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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36章 『你來我家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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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的。

星期天的陳江漓就感冒請假了。

“你怎麼還不來教室?五點五十六了”方清俞看了一眼空著的座位,拿出手機給他發資訊。

“請假了”陳江漓想了想,又發了一個“帥的人默不作聲”的表情包。

“嗯?你咋了?”方清俞又回。

“參與了一次反動派地主起義事件,為打擊犯罪,主導者陳江漓光榮負傷,並成功壓製反動派主義的發起人,特此頒發請假證書假條一次。”

“好繞…而且,能不能說人話?”

“感冒了”

方清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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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陳江漓”第一節晚自習,方清俞習慣性的叫他,又把手往後伸拍了拍桌子。

並沒得到回應的她轉頭。

哦對,他請假了。

“小偲姚我們來玩五子棋~”

“寫卷子呢”

她沒怎麼在意,直到又過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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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清晨的教室,彌漫著週末狂歡後的倦怠和新一輪忙碌開始的躁動。

桌椅摩擦地麵的聲音,雜亂的書本翻動聲,混著低低的交談,像一層厚厚的背景音。

方清俞把沉重的書包甩在後座空著的椅子上,發出“哐當”一響。

切,你不來我就霸占你的位置!

後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一天,今天依舊。

她漫不經心地想,陳江漓那個冰窯子,也不知道感冒好了沒有。

陳藜枳回過頭“啊!我哥怎麼還沒回來啊…週日下午自習他就沒來,這都週一了,好絕望啊,我想吃菱街那家的麻辣兔頭了…”

方清俞正從書包裡往外掏練習冊,頭也沒抬“你可以學你哥翻牆出去買,你翻牆,我把風”

“清清你…”到嘴的話又被她憋回去了。

方清俞把掏出來的書壘好,目光不經意掃過那張亂七八糟得過分的桌麵。

全是堆成小山的試卷,一個蠟筆小新鱷魚餅乾的筆袋,隻有一支看起來用了很久的黑金色鋼筆,不偏不倚的插在筆袋中露出一角,還有一本翻開的《東方快車謀殺案》。

她忽然想起上週五,也是在這個位置。

那天放學時毫無預兆地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上劈啪作響。

她沒帶傘,正望著灰濛濛的天色發愁,一扭頭,看見陳江漓邊和久白秋打罵地收拾著書包,然後,他從書包側袋裡拿出一把折疊亂八七糟全是褶皺的深藍色雨傘,遞了過來。

“乾什麼?”方清俞的聲音帶著一點說不出的試探。

“你一看就沒帶傘,什麼都逃不過我福爾摩江的眼睛懂吧”他的聲音總是很輕,帶著點氣音。

她愣了一下,有點彆扭:“那你怎麼辦?”

“哥有司機你有嗎?”他淺淺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淡,幾乎看不出來,“淋成落湯雞又要回家訊息轟炸我是不”

“送你了,拿著撐,不準還我,聽到沒”他繞過她,把傘放在她桌角,“下週見啦”然後他單肩挎著那個看起來空蕩蕩的書包,低頭快步走進了走廊裡稀疏的人流中。

方清俞記得自己當時拿起傘,指尖碰到傘柄時,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指冰涼的觸感。

那冰涼,又像某種細小的冰刺,在此刻——週一的清晨——猝不及防地紮了她一下。

難道他是因為我感冒的?

七班到校門口不可能沒有淋不到雨的地方吧?

想到這。

方清俞內心的愧疚感又深了一些。

她甩甩頭,試圖把這莫名其妙的感覺甩出去。

一堂數學課聽得心不在焉,老師的講解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

她偷偷轉身用眼角餘光瞥那個空位,少年平時總是微微弓著的背,低垂著的、睫毛很長的眼,此刻都被一片虛無取代。

週二,座位依舊空著。

週三,還是空著。

那種冰涼的觸感,和那句輕飄飄的“下週見啦”,開始像默片一樣在她腦子裡迴圈播放。

她發現自己開始留意教室門口每一個進來的身影,每一次失望後,心底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就疊加一層。

她試圖跟小偲姚討論新出的綜藝,試圖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物理題複雜的電路圖裡,但總有一個角落不受控製地飄向那個空座位。

一個感冒三天都沒來了。

真的假的…不能這麼離譜啊。

他應該……沒事吧?

週四下午,天色陰沉,像是憋著一場大雨。

放學鈴聲一響,同學們如同出籠的鳥兒般湧出教室。

方清俞磨磨蹭蹭地收拾著書包,直到教室裡隻剩下值日生掃地的聲音。

她終於忍不住,走到班長旁邊,狀若無意地問:“那個陸越清…陳江漓請了這麼多天假,他……沒事吧?”

陸越清正擦著黑板,聞言頭也沒回:“哦,他啊,老潘就說是感冒請假,讓我這麼記人數,具體的不清楚。你要擔心,直接問他本人唄,你難道沒有他qq嗎?”

方清俞語塞“那好吧,謝謝你”

她捏著手機,在空蕩蕩的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發出那條編輯了又刪、刪了又編輯的問候。

憑什麼自己先主動啊…其實我也沒有很在乎…

不想回來就彆回來唄…

週五。

當方清俞再一次走進教室,目光習慣性地投向那個角落,看到那片刺眼的空曠時,她心裡有什麼東西“咯噔”一下,斷了。

不是這樣的。

一次普通的感冒,不該是這樣。

那種冰涼的觸感,那句“下週見”,他過於蒼白的臉色,他偶爾流露出的、與年齡不符的沉寂……所有被她忽略的細節,在這一刻串聯起來,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把她裹挾其中,幾乎窒息。

擔憂,像藤蔓一樣瘋狂滋生,緊緊纏繞住她的心臟,越收越緊。

她坐立難安,一整個早自習,書頁一頁都沒翻過去。

第一節課的上課鈴像是催命符。

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動作大得讓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周圍幾個同學詫異地看向她。

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徑直走到講台邊,正在除錯多媒體裝置的潘誌成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

“老師,”方清俞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但她努力維持著鎮定,“我肚子好痛,可以請個假嗎?”

這個藉口拙劣得讓她自己臉紅,但班主任隻是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審視什麼,片刻後,才慢悠悠開口“有困難,就克服一下,今天都週五了,在堅持堅持的就回家了嗷”

方清俞心涼了半截,卻又忽然靈光一現“那老師,我可不可以出去買個那個?我半小時就回來”

“哪個?”潘誌成打量了一眼捂著肚子的方清俞便明白了,猶豫一下,就同意了“請假條在我辦公室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吧”

方清俞低聲說了句“謝謝老師”,轉身就衝出了教室。

身後似乎傳來同學們的竊竊私語和老師的喊聲,但她聽不清了,她隻知道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誒,你們誰知道清清咋了?心神不寧的呢,這一個星期”季顏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立刻說道。

“真來大姨媽了吧?”陳藜枳接話到“她上個月也是這幾天來的”

“是哦”

她跑過安靜的走廊,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跑下樓梯,衝出教學樓。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明明才立秋後不久,卻帶著深秋的寒意。

她沒有傘,也根本想不起要拿傘。

冰冷的雨絲打在臉上,混著奔跑帶來的熱氣,一片濕漉漉的涼。

“陳江漓,我想問,你家在哪裡?”她在校門口靜靜等著,並給他發資訊。

“嗯?怎麼了?想我了?”

“在哪呀”那句擔心你,始終堵在她嘴裡說不出來。

“花月彆墅,你來,最大的那棟”

他沒問她為什麼。

她也恰好不想說。

她跳上一輛恰好到她麵前的計程車,塞給了司機100塊錢,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去花月彆墅。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動的色彩。

她的手心裡緊緊攥著那張已經被汗水浸得有些柔軟的請假條,心臟在胸腔裡擂鼓般狂跳。

希望他沒事。

計程車在濕漉漉的柏油路上疾馳,濺起細密的水花。

方清俞緊緊盯著窗外,那些熟悉的店鋪、行道樹在雨幕中扭曲、倒退,彷彿被拉長的時間。

“姑娘,花月彆墅到了,最大那棟……是前麵那個吧?”司機放緩車速,示意前方。

方清俞抬眼望去,雨幕深處,一棟氣派卻莫名顯得沉寂的白色彆墅矗立在庭院深處,鐵藝大門緊閉。

她匆匆應了一聲,甚至沒等車完全停穩,就又塞了一張鈔票過去,拉開車門衝了出去。

冰冷的秋雨瞬間將她包裹,她打了個寒顫,卻毫不停頓地跑到大門前。

沒有門鈴,或者說,她根本沒找。

她雙手抓住冰冷的鐵欄,朝著那棟房子大聲喊道:

“陳江漓——!”

聲音在空曠的雨地裡顯得有些單薄,被淅淅瀝瀝的雨聲吞沒大半。

幾秒鐘後,鐵門“哢噠”一聲開啟。

白叔撐著傘走出來“姑娘你找誰?”他的語氣帶著疏離和陌生。

方清俞見出來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叔叔,心裡莫名其妙的心安了一點“那個叔叔,我想找陳江漓,他…在家嗎?”

“大少爺嗎,我去請示,要請你等一下了”這次竟然不是來找陳秋生的,白叔覺得奇怪。

以往都經常有女孩找陳秋生要他負責的。

現在對方清俞來說,每一秒的等待都是一種煎熬。

不久後,白叔出來了,並且為她開了門,帶她來到陳江漓的房間。

“方清俞?你……”陳江漓平躺在電競椅上,摘下耳機,看著她,眉頭微蹙。

眼前的少女渾身濕透,發絲黏在額角和臉頰,校服外套顏色深一塊淺一塊,不停地喘著氣,雨水順著她的下巴滴落,樣子狼狽得像隻被遺棄的小貓。

唯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正一眨不眨地、緊張地在他身上來回巡視,彷彿在確認什麼。

她真的來了,不是在開玩笑?…

“你沒事吧?”方清俞的聲音帶著奔跑後的喘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陳江漓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眼神複雜地閃了閃,“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怎麼弄成這樣?還逃課?”他說著,很快就去浴室拿了一張浴巾,披在她頭頂。

確認了他真的安然無恙,那根一直緊繃的弦驟然鬆開,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巨大的虛脫感和後知後覺的尷尬。

方清俞低下頭,看著自己濕透的鞋尖,攥在手裡的、已經皺巴巴濕漉漉的請假條顯得格外可笑。

“我……我做了一個噩夢。”她聲音很小,幾乎被雨聲蓋過。

“噩夢?”陳江漓重複了一遍,語氣裡沒有嘲笑,隻有探究。

“嗯。”她抬起頭,雨水和某種溫熱的液體一起模糊了視線,“我夢見你……渾身是血,在叫我……”她說不下去了,那個畫麵的碎片再次閃過腦海,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陳江漓沉默地看著她,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或戲謔的眼睛裡,此刻翻湧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忽然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輕輕拂開她緊攥著請假條的手,將那團可憐的紙團拿過來,塞進自己口袋。

“自己不會擦”他低聲說,語氣裡卻聽不出責備,“就為了個夢?”

“它很真……”方清俞試圖辯解。

“行了,”他打斷她,聲音不容置疑,“先進來把身上弄乾,除非你想下星期因為重感冒再請一次假。”

他側身讓開通道,示意她進去。

方清俞猶豫了一下,冰冷的身體渴望溫暖,而且……她確實需要整理一下自己。

她邁開腳步,踏進了浴室之內。

陳江漓跟在她身後,在她經過他身旁時,用極輕的聲音,彷彿自言自語般地又說了一句

“笨不笨呐。”

方清俞腳步一頓,沒有回頭,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恐慌和冰冷,似乎被這句話悄然驅散了一些。

雨還在下,落在浴室的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但在這間大得要死的浴室裡,在這個她不顧一切奔向他而來的地方,一種奇異的安寧感,正慢慢取代之前的驚心動魄。

而她此刻還不知道,彆墅裡麵,等待她的或許不僅僅是乾爽的毛巾和溫暖,還有她也未曾設想過,真的會發生的事情。

她把身體上濕漉漉的一切整理好,又重新尷尬的站在浴室門口,她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衝動了…

“站那裡乾嘛?”陳江漓把電競椅轉了個向,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方清俞捏著衣角,眼神不敢看他“我隻是想問你,你真的沒事吧?”

“我這不是好好的?”陳江漓聳聳肩。

呼,方清俞撥出一口氣,自己心裡那些擔心煙消雲散,他沒事就好。

“還有,你來我家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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