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宮鬥爽!30個大女主掀翻後宮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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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後要謀逆(一)
為博他歡心,我跳了支貴妃一舞動京城的掌中曲。
冇曾想他卻在眾人麵前奚落我東施效顰。
被他千嬌萬寵的蘭貴妃踐踏辱罵時,我忽然想到他曾對我的許諾:
“蓮茵,我定會許你尊貴無雙,萬人之上。”
1
中秋佳宴很快到來,整個皇城尊貴的人都聚在這兒,顧若辭對我還是冷臉相向。
可我不覺得難過。
已到了這般境地,保全家族更重要。
因柳城山體坍塌,覆滅村莊百裡,父親的兵馬救援遲了三日,導致蕭暮蘭全家喪命。
那日,恰巧我將蕭暮蘭罰跪一個時辰,逢凶雨來臨,她體弱暈倒。
醒後她便知家人喪命的噩耗,氣急攻心又病了一月有餘。
這幾樁事碰一起,惹天子大怒。
“娘娘,少喝些。”
清音小聲提醒我,我才意識到酒杯空了。
蕭暮蘭坐在下首,穿著齊胸襦裙,外衫隻罩了件薄薄的芍藥刺繡紗衣,一舉一動間媚骨天成。
顧若辭的目光粘著她不放,怕她著涼,連坐墊都加上了羊皮。
她麵前的膳食無一不是她愛吃的甜酪。
我瞥了自己桌前,不知何時,那道我愛吃青梅凍,再也冇在桌上出現過。
宴席熱鬨非凡。
我悄悄到一旁的耳房換了金織鳳凰羽衣,簪上了他親自為我打造的鳳簪。
待樂聲逐漸升高時,鼓點敲起來的那一刻,舞台中間蓮花盛放,我一躍而起站在木蓮花中心。
掌中舞極考驗腰力與柔韌度,而這二者正是我的短處。
眾人見舞者是皇後孃娘時,滿堂嘩然,竊竊私語裡全是不解與嘲諷。
零星聽到幾句,
“自甘墮落”、“德不配位”、“下三濫的手段爭寵”……
其中巴結蕭暮蘭的小郡主假意驚呼,
“世上竟有這麼像皇後孃孃的舞女,真神奇!就是舞姿差了點。”
一旁的侯夫人急得拍她,她纔好似恍然大悟,“臣女知錯,無心冒犯娘娘與陛下。”
說罷還打了打嘴,隻是眼底的嘲諷與嘴角的嘲笑絲毫冇有遮掩。
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我明裡暗裡聽得並不少,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我躲避著他們帶著尖刺的目光,一心一意隻想跳完這首名為“求情”的舞。
一曲彆扭笨拙的掌中舞跳完,抬眼望向顧若辭。
我強撐著難堪,高聲道,
“中秋佳宴,美滿之時,臣妾願陛下龍鳴朝陽,百福具臻,萬事順意。”
他眼中無一絲情緒,就連手指都未曾動一下,我微閉雙眸,期盼他能看在我低頭的份上,饒過父親。
可最終,隻等來一句嬌笑。
是蕭暮蘭。
“姐姐不愧是皇後,不僅能母儀天下,還能以舞取樂眾人,就是這舞學得竟是個四不像,不過不能錯怪姐姐,畢竟在草原長大的女子。”
她嘴角勾起,麵若桃花的美貌讓她的刁蠻都顯得玲瓏俏皮。
顧若辭最愛看她耍小性子的模樣。
他對蕭暮蘭有著極低的底線,給她的體麵與權勢,已全然超過了我這個正宮皇後。
果不其然,他表麵對著蕭暮蘭訓斥,實則寵溺道,“蘭貴妃說話總不識大體,該罰。”
蕭暮雨白了他一眼,仗著他的偏寵撒嬌,
“陛下隻維護皇後孃娘,不知要在人前給妾一個麵子。”
國公夫人有眼力見,立刻附和,“貴妃娘娘與陛下情比金堅,想是陛下逗娘娘玩呢。”
接著一個接一個,全是些貴妃與陛下郎才女貌的話。
蕭暮蘭一時高興,舉著酒杯協大家共飲。
我一個皇後,孤零零地彷彿被所有人忘在了台上。
就在我忍不住想一走了之時,顧若辭終於捨得看我一眼,嘴裡吐出的話卻令我墜入寒潭,
“皇後,你這般東施效顰,有損儀態,換了你這身衣服,回景仁宮禁足一月,好好修下國母禮儀,鳳印與後宮各項事宜就由蘭貴妃暫代主理。”
我握拳,恨不得把他揍一頓。
半月前我求他饒過父親。
他明明說了,隻要我能讓蕭暮蘭消氣,他便放父親出獄。
那時在一旁的蕭暮蘭高高在上,挑釁地一字一句道,
“中秋家宴上舞一曲掌中舞,妹妹心情就能舒暢。”
這樣的奇恥大辱,最後竟隻得到了一句東施效顰。
2
禁足景仁宮一月,外麵的訊息都被封鎖。
顧若辭有心瓦解我許家勢力,自然不會讓我有機會給家中傳訊息。
雨季冇剩多久,卻還是下了場大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我好似回到了八年前,那個惶恐的夜晚。
天下動盪不安,周朝被各路諸侯四分五裂。
遠在邊疆駐紮的我被一紙急詔回京。
父親那日耷拉著眉,母親也低頭喪氣,他們滿懷愧意對我說,
“蓮茵,好孩子,委屈你了。”
那令聖旨,是婚詔。
先皇蟄伏多年,以雷霆手段、破竹之勢斬殺五路諸侯一統天下,鬆下一口氣後病逝床前。
還未及冠的顧若辭需要我許家支援。
為了天下,也為了許家,我不得不嫁給顧若辭。
新婚第一夜,我斂下在草原養成的放縱性子,懷著不安的心與他共赴巫山。
他知道我的委屈求全,也知道我早早在草原上與心愛的郎君談好了親。
更知道我負了那個滿心滿眼隻有我的意氣少年。
“你放心,我不會比他差。”
我那時說了什麼來著?
哦,好像不知天高地厚地說了一句,
“陛下,他驍勇善戰,馬上無人能敵。”
顧若辭紅了臉,磕磕絆絆發誓,
“他有武力,可我有權勢,蓮茵,我定會許你尊貴無雙,萬人之上。”
我溫了溫心,低垂著眉接受,“您是真龍天子,定然尊貴無雙。”
那時的顧若辭雖殘留稚氣,卻也胸懷大誌,
“朕要的是一統天下,太平百世。”
後來,為了他這句話,我許家上下無數男兒在戰場上拚死搏殺。
北邊的金國一退再退。
八年過去,顧若辭成了一方霸主,占據整個南邊遼闊地域。
隻是我許家戰士死的死,傷的傷。
這多年來,倒也驗證了一件事——所有的皇帝都一個樣。
在鼎峰的權利誘惑下,坐在龍椅上的人會忍不住疑心生暗鬼。
多年情分算什麼。
早在他把蕭暮蘭這個菟絲花帶回宮時,我們之間的愛與纏,皆化成了淡與厭。
可憐我許家三代忠君,以我入中宮穩固朝堂。
即使表麵努力維護相安無事,卻還是抵不過顧若辭一顆疑神疑鬼的心。
既然他要打破平衡,那我為何還要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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