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40章 送上門來的女囚
夜幕很快降臨,西域的晝夜溫差極大,到了晚上氣溫驟降,風刮在帳篷上,發出「呼呼」的聲響。但營地裡卻熱鬨非凡,一團團篝火燃起,將夜空映照得通紅。烤架上的牛羊肉滋滋作響,油脂滴落在火上,濺起陣陣火星,濃鬱的肉香混合著馬奶酒的醇香,在營地裡彌漫開來。
契丹人的豪邁在此時展現得淋漓儘致——肉還沒烤熟,士兵們便已經端著大碗的馬奶酒喝了起來,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衣襟,他們卻毫不在意,隻是大聲地笑著、說著。胡琴聲響起,那旋律蒼涼又熱烈,士兵們圍著篝火,手拉著手,跳起了胡人們自編的舞蹈,他們光著膀子,腳踩在滾燙的沙地上,動作粗獷而有力,一聲聲吆喝響徹夜空,營地裡一片歡聲笑語。
衛藍正站在一處篝火旁,看著眼前熱鬨的景象,心裡卻有些格格不入。這時,阿穆隆走了過來——他在戰場上斷了兩根肋骨,本應臥床休息,卻還是忍不住出來看熱鬨,臉上帶著幾分蒼白。
衛藍見阿穆隆生龍活虎,笑了笑,剛要開口,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恩公!阿穆隆!你們怎麼在這兒?走,我帶你們去看好節目,這節目隻有在皇上高興的時候才能看到!」耶律鴻舟一臉興奮地跑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拉起衛藍和阿穆隆,就朝著耶律大石的營帳方向走去。
耶律大石的營帳附近,此時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擠得水泄不通。隻有北麵被空了出來,擺著幾張鋪著獸皮的座椅,耶律大石坐在正中間,身邊依舊坐著大智上師和蕭家兩位國舅,還有幾個身著鎧甲的高階將領。圍在周圍的士兵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睛死死地盯著圈子中間,嘴裡瘋狂地叫喊著,時不時還互相推搡幾下,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麵。
耶律鴻舟拉著衛藍和阿穆隆擠到前麵,耶律大石轉過頭,看到他們,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微微點了點頭,便又將目光投向了場內,注意力顯然完全集中在那圈子裡的景象上。
衛藍好奇地探頭向圈子裡看去,隻一眼,便覺得一陣目眩,心臟猛地一縮——難怪有這麼多人為之瘋狂,隻見圈子中間,兩個赤身裸體的女子正手持長劍,互相格鬥。
她們的肌膚在篝火的映照下泛著白皙的光澤,身上沒有一絲衣物遮擋,每一寸肌膚都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其中一個是亞洲人種,留著黑色的短發,個子不高,身形靈活,手中的長劍揮舞得飛快,不斷地遊走在對手身邊,時不時地遞出一劍,在對手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另一個女子則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五官深邃,頗有些北歐人種的模樣。她的動作略顯遲鈍,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血痕,鮮血順著肌膚流下,在白皙的麵板上劃出一道道刺目的紅痕。
衛藍望著那金發女子的背影,腦海中突然閃過莫莉的身影——莫莉也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有淺淺的梨渦,麵板同樣白皙。眼前這金發女子身上的血痕,像針一樣刺進衛藍的心裡,讓他生出幾分不忍。可與此同時,周圍士兵們瘋狂的叫喊聲、兵器碰撞的清脆聲,又讓他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荒唐的興奮感。
「不行,不能再看了。」衛藍猛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移開目光,悄悄地低下了頭。他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若是再管這種閒事,恐怕隻會引火燒身。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所幸,這場格鬥並沒有持續太久。隻見那黑發女子抓住一個破綻,長劍猛地向前一刺,精準地刺穿了金發女子的心臟。金發女子悶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身體軟軟地栽倒在沙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很快染紅了身下的沙地。
耶律大石見狀,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手,吩咐身邊的士兵:「把她抬下去,賞給兄弟們處理。」幾個士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把金發女子的屍體拖了下去。緊接著,又有一名少女被兩個士兵推了進來,那少女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臉色蒼白,身體不住地顫抖,眼中滿是恐懼。
衛藍再也無心看下去,也不理會身邊看得不亦樂乎的耶律鴻舟和阿穆隆,徑自轉身擠出人群,走到一個烤架旁。負責烤肉的士兵見他過來,忙遞給他一把小刀,衛藍扯下一條烤得金黃油亮的羊腿,又拿起一個酒囊,轉身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就著馬奶酒的醇香,自斟自飲起來。
馬奶酒的味道酸澀中帶著幾分奶香,入口辛辣,入喉卻又帶著一絲暖意。衛藍一口羊腿一口酒,心裡卻滿是煩躁——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代,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危險。不知不覺間,酒囊已經見了底,他的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
深夜,營地裡的喧鬨聲漸漸平息,隻剩下零星的篝火還在燃燒。衛藍不勝酒力,被兩個士兵架著抬回了帳篷。他剛被放在羊毛毯上,就聽到帳篷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一個裸女被兩個士兵野蠻地推了進來,那兩個士兵嘿嘿淫笑著,眼神裡滿是猥瑣,轉身退出了帳篷,還不忘將帳篷門牢牢關上。
衛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隻覺得頭疼欲裂,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掙紮著從羊毛毯上爬起來,跑到帳篷角落,哇哇地吐了起來,直到把胃裡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才覺得好受了一些。他扶著帳篷壁,勉強站穩,揉了揉惺忪的醉眼,這纔看到帳篷中間站著的那個裸女。
那女子看起來隻有十**歲,卻有著一副成熟的身段——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肩頭,肌膚白皙勝雪,彷彿一掐就能掐出水來,身體的曲線玲瓏有致,發育完好的酥胸被她用雙手緊緊掩住。她背對著衛藍,精緻的臉龐上掛滿了淚痕,肩膀微微顫抖著,發出壓抑的、無聲的抽泣聲。
酒精的作用還未完全消退,衛藍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莫莉的身影。他心中一熱,衝動地衝了過去,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那女子的腰肢。女子的身體柔軟得像沒有骨頭,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獨特的體香,那香氣鑽入衛藍的鼻孔,讓他瞬間意亂情迷。
他低下頭,輕輕咬著女子的耳垂,聲音沙啞地喃喃呼喚著:「莫莉……莫莉……我好想你……」
懷內的女子身體猛地一顫,顯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拚命地想要掙脫,雙手胡亂地揮舞著,想要推開衛藍。可衛藍此時已經被酒精和思念衝昏了頭腦,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他的嘴唇順著女子的耳垂向下,吻到了她的頸間,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光滑的麵板上摸索著。
「放開我!你這個畜生!」女子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怒吼。
就在這時,衛藍的目光無意間對上了女子轉過頭來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如泉,卻又盛滿了濃濃的怨毒,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衛藍的心裡。
「莫莉?」衛藍愣了一下,酒意彷彿瞬間被一盆冰水澆滅,他猛地鬆開手,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眼神裡滿是震驚和尷尬,「你……你不是莫莉!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女子被他突然推開,也愣在了原地。她雙手依舊緊緊掩著胸口,眼中的怨毒絲毫未減,隻是多了幾分疑惑——她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獸性大發,進行下一步,對她施暴,所以她早就藏了半截磨得尖利的羊骨在手心,準備在他靠近時,拚儘全力刺向他的心臟。可他卻在關鍵時刻推開了她,這和她預想的一切都不一樣。
衛藍的目光落在她緊攥的右手上,隻見半截羊骨從她的指縫中露出,在火盆火光的映照下,泛著森森的白光。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問道:「你要殺我?」
「殺!當然要殺!」女子慘慘一笑,笑容裡滿是絕望和憤怒,「你們這些契丹狗賊,沒有一個是好人!你們殺了我的家人,毀了我的家園,現在還要玷汙我的名節,我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她說著,猛地舉起手中的羊骨,發狂般地朝著衛藍的心口刺來。
衛藍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他輕鬆地側身避過,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女子的手腕纖細而冰涼,衛藍稍一用力,便從她手中奪過了那半截羊骨,順勢將她的手臂扭到背後。女子痛得慘嚎一聲,淚水大顆大顆地從眼眶裡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她的腰板依舊挺得筆直,眼神裡沒有絲毫屈服,反而充滿了倔強和不屈。衛藍看著她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軟,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恐怕他已經死了千萬次了。他輕輕鬆開手,低聲說道:「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女子揉了揉被扭得生疼的手腕,依舊警惕地看著他。就在這時,衛藍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她的右肩,隻見她的右大臂到右肩膀處,有一大片火焰形的胎記,那胎記顏色鮮紅,彷彿真的要燃燒起來一般,在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衛藍瞳孔一縮,下意識地伸手想要觸碰那胎記,卻被女子猛地躲開。
「你……你殺了我吧!」女子被他看得又氣又羞,臉頰漲得通紅,卻又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隻能無力地說道,「與其被你們玷汙,我不如一死了之!」
「我和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你?」衛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而且,我並非契丹人。」
「你不是契丹人?」女子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皺起眉頭,「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剛才你還對我……對我無禮!」話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眼神也有些閃躲——剛才的事情,確實是她先入為主,以為他會對自己施暴,可他最後卻推開了她。
衛藍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歎了口氣,說道:「我隻是喝醉了,認錯了人。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裡……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