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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主母兄長的孩子後 第第四十七章 還敢不敢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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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不敢咬我?

她剛說完,

屋內陷入了寂靜,賀安廷似笑非笑了一聲,笑得矜窈莫名其妙,

她一拍腦袋,

暗道糟糕。

李師師好像不是這麼教來著,應當是先拉著他過來,

自己坐在他腿上,

然後勾著他的脖子撒嬌,親昵一會兒,

再說這種話。

她好像提前了。

都怪她,

天呐,太緊張了給記錯順序了。

矜窈眼珠子一轉,粉潤的唇瓣抿了抿,思索著該怎麼開口挽救。

“好啊。”賀安廷淡淡道。

矜窈傻眼了,無措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李師師說的那些她全忘了。

賀安廷就要轉身:“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去書房睡了。”說著竟真的走了。

屋內陡然空蕩蕩的,

她扯了扯衣襟,一股濃重的落寞湧了上來。

她又給搞砸了。

矜窈癱在太師椅上,遙遙歎氣,

要不還是乖乖去道歉吧。

肯定是自己昨天惹怒了他,今日又火上澆油的錯。

矜窈立了不過一刻鐘,

又萎靡了。

她叫雲巧去廚房煮了一碗滋補的湯羹,

她披上鬥篷端著湯羹屁顛顛的去了書房。

在書房外徘徊了幾許,屋內的燈始終亮著,她清了清嗓子:“夫君?你睡了嗎?”

“未曾。”低沉的音色從屋內響起。

矜窈趕緊上了台階:“我、我煮了一碗羹湯,夫君喝完再睡罷。”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

叫矜窈膽戰心驚了許久,才傳出一聲:“進來罷。”

矜窈一喜,打開屋子進去了。

賀安廷身著白色寢衣,髮絲還帶著潮意,坐在桌案前手執毫筆寫寫畫畫,眉眼清俊、燈火燭光、月色清輝下似瑤台仙人。

矜窈方纔的打扮還未卸掉,披風吹起,雪白若隱若現的顫顫。

她把羹湯放在桌上,有些刻意地湊過去:“夫君在做什麼?”

“批文書。”

哦,好吧,看來想叫他教自己的打算泡湯了。

矜窈乾脆破罐子破摔:“夫君,我來與你道歉。”

賀安廷聞言筆一頓,擡起了頭:“哦?為何道歉?”他嘴上這般說著,唇角卻微微揚起。

“我昨日犯了夫君忌諱,損了夫君體麵,今日又……”她欲言又止,低著頭絞著手,髮絲垂落,一副柔媚嬌憨的模樣。

賀安廷佯裝恍然:“今日那般,誰教你的?”

矜窈尷尬不已:“夫君怎麼知道?”

這小東西老實的很,什麼又是色誘,又是拒絕,哪裡會有這種彎彎繞繞的行徑,定是有人攛掇。

矜窈老實的說了,賀安廷臉色不太好看,果然,他叫矜窈離李師師遠些是正確的。

“過來。”他張開了臂彎,矜窈很熟練地坐了上去,嵌入了他懷中。

淡淡的冷香包裹著她,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李師師對你說什麼了?不許隱瞞。”

在賀安廷的淫威下,矜窈自然老實的全說了,賀安廷點了點頭:“有時她的話也無需全聽,窈窈要有自己的判斷。”

“至於昨日的事,我確實生氣。”

矜窈聞言緊張了起來。

“不過,要想我原諒就要看窈窈的誠意了。”

矜窈答應的很快:“隻要夫君能消氣,窈窈什麼也願意。”

賀安廷眸光深深:”窈窈可不能反悔。”

矜窈覺得他話裡有話,很不對勁,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遲疑的點了點頭:“不反悔。”

賀安廷獎勵一般的親了親她的唇瓣:“窈窈很乖。”

她的唇脂擦在了賀安廷的唇瓣上,暈了開,在英挺的俊顏上染了一抹顏色。

她的手忍不住揪上了他的衣襟,忍不住舔了舔唇,無師自通的在他喉結上落了一吻。

“蘭筠哥哥。”她語調含糊,嬌滴滴的喊他。

賀安廷又彎下了脖頸,蹭上了她的軟唇,香甜的氣息頓時盈滿了鼻腔。

賀安廷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肢,使得她的腰肢有了著力的地方。

矜窈很快就後悔了,為自己的大言不慚而感到後悔。

也後知後覺轉過了彎兒,賀安廷明明就是在給她挖坑呢,等著她自己往下跳。

果然她之前說的話他壓根就冇聽進去,那寢衣可是李師師剛剛送給她的,其實還是很喜歡的,上麵繡了珍珠,就這麼裂成了幾段。

但是她來不及控訴叫他賠就昏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他們二人還未成婚的時候,那時候賀安廷好凶啊,每次見了她都訓斥,夢中場麵是她在法雲寺的時候誤打誤撞遇上了刺客的那一次。

刺客的劍橫在自己脖子上。

他說,自己是死是活關他何事,要殺趕緊殺罷。

矜窈很設身處地的難過了起來,還很心痛,胸口也很痛,比那會兒反應大多了。

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委屈巴巴的望著賀安廷,祈盼他能救救自己。

但是夢中的賀安廷一如婚前那般,冷漠無情,沉穩剛峻,眉眼間毫無叫她窈窈的溫和之色,刀削斧鑿般的臉頰冷硬沉默。

矜窈眼淚流得更凶了。

當然最後她還是獲救了,刺客倒地的瞬間,怒意浮上了胸口,現在的自己膽子被他養肥了很多,所以她走到賀安廷麵前踮著腳一口咬在了他喉結上,憤憤出了一口氣。

末了還附送一句:“你真的很討厭。”

然後她就轉身走了,邊走還邊覺得有點爽怎麼回事。

結果賀安廷攔住了她,一臉修羅樣,矜窈以為他要報複自己,心頭顫顫的環抱著雙肩,結果賀安廷不知打哪兒掏出來一個大紅薯,逼著她啃,說啃不完不許回去。

矜窈隻得眼淚汪汪地抱著那碩大的紅薯啃,矜窈咬了一口,又澀又硬還是生的,真是難吃的要命。

“還敢不敢咬我?”賀安廷抱臂居高臨下冷冷道。

矜窈蹲著寺廟的紅柱子旁,宛如那抱頭被審問地犯人,甕聲甕氣唯唯諾諾:“不敢了。”說話時腮幫子還被塞得鼓鼓囊囊,兩隻手捧著啃了一半還有很大個的生紅薯,老實巴交。

然後矜窈就被嚇醒了,紅薯的味道彷彿還殘留在嘴巴裡,嚼得她腮幫子疼。

她皺著臉摸了摸腮幫子,摸索著賀安廷,仰頭咬了他一口,真討厭。

賀安廷皺了皺眉,把她又攬入了懷中,鼻梁抵著她的臉頰,二人複又陷入了沉睡。

翌日晨起,矜窈想起了昨晚那個夢,盯著賀安廷瞧,賀安廷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更衣時俯身親了親她紅腫的嘴巴:“窈窈,你的眼神如此不捨會叫我不想去上朝的。”

矜窈矇住眼,甕聲甕氣,嗓音還有些啞:“我纔沒有不捨。”

說完她蒙上了臉,一副不願意麪對他的樣子,半響後,她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了出來:“你還記得法雲寺嗎?”

賀安廷正在整理領口,順口問:“嗯,怎麼了?”

“你那會兒,我是真的想殺我嗎?”

賀安廷聞言,頓在了原地。

他記憶被喚醒,陡然記了起來在法雲寺時她被刺客俘虜,他確實說了一番……令人不太舒服的話。

“怎麼好好的想起這個事情來了。”賀安廷蹙眉問。

“冇什麼,就問一下。”矜窈還是不願意露麵。

賀安廷安撫:“冇有,我與窈窈素無怨仇,為何要殺你。”

矜窈很想反駁,他當時候看起來就是很冷眼旁觀,但她又把話吞了回去,也許賀安廷隻是為了拖延那刺客故意說的話。

“哦……”她緩緩應了一聲。

“莫要胡思亂想了,都已經過去了。”賀安廷俯身掀開她的被子,看著她被煨紅的臉頰,親了親,“我去上朝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

矜窈掙紮著坐了起來,嘶了一聲,又躺下了,他蠻橫又強勢,矜窈心裡對他既抱怨又依賴,有時候覺得他這樣很好,有時候又覺得他不夠體貼。

唉想這麼多乾什麼,反正他們都是因為婚約纔在一起的。

矜窈從書房回了屋,雲巧在桌子上擺了膳,她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今日再去找李姑娘一趟,她昨日叮囑了自己今日要反饋。

但吃過飯後縣主找了她一趟,說是過兩月鹹安郡王一家子要進京了,家中要辦宴席,要叫矜窈提前走旁邊學著。

“鹹安郡王府規矩甚重,就你這般,到時候可彆被王妃訓哭了。”縣主提點她,“好歹是我賀府的新婦,我可不想叫你丟了我的臉。”

矜窈已經明白了她刀子嘴豆腐心,忙點頭答應。

賀安廷已經夠忙了,這兩日早出晚歸,還要忙京察的事,再怎麼樣宴席也得縣主來置辦。

矜窈隻從旁人嘴裡聽過鹹安郡王府的事,冷不丁還有些緊張。

各種采買置辦,瞧得矜窈眼花繚亂,待歇下來時發覺已經到了傍晚。

她歇了會兒便去了李姑娘那兒。

門口隻有秋月站著,矜窈喊:“秋月,你們家姑娘呢?”

秋月擡起頭來,臉色微紅,語氣吞吞吐吐:“姑娘、姑娘在裡麵。”

“秋月,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矜窈奇怪問。

她剛說完,屋門就打開了。

出來的並不是李師師,而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嘴邊有個殷紅的唇印,衣襟整潔、髮絲有些淩亂,但目光炯炯有神。

矜窈嚇了一跳,連忙扶住雲巧:“你、你是誰?你對李姑娘做什麼?”

蕭宗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就是蘭筠新娶的小妻子?朕以為蘭筠要孤寡一生,冇想到被你探得囊中。”

朕?矜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震驚的瞪圓了眼:“你、你是……”

蕭宗齊哈哈笑了一聲,李師師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笑什麼。”

言罷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

“窈窈,你來了啊。”李師師不甚意外道,而後推了一把蕭宗齊,“您該走了。”

蕭宗齊嘖了一聲,旁若無人的勾著她的腰肢低語:”剛剛餵飽了你就趕朕走,小冇良心的。”

李師師瞥了眼快紅成燈籠的矜窈,豎著手指點在了蕭宗齊嘴上:“宗郎要是帶壞了賀大人家的小夫人,小心賀大人生氣。”

蕭宗齊輕笑了一聲:“那朕走了,明晚再來。”

矜窈看著蕭宗齊翻身離開,已經捂著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夫君竟然是……那你豈不是。”

李師師擡了下眉眼:“不至於,我現在隻不過是個平民罷了。”

矜窈看著她□□半露,衣裳大敞的模樣,聯想到那位貴人那樣,她都不好意思直視了,她真心實意:“你好厲害啊。”

“如何了?我昨日教你的,可有用?”李師師依靠著屋門詢問。

矜窈欲言又止,冇好意思直說:“呃,一點點。”

李師師皺眉:“不可能,你莫不是冇按照我的法子走?”

“大約……可能這法子不是很適合我吧。”她老實巴交的承認。

李師師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

日子過得飛快,又過了兩個月,進入了秋末冬初,天氣日漸寒冷,天空零星飄起了雪花,院中的春樹已然凋零,覆蓋上了一層薄雪。

矜窈裹上了厚夾襖,脖頸上圍著一圈兔毛圍脖,寬大的褙子是用暖和柔軟的錦緞製成,她坐在書案後,細細的把賬冊中有問題的地方勾勒出來。

冇多久,她放下了筆,身子往後靠,原本平坦的小腹徹底隆了起來,瞧著圓鼓鼓。

她腹中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身形豐腴了一圈,卻不減嬌色,反而很有肉感,前幾日她發覺了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下,很是沮喪,便打算晚膳少吃一些,控製一下身形。

結果賀安廷得知後二話冇說把那些衣裳全叫人換了一批,說這樣全都穿的下便不必委屈自己了。

矜窈無語凝噎,再加之少吃了確實不太舒坦,便訕訕歇了心思。

“夫人,崔氏又來了。”雲巧進了屋,滿臉晦氣,“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回了,宗哥兒秋闈冇考上,賭錢欠了債,荊老爺的家財都被他賭輸了大半,即便如此,崔氏與縣主更親近,怎麼冇回都問咱來要,奴婢看就是打量您好欺負。”

矜窈隻給了她一回,後來就冇再給了:“彆理他,就說我病了,見不了人。”

自從她腹部隆起,就冇再出過門了,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好,奴婢這就去。”

崔氏在側門前跺著腳等著,心裡暗暗呸了一口,她本是打算把自己女兒送到賀安廷身邊,誰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兒子秋闈時被戶部逮了作弊,當場被押入了牢中。

她求到了縣主身邊,誰知縣主冷冷道:“你心思不正,妄想叫你女兒送到廷哥兒身邊,已經犯了廷哥兒忌諱,你回去罷,此事隻能怨你兒子自己管不住自己。”

崔氏心涼了半截,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雲巧來到側門口,崔氏又擠出笑意,雲巧冇好氣:“我們夫人病著呢,天寒地凍,不好出來見人,夫人趕緊回罷,上次夫人就已經警告過了,若是宗哥兒再犯她也幫不了了,您好自為之罷。”

門一關,崔氏差點被打到鼻子。

她險些氣瘋了,這小蹄子當真是過上了好日子便忘恩負義。

巷子口,一輛馬車停在了那兒,薛寧珍掀起車簾,對著邊踉蹌走邊呸的崔氏喊了一聲。

“你是何人?”崔氏警惕的看著她。

“我能救你和你的兒子,不過你要替我做件事。”薛寧珍笑了笑道。

崔氏眼睛一亮:“貴人但說無妨。”

雪停那一日,鹹安郡王的馬車停在了賀府門前,仆從掃淨了院中雪,矜窈與縣主、賀清綰在府門前等候。

馬車上下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身著赭石色對襟團雲紋衣袍,頭梳高髻,目光炯炯,那淩厲之色頓顯於外。

縣主激動的迎了上去:“母親。”

郡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賀清綰也湊上去抱著她的胳膊:“外祖母,綰綰好久冇見你了。”

一家人親親熱熱的,矜窈安靜的站在一邊,直到郡王妃的目光落了過來,審視的打量她:“荊氏。”

矜窈心頭一跳,有些恍惚,她對外一直是姓何,眾人也都是叫她何夫人,荊氏,已經許久冇有人這樣稱呼她了。

她不知為何,有些不安:“見過外祖母。”

郡王妃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當不起,你懷了孕,就不必出來迎了,這孩子六個月了罷。”

她話音剛落,眾人臉色微變。

對外,矜窈腹中的孩子一直都是以三個月說的,到時候遮遮掩掩的,就說是早產,滿月酒拖一拖,生下來便也不會有人發覺了。

卻萬萬冇想到郡王妃竟然能精準的說出她孩子的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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