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06章 我們以後一定改!
旋翊猛地攥住手心,指甲深深陷入掌肉。
陸圪更是把頭低到了胸口,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再看池菀一眼。
唯恐從她臉上看出失望或嫌惡。
他們心裡都清楚,溯晨說的,全是實話。
過去的日子,他們的確疏忽了池菀。
可那時候,他們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幾人齊刷刷望向池菀,目光裡交織著不安、焦灼。
彆被他說動啊,彆真信了他的甜言蜜語!
池菀沒有察覺他們心底掀起的驚濤駭浪。
“每個人疼人的方式不同。他們不大會說好聽話,可事事都記在心裡,從沒虧待過我。”
她的確曾計劃過,要在某一天,一一歸還他們的契印。
可那個時刻,不該由外人來揭開。
所以此刻,她必須站穩。
拒絕,就得拒絕得乾乾淨淨。
溯晨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一絲動搖。
他又悄悄瞥了眼她身後那幾個攥著拳頭的雄性。
終於,他明白了。
她是真沒這個意思。
他輕輕一歎,嗓音隨之低了下去,不再強勢,也不再熾熱。
“我明白了,是我冒昧了。你既然心意已定,我不強求。隻是……路上小心。要是遇了險,隨時回豹族,我等你。”
“謝謝溯晨族長。”
池菀心裡一鬆,連忙抬起頭,聲音微顫地說道。
溯晨沒再開口。
他隻是輕輕頷首,隨即轉身。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幾個人才終於鬆懈下來。
陸圪第一個衝到池菀跟前,幾乎是撲過來的。
“池菀……你真覺得,我對你好嗎?這些年來,是我們虧欠了你太多……我們……我們以後一定改!新裙子、好獵物,全給你!你想吃什麼,想穿什麼,哪怕翻山越嶺,我們也給你找來!”
旋翊也急忙點頭。
“以後有事,彆自己扛。你說,我們就做。哪怕你要摘天上的星星,我們也會想辦法為你摘下來。”
池菀看著他們急著發誓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心裡有點亂。
她抿了抿唇,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
這幾個反派……演得是不是太真了?
她不能信,絕不能。
不過是發情期發作,激素作祟,拿她當個暖爐罷了,哪有什麼真心?
那些溫柔,不過是生存本能催生的假象。
她扯了扯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努力讓語氣顯得輕鬆自然。
“行了,彆廢話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早點出發,早點到。說不定能打聽到我父親的訊息。”
幾人還想說什麼,陸圪張了張嘴,旋翊眼神微動。
可看她語氣堅決,隻好把話嚥了回去,悶聲蹲下,低頭收拾起行囊。
隻有顏塢落在最後,遠遠地站在樹影下,一言不發。
他垂著眼,長發遮住半邊蒼白的臉,卻在池菀轉身時,忽然抬起眼,盯著她的背影。
溯晨一出現,他就明白,不能再拖了。
池菀要是真把契約解了,遲早會被彆的雄性盯上。
那些覬覦她氣息的狼族、蛇族的異族強者,不會給她留活路。
出發前,池菀抬眼望向旋翊,眉頭微蹙。
“今天還得坐船嗎?水路太慢了,萬一遇上水獸,耽誤時間。”
旋翊抬手,動作輕柔。
“不去水路了。走陸地更近,路線我已經記熟了。隻要跑快點,天黑前準到。”
他目光掃向一旁正檢查獸形爪墊的陸圪。
“你騎他背上吧,他獸形穩,四肢粗壯,不晃。你坐著也舒服些。”
池菀一愣,下意識搖頭。
“那你呢?你不抱著我,氣息壓不住怎麼辦?發情期才剛過,萬一你中途突然失控,傷到自己怎麼辦?”
旋翊沒答,反而往前半步,幾乎貼近她身前,仰頭望著她。
“就半天路,我能撐住。中午,你讓我抱一會兒,我就不鬨了。隻一會兒,夠我壓住氣息就行。”
話沒說完,他修長的手指猛地扣住她腰。
下一瞬,他低頭吻了下去。
唇貼上來時,帶著點海風的味道。
池菀的臉一下子燙得能煎蛋。
她手忙腳亂地想推開他。
手指剛抬起,指尖卻意外碰上他繃緊的後背。
她這纔想起來,他還在發情期,體內獸性躁動未平。
可即便如此,這吻來得太過真實,讓她一時間忘了抵抗。
等他終於鬆開,她呼吸都亂了。
旋翊看著她慌神的樣子,眸光微閃,低低笑了。
他抬起手,拇指緩緩擦過她唇角。
“先讓這吻撐一陣,等中午再補。”
池菀扭過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明明知道,他此刻的溫柔隻是因為發情期的影響。
可隻要他這麼看她,她的心就控製不住地亂跳。
不遠處的陸圪耳朵早豎得老高。
他蹲在灌木後,尾巴不自覺地甩了兩下。
原本吊兒郎當的神情此刻寫滿八卦的興奮。
見兩人終於分開,他立馬變回形態。
他前腿一屈,前爪穩穩貼地,趴到她麵前。
池菀怔住,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
這還是陸圪頭一回主動蹲低身子等她。
發情期真是神藥,連那個粗枝大葉的陸圪都學會體貼了?
“上來吧,”陸圪聲音放得又輕又柔,“我走慢點,保你跟坐搖椅似的。”
池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抓住他鬃毛,小心翼翼地跨坐上去。
她剛坐穩,重心還沒調好。
陸圪就輕輕晃了晃身子,像是在確認她是否牢固。
見她沒動,才慢慢站起來,四肢穩穩撐地。
他跟在顏塢身後出發。
顏塢走在最前頭。
半獸形態下,身形高大挺拔,銀灰色的長發隨風輕揚。
他背上還牢牢捆著幾個獸皮包,鼓鼓囊囊地裝滿了食物和工具。
一路下來,陸圪走得極穩。
遇到坑窪,他會提前減速,前爪試探地麵,確認安全後才讓後腿跟進。
路過陡坡時,他乾脆繞著走,寧願多走幾步路,也不願讓她有絲毫顛簸。
他還時不時回頭問:“顛不顛?累不累?渴不渴?”
語氣認真得近乎滑稽,末了又補充一句。
“前麵那片野果林,要摘點吃嗎?剛熟的漿果,甜得很。”
池菀攥著他頸後的毛,用力捏了捏,又晃了晃腦袋。
“彆停啊,我真的不累,一點也不餓。咱們再堅持一會兒,快點趕到兔族那邊去吧,說不定就能早點打聽到阿爹的訊息。”
她心裡隻裝著一件事,找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