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37章 『她在我這』
陳江漓的聲音很平靜,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寂靜的湖麵。
方清俞捏著衣角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是啊,她以什麼身份,什麼理由,在這樣的雨天,渾身濕透地出現在這裡?
“我……”她張了張嘴,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在昂貴的紅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看到陳江漓的視線跟著那滴水珠下落,然後又抬起來,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裡有審視,有探究,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我隻是覺得…你連請五天假有點奇怪而已…”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點情緒的傲氣“而且…”她擔心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陳江漓聞言,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勾了一下,像是嘲弄,又像是不以為意。
他重新將電競椅轉了回去,麵向閃爍著遊戲界麵的螢幕,隻留給她一個後腦勺和寬闊的肩背線條。
“而且什麼?你說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他的聲音從螢幕方向傳來,帶著特有的少年氣。
是啊,我們都是十六七歲,我避你鋒芒?
方清俞站在原地,腳下像生了根。
浴室裡帶出的水汽讓她有些冷,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
“而且挺冷的…”方清俞揪著手指。
“沒冬天”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知道”
陳江漓視線掠過她還在滴水的發梢,濕透的衣物緊緊貼著身體勾勒出的曲線,他看不下去拉過來一個不矮的沙發“過來”
方清俞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他移開目光,伸手從旁邊的椅背上抓起一件他平時穿的風衣,遞了過去。
“穿上。”語氣依舊是命令式的,帶著點不耐煩。
方清俞愣了一下,接過還帶著他淡淡氣息的外套,裹在身上。
一股暖意包裹住冰冷的身體,驅散了些許寒意。
她裹緊外套,盯著遊戲界麵的電腦螢幕,聲音柔和了些許“所以你這幾天一直在打遊戲?”
“怎麼?不能玩?”他的手又重新伸回鍵盤,手指爬上wasd建和滑鼠“你很幸運,我今天玩的是沙盒遊戲,不然我不帶理你的”
“略”方清俞吐了吐舌頭,在心裡傲嬌的哼了一聲,合著自己白擔心了…“所以你在裝病?”
“不想去學校”陳江漓很坦然。
“那你的學習…”
哦……並不用擔心,人家的成績比自己高好幾個維度…
她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你關心我啊?”陳江漓操作著史蒂夫,十分自然的就說出了這個問題。
方清俞臉上爬上一抹粉紅,語氣也嬌了許多“才沒有!不可能的事!你彆多想!聽到沒有!”
“是是是~”
她把頭埋下去小聲嘀咕“還想說你嚴重的話就幫你買藥……”
“嗯?方清俞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她瘋狂的搖頭,甚至為了圓謊湊上去看電腦螢幕“就是,你在玩什麼?”
“《我的世界》,簡稱mc,一個主打創造型別的沙盒遊戲”陳江漓簡單的解釋著。
“哦…”
“你玩不玩?”
“誒?”
“跑都跑出來了就放鬆一下咯”
“嗯…”
方清俞那聲細若蚊鳴的“嗯”剛落下,陳江漓的嘴角就彎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熟練地退出當前世界,點選建立新的存檔。
電腦風扇輕微的嗡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變得清晰,窗外是碧藍的天空,遠處零星的穿透窗簾的縫隙,在木地板上投下幾道斜長的光斑。
“我開個新檔,你玩,我教你”陳江漓說著,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方清俞。
她正襟危坐,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並攏的膝蓋上,視線緊緊盯著螢幕,但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和依舊泛著粉紅的耳廓,暴露了她遠不如表麵這般平靜。
方清俞心裡亂糟糟的,像揣了隻不聽話的小兔子,咚咚直跳。
她懊惱自己剛才怎麼就答應了呢,可那份因為他主動邀請而泛起的、近乎雀躍的甜意,卻又真實得無法忽視,彷彿真的有一顆熟透的柿子在她心尖上化開,稠密而溫熱。
遊戲載入完畢,一片由方塊構成的廣闊世界展現在眼前。
天空是純淨的藍,白雲緩緩飄動,腳下是翠綠的草方塊,遠處有起伏的山脈和茂密的森林。
“喂,方清俞,進去了,彆愣著,w前進a左移動d右移動s後退,q丟東西,e揹包,滑鼠左鍵是擼東西,滑鼠右鍵放東西,空格跳躍,下麵那格灰色的是物品欄,對應一到九,紅色的是血量,先這樣,不會我在教你,喂方清俞?你在聽?”陳江漓操控著角色——那個經典的史蒂夫,在原地跳了跳。
“在的在的”方清俞纔回過神。
“q是乾嘛的?”
方清俞:“……技能啊?”
“嘖”
方清俞學著陳江漓的樣子,握住滑鼠,笨拙地移動視角,感覺新奇又有點不知所措。“我……我現在該做什麼?”
“生存模式的第一天,目標很簡單,”陳江漓的聲音帶著一種引導者的從容,“先擼樹,弄到木頭,然後做工作台,造工具,爭取在天黑前弄個能住的地方,避開怪物。”
“擼……擼樹?”方清俞重複著這個陌生的詞彙,操控角色走到一棵橡樹前,按照提示按下了滑鼠左鍵。
手臂揮動,樹乾上出現裂痕,幾下之後,一個木頭方塊落入她的物品欄。
“這樣?”她有些不確定地問,心裡卻因為完成了一個微小指令而泛起一絲奇異的成就感。
“對,就這樣,然後按e開揹包,把它拖到上麵那四格的合成欄,把他們變成木板”陳江漓肯定道,“多收集點,木頭是重要的基礎。”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在遊戲裡灑下斑駁的光影,也透過現實世界的窗戶,將兩人籠罩在一片溫和的暖色調裡。
房間裡隻剩下點選滑鼠的清脆聲響和鍵盤偶爾的敲擊聲。
方清俞漸漸放鬆下來,不再那麼僵硬,她偷偷瞄了一眼陳江漓的側臉,他神情專注地看著螢幕,眼神平靜,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一點出錯,他都會溫柔的提醒她。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安穩。
嗬,明明是心動好吧。
嘴硬姐。
收集夠木頭,陳江漓教她合成工作台,又教她製作了最基本的木鎬。“看到那邊露出來的黑色石頭了嗎?那是煤礦石,挖回來我們做火把,天黑需要照明。”
方清俞點點頭,操控著自己的小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礦脈走去。
挖掘石頭比木頭費勁些,但她做得格外認真,每當一塊煤礦落入揹包,她抿著的唇線就會微微上揚一點。
這種簡單的收獲,竟也帶來瞭如此純粹的滿足感。
時間在方塊世界的建造中悄然流逝。
陳江漓一步步教她,搭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火柴盒,她將剛剛合成的火把插在房屋內部和周圍。
橘黃色的火光亮起,驅散了逐漸降臨的夜色,也在這個簡陋的方塊房子裡營造出幾分暖意。
“差不多了,第一天這樣就算安全了。”陳江漓放下滑鼠,伸展了一下手臂。
遊戲中的夜幕徹底降臨,遠處傳來僵屍低沉的嚎叫和骷髏弓箭骨頭碰撞的哢哢聲,但屋內,火把的光芒穩定而溫暖。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陳江漓靠近時帶來的、若有似無的草木香。
她低下頭,用比剛才遊戲裡插火把還要輕的動作,小聲說:“我覺得這種創造型別的遊戲,好適合你”
陳江漓聞言,轉過頭,看到她低垂的、泛紅的脖頸,和那微微顫動顯示著緊張的睫毛,他眼裡的笑意加深,語氣卻依舊平淡自然:“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哥明明什麼都很擅長,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隻是有些方麵特彆突出才導致你們對我的誤解”
“哼哼,神經”方清俞的嘴角在也壓抑不住,甜甜的笑容融合在虛擬的畫素世界。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獨家記憶。
忽然,一通電話打進了方清俞的手機。
城中其實沒那麼多規矩,手機你想帶就帶,班主任通常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太過分也就不會來找你麻煩。
方清俞把耳邊的碎發整理到耳後,這纔看清了來電---潘誌成。
“天啊,我忘了”方清俞驚呼一聲。
“怎麼了?”陳江漓轉過頭來。
“我就請了半小時假…現在快兩個小時了,老班估計沒找到我人,現在要殺了我…”方清俞失敗的垂下腦袋。
“什麼爛理由,就請半小時?”陳江漓嘲笑道。
“就買那個嘛!”
“那個啊?”
“哎呀就那個!”
“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是那個是哪個啊”
“女生每個月都會來的嘛”
“這個啊,那你接”
“哦”
陳江漓看著她按下了通話鍵,又迅速的搶來手機,按了擴音,放在桌子上,動作一起合成。
方清俞還想說些什麼。
可陳江漓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潘誌成的聲音很快傳來“喂?方清俞你人怎麼不在教室啊?還沒回來?”
陳江漓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就回了四個字“她在我這”
陳江漓話音剛落,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隨即潘誌成略帶遲疑的聲音傳來:“那個陳江漓?…在……在你那?你們現在在一起?”
“嗯。”陳江漓應了一聲,語氣平靜無波,彷彿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甚至還順手調整了一下遊戲視角,讓史蒂夫在火柴盒的角落裡瘋狂下蹲又起立。
方清俞的心卻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臉頰剛剛褪下去的熱度“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比剛才更甚。
她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看向陳江漓,用口型無聲地呐喊:“你怎麼這麼說?!”
這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他怎麼能說得這麼……這麼理所當然!
電話那頭,潘誌成清了清嗓子,語氣帶著幾分斟酌和不易察覺的探究:“那個……方清俞啊,那你就好好休息好吧,不用來學校了,回頭我再給你補一張假條好不好?”
陳江漓側頭,看了眼幾乎要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方清俞,她連耳根都紅透了,眼神裡滿是慌亂和羞窘,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他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對著話筒回道:“知道”
他的聲音沉穩,帶著一種讓人不自覺信服的力量。
潘誌成在那頭又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消化這個資訊,最終隻是囑咐道:“哦……這樣啊,那你在家裡好好休息昂,我就不打擾你了,周天記得補張假條給我。”
“掛”陳江漓代為應下,然後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
忙音響起,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隻有遊戲背景裡火把燃燒發出的細微劈啪聲,以及窗外好似更藍的天空。
方清俞還沉浸在巨大的羞窘和慌亂中,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要撞出胸腔。
他怎麼能……怎麼能那麼鎮定地跟老師說“她在我這?…”這這這…這對嗎…
我拿的是方清俞的劇本吧?
“你……你乾嘛那麼說啊!”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幾分嗔怪和更多的不好意思,“老潘肯定會誤會的!到時候怎麼辦”
陳江漓將手機隨手放在桌上,重新握住滑鼠,操控史蒂夫站了起來,語氣依舊平淡:“不然怎麼說?說你因為擔心我跑到我家來看我,結果發現我平安無事你就放下了心,然後就和我一起玩了幾小時遊戲嗎?雖然這也是事實,但這不純扯蛋嗎?誰信”他頓了頓,側頭看她,螢幕的光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我說的是事實,你確實在我這裡,不是嗎”他臉上爬起無賴的笑。
他的邏輯簡單直接,噎得方清俞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是啊,是事實,可……可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
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懊惱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小聲嘟囔:“那我不管!反正……反正我就是覺得怪怪的……你要賠我名譽損失權知道嗎!”
心裡那頭小鹿又開始胡亂衝撞,隻是這次,除了慌亂,似乎還摻雜了一絲……一絲被坦然維護著的、隱秘的甜。
他沒有找藉口,沒有推脫,就那麼直接地承認了她在他的空間裡。
這種直接的擔當,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在她心湖裡漾開一圈圈複雜的漣漪。
陳江漓看著她幾乎要埋到桌子底下的腦袋,和那紅得滴血的耳垂,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將視線轉回螢幕,淡淡提醒:“以身相許你又不願意,天亮了,怪物消失了。要不要去附近走走,找找有沒有羊,弄點羊毛做床?總不能後期了也一直坐著到天亮。”
方清俞聞言,悄悄抬起一點頭,看向螢幕。
果然,夜色褪去,晨曦微露,方塊世界迎來了新的白天。
屋外的怪物早已消失無蹤,隻剩下寧靜的草地和樹林。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狂跳的心,也試圖將那些紛亂的思緒暫時壓下。
她輕輕“嗯”了一聲,操控著手中的角色,走出了這間臨時搭建的、卻承載了今夜所有慌亂與暖意的小石屋。
“等等,誰擔心你了!”
“心裡清楚”
“沒!情!商!”
“抱歉,其實隻是純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