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惡雌想休夫,五個大佬悔紅眼 第104章 一起走下去
顏塢側過臉,盯著陸圪的眼睛,沒馬上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吐出一句。
“你可想清楚了?我答應沒用,她肯不肯留你,是另一回事。”
她沒有立刻回應他的決定,而是先讓他認清現實。
契約的解除與否,不完全取決於她。
池菀纔是真正的主人,她的意願纔是關鍵。
她已經付出了太多。
若陸圪仍不懂珍惜,那她寧可親手斬斷這一切。
陸圪點頭,眼神沒晃一下。
“我知道。但她答不答應,我都不會改。”
他明白,池菀未必會接受他的回頭,甚至可能會狠狠拒絕他。
但他不在乎了。
這一次,他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留下。
而是為了對自己,給出一個交代。
即使被拒之門外,他也無怨。
顏塢沒再搭話,隻是把胳膊輕輕搭回池菀腰上。
可陸圪知道,他信了。
顏塢沒有再說什麼,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種答複。
他選擇了觀望,也選擇了給予陸圪一次機會。
陸圪心頭一鬆。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
旋翊鬆了口氣。
池菀想提解契就更難開口了。
對大家來說,這未必是壞事。
他看著池菀低垂的眉眼,心中微微泛緊。
他知道她一直在掙紮。
既想維持這個小團體的完整。
如今陸圪主動回頭,或許能讓她多一分安心。
儘管未來仍不確定。
但至少,眼下這場風雨,暫時平息了。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隻有大家的呼吸聲。
月光從窗縫斜斜灑入,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第二天一早。
池菀剛睜眼,就見旋翊端著陶碗站在跟前,嘴角彎著淡淡的笑。
“醒啦?洗把臉吧,隳鳶肉都烤好了。”
晨光透過窗紙灑進來,照在陶碗邊緣。
碗裡的水清澈見底,還浮著一片剛摘下的花瓣。
旋翊的笑容溫柔。
他知道,有些事不必急於追問。
日子還得過下去,飯還得吃,路還得走。
而他們,也還得一起走下去。
她接過碗,手指輕輕觸碰到陶器那溫熱的表麵。
那一瞬,彷彿有一股細微的暖流順著指尖蔓延上來。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低頭看著碗裡清亮的水,水麵倒映著自己略顯疲憊的臉龐。
她心裡忍不住嘀咕。
真是沒用啊,明明早就清楚他的身份……
可為什麼,一見到這張臉,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漏跳半拍?
是不是……太容易被表象迷惑了?
“旋翊,你體內那股躁氣……好點沒?”
她終於開口,聲音輕了些。
她接過他遞來的刺果枝,枝條上還帶著幾顆微紅的小果實。
她的動作裝得漫不經心,眼角卻悄悄抬起,觀察著旋翊的表情變化。
“嗯,有你在,舒服多了。”
旋翊低笑一聲,眼底瞬間亮了起來。
池菀嗯了一聲。
但她心裡卻悄然踏實了下來。
既然他說舒服了,那就說明體內的暴戾之氣暫時被壓製住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失控發作。
這樣一來,今日啟程就不會耽誤。
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片區域,趕在天氣轉寒之前穿越北境荒原。
她走到池邊,對著平靜如鏡的水麵照了一下自己的臉。
清晨的陽光灑在水麵上,泛著淡淡的金光。
她仔細端詳著,發現臉上那片原本濃重的黑斑已經褪去了大半。
這讓她心頭一鬆。
今天就要正式離開豹族,往後一路上獸人稀少。
即便有人偶爾撞見,也不會引起太大注意,更不會因此掀起風波。
更何況,她本就沒打算靠偽裝活一輩子。
洗完臉出來時,空氣中已彌漫著濃鬱的烤肉香氣。
隳鳶正蹲在火堆旁,手裡握著一根粗鐵叉,熟練地翻動著幾塊滋滋冒油的野豬肉。
陸圪則蹲在石鍋邊上,一邊往滾燙的湯裡扔紅果,一邊不停提問:“這果子得多煮一會兒才甜嗎?”
明顯是想偷師手藝,回去好給自己部落做飯。
池菀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嘴角微揚。
陸圪平日可不是這麼勤快的人。
這家夥向來懶散貪玩,如今這般積極,八成是發情期來了。
想找機會表現一番,吸引異性的注意。
“池菀!快來!”
陸圪一見到她從水池邊走來,立馬咧嘴笑了起來,揮舞著手裡的叉子。
他順手將一塊烤得油亮、邊緣微焦的肉遞了過來。
“特意給你留的,肥的,你說過這個最香。”
池菀接過肉塊,指尖感受到那份滾燙的溫度,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
陸圪怎麼會突然對她這麼熱情?
雖說大家同路一段,也算同伴。
但也不至於細心到記得她愛吃肥肉吧?
八成真跟發情期有關。
不過……也不是壞事,總比路上鬨脾氣強。
她沒再多想,挑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低頭啃起了那塊香氣撲鼻的烤肉。
油脂順著嘴角滑落,她用手背輕輕擦去。
那邊,紅果湯也在咕嘟咕嘟冒著泡。
酸中帶甜的味道直鑽鼻腔,開胃得很。
她嘗了一口,竟覺得比自己昨天做的還要鮮美幾分。
或許是食材新鮮,也可能是陸圪偷偷加了某種秘料。
正吃得專注,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眾人皆是一頓,抬頭望去。
溯晨來了。
他披著厚重的灰褐色獸皮鬥篷。
一雙深邃的眼睛掃過營地,最終落在池菀身上。
池菀猛地站起來,恭敬道:“溯晨族長,您怎麼來了?”
溯晨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先瞥了一眼那口正在沸騰的石鍋。
鍋裡翻滾著紅果與野菜燉煮的濃湯,上麵浮著一層誘人的油花。
雖然不知具體怎麼做的。
可那香味實在太過霸道,直往鼻子裡鑽。
“沒彆的事,”他緩緩開口,“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缺不缺啥。”
池菀聽得心頭一暖,笑了笑道謝。
“都不缺了,謝謝您讓我們借宿兩晚。我們這就收拾東西動身,不會再麻煩部落了。”
她說完便轉身準備去拿包袱。
誰知剛邁出一步,餘光卻覺察到溯晨的目光停在了她臉上。
她腳步一頓,心中微凜。
隻聽溯晨輕咦了一聲,眯起眼睛,上前兩步。
那片原本明顯的黑斑……竟然比昨天淺了不少?
這不是天生胎記的模樣。
他是獵人出身,常年追蹤野獸,對細微痕跡極為敏感。
這斑痕,是人為塗抹上去的。
用的應該是某種能遮色的植物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