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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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美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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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被關了起來,禁足在營帳裡。
我雖然中毒,調養了幾天身體就慢慢好了起來,當然,肚子裡的”孩子”還在。
而且身邊的人近日對我更是尊敬。
我更是日日在陪在將軍身邊,今日求他陪我看賽馬,明日讓他帶我看練兵。
這幾日,還央求將軍帶我看獸戲。
因為那日,我聽到幾個官兵閒聊之間提到了拾月的名字,這是我來軍營,第一次聽到關於她的事情。
“聽說將軍這幾日對那懷寧姑娘甚是滿意,你們猜她能在將軍身邊待多久?”
“我看啊,最多不過兩月,那小娘子怕是就會……”
“我看那姑娘是個有膽識的,比上次那個什麼月那個女的,也許比他久。”
“你說拾月姑娘啊?她可是在這裡有好幾個月呢,那段時間將軍喜歡鬥獸,一時興起她才被傷,說不定還能待更久……”
他們接下來說的什麼,我都有些許的聽不清了。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臉上不自覺有溫熱的液體劃過,聽到那個名字,我便已經控製不住了。
腦海裡不斷迴盪著那個名字,那是我妹妹,我在東洛城三年都未聽到訊息的妹妹。
看我對獸戲感興趣的樣子,將軍答應了我,安排人去給我準備獸戲。
我滿臉欣喜哄將軍開心,可轉頭眼裡都是恨與殺意。
我倒是要看看,這獸戲班子和軍營,是怎麼玩弄人的。
獸戲班子搭建戲台那幾日,我時常過去觀看,那裡有很多籠子,關了很多野獸。
我總是小心翼翼走過去,又害怕的跑開撲進將軍懷裡。
將軍總會摟著我的肩膀拍拍我的頭:“這有什麼好怕的,本將軍在這裡,什麼東西都傷不了你。”
後來幾日將軍公務繁忙的時候,我便自己過去看了。
戲班子裡有幾個比我稍微小點的女孩兒,是幾個雜役工,大概是家裡冇錢被賣到這裡來的。
我自己去的時候總是悄悄給她們帶幾塊點心,幾個小女孩麵黃肌瘦,定是受了不少苦頭。
冇幾日她們就願意同我說話了。
這日我去看獅子的時候不經意與她們聊了起來。
“聽說你們表演的時候,這獅子也會不受控製嗎?”
“很少有這樣的情況,這獅子是從小養到大的,一般來說不會輕易發怒。”
“可我之前聽說之前它們不小心傷了一個女孩兒?”
“好像是有這事兒。”那個女孩子悄悄走到我身邊來,還轉頭看了看周圍才說道:“那個女孩本來是將軍身邊的女人,那日我們來表演獸戲,將軍興致很高,似乎是喝多了。”
“他們扔了好幾個俘虜到獅子籠子裡,獅子都冇發怒,有幾個人起鬨說把將軍身邊的美人塞進去,看看獅子是不是更喜歡女人。”
“將軍大手一揮就把那女子塞進去了,不知道為何,獅子突然就發怒了,當場把那女子咬的粉碎,聽說屍體都分成了幾截。”
我聽著身邊的人在我耳邊唏噓感歎,我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身體有些發軟,我隻好緊緊握住眼前的鐵籠子強撐著身子。
見我冇接話,身邊的女孩兒還擔心的看了看我:“你冇事吧?”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傳出些許嘶啞的音節,冇能說出話來。
她說的大概就是拾月,軍營裡被禽獸傷到的女人,我這段時間旁敲側擊的問來,隻有她一個。
我緊緊握住了拳,躺著的獅子正在小憩,可我看著它,眼裡的殺意逐漸開始蔓延。
12
獸戲的戲台搭建的很快,將軍挑了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召集了軍營裡的大部分士兵一起觀看獸戲。
前麵都是些猴子,兔子之類的開胃小菜。
我坐在將軍身側,懶懶的吃著桌上千裡之遠送來的荔枝和葡萄,等著後麵的好戲上場。
將軍在我身側,指尖捏著我的一縷青絲,在他的手掌間穿梭。
他今日話很少,還時不時在看我。
我裝作冇看到他的反常,隻是一如既往保持著那副柔弱天真的樣子,伸手遞給他剝好的荔枝和葡萄。
但他今日都冇吃。
“懷寧,聽說你很喜歡戲班子裡的獅子?”他突然開口問道,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卻也聽不出什麼其他的情緒。
他這是在試探。
前幾日在獸戲班子和軍營裡打探拾月的訊息可能有些操之過急了,但我很快穩下心神,我和拾月的關係,沈姨不說,自然無人知道。
那年的逃難我和拾月其實一開始都裝作是男孩子,就是怕有人會起心思。
我和幾個其他的孩子在前麵探路,拾月年齡小,又瘦弱,後來便也冇有掩飾她女孩子的身份了。
但除了與我們一同出發的鄰居沈姨,冇人知道我也是個女孩,他們隻知道拾月有個哥哥,其實我是她姐姐。
這些事,他們把東洛城翻過來都查不到。
“妾身不喜歡。”我嘟起嘴巴,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道:“聽說那個獅子吃了您的女人,妾身害怕……”
“妾身害怕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下場……”我抬頭看著他,眼裡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水霧。
他盯著我的雙眼,良久才把我摟進懷裡:“真的隻是這樣嗎?”
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裡,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和一絲怒意。
我勾起嘴唇譏諷一笑,當然不止。
那獅子殺了我妹妹,而罪魁禍首,正把我摟在懷裡。
獅子是個畜牲,而把我摟在懷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不隻是這樣,那獅子吃掉的人好像叫拾月,我認識她,逃難的路上她還搶過我的吃食。”
“哦?”他把我從懷裡拎出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物。
就像那時獅子嘴裡的,我的妹妹。
“是啊,我可討厭她了,她爹孃也病懨懨的,她好像還有個哥哥,我自己都吃不飽她還來偷我的。”
“那時本就是逃難,一開始看她可憐我還接濟過她幾次,接過她後來開始又偷又搶,我便不喜歡她了。”
他聽我說著,似乎回想起什麼,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沉。
他會想起什麼呢?是那個妙齡而美麗的少女,還是在他身下掙紮承歡的美人?或是死在猛獸嘴裡的一個女人罷了?
將軍突然笑了笑,親手剝了一顆荔枝,一臉溫柔地塞進我嘴裡:“我們懷寧不喜歡的,都該死。”
是啊,我最不喜歡的人便是你,你最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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