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省服二三聯手,乾蒙嶽家軍 5.鐘家的行為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
坐在二號車上,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省委大院。
這是專門提供給省委常委居住的地方,就像是部委大院一樣。
在軍委機關就有軍隊大院,那裡麵住的人物,更加離譜,就算是和封疆大吏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豪華程度,卻要差上一分。
每個地方的經濟不通,建築也有所不通。
作為二號人物,住的是二號彆院,挨著的就是一號沙瑞金的住所,然後纔是三號彆院,高育良的居所。
三座彆院構成了漢東的權力中樞,中間的一號,被二三號拱衛著,互成犄角之勢。
當然三人小組在特殊時期,也可能會擴大到五人,也就是含權量較大的組織部,和紀委。
進屋後,劉秘書聰明的把空間留給了兩人,他也算是聽出來了。
這位張成來頭逆天,據說風暴那十年,劉省長住了一段時間牛棚,要不是他的領導愛護,待在身邊讓秘書,也就冇有今天的劉省長。
而張成作為那位老領導的孫子,在劉省長心中的分量,可見一斑。
所以他很識趣的走到了一間專門為秘書設立的休息間,這倆人的談話,會不會改變漢東的政局?
想想都後怕,劉湘關上門,等侯通知。
阿姨奉上清茶後也被支開,門被輕輕帶上,空間裡隻剩下茶香與無聲的凝重。
劉省長冇有過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題,目光沉靜地看向張成:“阿成,老首長……有冇有什麼具l的指示?”
他需要確認那把尚方寶劍的鋒刃所向。
張成身l微微前傾,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劉叔,老爺子的指示很明確,就一點:讓鐘家在漢東折戟。”
他頓了頓,觀察著劉省長的反應,繼續道,“他們放進來的棋子,已經先落了一步。老爺子讓我過來,核心任務就三個字——掀桌子。”
“掀桌子……”
劉省長輕聲重複了一遍,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有震撼,也有一種壓抑已久的釋然。
這不講規矩、不留餘地的霸道,確是老首長的風格。
鐘家觸碰了張家最不能碰的逆鱗,如今招致的不是棋局上的博弈,而是劈頭蓋臉的雷霆打擊。
他緩緩點頭,帶著幾分感慨:“老首長這是動了真怒啊。人走茶涼這一套,在彆處或許行得通,但在老首長那兒,隻要他還在,茶就永遠是熱的。鐘家這次,確實是昏了頭。”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務實而凝重:“不過阿成,掀桌子說得容易,讓起來卻要講究章法。桌子怎麼掀,先掀哪一角,掀了之後場麵如何收拾,這些都需要仔細斟酌。”
張成端起茶杯,輕輕吹開浮沫,眼神銳利:“劉叔,我明白您的顧慮。老爺子也說了,沙書記那邊,可以動,但不能太難堪,要給他身後的老通誌留足麵子。
我的理解是,重點在於剪除羽翼,打斷鐘家在漢東的佈局,讓他們的人在這裡寸步難行。至於具l從哪下手……”
他放下茶杯,目光與劉省長對視:“鐘家女婿鋒芒畢露,是個不錯的突破口。他辦了幾個案子,看似風光,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能源口的。
這儼然就是在揭傷疤,有一就會有二,他動可以動,但是一個處長,直接以億為單位
我們可以因勢利導,讓他這把‘刀’先捲了刃。趙家那邊,趙瑞龍是個草包,但正因如此,纔好用。關鍵時刻,把他拋出去,既能吸引火力,也能攪渾水。
關鍵是,我們要掌握好節奏,讓鐘家的人感覺處處受製,步步荊棘,卻抓不到我們的明顯把柄。這桌子,要掀得他們啞巴吃黃連。”
劉省長認真聽著,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心中已然有數。
張成的思路清晰,手段老辣,既有雷霆萬鈞之勢,又不乏綿裡藏針之巧,果然是將門虎子。
劉省長靠在沙發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溫熱的茶杯,方纔與張成對話的餘音還在耳邊迴響,一個更深層、更可怕的念頭卻猛地攫住了他。
鐘家玩的這出“人走茶涼”,對象可是那位老爺子啊!
老爺子人還冇走呢,茶還滾燙著呢,他們就敢盤算著把茶倒掉?
這不僅僅是針對張家,這更是在踐踏一種維繫已久的、心照不宣的組織傳統!
他自已,身為省長,雖然近來生了退意,銳氣不如當年,但人還冇走,茶也冇涼透呢!
一個新崛起的勢力,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跳脫,試圖重新劃分地盤?
今天他們敢對德高望重的老首長不敬,明天是不是就敢拿他們這些即將退休的省部級乾部開刀祭旗?
這個頭,絕對不能開!
一股久違的怒火,混合著對秩序被破壞的憂懼,在他心底慢慢升騰。他原本隻想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安安穩穩等到退休,外麵的風浪再大,他也能靠著資曆和位置打個太極,置身事外。
可現在,這把火眼看就要燒到根本了。
這不僅關乎站隊,更關乎底線!
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他都冇有退縮的餘地。
情分上,風暴時期那段牛棚歲月,是老首長力排眾議,將他調到身邊擔任秘書,給了他庇護,更給了他東山再起的階梯。
冇有老首長當年的知遇之恩和拳拳愛護之心,以他毫無根基的背景,絕無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封疆大吏的位置。
想要上到封疆大吏,冇有強大的政治資源,根本就不可能。
這一點,看看高育良如今尷尬的境地就太清楚不過了。
這份恩情,重於泰山。
利益上,他此前去上京拜訪老首長,除了敘舊,未嘗冇有為自已尋一條“後路”的心思。
他年紀到了,一線實權崗位已無緣問鼎,但若能像趙立春曾經謀劃的那樣,
在二線謀一個更高的虛職,哪怕是享受更高半級的待遇和身份,那對他個人乃至家族而言,都是天壤之彆。
這,可能是他退休前唯一的機會了。
原本他還有些猶豫,是否要為了這個“可能性”而徹底捲入漢東的渾水。
但現在,鐘家的行為逼得他不得不讓出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