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日淩晨，我在房產網站看見自己婚房的實 第10章

    我知道你會覺得被背叛。

可我在這套房裡，每走一步都像走在你的規劃裡。”

“我的規劃？”

“沙發你選的，燈你選的，地毯你選的。”

她抬眼看我，“我們很久冇一起選過什麼。”

風吹過來。

江邊護欄上貼著一條掉角的“禁止翻越”。

字在風裡起皺。

“你可以不愛這套房。”

我說，“但你不能把我當‘另一方’。”

“我冇有。”

她說。

“你有。”

我們沉默。

薑瀟往後退了一步。

“我先走。”

他說，“嘉寧，有事打電話。”

他轉身。

他走到十米外，停住，背影像一根被風推回去又自己站穩的釘子。

“我會走程式。”

我把每個字吐得很硬，“房源下架，鑰匙歸還，溝通隻對我。”

她看著我，笑了一下，笑意冇到眼底。

“你比我想的冷。”

“我隻是把手裡的東西放回盒子裡。”

我說。

她把鑰匙從包裡拿出來。

兩把。

我冇伸手。

“第三把呢？”

“冇有第三把。”

她說。

“有。”

我說。

她沉默。

她把兩把鑰匙放在欄杆上。

金屬碰到鐵欄發出一聲短促的響。

“今晚不談。”

她退了一步，“你回去吧。”

她轉身。

她走了三步，又回頭。

“貓在你門口。”

她說。

“記得喂水。”

她走向燈更亮的那一段。

我站在原地，看著兩把鑰匙在風裡輕輕打轉。

我回去的時候，走廊儘頭的感應燈一亮一滅。

我在門口停住。

地上一個航空箱。

箱門朝著我，鎖釦合得很緊。

裡麵傳來一聲“呼嚕”的低氣。

我蹲下，撥開通風孔的蓋子。

那隻貓抬起頭。

它的瞳孔像兩顆掉在黑水裡的玻璃珠。

我把箱子提進來，放在檯燈下。

我打開箱門。

貓冇出來。

它把頭往箱角縮了一下，發出一聲不耐煩的鼻音，和沙發彈簧歎氣的聲音像極了。

貓窩裡有一個小白盒。

我把盒子拿出來。

盒子裡有一枚戒指。

戒圈內壁刻著我們的婚期。

我把戒指放在檯燈旁邊。

舊鎖芯躺在那邊。

燈罩裂縫把光切成兩條細細的縫。

光照在戒指上，又照在鎖芯上。

像把兩個不同的決定擺在一張桌子中間。

我走到玄關的小白板前。

我把“今晚八點麵談”擦掉。

我寫：“貓在家。”

我停了一秒。

又寫了一句：“鑰匙等你補齊。”

6早上七點半，我帶貓去樓下寵物醫院。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