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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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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皇後(四)

5

天矇矇亮,霍沅君便來長樂宮請安。

皇後有孕後,起床的時間並不固定。

她就在長廊下候著,暴雪天氣亦如是。

皇後雖然有孕,可她也是身負帝寵的婕妤,大可不必自卑如此。

隻有霍沅君清楚,自己早早請安並非是囿於禮節。

她隻是想和皇後多多相處。

衣飾、談吐、學識,近朱者赤,她會學著像謝靜徽一樣的。

她進殿時,宮人正在給皇後梳頭。

皇後閉著眼斜臥榻上,青絲儘數垂於身後,緞子般閃亮。

美貌天生,後期保養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霍沅君向宮人使個眼色,赤著腳走過去,悄無聲息將宮人替了下來。

入手絲滑,青玉梳緩緩向下。

離得這樣近,她能聞見皇後身上那似有若無的幽香。

衛玠也會留宿長樂宮。閨房帷幕之內,他是否也如自己一般,為這幽香而心神盪漾?

她胡思亂想,手上動作自然慢了下來。

謝靜徽緩緩睜眼,正見她緋紅麵龐,笑了,“婕妤,怎麼是你?”

她忙問:“可是我弄痛皇後了?”

謝靜徽坐起身來,拉著她的手,“哪的話。”

她隨口吩咐宮人,“去給婕妤熱盞牛乳來,再去小廚房拿些奶糕。”

霍沅君咬唇,眼睛極亮,“回回來皇後宮裡,總不會空著肚子。”

宮人奉上牛乳的功夫,太醫院又派人送了藥來。

濃墨般的苦汁子,謝靜徽瞧也不瞧就讓人倒在花盆裡。

霍沅君不解,“皇後孃娘為何要將這安胎藥倒掉,莫非嫌苦?”

謝靜徽搖頭,她也捏了塊奶糕,“家母在時常叮囑,是藥三分毒,藥補不如食補。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早吩咐過太醫院不必再送,他們卻拿陛下來壓我。”

霍沅君心下微酸,笑容就有些勉強,“陛下也是關心娘娘。”

她錯開話題,“我在家時,見堂姐有孕,日日躺在榻上,一應衣物不肯熏香,吃的也是人蔘、阿膠等物。還以為女子懷孕都是這樣。”

謝靜徽卻說:“除非母體孱弱,不然母親還是要勤加走動,若胎兒個頭過大,生產便是一道鬼門關。至於熏香,我是不在意的,”

霍沅君說:“適才我為娘娘梳頭,覺得娘娘身上香氣,同內務府送來的龍涎、棋楠並不相同。”

謝靜徽掌管後宮,自然知道今年貢上的龍涎香,悉數進了霍沅君的昭陽殿。

她笑笑,“這是家裡傳下來的方子,自己調著玩,你若喜歡這香氣,我將方子寫給你。”

霍沅君卻問:“長日無聊,我能否和娘娘學習調香。”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謝靜徽見她杏眼裡滿含期待,又想起了自己的雪魄,不覺頷首。

卻又不忘囑咐,“因我有孕,調香時,麝香這味是不用的。”

霍沅君脆生生應了。

昭陽殿內,嬰兒拳頭大小的明珠分散各處,明照殿內。

霍沅君就窩在衛玠懷裡,眯著眼,要衛玠替她揉肩。

她身上的香氣是網,輕輕籠住了衛玠。

丁香、白檀、甘鬆、梅花末……似曾相識。

他問:“今天去皇後宮裡呆了很久?”

霍沅君睜開眼,伸手抱住衛玠脖子,說話時溫熱氣息就吐在他耳後,酥酥的,癢癢的,香氣愈濃,較皇後那兒的更加甜膩。

“你聞出來了?今天冇有去,我按照娘娘給我的香方試做的。杏仁有些苦,我多加了蜜。”

衛玠寵溺一笑,低頭同她額頭相觸。

霍沅君換了個姿勢,繼續枕他膝上,語氣低落下來,“各地的采女已經入宮好一陣了,娘娘昨天還說,選人時要我也去。”

她用食指戳著衛玠胸口,告訴他的同時也告誡自己,“你是天子,天子總是有很多女人的。可在你心裡,誰也越不過我去。”

夜裡她與衛玠同榻而眠,她的腳碰碰他的腳,小聲說:“衛玠,我也想要一個孩子。”

她很久冇有這樣稱呼他了,總是陛下長、陛下短。

衛玠側身過來親她。

在繾綣的吻裡,她尋隙脫身,又問:“到底時機什麼時候成熟,我什麼時候能當皇後。”

男人頓了頓,喚了聲阿沅。

他的語氣裡,有無奈、有安撫。

霍沅君懂了,她勉強笑笑,眼眶一瞬紅了,急忙背身。

衛玠自身後環住她的腰肢,她覺得那重量很沉、很沉,壓在腰腹間難以喘息。

女人麵對男人,總有一種狡黠的直覺在。

她心裡早起了疑竇,現在問明答案,也算求仁得仁。

她心心念唸的衛玠、她早早相識的愛人,已改變了心意。

如果謝靜徽是個壞女人該有多好,這樣,她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怪責她,用各種手段去傷害她。

可是,謝靜徽是那麼溫柔,對她極好。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非常清楚,謝靜徽是真情還是假意。

霍沅君死死咬著唇,咬得唇都白了,不肯讓自己哭出聲來。

6

謝靜徽生產是在大雨之夜。

長樂宮的內侍來通報時,衛玠翻身就起。

霍沅君跟在他後麵衝出去,親眼看見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裡,雨衣、雨冠都冇有穿戴。

宮人提醒道:“娘娘還是快些進殿吧,地上涼。”

她這才發現自己赤腳,唇畔噙出苦笑。

衛玠匆匆趕至長樂宮時,謝靜徽已經平安產子。

這是衛玠的第一個皇子,又是嫡子,身份貴重自不必說,長樂宮裡人人麵露喜色,衛玠卻徑直衝進產房。

謝靜徽仍在昏睡。

他問產婆,“皇後何時能醒?”

產婆冷汗森森,“生產耗費氣力,娘娘纔會昏睡。過得半天,娘娘自己就醒了。”

她也常出入高門大戶,並非口舌拙笨之人。可陛下的語氣太過森寒,她不得不懼。

靖安侯夫人謝氏在旁看著,微微一笑。

她是願見陛下關懷侄女的。她抱著小皇子,走上前去。

衛玠同她寒暄,卻並冇有伸手將他的孩子抱過,甚至看也冇看。

這就有些不對了,謝氏心裡犯了嘀咕,回府後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靖安侯見她神情鬱鬱,問明原因後,一時也冇有頭緒。

謝氏說:“陛下冒雨趕來,衣衫儘濕,言語中對皇後甚是在意,偏偏對大皇子毫不關心。

“宮裡是什麼地方,那麼多雙眼睛都瞧著呢。怕是都城裡早就傳出風來,陛下並不喜愛嫡子。”

她說對了。

大皇子既嫡且長,可陛下既冇有為他大赦天下,也冇有為他取名。

就連滿月宴,都是在皇後宮中關起門來過,陣仗甚至不如霍婕妤肚子尚未出世的孩子。

霍沅君有孕,上天是偏愛她的,在她對感情絕望之際送來了這個孩子。

她撫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在昭陽殿內狠狠哭了一場。

陛下的賞賜流水一般進來,甚至為了這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賜宴群臣。

就是在這時,民間傳言陛下有廢後之念。

可宮人近臣看得分明,陛下不喜大皇子,卻看重皇後。

鳳印牢牢掌在謝皇後手中,陛下去長樂宮的次數,並不遜於昭陽殿。

謝靜徽是在意這件事的。

她身在局中,更清楚衛玠對大皇子的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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