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37章 兩軍對壘,黑蠍出陣
話說金宋海上會盟,聯合滅遼,遼國皇室耶律大石以200騎西走大漠,在西域征討河中突厥與伊斯蘭教諸民族,開創了西遼(哈喇契丹)帝國的基業,立國都於八剌沙袞,be-sagoun,稱虎斯翰耳朵(今吉爾吉斯斯坦托克馬克,即唐代的碎葉城,詩人李白的出生地),自上尊號曰天佑皇帝,突厥尊號為古兒汗(gourkhan,世界之汗),此是1125年之事。此前,哈喇契丹已獲得了西域回鶻亦都護畢勒哥(bilga)的宗主權,此後又於1137年通過戰爭獲得了對河中地區的哈喇汗與花剌子模沙赫的宗主權。此時的大西遼國盛極一時,並不斷地向西擴張,要不是突厥人有賽爾柱法士坐鎮,恐怕此時早已被納入了版圖,儘管如此,區域性的戰爭還是不斷持續著,畢竟賽爾柱法士很少參與普通人的戰爭。
七日後,衛藍三人終於走出了突厥人的統治地界忽兒珊(宋遼時期對阿富汗地區的稱呼),進入到了大西遼國,就在五天前,衛藍等人遭遇了一小隊突厥士兵,其實說白了,突厥人的士兵就等於是強匪,凡是不是本國的客商,路過此地不論是誰都會遭到劫殺。
衛藍三人卻都不是省油的燈,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一個小隊人馬收拾了,搶了馬匹和補給,向著東方而來。
幾人又進入到了連綿千裡的沙漠地帶,耶律鴻舟卻能輕車熟路的帶著衛藍二人前行,倒叫衛藍覺得帶他一起上路的決定還挺正確的。
進入到沙漠中才兩天的功夫,幾人就感覺到吃不消了,騎著馬深一腳淺一腳的機械式的前進著,太陽依舊很毒辣,天上下火一般,炙烤的衛藍他們汗流浹背,馬兒熱的打著鼻噴,熱風卷著細沙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能聽見靴底和黃沙接觸的「滋滋」聲,吸進肺裡的空氣都像帶著火,隻有幾叢枯駱駝刺紮根,風一吹就有沙粒滾落,望著一望無際的黃沙,頓時叫人感覺到在大自然麵前的無力與渺小。
突然,走在最前麵帶路的耶律鴻舟,翻身下馬,把臉貼在滾燙的沙地上,側耳仔細聽著什麼,半晌才站起來對衛藍二人說道:
「格老子的,東北方向打的很熱鬨,至少二百人左右,奶奶的,敢在我們契丹人的地盤上撒野,活膩了!老子倒是要去看看!」
他邊說邊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驅馬向著東北方向趕去,衛藍想叫住他,但是見他已經策馬跑遠,隻能無奈的跟了過去。
前方果然傳來了喊殺聲,兩支服飾明顯不同的百人隊正互相殺的如火如荼,雖然同樣穿的是黑衣,但是和突厥士兵裝束明顯不同的是,遼國契丹士兵多為輕騎、輕甲,上衣沒有袖子,都是小衣襟短打扮,臂膀裸露在外,襯得契丹士兵個個勇猛彪悍。
但是此時的戰況於遼兵並不算樂觀,地上躺的幾十個人中大部分都是遼兵,契丹輕騎在突厥重騎兵的衝擊打壓下,雖然現在人數還能保持相當,但很明顯的處在了下風。
「兒郎們,布車懸陣!交叉使滾地刀法!格老子的,給老子殺光突厥狗!」耶律鴻舟遠遠趕來,怒吼著衝進了戰陣。
形勢一下子就逆轉過來,契丹人的隊形在耶律鴻舟的指揮下大變,原本的整個方形戰陣忽然有組織的解體了,迅速的分解成了三人一組的小隊,並各自為戰,然而又能相互呼應、互相救助,使陣型雜而不亂,可見平時契丹士兵平時的紀律嚴明和訓練有素。
衛藍遠遠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車懸陣」的精義,不由得暗讚耶律鴻舟排兵布陣的本事,沒想到神經大條的耶律鴻舟竟然精於此道,這還真大出了衛藍的意料。
其實所謂「車懸陣」就是車輪戰,隻見契丹士兵三人為一組,再從組中抽出一人翻身下馬,專門負責斬擊敵人坐下戰馬馬腿,馬兒翻倒敵人落地後,由第二個本方在馬上之人負責順勢斬殺,本方第三人則負責抵擋後麵攻擊前麵兩人的敵軍,這當口再由本方第一人補上去斬斷第三人所對敵的那人的胯下戰馬馬腿。
如此一來,三人組成的小型戰陣就能如同絞盤一般乾淨利索的將敵人卷進斬殺,再加上耶律鴻舟的驍勇善戰,不消一刻的功夫,這支突厥的百人隊就被斬殺殆儘。
「末將哈克才拜見將軍,悶墩大將軍,您可回來了,您被擒後,皇上他可是沒少著急呢。」一個軍官打扮的中年漢子迎了上來,下馬行禮道。
「悶墩。。。」此時已經策馬來到耶律鴻舟身邊的衛藍,差點一口唾沫嗆死過去,趕緊乾咳幾聲掩飾了一下。
「靠!這是我王,唔,不,是我皇賜我的雅號!這有什麼可笑的?」耶律鴻舟一張老臉倏地紅了起來,怒目圓睜,狠狠地瞪了眼衛藍說道,一邊的百夫長哈克才並不知衛藍何許人也,見他恥笑赫赫有名的悶墩大將軍,「鏘」的一聲抽出了佩刀,就要上前斬殺衛藍。
「滾犢子!他是老子的恩公,你敢動他半根手指頭,老子廢了你!」耶律鴻舟抬起一腳把哈克才踢了個大跟頭,大聲罵道。一邊的阿穆隆聽不懂他們的對話,看著他們古怪的行徑,有點摸不著頭腦。
「末將不敢,還請這位。。。這位恩公恕罪。」哈克才嚇得拜倒在地。
「王。。皇上在哪?最近這邊什麼情況?奶奶的,老子算可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真他麼的憋屈!~」耶律鴻舟似乎還不習慣皇上的叫法,撇了撇嘴,問起了正事。
「稟將軍,皇上就在離此不遠的達爾加姆狹穀立營紮寨,近來這邊的局勢很緊張,三年前咱們打敗的西部喀喇汗王朝的馬赫穆德汗與葛邏祿人發生了民族衝突。馬赫穆德汗的宗主塞爾柱突厥人派了三萬人支援馬赫穆德汗攻打葛邏祿人,葛邏祿人不敢應戰便向皇上求援。皇上給突厥人寫信,為葛邏祿說情,沒想到突厥人目中無人,拒絕了皇上的要求,還把給將軍您贖身的贖金劫掠過去,皇上大怒,親自帶兵來了這邊,現在兩軍正在達爾加姆狹穀前的戈壁上對壘呢,我們今天是出來巡視探訊的,卻正好碰上了這支突厥人的隊伍,就打起來了。」哈克才很詳細的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其複雜程度聽的一旁的衛藍暗暗皺眉,沒想到局勢這麼亂。
「格老子的,突厥人要翻天了,三萬?來的好,老子要讓你們這些突厥狗種來得去不得!駕!。」耶律鴻舟豪氣乾雲,招呼一聲,帶著剩下的七十多契丹士兵,飛也似的策馬向東邊趕去,衛藍二人也受到這股豪氣的感染,也分彆大喝一聲追了過去,馬蹄陣陣帶起了滾滾黃沙,一行人漸行漸遠,西南方卻飛來了一個很妖異的黑影,看裝束是一名賽爾柱法士,隻見他腳下踏一根長形烏黑法杖禦空而行,而後在剛才耶律鴻舟等人廝殺駐留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後順著衛藍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達爾加姆狹穀的西側,大概兩萬多畝地的荒漠上,賽爾柱突厥人和西遼黑契丹人分彆把營盤紮在了荒漠的東西兩側,南北兩旁則是連綿不斷地戈壁地貌,堪堪把中間大概一萬多畝的沙漠地帶圍成了一個天然的封閉式的戰場。
此時,兩軍俱都排成了整齊的方陣,站在炎炎烈日下對陣,西遼六院司大王蕭斡裡刺此時光著上身,肌肉糾結盤紮,手裡镔鐵槍斜插在沙裡,汗水在古銅色的麵板上發出了油亮的光芒,胸口處的契丹傳統狼頭紋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栩栩如生,契丹雖然與突厥同以狼為圖騰,但是契丹人胸口所紋的狼頭血口尖牙卻更顯凶狠毒霸些,使得契丹人更顯彪悍一些。
這時,突厥人陣前新月銀旗下,一個身影緩緩策馬出來。蕭斡裡刺攥緊槍杆,瞳孔驟縮。
隻見此人寬袍大袖,黑巾罩麵,看身材並不高大,雙手持一對奇形武器,竟是一對雙鉤。蕭斡裡刺不由得目光一縮,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突厥人的奇跡,一個關於女人的奇跡!
「黑蠍子」這個女人奇跡般的出現在了突厥人的軍中,軍中無數男人單打獨鬥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找到了當時在位的巴圖魯汗,要求從一個小小的什長作起,在此後短短三年裡,她戰功赫赫,遠近部族、小國無不淡「黑蠍子」而色變,相傳此女憑一對「月牙鉤」馳騁戰陣從未嘗過敗陣,雖為女子之身,但是用兵之詭異、練兵之純熟決不下於男子。
蕭斡裡刺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女子露在麵罩外的雙眼,那對眸子妖異而深邃,那女人就像個黑洞般把他的目光吞噬進去。蕭斡裡刺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下竟然打了個冷戰,嚇得他趕緊移開了對視的目光。
「不好!」蕭斡裡刺猛的大喝一聲,他發現自己身後的士兵,包括自己的親衛此時全都呆呆傻傻的望著「黑蠍子」一動不動,彷彿全都中了邪法一般。
「兀那妖婦!休得施放邪法,先吃我一槍!」蕭斡裡刺知道對方絕非善類,雙腳猛的一夾馬腹,將手中沉重的镔鐵槍奮力一挺,向敵方陣仗衝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