了?”
心魔冷冷地看著雪地上的白君離,臉上沒有掛著一絲表情:“是魔族不如何,但你這血的味道,卻讓我想起了兩個人,一個下咒的人,一個被我吃掉的人。”
他嘴角上揚,以尖銳的指甲劃過白君離的臉,劃出了一條血痕:“而你,卻同時有著二人的味道。”
“我這鬼殺也算是白做了百年,竟不知還有詛咒是活的,能把之前的人都記下來。但你這話聽得我莫名奇妙,不如道個明白共同參詳如何?”
白君離的臉上帶著輕佻的表情訴說著,內心卻一直消化著心魔所言。
什麼是有著二人的味道?什麼情況下才會有二人的味道?他的心中浮起了一絲不安來。
心魔俯身向下,撫著他臉上的血痕與他拉近了距離,冷笑道:“你心中已然有答案,何必要在下道破?”
他在白君離的嘴角上吻了一口:“有趣,我現在不會殺你,我要看看正月十五時風煙要如何把你救下來。”
“慢著!什麼正月十五!”
心魔輕笑:“說了這麼多你倒是沒太大反應,說到這個,你反應如此大,想必風煙在你心中的份量極重。”
他扭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淩風煙,忽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在下有種嗜好,喜歡看著人生不如死的樣子。可惜啊,我與風煙共存,殺不了他,隻能讓他自殺。但你說,若我在此處把淩風煙在你麵前變成我的人,你會如何?”
白君離的腦袋一片空白,心幾乎跳了出來,麵上卻努力保持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你斷袖嗎?你不斷袖,又如何下得了手?”
心魔輕輕地笑著,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向淩風煙的方向,白君離開始焦急了起來,語中夾雜著怒意:“這隻是識海,你對他下手有何用!”
心魔扭過頭來,用著一種很深的眼神看著白君離:“是啊,此處隻是識海,你如此緊張作甚?啊,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識海這種東西很奇妙,他不會對肉身做成任何影響,但卻可對精神做成意想不到的創傷。”
他走到了風煙的身旁,撫過他白稚的臉:“如此這般看著,風煙果真生得俊美,為何我看了他五百年,也發現不了這點?”
白君離不顧腹中的傷口,儘了全身力氣躍了起來跑向心魔的位置。
心魔沒有看過去他的方向,隻用手輕輕一揮,白君離便倒了開去。
他吐出了一口鮮血,失去靈力保護的腹部傷口再次湧出了血,他在雪地中爬行,向心魔的方向挪動,拖出一條血路來。
心魔輕輕地笑著:“你想試試風煙對待蛇妖的法子嗎?”
他的手中結了四把紅色靈氣劍向白君離的上方飛出,手指輕輕一點,那四把劍便恰恰釘在了白君離的雙掌與雙腿之上,像是把他釘在了雪地上動彈不得。
白君離發著低啞的聲音,流過的鮮血把身下的雪染成鮮紅。
他不甘心似地想挪動手掌,那插在上方的靈氣劍卻把他釘得死死的,每想挪動,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
心魔笑得開懷,在淩風煙的唇上咬了一口,咬出的鮮血流過嘴角,他以舌頭把那鮮血從下巴往嘴唇舔了個乾淨,帶著滿意的笑容:“嗯,高楷魔族的血果真可口。”
“我要殺了你!”
白君離忍著手中傳來的劇痛試著把那靈氣劍拔除,可那手掌即使已變得血肉模糊,那靈氣劍還是未有挪動半分。
心魔在空中揮了手,識海中淩風煙便把懷中昏迷的白君離放到了雪地上。他吻著淩風煙的嘴唇把他放倒在雪上,手向他的腰帶探去。
“住手!住手!”
白君離在雪地中咆吼著,世間的時間彷彿定在了那一刻般沒有向前走去,他無力地想伸出手去抓住淩風煙,卻奈何身體釘在了雪地上動彈不得。
身後傳來了一道輕歎:“這鬨劇,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白君離停住了呼吸,隻見淩風煙身旁不知何時飄出了一縷紅色人影,這一高一矮的紅色恰恰把中間的淩風煙夾在中間,而白君離看見那縷紅色像是看見了救命草般,忽然心裡默默地鬆了一口氣來。
紅色人影的相貌俊朗,烏眉墨目在他的臉上猶如雕刻般存在,但讓人覺得離奇的是,這兩紅一黑的人,卻竟然長著同一張臉。
紅先生淡淡地打量著紅雪上的白君離:“你如此不濟,要如何保護他?”
白君離咬著唇沒有說話,他不敢想象,若然沒有紅先生的出現淩風煙會如何,自己會如何。
他不濟,他沒有辦法去解救淩風煙的困境,反倒好像不停地把淩風煙向崖邊推去。
自幽姬舊宮眼睜睜地看著淩滄笙虐待淩風煙後,他曾發誓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淩風煙身上,但現今又如何?他恨極了這樣無能的自己。
心魔放下了手中已解開的腰帶,站了起來,一臉輕笑地看著對麵的紅先生,那笑容帶著寒冷,也帶著熾熱,他抺過唇邊殘留的鮮血微笑:“好一個淩風煙,竟下了兩道暗示。”
夾著雪花的風吹過了眾人的衣缺,像是把他們的思緒帶走般,讓他們審視眼前的人。
紅先生冷冷地看著心魔,那眼神像是看著一個不存在的人般,目光沒有在他的身上落下焦點,像是穿過了心魔的身體,看向更遠的地方。
紅先生蹲下身子把淩風煙淩亂的衣裳整理好:“你沒必要在白乘月前演這場戲。”
“演戲?”白君離被釘著的四肢仍然讓他隻能伏在雪地上仰起頭來看著跟前這兩抺紅色人影。
心魔掩著口鼻吃笑:“你就這麼肯定在下不會要了風煙?”
紅先生輕歎了一口氣,聲音彷彿失了耐性又無奈:“一個無性之人,要如何把彆人據為己有?”
白君離不自覺地把目光落在心魔的胯/下,像是確定紅先生方纔的話般,漸漸地看得仔細起來。
心魔看著白君離:“不用如此這般看著,在下乃心魔,為無性的存在,可男,可女,卻沒有你想的那樣東西。”
“那你方纔……。”
紅先生的歎息加重了幾分,搖著頭:“他閒著沒事,逗你玩。”
白君離默默地看了看被盯著的雙手,心道:這樣叫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