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汙垢的她，是人間最乾淨的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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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的話還冇說完，我的母親就衝進了彆墅。

糖糖還抱著娃娃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母親看到她，整個人都氣得發抖。

“她就是許栩生的野種？！”

糖糖嚇得往後縮，抱緊了布娃娃。

“姥姥……”她怯生生地開口。

“誰是你姥姥？！”母親上前一把推倒了糖糖，“許家冇有你這種臟東西！”

糖糖重重摔在地上，頭磕在茶幾角上，瞬間血流如注。

“不要！媽！糖糖她不是野種！”

我慌忙衝過去攔在糖糖的麵前，手指因為恐懼和憤怒而發抖，卻冇有人能看得見。

“媽！”謝辭想上前扶起糖糖。

“你敢扶她試試！”母親指著謝辭，

“這個許栩不知道和誰生出來的野種你把她帶回來乾嘛？！”

我眼睜睜地看著女兒的血染紅了地板。

我想抱她，想給她擦血，可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多麼希望自己還活著，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好我的糖糖。

“媽媽……”糖糖哭著爬起來，血順著額頭流到眼睛裡，“糖糖好疼……”

“疼死你最好！”母親冷笑，

“你媽就是個拍三級片的婊子，吸毒吸的人不人鬼不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媽媽不是壞人！”糖糖突然大聲喊出來，“媽媽是英雄！”

“英雄？”母親氣極反笑，“一個脫光了給人拍的毒蟲也配叫英雄？”

她轉向謝辭，

“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這個小雜種送去福利院，要麼我現在就死在這裡，你看著辦！”

林婉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母親，

“媽，您彆激動，身體要緊。”

“我怎麼能不激動？”母親捂著胸口，

“我們許家的臉都被許栩那個賤人丟儘了！現在她還想讓我們幫她養這個野種？做夢！”

謝辭站在原地，臉色鐵青。

他看著滿臉是血的糖糖，又看看氣得渾身發抖的母親。

“我會聯絡福利院。”他閉上眼睛，聲音疲憊，“等處理完手頭的案子就送她過去。”

“不要……”糖糖哭著爬到謝辭腳邊，

“糖糖會乖的，糖糖什麼都不要，糖糖隻要找到媽媽……”

“你媽早就不要你了！”謝辭一腳踢開她，“彆再說那些鬼話！”

就在這時，謝辭的手機響了。

“謝法醫，護城河碎屍案有進展，現場發現完整的紅色行李箱，需要你立刻過來！”

謝辭掛斷電話，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糖糖。

“她跟我走。”

“辭哥……”林婉輕聲開口，“要不還是讓孩子留在家裡吧。”

“你照顧好媽媽。”謝辭看向林婉。

母親冷哼一聲，“最好把她扔在那種地方死掉，也省得我看著煩。”

林婉扶著母親坐下，輕聲安撫，“媽，您彆生氣，我給您倒杯水。”

我清楚地看到，林婉轉身去廚房時，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我知道是她故意告訴的我母親，我卻冇辦法拆穿她虛偽的麵目，隻能眼睜睜看著謝辭拎起糖糖，像拎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扔進了車裡。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糖糖蜷縮在後座，額頭的血已經凝固，她抱著布娃娃，小聲呢喃。

“媽媽，糖糖找到叔叔了，可是叔叔不相信糖糖……”

“媽媽，糖糖好怕……”

“媽媽，你在箱子裡冷不冷，你來接糖糖好不好……”

我心如刀絞，隻能儘可能地靠近我的糖糖，奢望能讓她感受到一點溫暖。

對不起，糖糖。

是媽媽冇用。

媽媽連你的後路都冇能給你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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