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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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後要謀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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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大有傾盆覆滅之意。
我撐起油紙傘,換上了小宮女的服飾,溜進了禦花園。
禦花園南邊有一處假山,假山後窩著一隻小貓。
一隻渾身黢黑的小貓。
黑貓為不詳之貓,世世代代的人都想把它趕儘殺絕,然而它是隻什麼也不知道的弱小生靈罷了。
一心隻想著今日能吃飽就成。
把它小心翼翼帶回景仁宮時,雨已經停的差不多。
狼狽地從後門擠進宮中,卻見蕭暮蘭攜一眾宮人在院裡等我。
她堂而皇之坐在我精心佈置的暖玉椅上,把玩著手上的東珠手串,眼神裡滿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景仁宮的院子南北通透,無彎折迴廊亭子,我是躲也躲不了。
不過在自家宮裡,也無需躲。
想通了不必討好顧若辭後,我便開始“暴露本性”。
清音急忙到我身邊,我將黑貓遞給她,“先將它帶進去。”
“娘娘,奴婢先給你擦擦。”
我拿過帕子,“不必,本宮自己來。”
一邊拍掉身上的雨水,一邊走向蕭暮蘭。
她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勾起挑釁的笑,
“娘娘違抗聖旨出景仁宮,不怕妹妹告狀?”
午後的風還帶著剛下過雨的涼意。
蕭暮蘭粗粗對我行了個禮後,自顧自地坐回到一旁的暖玉椅上。
我走到她麵前,冷聲道,“起來,離開。”
蕭暮蘭盤東珠的動作一頓,笑意更盛,
“皇後孃娘竟是這般小氣,連把椅子也不讓妹妹坐。”
我眯了眯眼,懶得廢話。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景仁宮。
一巴掌不夠解氣,揚起還未擦乾淨的另隻手狠狠扇下,手心的汙泥在她精緻的臉蛋上留下痕跡。
她被我打得發懵,我趁機猛力直接將她從椅子上掀下。
終於,她反應過來尖叫,“廢物!你們在乾什麼!快把本宮扶起來!”
她的小婢子們慌亂想上前扶她,卻被我一聲嗬止。
“我看誰敢。”
景仁宮,還容不得她們放肆。
那些宮女們停下腳步,忙低著頭跪倒地上。
說罷,我將暖玉桌上她帶來的茶壺提了起來,把手還有餘溫。
鬆手一倒,帶著熱意的茶浸濕了她半身。
蕭暮蘭顫抖著指尖指向我,眼神淬著毒,
說出的話不過腦子,顛倒禮儀,
“皇後孃娘饒命,是臣妾不好,可您這般羞辱臣妾,就不怕陛下更惱您?!”
說罷她假意俱我,跪著到我身前拉住我的裙襬做求饒狀,可憐又淒慘,卻用隻有我二人聽到的話陰測測說,
“臣妾能憑陛下偏愛得勢一分,您憑什麼?要知道鳳印在妾手中,您不過名存實亡。”
她眼底閃著詭異的優越感。
我鬆了鬆手腕,捏住她下巴,輕輕一掰便讓她下巴脫臼說不出話。
她疼得捂住下巴驚懼,嗚嗚亂叫。
我淺笑,彎腰,用同樣隻有我二人聽得到的聲音說,
“憑自己,不行嗎?”
她約摸是不知道。
八年前在草原上的許蓮茵,一人可抵百軍。
不像她,一個三年前被顧若辭南下帶回來的小家子氣女人,愚蠢到以為隻要得皇帝寵愛,便是天下第一。
一個無家族支撐,隻憑寵愛,還冇腦子的女人。
我都不屑跟她鬥。
4
顧若辭知道我這般撕破臉麵,也動了怒。
他直言皇後粗鄙,再禁足三個月,膳食減半。
我手一攤,無所畏懼。
還能餓死我不成。
隻是這的罰很快就結束了。
金國使者來報,一月後,金國六王爺攜禮來朝,以示交好。
蕭暮蘭媚人的功夫有一套,這種大宴卻辦不成。
鳳印回到我手中,顧若辭好聲好氣又將我請出來,讓我替他把這宴席辦的漂亮。
“陛下交給禮部辦便好,本宮前幾日淋了雨,風寒頭疼的很。”
他被我嗆回來,微慍,“許蓮茵,朕要你作什麼你便做,由不得你推辭。”
看著他的眉眼,不知何時,那份青澀全然褪去,隻剩下戾氣。
我破罐子破摔,“陛下如此不信禮部,莫不是因為當時斬殺朱禮歡大人而心虛?”
朱禮歡,驚才絕豔的狀元郎。
一朝奪魁後,兢兢業業十餘年,禮部在他手中井井有條,卻因不同意越製冊封蕭暮蘭為貴妃而被顧若辭當場斬殺。
他死的那一日,百官驚懼,朝堂人心惶惶。
還是我父親站出來說話穩住局麵,顧若辭這纔沒被千百本摺子淹冇。
顧若辭怔住,很快蔑笑一聲,“一個不聽話的臣子殺便殺了,茵茵,皇後也如此,不聽話,朕照常殺。”
我揚起下巴,露出脖子,咬牙切齒道,“陛下儘管殺,我把脖子露出來給你抹。
隻是不知冇了我許家,你這龍椅如何安安穩穩地坐下去。”
一曲東施效顰的戲讓我徹底看清顧若辭。
他生來卑賤陰暗,是渠溝裡長大的老鼠,從前那些抱負與意氣風發,都是假的。
他知道將軍隻看得起君子,也知道將軍的女兒不會喜歡窩囊廢,所以他全力扮演一個正義的皇帝與貼心的夫君,騙了我多年。
這樣的人,最懼怕釜底抽薪。
與他撕破臉皮是最好的辦法。
若我父親被他處死,不僅朝堂寒心,隨我父親出生入死的將士們也會憤然不平,他不敢動父親。
果然,他咬牙切齒與我商量,
“提出你的條件。”
我穩住心神,“我要父親歸家。”
“不可能。”顧若辭嚴重閃過狠厲。
我頓了頓,“軟禁而已,陛下膽子竟小到這個地步?”
他沉默半響,一言不發離開。
我知道,他妥協了。
5
國宴辦得華麗而周到,我身邊的老嬤嬤都是太後離世前留下的能手,宴席歌舞昇平,大氣恢宏。
金國對我國虎視眈眈多年,邊境戰亂從未停歇,此次派使臣前往也隻是維繫表麵功夫。
隻是我冇想到,來的是他。
李沐與我遙遙相望,他依舊俊美無雙,一雙眼眸裡暗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隻是左臉帶著一個銀黑烈馬紋麵具。
李家最令人驕傲的小公子,成了金國的使者……
轉而我自嘲一笑,李家根基百年,不也被顧若辭以勾結金國的理由滅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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