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好漢混跡紅樓,多子且多福 第8章
幾天後,二龍山下。
賴大和林之孝兩位管家,帶著那幾輛裝載著銀箱、綢緞以及忐忑不安女眷的騾車,在山腳一處約定的林間空地焦灼等待。
四周林木幽深,鳥鳴山更幽,卻更添幾分未知的恐懼。
每個人都屏息凝神,生怕從哪個角落裡射來冷箭。
不多時,一隊嘍囉從山上小路現身,為首的小頭目何成掃了一眼車隊和那幾位格外顯眼的女子。
尤其是即便荊釵布裙也難掩豔色的晴雯、金釧和香菱,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與羨慕,隨即板著臉道:“七爺有令,驗看人和物!你們幾個,跟我上山!管家和護衛,在此等候!”
賴大連忙上前,賠著笑臉遞上禮單,又示意婆子們將香菱、晴雯、金釧等七位女子帶過來。
何成粗略清點了銀兩財物,目光在香菱眉心的胭脂記、晴雯風流靈巧的身段、金釧雖蒼白卻依舊俏麗的臉蛋上轉了轉。
心中暗讚七爺好手段,麵上卻不露分毫,隻一揮手:“帶上山!”
香菱腿腳發軟,幾乎是被婆子架著走。
金釧緊緊咬著下唇,指甲掐進了掌心,強迫自己鎮定。
晴雯反倒挺直了腰板,臉上冇什麼表情。
隻一雙美目冷冷地掃視著沿途險峻的山勢和那些持刀挎槍、目光肆無忌憚打量她們的嘍囉,心已沉到穀底,隻剩下一片冰冷的認命。
聚義廳前,阮恩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虎皮交椅上。
魯智深、武鬆、林沖等幾位核心頭領分立兩側,既是壯聲勢,也是好奇這出“贖人”的戲碼如何收場。
阮小二、阮小五則帶著水軍弟兄在外圍警戒。
薛蟠早已被帶了出來,縮著脖子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山下方向。
當香菱、晴雯、金釧等七女被帶到廳前空場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了過去。
即便是魯智深這樣的粗豪漢子,看到這幾個水蔥兒似的姑娘,尤其是前麵三個,也不由得愣了一愣,低聲對武鬆道:“這賈府倒是捨得下本錢,這般品貌的丫頭也捨得送來。”
武鬆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在晴雯那帶著倔強的臉上停頓一瞬,隨即移開,他更關心接下來的交涉。
阮恩的目光則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滿意,逐一掠過三女。
香菱的嬌怯柔弱,金釧的溫順哀婉,晴雯的傲然清麗,各有千秋,果然不愧是紅樓世界中知名的女子。
他腦海中那“多子多福係統”的提示彷彿都活躍了幾分。
薛寶釵也被請了出來,站在阮恩身側稍後的位置。
她今日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裙,髮髻簡單挽起,脂粉不施,卻更顯天生麗質。
她看著哥哥薛蟠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又看向被送上山的這幾個熟悉或不熟悉的麵孔,心中五味雜陳。
尤其是看到香菱那驚恐無助的眼神,以及金釧、晴雯——這兩個她在大觀園中見過的、鮮活靈動的女孩。
如今卻因她之故,落入這龍潭虎穴,一股濃重的愧疚與無力感攫住了她。
她微微側過臉,不忍細看。
阮恩冇有過多為難,示意何成清點財物無誤後,便對著賴大、林之孝的方向朗聲道:“回去告訴薛家太太和賈府老爺們,我阮小七說話算話!人,我收下了!薛大公子,你們可以帶走了!”
薛蟠一聽,如蒙大赦,也顧不得妹妹和剛送來的丫頭們了,連滾爬爬地就要往山下跑,口中胡亂喊著:“多謝好漢!多謝妹夫!我走了!我走了!”
那模樣狼狽又滑稽,引得周圍一些嘍囉低聲鬨笑。
薛寶釵看著哥哥毫不留戀的背影,眼圈微微一紅,但迅速低下頭,將情緒掩藏起來。
賴大、林之孝見薛蟠安全歸來,雖心疼那些財物和丫頭,但首要任務完成,也不敢多言,連忙帶著薛蟠和空車,如同後麵有鬼攆一般,匆匆下山去了。
聚義廳前,隻剩下阮恩眾頭領以及新來的七位女子,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那四個粗使丫頭早已嚇得瑟瑟發抖,香菱也是淚光點點,強忍著不哭出聲。
金釧麵色慘白,身體微顫。
唯有晴雯,依舊昂著頭,隻是緊握的拳頭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阮恩站起身,走到她們麵前,他的目光帶著一種混合著山大王蠻橫與現代靈魂審視的複雜意味。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不算溫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們幾個,既然被送到了這二龍山,以前的種種,便都過去了!賈府也好,薛家也罷,從今往後,與你們再無乾係!”
他頓了頓,目光重點落在香菱、晴雯、金釧臉上:“我阮小七不是那等苛待女子的孬種!隻要你們安分守己,老老實實跟著我,今後,保管你們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享不儘的福分!未必就比在那勞什子賈府裡當丫鬟差!甚至,榮華富貴,也未必不能!”
這話說得粗豪,卻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力。
尤其是對香菱、金釧這樣在大家族中看儘眼色、命運不由自身的丫鬟來說,“榮華富貴”四個字,遙遠得如同星辰,此刻卻被這個山賊頭子如此輕易地許諾出來。
晴雯心中冷笑,山賊的榮華富貴?
能有什麼好下場?
但她知道,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抗隻是徒取其辱。
她性子烈,卻也識時務。
既然無路可退,那便……賭一把!
賭這個看起來並非完全粗鄙不堪、眼神中甚至帶著幾分清明的山賊頭子,或許真能給她一條不同於在賈府戰戰兢兢、最終仍被驅逐的出路?
想到這裡,她把心一橫,上前一步,對著阮恩福了一福,聲音清脆,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七爺既如此說,奴婢晴雯,但憑七爺安排!隻求七爺言而有信,給奴婢們一條活路,一口安穩飯吃!”
她這一表態,出乎所有人意料。
連阮恩都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深深看了這朵帶刺的玫瑰一眼,心中更是滿意。
有性格,識時務,好!
金釧見晴雯帶了頭,又想起離府前寶玉的懦弱與王夫人的絕情,心中那點對賈府的眷戀徹底斷絕。
她亦緩緩上前,柔順地跪下:“奴婢金釧,願聽七爺吩咐。”
聲音雖輕,卻帶著認命的平靜。
香菱見她們都如此,又感受到阮恩投來的目光,嚇得一哆嗦,也連忙跟著跪下,怯生生道:“奴……奴婢香菱,聽……聽七爺的……”
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下來,卻不敢哭出聲。
阮恩哈哈大笑,誌得意滿,伸手虛扶一下:“好!都起來!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我阮小七的女人!在這二龍山上,有我護著你們,冇人敢欺負你們!”
他當即吩咐手下婆子,將香菱、晴雯、金釧三人單獨安置到後寨幾間特意收拾過的、相對乾淨寬敞的屋子裡,那四個粗使丫頭則分派去做些漿洗縫補的活計。
安頓好幾女,阮恩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自丹田湧起,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筋骨齊鳴,氣血奔湧,腦海中“多子多福係統”的提示音清晰響起:
檢測到宿主結緣紅樓重要角色:香菱(甄英蓮)、晴雯、金釧。
獎勵發放:獲得六十強化點數!
亂世實力纔是最大的保障,阮恩將力量強化到六十點,速度強化到二十點,體質強化到三十點。
頓時一股磅礴的力量感充斥全身,阮恩感覺自己的五感變得前所未有的敏銳,舉手投足間彷彿能開山裂石!
他甚至覺得,此刻就算麵對梁山五虎將,也有一戰之力!
尤其是對比之前這具身體阮小七的武藝,簡直是雲泥之彆!
這實力暴漲的幅度,遠超他的預期,恐怕……已經超過了身邊的武鬆!
這股力量急需宣泄,他目光灼灼地轉向一旁抱臂而立的武鬆,朗聲笑道:“武二哥!兄弟我近日偶有所得,手癢得很,可否賞臉,指點幾招?”
武鬆本就是個武癡,見阮恩氣息似乎與往日不同,眼中精光湛然,也起了興致。
將懷中抱著的镔鐵戒刀遞給身旁嘍囉,活動了一下手腕,笑道:“七哥有興致,武鬆奉陪!”
訊息傳開,聚義廳前的空地上立刻圍攏了一大群人。
魯智深、林沖、阮小二、阮小五等頭領,以及眾多嘍囉,都興致勃勃地前來圍觀。
二龍頭領切磋,這可是難得的熱鬨。
場中,阮恩與武鬆相對而立。
武鬆依舊是以不變應萬變的起手式,氣勢沉凝如山。
而阮恩則隨意站著,氣息卻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引而不發。
“武二哥,小心了!”
阮恩低喝一聲,身形一動,竟如鬼魅般迅捷,直撲武鬆!
不再是阮小七以往那種依靠蠻力悍勇的打法,而是帶上了某種玄妙的步法與發力技巧,拳風呼嘯,隱隱有風雷之聲!
武鬆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不敢怠慢,凝神接招。
兩人拳來腳往,瞬間鬥在一處。
但見拳影翻飛,腿風淩厲,碰撞之聲砰砰作響,如同擂動牛皮戰鼓。
武鬆的招式剛猛霸道,經驗老辣,每每於間不容髮之際化解危機。
而阮恩則仗著內力雄厚,身法詭異,力量、速度、反應皆遠超以往,往往能以力破巧,或以快打慢。
圍觀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喝彩聲此起彼伏。
魯智深看得不住點頭,對林沖道:“怪哉!七弟今日這身手,怎地如此了得?這力氣,這速度,怕不是吃了仙丹?”
林沖亦是麵色凝重,他眼光更高,看出阮恩不僅力大速快,招式中更蘊含著一股他無法理解的精妙勁力,彷彿脫胎換骨一般:“確實驚人……武二兄弟怕是遇到對手了。”
轉眼間,兩人已鬥了五十餘合,竟是旗鼓相當!
武鬆越打越是心驚,他能感覺到阮恩並未使出全力,似乎有所保留,更像是在熟悉和掌控這股突然暴漲的力量。
即便如此,他也感到壓力越來越大。
又過十合,阮恩覷見武鬆一個細微破綻,體內那股新得的內力自然勃發,一拳斜撩,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武鬆橫臂格擋,隻覺得一股巨湧傳來,竟被震得“噔噔噔”連退三步,方纔穩住身形,手臂一陣痠麻!
武鬆站定,臉上驚愕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化為歎服,他抱拳道:“七哥好本事!武鬆輸了!”
他心知肚明,方纔那一拳,阮恩已然留手,否則他絕不止退三步那麼簡單。
阮恩也及時收勢,氣息微喘,臉上帶著暢快的笑容,拱手道:“武二哥承讓!兄弟我也是僥倖,偶有所悟罷了。”
場麵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喧嘩!
“七爺贏了?”
“天爺!七爺竟然能勝過武二爺!”
“我冇看花眼吧?七爺這身手……簡直神了!”
阮小二、阮小五與有榮焉,激動得滿臉通紅。
魯智深哈哈大笑著上前,用力拍著阮恩的肩膀:“好個阮小七!深藏不露啊!有你這般身手,咱們二龍山何愁不興!”
林沖也走上前,由衷讚道:“七弟武藝精進如斯,實乃山寨之福!”
經此一戰,阮恩在二龍山的威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原先或許還有人因他年輕、資曆稍淺而略有微詞,此刻也徹底心服口服。
在這綠林之中,實力永遠是硬道理!
阮恩感受著眾人敬畏、佩服的目光,心中豪氣頓生。
實力暴漲,美人入懷,山寨基業初成……這水滸與紅樓交織的亂世,他阮恩(小七)的征程,纔剛剛開始!
後寨之中,剛剛安頓下來的晴雯、金釧、香菱,也隱約聽到了前山的喧鬨和關於阮恩與武鬆切磋略勝一籌的傳聞。
三女心思各異,香菱隻是覺得害怕,金釧默默垂淚,唯有晴雯,倚在窗邊,聽著外麵的動靜,那雙原本死寂的眸子裡,悄然閃過一絲極淡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彩。
這個強擄她上山的男人,似乎……真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