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05章 遲來的告白
比如珣藍草混合蜂蠟調製而成的膏體。
他心中頓時警鈴微作。
她在隱藏什麼?
他心頭一震,原來她不是醜,是……美得讓人心頭一緊。
今天早上,從鷹族回來的人說,善樺瘋了一樣在找一個雌性。
據傳,那雌性身上有特殊氣息,來曆不明,卻讓善樺失了常態。
有人看到他徹夜未眠,在議事廳來回踱步。
種種反常舉動,讓人不禁揣測,那個被尋找的雌性究竟與他有何牽連。
他立刻想到,那個人,八成就是池菀。
池菀曾短暫出現在鷹族領地,還因救治幼崽引起過關注。
而她身上那種獨特的藥香,混雜著草木清氣與一絲若有若無的古老氣息。
想到這裡,溯晨心中驟然一沉。
如果善樺真的盯上了她,那事情就不隻是部落間的尋常紛爭了。
鷹族向來強勢,若他們執意要人,單靠豹族庇護未必能保她周全。
沉默片刻,溯晨忽然開口。
眾人紛紛停下了交談,目光不由自主地彙聚在他身上。
“池菀,玄燁當初來豹族,找過我。”
他緩緩說道,語氣平靜。
“他說他有個出色的雌崽,可惜身邊那個獸夫不頂用,想讓我當她的伴侶。”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眼裡。
“那時候我沒答應。”
停頓片刻後,他繼續道:“但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願意。”
池菀整個人僵住,眼珠瞪得溜圓。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怔怔地看著溯晨。
阿爹?
獸夫……是溯晨族長?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炸開。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阿爹會親自踏足豹族。
原來,他早已為她鋪好了後路。
想讓她嫁入最強的部族之一,藉此安身立命。
可她一直以為,那隻是長輩間的尋常拜訪。
這資訊太猛,她腦子嗡嗡的,一時轉不過彎。
阿爹為何不直接說?
溯晨為何隱瞞?
若他當初答應了,現在的一切是否都會不同?
還沒有等她理清頭緒,腰一緊。
旋翊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他將她緊緊護在胸前。
那一瞬間,池菀甚至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
那雙總是溫柔如水的紫眸,死死盯著溯晨。
旋翊的眼神鋒利如刃。
顏塢也一步上前,攔在兩人中間。
他的目光陰沉,嘴角緊抿,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雖然他向來沉默寡言,但此刻的氣勢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具壓迫感。
陸圪更是一聲低吼,直接衝過來,拳頭捏得咯吱響。
“你啥意思?她你算老幾?憑什麼當她伴侶?”
他的怒吼幾乎震得帳篷微微發顫。
他猛地站到池菀身側,與旋翊、顏塢形成三角之勢,將她牢牢護在中央。
門都沒有!
這句話不隻是說給溯晨聽,更像是在對自己立誓。
陸圪的心中湧動著不甘。
可眼下,這個看似平靜從容的雄性,一句話就想顛覆他們共同走過的路?
溯晨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淡淡掃了陸圪一眼。
“她要不要新的伴侶,不是你們說了算。得看她自己。”
說完之後,他重新看著池菀,眼神認真得不像玩笑。
“我是藍階。比他們,更能護住你。”
藍階戰士,在整個獸族聯盟中都屬頂尖戰力。
他不說虛話,不誇大其詞,隻陳述一個事實。
他的力量,確實遠超常人。
在這亂世之中,實力往往意味著生存的可能。
而他,願以這份力量,為她撐起一片安寧之地。
池菀這才緩過神,腦子裡叮一聲,全明白了。
她終於理清了前因後果。
阿爹當年是真心想讓她與溯晨結緣,可溯晨拒絕了。
否則,她根本不會流落到鷹族,也不會經曆那些屈辱。
而溯晨如今提起此事,恐怕正是因為看到了她褪去黑斑後的真容。
原來阿爹是給她物色溯晨……
可他自己走了,說明當時溯晨沒答應。
若是應了,阿爹怎會獨自離開?
又怎會讓她輾轉多個部落,險些喪命於異鄉?
可真相竟是,有人曾想給她最好的歸宿,卻被對方親手推開。
要真答應了,阿爹早該帶他回來,何必跑彆的部落轉悠?
她越想越清楚,心中的震動也漸漸轉為複雜的情緒。
可她來了之後問起,溯晨一句沒提。
她曾多次旁敲側擊,想瞭解阿爹的舊事。
可他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從不提及那段過往。
顯然,他壓根兒不打算告訴她。
若他真心有意,早該在她初來豹族時便坦言相告。
而不是等到她容貌顯露。
眾人都為之側目時,才突然提出要成為她的伴侶。
這份遲來的告白,來得太巧。
現在突然翻牌……怕是看見她臉上黑斑褪了,才知道她長啥樣。
這個念頭一出,她心頭猛然一涼。
畢竟,在她臉上還有斑痕時,溯晨從未多看她一眼。
如今,她容顏顯現,他卻主動站出來要與她結契。
怎能讓人不懷疑,這其中是否摻雜了彆的考量?
嗬。
原來是個隻看重臉麵的家夥。
早知道……
早上就該多塗些墨珠果汁,厚厚地糊上一層,遮住這張被他們稱作“清麗脫俗”的臉,好讓他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模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指尖還殘留著旋翊衣袖的觸感。
但她還是緩緩地從旋翊懷裡退出來。
走到溯晨麵前時,她抬起了頭,目光坦然迎上對方那雙眼眸。
“溯晨族長,我父親可能沒講明白。我現在的幾個獸夫,待我都不錯。我目前,真沒打算再添新的。”
這話出口後,空氣中似乎凝了一瞬。
實際上,這句話裡的確摻了些水分。
她確實已有打算,要和他們逐一解除契約。
可那個念頭,並非因眼前這位豹族族長而起。
更何況,溯晨身為豹族的頭領,肩上扛的是整個族群的生死存亡。
滿族的老老小小都指著他的決斷活著。
他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雌性,拋下部落的責任,滿山遍野去尋她失蹤多年的父親?
這話說出去,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
溯晨眉頭一皺,濃密的眉毛擰成一座小山丘。
他盯著池菀腳上那雙磨得發白的獸皮靴。
“好?他們連條裙都沒有給你,你天天穿著破洞的裙子,還讓你自己砍柴挑水……這叫好?”
緊接著,他又頓了頓,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刻意放軟了語氣。
“要是我,絕對不會叫你受這種苦。”
顏塢的臉色瞬間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