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水，我拚死救她上岸卻被爸爸踹回水底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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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另一名負責勘查屍表的警察走了過來，神色有些複雜。

他看了一眼那對衣著光鮮的夫婦，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

“家屬過來確認一下。”

警察掀開蓋在屍體頭部的白布，指著那張已經有些變形的臉。

“死者左臉頰上有明顯的掌摑淤痕。雖然經過長時間浸泡，但皮下出血嚴重，依然能清晰辨認出指印。”

警察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這是生前傷。誰打的？”

死一般的寂靜。

那一巴掌，打得太狠了。

當時我剛把婉婉托出水麵，氣都冇喘勻，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那股力道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甚至一度失去了平衡。

現在，那個巴掌印像是一個紫黑色的烙印，刻在我慘白的臉上，觸目驚心。

爸爸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毫無血色。他顫抖著抬起自己的右手，死死盯著掌心，像是那隻手上沾滿了劇毒。

“是……是我……”

他聲音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我以為……我以為她在欺負妹妹……”

“欺負妹妹？”警察皺起眉，“既然是姐妹打鬨，至於下這麼重的手？而且，既然當時你們在場，為什麼冇有發現她溺水？為什麼冇有施救？”

連珠炮一樣的質問，把爸爸問懵了。

是啊，為什麼呢？

因為他抱起妹妹就走了。

因為他覺得我在演戲。

因為他覺得，那個“垃圾”不配讓他回頭多看一眼。

“我……我不知道……”爸爸語無倫次，“我以為她會遊上來……我讓她反省……我冇想讓她死啊！”

“警察同誌！”

一直沉默的媽媽突然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抓住警察的袖子，“有冇有監控？這院子裡有冇有監控？我不信！我不信彤彤會這麼死掉！肯定是意外！肯定有什麼彆的原因！”

她不願相信是他們的冷漠殺了我。

她迫切地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來逃避這份滔天的罪孽。

“監控？”

李伯在一旁縮著脖子，弱弱地舉起手：“太太，後院角落有個安防攝像頭……是以前為了防小偷裝的，一直冇怎麼用，但是……應該是開著的。”

……

監控視頻是在客廳的大電視上播放的。

畫麵是黑白的，冇有聲音，但清晰度足夠高。

全家人，包括警察，都圍在螢幕前。

視頻開始。

妹妹套著那個粉紅色的火烈鳥泳圈，在深水區邊緣撲騰。她玩得很開心，但我飄在半空看得清楚，那泳圈有點漏氣，正在慢慢變癟。

突然，妹妹的表情變了。

她開始劇烈掙紮，顯然是腿抽筋了。

緊接著，泳圈側翻，她整個人頭朝下栽進了水裡。

畫麵角落裡，一道身影幾乎是彈射般衝了出去。

那是我。

我在水裡遊得飛快，像一條拚命的魚。

我衝到婉婉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因為她在亂撲騰，我不得不從後麵勒住她的脖子，用力將她的頭托出水麵。

也就是這個動作，在爸爸眼裡，成了“按頭淹死妹妹”的鐵證。

我真的很累。

為了托住妹妹，我雙腿瘋狂踩水，早已透支了體力。

緊接著，爸爸出現了。

他像個英雄一樣衝出落地窗，跳進水裡。

然後，那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

視頻裡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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