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好漢混跡紅樓，多子且多福 第5章
次日清晨，二龍山上空霧氣未散，草木枝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
山寨經過一夜喧鬨，此刻顯得格外寧靜，隻有早起巡哨的嘍囉腳步聲和遠處灶房傳來的些許動靜。
聚義廳前的小廣場上，昨夜的篝火餘燼尚未完全冷卻，空氣中還殘留著酒肉和煙火的氣味。
阮恩精神抖擻地站在中央，他換了一身乾淨的短打衣衫，更顯得精悍強健。
昨晚的強化點數，他強化了十點力量，五點速度，五點體質。
體內那股新獲得的力量讓他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目光也更加銳利。
他身邊，站著被迫精心梳洗過的薛寶釵。
她依舊穿著那身丫鬟的服飾，但難掩其天生的端莊氣質和豐美容顏。
隻是此刻，她臉色微微發白，眼神低垂，不敢與周遭那些灼灼目光對視。
陸陸續續地，魯智深、武鬆、林沖、阮小二、阮小五等核心頭領，以及一些大小頭目都聚攏了過來。
看到阮恩身邊站著個如此標緻、氣質與眾不同的女子，眾人臉上都露出好奇和玩味的笑容。
阮恩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哈哈一笑，伸手攬住薛寶釵的肩膀，動作自然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薛寶釵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烙鐵燙到，下意識就想掙脫，但阮恩的手臂如同鐵箍，她掙了一下毫無作用，反而引得周圍一陣善意的鬨笑。
她隻得強忍下屈辱，任由他攬著，臉頰卻不受控製地飛起兩抹紅霞，一直蔓延到耳根，火辣辣的。
“兄弟們！”
阮恩聲若洪鐘，帶著誌得意滿，“都給老子看清楚了！這位，是金陵薛家的大小姐，薛寶釵！從今天起，她就是咱們二龍山的壓寨夫人，是我阮恩的屋裡人！以後見了麵，都給我放尊重些！”
他話音一落，場麵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喧鬨。
魯智深摸著光頭，咧開大嘴笑道：“哈哈哈！好你個阮小七！手腳倒是利索！昨日剛搶回來，今日就成壓寨夫人了，真有你的！”
他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武鬆依舊是那副冷峻模樣，但嘴角也微微牽動了一下，抱拳沉聲道：“恭喜七哥，恭喜嫂嫂。”
算是打了招呼。
林沖神色複雜地看了薛寶釵一眼，他出身官宦，更能體會到這位大家閨秀此刻的處境，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同情。
他隨眾抱拳，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疏離：“林沖，見過……嫂嫂。”
阮小二和阮小五更是與有榮焉，圍著阮恩和薛寶釵，嘿嘿直笑，阮小五促狹地喊道：“七弟好福氣！弟妹這般人才，咱們二龍山可是頭一份！”
其他頭目嘍囉們也紛紛湊趣，亂七八糟地喊著：
“恭喜七爺！”
“賀喜七爺！”
“七爺威武！”
“嫂嫂好！”
這一聲聲“嫂嫂”、“弟妹”，如同針一樣紮在薛寶釵心上。
她自幼受禮教熏陶，何曾經曆過被一群草莽漢子如此圍觀、品頭論足？
更何況還是以這種“壓寨夫人”的尷尬身份。
她隻覺得臉上如同火燒，羞憤難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才勉強維持住表麵的平靜，對著眾人的方向，極其艱難地、幅度極小地福了一福，喉嚨裡擠出細若遊絲的聲音：“……諸位……英雄……有禮了。”
站在人群稍遠處角落裡的鶯兒，看著自家姑娘被如此戲謔調侃，心中又是難過又是無奈。
她自己也經曆了昨夜之事，身心俱疲，此刻看到姑娘受辱，感同身受，眼圈不禁又紅了。
阮恩將薛寶釵的窘迫和鶯兒的黯然都看在眼裡，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滿足感更盛。
他大手一揮：“行了行了！都彆圍著了！老子今天高興，中午再擺兩桌，算是慶賀！都去準備！”
眾人轟然應諾，嘻嘻哈哈地散去，隻是目光還時不時地瞟向薛寶釵，低聲議論著這位新“夫人”的容貌氣度。
中午的宴席就設在聚義廳內，比昨晚規模小了些，但氣氛同樣熱烈。
大碗的酒，大塊的肉，粗獷的劃拳行令聲不絕於耳。
阮恩坐在主位，薛寶釵被他強拉著坐在身旁，如坐鍼氈。
她麵前的碗筷幾乎未動，隻是偶爾在阮恩或旁人敬酒時，勉強舉起麵前的茶水抿一口，應付過去。
魯智深喝得滿麵紅光，端著酒碗過來，噴著酒氣道：“弟妹！莫要拘束！俺們雖是粗人，但最講義氣！既來了二龍山，就是一家人！以後小七若敢欺負你，俺這做哥哥的第一個不答應！”
說著還拍了拍阮恩的肩膀，力道之大，讓阮恩齜了齜牙。
薛寶釵隻得強擠出一絲笑容，低聲道：“多謝……魯大哥。”
武鬆話少，但也過來敬了一碗酒，目光在薛寶釵臉上停留一瞬，似乎想看出些什麼，最終隻是淡淡道：“嫂嫂請。”
林沖也過來敬了一杯，語氣依舊溫和：“山寨簡陋，委屈嫂嫂了。”
這話倒是帶著幾分真心。
薛寶釵一一應對，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這些人口中的“一家人”、“嫂嫂”、“弟妹”，在她聽來無比刺耳。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件展示品，一個象征阮恩權威和成功的戰利品，被擺在這裡，供這些草莽漢子觀賞、評論。
她所有的教養和鎮定，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宴席終於在喧囂中結束。
薛寶釵幾乎是逃也似的，在鶯兒的攙扶下回到了那間作為牢籠的廂房。
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聲音，她才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靠在門板上，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隻覺得身心俱疲。
鶯兒扶她坐下，倒了一杯水，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疼道：“姑娘，您受委屈了……”
薛寶釵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委屈？何止是委屈。
但這隻是開始，更大的難關還在後麵。
果然，夜幕剛剛降臨，房門再次被推開，阮恩帶著一身酒氣，卻又目光清明地走了進來。
他反手關上門，目光直接落在薛寶釵身上，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安歇吧。”他說著，就朝薛寶釵走來。
薛寶釵心中一緊，猛地站起身，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她臉上血色儘褪，強自鎮定道：“好……好漢……且慢！”
阮恩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哦？夫人還有何話說？”
薛寶釵心跳如鼓，腦中飛速旋轉，電光火石間，一個藉口浮現心頭。
她垂下眼瞼，臉上故意飛起一抹羞窘難當的紅暈，聲音細若蚊蚋，帶著難以啟齒的窘迫：“我……我……身上……身上月事來了……恐……恐汙了好漢……實在不能……不能伺候……”
說完這話，她耳根都紅透了。
對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而言，說出此等隱秘之事，已是極大的羞恥。
但她彆無他法，隻能以此作為擋箭牌。
阮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和戲謔。
他豈會看不出這是推脫之詞？
但他並不點破，反而故意上前一步，逼近她，語氣帶著幾分無賴：“我當是什麼大事。無妨，我又冇說非得乾那事。就是想抱著夫人睡覺，暖和。”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薛寶釵。
薛寶釵見他竟不依不饒，嚇得花容失色，再也維持不住鎮定，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不！不行！這……這於禮不合！衝撞了……對……對好漢也不吉利！”
她慌亂地左右張望，目光最終定格在同樣嚇得臉色發白的鶯兒身上。
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薛寶釵也顧不得許多了，猛地將鶯兒往前輕輕一推，急聲道：“好漢若是……若是需要人伺候……讓……讓鶯兒代我便是……”
這話一出，鶯兒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委屈。
怎麼又是她？姑娘她……她又要推自己出去嗎？
昨夜那不堪回首的經曆再次湧上心頭，讓她渾身發冷。
阮恩看著薛寶釵這急中生智卻又顯得無比自私的舉動，再看看鶯兒那副泫然欲泣、認命般的表情，心中隻覺得好笑。
這位薛大姑娘，為了自保，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他故意沉吟了一下，目光在薛寶釵強作鎮定的臉和鶯兒蒼白的小臉上來回掃視，彷彿在權衡。
薛寶釵緊張地看著他，手心全是冷汗。
終於，阮恩嘴角一勾，彷彿勉為其難地點頭：“也罷。既然夫人身子不便，那今晚就讓鶯兒伺候吧。”
他目光轉向鶯兒，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鶯兒，跟我來。”
鶯兒身體一顫，下意識地看向薛寶釵。
薛寶釵此刻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卻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她不敢看鶯兒的眼睛，隻低聲道：“鶯兒……好生伺候……好漢。”
鶯兒眼中最後一點光亮也黯淡下去。
她低下頭，掩去眸中的苦澀和無奈，低聲應道：“是……姑娘。”
然後又對阮恩道，“……是，好漢。”
有過昨夜的經曆，鶯兒雖然依舊害怕羞恥，但確實不像第一次那般驚恐萬狀，手足無措。
她默默地走到阮恩身邊，姿態順從。
阮恩滿意地笑了笑，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薛寶釵一眼，彷彿在說“這次就放過你”，然後便攬著鶯兒的肩膀，向隔壁臨時為他收拾的房間走去。
房門在身後關上，薛寶釵渾身脫力般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冷汗早已浸濕了內衫。
她又一次過關了，利用鶯兒的犧牲，保全了自己暫時的清白。
但聽著隔壁隱約傳來的動靜，她的心中冇有半分輕鬆，隻有更深的屈辱、負罪和對未來無儘的憂慮。
這二龍山，對她而言，無異於龍潭虎穴，而阮恩，就是那頭步步緊逼的惡龍。
下一次，她又該用什麼藉口來抵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