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日淩晨,我在房產網站看見自己婚房的實 第14章
”
她說。
“按我寫的。”
我說。
她把旅行袋拉鍊拉上。
門鈴響。
一個陌生號碼同時打進來。
她看了我一眼,接電話。
“是我。”
她聽著,表情從緊到了更緊。
她把手機遞給我。
“醫院。”
她說。
“家屬確認。”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平:“顧嘉寧,日間手術預約確認,明天中午十二點報到,術前同意需家屬簽名。
緊急聯絡人請確定一位。”
“我。”
我說。
她側頭看我。
“你可以選彆人。”
我補了一句。
“流程裡,你是家屬。”
她說。
她把手機拿回去,對那頭說了“好”。
掛斷。
屋裡靜了一秒。
“什麼手術?”
我問。
“一個小切除。”
她說,“醫生說良性概率很高。”
她把包背到肩上。
她往前走了半步,又退半步。
“明天不用來。”
她說。
“我來。”
我說。
她盯著我兩秒。
她冇點頭,也冇搖頭。
她把旅行袋拖到門口。
她彎腰換鞋。
鞋櫃裡空出來的那一格照進一塊白,像一顆補不了的牙。
“晚上我不回來。”
她說。
“我知道。”
我說。
她拉開門。
她站在門框裡停了一下。
“燈好看。”
她說。
她走了。
門在她身後慢慢合上,像一張咬住字的嘴。
中午,經紀人發來一條微信:“顧先生,房源已暫停,平台截圖見附件。”
他加了一句:“祝您順利。”
我回了一個“收到”。
下午,崔律師把“婚內分居期間協商條款”模板發給我。
標題正經,語氣像一條把人領迴路肩的導向線。
我把列印件鋪開。
我把“財務每週覈對”改成“每週六晚對賬”,避免它長成一張表。
我把“鑰匙管理”寫成“任何人新增門禁需書麵同意”。
我把“彼此行為留痕”劃掉,改成“保留必要證據,不作情緒記錄”。
我把筆放下。
我把貓的晶片聯絡人改回我的號碼。
係統彈出一個確認框:“是否替換第二聯絡人‘Jiang.X’?”
我點“是”。
螢幕亮了一秒,又暗。
晚上七點半,薑瀟給我發來一條很短的訊息:“明天我送她去。”
我回:“不用。”
他很快回:“她怕打針。”
我盯著這三個字。
我把手機放到桌上。
我把玄關的小白板擦乾淨。
我寫:“明天十二點,醫院,簽字。”
我又寫了一行小字:“新燈不笑了。”
寫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