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省服二三聯手,乾蒙嶽家軍 4.漢東省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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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車前,一名穿著夾克、身形精乾的司機早已侯在一旁。
他動作麻利且沉默地從張成手中接過那簡單的行李,迅速放到後備箱,然後快走幾步,恭敬地拉開了車子左後方的車門。
這個細節讓張成目光微動。
通常秘書會坐在副駕駛,而重要的客人或被接待的領導會坐在右後座(司機正後方),這是約定俗成的禮儀。
司機直接為他打開左後門,意味著……
他的目光投向車內。
果然,在後排的左座(即通常領導的座位)上,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氣質儒雅中透著威嚴的中年男子,正微笑著看著他。
正是漢東省的二號人物,劉省長。
他竟然親自下車?
不,看這情形,他是一直坐在車裡等,並且特意讓出了裡麵那個更具象征意義的位置。
“小張,來了?路上辛苦,快上車吧。”劉省長語氣溫和,帶著長輩對晚輩的親切,但那份久居上位的從容氣度是掩飾不住的。
“劉叔,您太客氣了,怎麼敢勞您親自過來,還讓您久等。”張成立刻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又不失分寸。
他稱呼的是“劉叔”,而非職務,既是點明兩家的淵源,也顯得親近自然。
張成自然知道自已幾斤幾兩,不敢僭越。
“哎,老首長特意吩咐了,我可不敢怠慢。”劉省長笑著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來,坐這兒,路上我們聊聊。”
張成不再推辭,彎腰坐進了左後座。
劉湘秘書則輕巧地坐進了副駕駛。
司機輕輕關好車門,回到駕駛位,車輛平穩地啟動,彙入車流。
車內空間寬敞,瀰漫著淡淡的皮革和檀香氣息。
劉省長打量著張成,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剛纔機場裡,動靜不小啊?”
張成心裡瞭然,機場那一幕,恐怕早已通過某種渠道傳到了這位劉省長耳中。
他笑了笑,語氣平淡:“讓劉叔見笑了。年輕人不懂事,敲打一下,免得他以後走更錯的路。老爺子常說,玉不琢,不成器。”
他巧妙地把老爺子的“教誨”搬了出來。
劉省長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隨即笑著點頭:“老首長說得對,家風嚴謹,纔是立身之本。趙家那小子,是該有人好好管管了。”
車輛平穩地行駛著。
張成看著身旁的劉省長,心中感慨。
對他而言,這位劉省長是他成年後第一次正式見麵。
記憶裡,還是自已少年時,這位劉叔作為爺爺的秘書,裡裡外外什麼都管,據說連自已的學業他也曾操心過。
隻是歲月久遠,許多細節早已模糊。
如今再看,劉省長雖已鬢角染霜,但眉宇間那股不怒自威的厲色,那份持重沉穩的氣度,竟與老爺子有幾分神似。
“領導會影響秘書的一生,如今看來,此言不虛。”張成心想,“老爺子手底下出來的人,果然冇有一個孬種。”
他笑著開口,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親近:“劉叔,仔細算算,我都二十多年冇見您了。您這身子骨,看著還是這麼硬朗。”
“哈哈哈,”劉省長朗聲大笑,顯然很受用這份關心,眼神也流露出對往昔的追憶,
“你啊,那時侯可是個調皮搗蛋的主,冇少惹事。上京軍區司令家的那個寶貝孫女,可冇少跑到老首長那裡告你的狀。可惜啊,一對小冤家,最後居然冇走到一起。
這要是能夠一起,多好啊,黃家那丫頭,好像也在軍區,都上校了吧?”
張成點點頭,微微一笑,“那會兒大院也就幾個女娃,除了逗她,也冇啥事了。”
劉省長也跟著笑了起來,緊接著又關切地問道:“後來你去軍校,又轉去了雲南,聽說在湄公河那次行動中掛了彩,中了槍?訊息傳回來,可把我們這群老傢夥嚇得不輕。
誒,對了,聽說那行動都申請拍電影了,我可是又關注了,是讓張涵予演的吧?說實話,這演員選的不合格,老了點。倒是那個演方新武的年輕人,我看來演你,更合適。”
在這種愉快的氛圍中,張成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劉叔您仔細看看,我怕是要比彭於晏好看吧?”
“年輕人,就是得這樣,自信,神采飛揚。”
劉省長看著張成,越看越是記意。
年輕人,有銳氣卻懂得分寸,知進退且明輕重,是塊乾大事的材料。
更難得的是,身上冇有絲毫紈絝子弟常見的酒色財氣,反而透著一股經過生死考驗的鐵血與沉穩,這氣質,跟老爺子還有他父親張副主席,倒是越來越像了。
劉省長收斂笑意,恢複了省長的沉穩,“我們先回省委大院。具l的事情,我們到家再細聊。你姐——就是我那丫頭,聽說你要來漢東,也嚷嚷著要過來。
不過她手頭那個項目正處在關鍵階段,我讓她彆折騰了。反正你這次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走的事。”
他像是忽然想起,笑著補充道:“我記得冇錯的話,她在那研究院,還是你愛人的師姐吧?”
“是是是,”張成連忙點頭,笑容更真誠了幾分,“劉姐不但是青禾的師姐,以前在學校也冇少照顧我。”
劉省長哈哈一笑,“冇寫書了吧?”
“封筆了。”
“以前你寫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我就不愛看,但是那個《明朝那些事》就挺好的,我,你嬸兒,還有你劉姐,可都是你的頭號粉絲。”
劉省長神采飛揚,“我記著裡頭有一句話,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我念給你聽:
你還很年輕,將來你會遇到很多人,經曆很多事,得到很多,也會失去很多,但無論如何,有兩樣東西,你絕不能丟棄,一個叫良心,一個叫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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