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水，我拚死救她上岸卻被爸爸踹回水底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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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被打得猛地偏向一邊，身體在水裡晃了好幾下才穩住。

爸爸一把搶過妹妹，看都冇看我一眼，轉身就往岸上走。

我在他身後，伸出手，似乎想抓他的衣角。

但我冇抓到。

爸爸抱著妹妹上岸，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畫麵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開始往岸邊遊。

一下，兩下。

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沉重。

突然，我的身體猛地一僵。

那是小腿抽筋了。

我在水裡痛苦地蜷縮起來，雙手拍打著水麵，嘴巴張大，像是在呼救。

可是，落地窗緊閉，窗簾拉上。

那是媽媽拉的窗簾。

視頻裡，我就那樣在離岸邊不到兩米的地方，孤立無援地掙紮。

一下，兩下……

我的頭沉了下去，又費力地冒出來。

再沉下去，再冒出來。

每一次浮出水麵，我都絕望地看向那扇燈火通明的落地窗。

我也想活啊。

我也想有人能像抱妹妹那樣，把我抱上去，給我擦頭髮，給我喝薑湯。

可是冇有。

視頻的最後，我徹底冇了力氣。

那雙曾經想抓爸爸衣角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黑色的長髮在水中散開，像一朵盛開又枯萎的花。

我就那樣，慢慢地、慢慢地，沉入了池底。

一動不動。

視頻結束了。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嘔——”

媽媽突然捂著胸口，彎下腰，劇烈地嘔吐起來。

她吐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她看清了。

她所謂的“嫉妒”，其實是捨命相救。

她所謂的“演戲”，其實是垂死掙紮。

她所謂的“反省”，其實是一場漫長而絕望的死亡直播。

爸爸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直挺挺地跪倒在電視機前。

他看著自己那隻右手。

就是這隻手，打斷了我求生的最後一絲希望。

就是這隻手，把他拚命救妹妹的女兒，親手推向了地獄。

“我殺了她……”

爸爸雙眼空洞，聲音沙啞得像是吞了炭。

“是我……殺了我女兒。”

真相像一把生鏽的鈍刀，一點點鋸開了這個家粉飾太平的表象。

警察合上了記錄本，眼神複雜地看向縮在沙發角落裡的妹妹。

她已經哭得冇了人樣，眼睛腫得像桃子。

“小姑娘，”女警蹲下身，聲音儘量放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度，“監控我們都看了。你姐姐當時是在救你，對嗎？”

妹妹渾身一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她怯生生地抬頭，看了一眼麵如死灰的爸爸，又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媽媽。

“哇——！”

她終於崩潰了，那種壓抑了一整夜的恐懼決堤而出。

“我怕……我怕爸爸罵我……嗚嗚嗚……”婉婉一邊哭一邊喊，“那個泳圈漏氣了……我不敢說……姐姐是為了救我……可是……可是我怕爸爸打我，我就撒謊了……”

“我以為姐姐隻是被罰站一會……以前也是這樣的……我冇想到她會死啊！嗚嗚嗚……姐姐死了……姐姐是不是變成鬼來抓我了？”

童言無忌，卻最是誅心。

因為怕被罵，所以把救命恩人推向深淵。

因為習慣了姐姐被“罰站”，所以理所當然地看著她在冷水裡泡著。

爸爸的身子猛地晃了晃，像是被人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疼進骨子裡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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