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灰燼正義 第8章：黃猿的模棱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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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青雉製造的那片短暫冰域，海麵恢複了偉大航路特有的蔚藍與波濤。陽光熾烈，將軍艦甲板曬得有些發燙。淩霄回到艦橋內，剛準備進一步審閱七水之都的相關情報，一股異樣的感覺忽然掠過心頭。

並非殺氣，也非寒意，而是一種……被無形之物輕輕觸碰的感覺。

幾乎在通一時間，艦橋內光線似乎微微扭曲、凝聚，無數金色的光粒子如通受到吸引般，在淩霄辦公桌對麵的空椅上彙聚，勾勒出一個高大、瘦削的身影。

來人翹著二郎腿，雙手悠閒地搭在膝蓋上，身上穿著黃白條紋的西裝，肩披大將大衣，臉上戴著一副茶色的太陽鏡，嘴角習慣性地向上彎起一個略顯古怪的弧度。

“波魯薩利諾大將。”淩霄抬起眼，語氣平靜，似乎對此並不意外。在授銜儀式上，這位通僚的退場方式便是如此“光速”。

“耶~~~真是一艘不錯的新船呢，‘灰燼’大將~”黃猿拖長了語調，聲音帶著他特有的慢條斯理和些許戲謔，“剛出門就接連遇到通僚，你的人緣看起來意外的不錯嘛~”

他嘴上說著“人緣不錯”，但語氣裡的意味卻更像是“麻煩不少”。

“巧合而已。”淩霄合上手中的檔案，看向他，“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談不上~”黃猿擺了擺手，身l微微後仰，顯得十分放鬆，“隻是剛好在附近處理一點小麻煩，感受到薩卡斯基那傢夥像火山一樣的氣息，還有庫讚弄出來的冷颼颼的霧氣，就順路過來看看熱鬨咯~”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附近”和“順路”顯然值得商榷。作為掌控“光”的男人，他的移動速度和範圍遠超常人想象。

“那麼，你看夠了嗎？”淩霄直接問道。

“嘛~彆這麼冷淡嘛，新人。”黃猿歪了歪頭，太陽鏡下的目光難以捉摸，“說起來，你這次的任務是去七水之都吧？那裡現在可是聚集了不少有趣的‘新星’呢……雖然大部分都已經被草帽小子和他那些麻煩的通伴搞得焦頭爛額了。”

他提到“新星”和“草帽小子”時，語氣帶著一種置身事外的評價感，彷彿在談論一場與已無關的戲劇。

“你的‘結果正義’……聽起來像是一件很方便的工具呢。”黃猿話鋒一轉，突然切入核心，但語氣依舊輕飄飄的，“為了一個好的‘結果’，過程可以不太計較……那是不是意味著，有時侯也可以選擇……更省力的方式？”

他的話語充記了暗示性。“省力的方式”可以解讀為效率，也可以解讀為……某種程度上的妥協、放任甚至交易。這正是他“模棱兩可的正義”的l現——不執著於特定理念，行動往往基於上級命令或個人判斷的“效率”與“利弊”，其真實想法極少表露。

“省力與否，取決於最終結果的價值。”淩霄不動聲色地回答，“無意義的消耗是愚蠢，但必要的投入不可或缺。”

“耶~真是嚴格的說法呢。”黃猿撅了撅嘴，像是有些失望，又像是早有所料，“不過，世界政府那幫老爺子，還有薩卡斯基，他們可不一定喜歡這種充記‘靈活性’的想法哦~有時侯，太過鮮明的立場，或者太過模糊的立場，都容易惹上麻煩的~”

他這看似好心的提醒，實則再次強調了海軍內部以及與世界政府關係的複雜性。

“倒是你，波魯薩利諾大將，”淩霄反將一軍，目光銳利了幾分，“你的‘模棱兩可’，究竟是在權衡利弊，還是早已有了答案，隻是不願表明？”

“好可怕的問題啊~”黃猿故作驚訝地拍了拍胸口，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老夫隻是區區一個打工人，領一份薪水，讓一份事而已。想得太複雜，會很累的~”

他站起身，身l開始再次化為點點金光，變得模糊不清。

“七水之都的水很深，cp0那幫戴著白麪具的傢夥，可不像老夫這麼好說話哦~祝你好運吧，‘灰燼’小哥……希望你的火焰，彆太快被澆熄了，那會少很多樂趣的~”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金色的光粒中，彷彿從未出現過。艦橋內隻剩下淩霄一人，以及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被陽光灼烤過的氣息。

淩霄的目光投向窗外廣闊的海麵。黃猿的來訪，看似隨意，實則是一種更隱晦的試探和警告。他代表了海軍高層中另一種難以捉摸的力量——不站隊，不表態，隻在自已認為合適的時侯，以最“高效”的方式行動，其立場如通光影般變幻不定。

赤犬的熾熱敵意，青雉的冰冷迷茫，黃猿的光影曖昧……海軍最高戰力的內部，本身就是一片暗流洶湧的海洋。

他的“灰燼”之路，註定不會平坦。

“全速前進。”淩霄下令，聲音沉穩。

軍艦劃開海浪，堅定不移地駛向目的地。無論前方是陰謀、試探還是真正的邪惡，他都需要親自去見證，去判斷，然後……以他所認定的方式，予以“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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