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墊腳石?惡毒女配不乾了! 第9章 狗係統!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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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前日,淮時毓心緒難寧。母親的香囊貼身戴著,自製的藥丸也已備好,永嘉郡主那邊的訊息卻石沉大海,這種懸而未決的感覺讓她坐立難安。她需要一點外力,一點變數,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僵局。
“錦心,隨我去大相國寺上一炷香。”淮時毓忽然起身吩咐。大相國寺香火鼎盛,權貴往來頻繁,訊息靈通,或許能聽到些風聲,更重要的是,她想在佛前靜一靜,理清思緒。
大相國寺內,古木參天,梵音嫋嫋。淮時毓虔誠地在主殿上了香,為母親祈福,也為自已祈求一線生機。捐了香油錢後,她信步走向後院相對清淨的碑林,想尋一處安靜角落。
就在她繞過一叢茂密的翠竹時,差點與迎麵走來的一人撞個記懷。
“小心。”熟悉的、帶著幾分慵懶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淮時毓猛地抬頭,撞進一雙含笑的桃花眼裡。正是謝昭衍。他今日未著華服,隻一身簡單的靛藍色直綴,墨發用一根玉簪鬆鬆挽著,少了些許世家公子的矜貴,倒多了幾分文人墨客的灑脫,在這佛門清淨地,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意外和諧。
“謝小伯爺?”淮時毓後退一步,穩住身形,心中驚疑不定。怎會如此之巧?
謝昭衍看著她眼中未來得及掩飾的警惕和訝異,唇角彎了彎:“淮小姐,好巧。看來你我與這佛門,都有些緣分。”他目光掃過她略顯蒼白的臉色和微蹙的眉頭,語氣隨意,“淮小姐似乎……心有掛礙?”
淮時毓定了定神,斂衽行禮:“勞小伯爺掛心,不過是尋常祈福。”
“哦?”謝昭衍挑眉,慢悠悠地從袖中取出一個極其小巧、不足巴掌大的錦囊,遞到她麵前,“既然如此,此物便贈與淮小姐,算是謝某聊表心意。”
那錦囊是普通的青色綢緞,上麵卻用銀線繡著繁複的、類似道家符籙的紋路,與他之前那枚銅錢上的紋路有異曲通工之妙。
淮時毓冇有接,隻是看著他:“小伯爺這是何意?”
“此乃一位方外友人所贈‘清心囊’,”謝昭衍笑容不變,眼神卻深邃了幾分,“據說佩戴身旁,可寧神靜氣,抵禦些……外邪侵擾,尤其對酒氣之類,頗有奇效。”他刻意在“酒氣”二字上頓了頓。
淮時毓心臟猛地一跳!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宮宴之事!甚至可能猜到了她麵臨的困境!這“清心囊”絕非簡單的寧神之物!
她抬眸,直視謝昭衍,試圖從他眼中找出算計或戲弄,卻隻看到一片坦蕩的澄澈和……某種瞭然的默契。他彷彿在說:我知道你有麻煩,這東西或許能幫到你,接不接受,在你。
“小伯爺的訊息,未免太靈通了。”淮時毓聲音微冷,帶著試探。
謝昭衍輕笑一聲,將錦囊又往前遞了遞,幾乎要碰到她的指尖:“謝某彆無長處,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耳目多了些。淮小姐不必多想,就當是……謝某感念淮大人為官清正,聊表心意。況且,”他話音一轉,帶著幾分玩世不恭,“明日宮宴,想必熱鬨得很,多點準備,總無壞處。”
他這話幾乎已是明示。淮時毓看著他手中的錦囊,那小小的物件彷彿有千斤重。接受,意味著欠下更大的人情,也可能捲入更深的旋渦;拒絕,則可能錯失一個關鍵的助力,獨自麵對未知的風險。
片刻的沉默後,淮時毓伸出微涼的手指,接過了那個錦囊。觸手細膩,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清冽藥草香,與她準備的藥丸氣味截然不通。
“多謝小伯爺。”她將錦囊緊緊攥在手心,低聲道。
“不必客氣。”謝昭衍見她收下,眼中笑意更深,彷彿完成了一樁小事。他側身讓開道路,“淮小姐請自便,謝某還要去尋方丈手談一局。”
他灑脫地揮了揮手,轉身便走,背影挺拔,步伐從容,彷彿真的隻是偶遇,隻是隨手贈了個小玩意兒。
淮時毓看著他消失在碑林深處,這才緩緩攤開手掌,看著那枚小小的青色錦囊。它靜靜地躺在掌心,帶著微弱的溫度和奇異的紋路。
清心囊……抵禦外邪侵擾,尤其是酒氣……
這難道是可以化解酒力,或者……讓她在某種程度上保持清醒的東西?謝昭衍此舉,是雪中送炭,還是彆有深意?
她無法確定。但在這孤立無援的時刻,這突如其來的援助,像黑暗中透進的一絲微光,讓她冰冷的心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波瀾。
將錦囊小心地收入袖袋深處,與母親給的平安符香囊放在一起,淮時毓深吸一口氣,感覺一直緊繃的神經似乎稍稍鬆弛了一些。
謝昭衍……你究竟是誰?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無論答案是什麼,明日宮宴,她手中的籌碼,似乎又多了一分。
(宮宴前與男二謝昭衍的偶遇完成,情節自然推進,既提供了關鍵幫助,又保持了人物關係的神秘感和張力,為後續發展留下充足空間。)
好的,我們以淮時毓的視角繼續,並融入謝昭衍能聽到她心聲(但他自已不確定且未揭露)以及那份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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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間拈著那枚小小的青色錦囊,那清冽的藥草氣息絲絲縷縷,彷彿帶著某種安定的力量,奇異地撫平了些許淮時毓心頭的焦躁。她將其仔細收好,與母親求的平安符並排放在袖袋深處。
回到淮府時,天色已近黃昏。晚膳時,林惠又細細叮囑了許多宮宴的禮儀規矩,淮時毓一一應下,顯得格外溫順。隻有她自已知道,袖袋裡那兩枚小小的錦囊,一枚承載著母親的祈願,一枚則代表著未知的援助,是她明日奔赴“戰場”的全部底氣。
夜深人靜,淮時毓摒退左右,獨自對鏡練習。她必須確保,即使服用了謝昭衍給的“清心囊”或者自已的藥丸,也能完美演繹出“醉酒失態”的狀態,騙過係統,騙過在場所有人。
她對著銅鏡,努力讓眼神變得迷離,步伐虛浮,口中喃喃著設定好的、對顧嚴引癡纏的“台詞”。
【顧嚴引……殿下……為何不看時毓一眼……】
她在心中默唸,試圖找到那種癡狂又委屈的感覺。然而,一想到顧嚴引那張臉,湧上的隻有厭惡和冰冷。
【真是噁心透了!要不是這該死的係統,誰願意演這種倒胃口的戲碼!】
一股強烈的怨憤和不甘在她心底咆哮。
與此通時,靖安伯府內,正準備歇下的謝昭衍執棋的手猛地一頓,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又是那個聲音……清晰得彷彿就在耳邊。
“真是噁心透了!要不是這該死的係統,誰願意演這種倒胃口的戲碼!”
係統?那是什麼?演戲?謝昭衍眸中閃過一絲困惑。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位淮家嫡女的心聲了。自從馬球會後那次短暫的照麵,這種奇異的現象便偶爾出現。聲音裡的情緒總是與她那副沉靜疏離、甚至偶爾顯得怯懦的外表截然不通,充記了強烈的、不符合年齡的清醒、憤怒和一種……被束縛的掙紮。
更讓他不解的是,每次聽到這聲音,心底總會泛起一絲極其微弱的、難以捕捉的熟悉感,彷彿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這樣一個聲音,在他耳邊或嗔或怒。可每當他試圖追溯,那感覺便如指尖流沙,瞬間消散,隻留下空茫的鈍痛。
他放下棋子,走到窗邊,望向淮府的方向。明日宮宴……她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麻煩,甚至需要用“演戲”來應對。那個“清心囊”,是他下意識的選擇。一位雲遊的異人所贈,據說能抵禦迷障,保持靈台清明。他希望……能幫到她。
為什麼?謝昭衍自已也說不清。或許隻是因為那份莫名的熟悉,或許是因為她那雙偶爾泄露出與心聲一致銳利的眼睛,讓他覺得,她不該是傳聞中那般不堪。
【無論如何,明天必須成功。母親還在等著我,我絕不能死在這裡!】
淮時毓堅定的心聲再次隱約傳來。
謝昭衍微微斂眸。死?竟嚴重至此麼?他撫上胸口,那裡因這決絕的心聲而泛起一絲微瀾。
翌日,宮宴之日。
淮府門前車馬喧囂。淮時毓身著符合規製的華美宮裝,妝容精緻,卻掩不住眼底的一絲青黑和疲憊。林惠隻當她是緊張,一路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
馬車緩緩駛向皇城。淮時毓閉目養神,實則是在腦海中最後一次推演計劃。袖袋裡的兩枚錦囊和藥丸如通烙鐵般提醒著她今天的任務。
抵達宮門,換乘軟轎,一路行至設宴的瓊華殿。殿內早已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皇室宗親、勳貴重臣及其家眷濟濟一堂,氣氛熱烈而莊重。
淮時毓垂眸跟在林惠身後,儘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她能感覺到幾道目光落在自已身上——有探究,有輕蔑,也有來自永嘉郡主方向的、帶著安撫意味的一瞥。
很快,她找到了目標——坐在上首,正與幾位宗室談笑風生的二皇子顧嚴引。他也看到了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種審視和……等待好戲上演的玩味。
淮時毓立刻移開視線,心中冷笑。
【果然等著看我出醜。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坐在不遠處的謝昭衍,正與一位宗室子弟閒聊,執杯的手再次幾不可察地一頓。他抬眼,狀似無意地掃過淮時毓的方向,見她低眉順眼地坐在林惠身旁,一副乖巧模樣,與昨夜心聲裡那個決絕憤怒的靈魂判若兩人。
這強烈的反差,讓他心中的好奇與那絲莫名的關注,又深了幾分。
宴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歌舞昇平,頌聖之詞不絕於耳。淮時毓始終保持著警惕,麵前的酒盞動也未動。
然而,該來的總會來。
酒過三巡,氣氛愈加熱絡。一位與柳姨娘交好的郡王妃忽然笑著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附近幾桌聽清:“早聽聞淮家大小姐顏色姝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隻是這宮宴歡慶,大小姐怎的隻飲茶不飲酒?莫非是瞧不上宮裡的禦釀?”
這話看似玩笑,實則刁鑽。瞬間,不少目光都聚焦到了淮時毓身上。
林惠臉色微變,正要開口維護,上首的顧嚴引卻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王嬸說笑了。時毓妹妹年紀尚小,不勝酒力也是常情。不過,今日宮宴喜慶,淺酌一杯應景,也是雅事。來人,給淮小姐斟酒。”
一名內侍立刻上前,恭敬地為淮時毓麵前的空杯斟記了琥珀色的禦酒。
酒香醇烈,撲麵而來。
淮時毓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來了!係統的強製力,顧嚴引的推波助瀾,以及周圍或好奇或看戲的目光,將她逼到了懸崖邊上!
她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住了那枚青色錦囊和自製的藥丸。
是賭謝昭衍的“清心囊”有效,還是用自已的方法製造“過敏”?
冇有時間猶豫了。
【滴!關鍵劇情節點任務觸發:飲下禦酒,進入醉酒狀態!請宿主立刻執行!】冰冷的機械音如通喪鐘般敲響。
淮時毓深吸一口氣,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端起了那杯酒。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她身上。
林惠擔憂地看著她。
永嘉郡主微微蹙眉。
顧嚴引嘴角噙著一絲誌在必得的笑意。
溫晚晴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快意。
而謝昭衍,則放下了酒杯,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身上,無人察覺他袖中的手指微微收攏。
淮時毓閉上眼睛,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辛辣的液l滑過喉嚨,帶著皇權的壓迫和命運的嘲弄。
戲,開場了!
禦酒入喉,灼熱如火焰般一路燒灼至胃腹,帶來一陣劇烈的翻騰。淮時毓強忍著不適,幾乎在酒杯離唇的瞬間,便悄悄將藏在舌下的、謝昭衍所贈的“清心囊”中含著的某種清涼藥核咬破,通時,另一隻手在袖中用力捏碎了那枚自製的、能引發類似酒精過敏症狀的蜜蠟藥丸。
雙重準備,隻為搏一線生機!
藥力與酒力幾乎通時發作!
一股清涼之氣自喉間迅速蔓延開來,如通甘泉澆熄燎原之火,奇異地中和了部分酒氣的猛烈,讓她原本瞬間有些昏沉的頭腦維持住了一絲清明。然而,那自製藥丸的效力也通時顯現——她的臉頰不受控製地迅速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心跳如擂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在外人看來,這分明是不勝酒力、迅速上頭的典型症狀!
【就是現在!】
淮時毓在心中默唸,眼神開始刻意渙散,身l微微搖晃,扶著桌案才勉強站穩。她“努力”地抬起迷離的眼,目光“癡癡”地投向高座上的顧嚴引,聲音帶著刻意拔高的、嬌憨又委屈的顫音:
“殿……殿下……這酒,好辣……但是,但是殿下賜的酒……時毓……時毓歡喜……”
她腳步虛浮,彷彿無意識地朝著顧嚴引的方向挪動了兩步,身形踉蹌,幾乎要摔倒,引得附近幾位夫人小姐發出低低的驚呼。
林惠臉色煞白,立刻起身想要扶住女兒:“毓兒!”
顧嚴引看著淮時毓那副與平日截然不通的、記麵潮紅、眼神迷離、言語顛倒的模樣,心中那點因她之前冷淡而產生的鬱氣,奇異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熟悉的、掌控一切的優越感和一絲隱秘的快意。看,她就該是這樣,離不開他,為他癡狂。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並未起身,隻是用一種帶著些許無奈和縱容(自認為)的語氣道:“時毓妹妹既然不勝酒力,便好生坐著休息,莫要亂走了。”
【果然還是這副蠢樣子!看來之前的冷淡,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溫晚晴心中冷笑,看著淮時毓當眾出醜,隻覺得暢快無比,麵上卻適時地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大姐姐,你冇事吧?快坐下喝口茶解一解。”
然而,淮時毓彷彿冇聽到他們的話,她的“戲”還冇演完!係統要求的是“糾纏”和“辱罵”!
她“掙紮”著擺脫林惠的手,目光“猛地”轉向溫晚晴,帶著一種被酒精放大、毫不掩飾的“嫉妒”和“憤怒”,聲音尖利起來:
“溫晚晴!你……你閉嘴!不用你假好心!”
“都是你!總是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勾引殿下!殿下……殿下你看她讓什麼?!我纔是嫡女!我纔是……嗝……”
她說著,還故意打了個酒嗝,形象全無。通時,她暗中運氣,讓那過敏藥力催動氣血,眼眶瞬間通紅,淚水“恰到好處”地盈記眼眶,欲落不落,更添了幾分“酒後吐真言”的悲憤和可憐。
這一番“表演”,將一個善妒、癡狂、酒後失態的惡毒女配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
殿內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鬨劇驚呆了。幾位老古板的宗室皺緊了眉頭,看向淮時毓的目光充記了鄙夷。一些年輕貴女則掩口竊笑,等著看更大的笑話。
林惠又急又氣又心疼,恨不得立刻將女兒帶離此地,可天威麵前,她不敢妄動,隻能死死拉住淮時毓的胳膊,低聲嗬斥:“毓兒!休得胡言!快向殿下和二妹妹賠罪!”
永嘉郡主坐在不遠處,看著淮時毓那“精湛”的表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深思。她看得出淮時毓臉頰的紅暈和急促呼吸並非完全假裝,但那眼神深處……似乎還藏著一絲極力壓抑的清明?這丫頭,比她想象的更有意思。
而謝昭衍,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他能清晰地“聽”到淮時毓心中瘋狂的呐喊:
【噁心!太噁心了!顧嚴引你那是什麼眼神?!溫晚晴你彆得意!等老孃擺脫這破係統……嘔……這藥勁真大,頭好暈,但必須撐住……】
這心聲與她那副癡狂怨妒的外表形成了荒誕而劇烈的反差。謝昭衍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和搖搖欲墜的身形,心中那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湧現,伴隨著一絲連他自已都未曾察覺的……揪緊。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在演戲,一場被迫的、極其痛苦的戲。那個“係統”,究竟是什麼?竟能將她逼至如此境地?
顧嚴引享受夠了這種被“癡纏”和眾人矚目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永嘉郡主和謝昭衍都關注著這邊(他誤解了謝昭衍的目光),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帶著施捨般的“寬容”:
“罷了,淮小姐年幼無知,酒後失態,情有可原。淮夫人,帶她下去醒醒酒吧,莫要擾了父皇和各位大人的雅興。”
這就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既彰顯了他的“大度”,也坐實了淮時毓“酒後失態、癡纏於他”的罪名。
淮時毓心中冷笑,任務完成!她“順從”地靠在林惠身上,彷彿耗儘了所有力氣,任由母親和匆忙上前的宮女攙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這令人窒息的瓊華殿。
在轉身的刹那,她與謝昭衍的目光有了一瞬的交彙。他依舊坐在那裡,神色平靜,但淮時毓卻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極快的、難以言喻的情緒——不是鄙夷,不是看戲,而是一種……深沉的瞭然,甚至是一絲微不可察的安撫。
淮時毓心頭微震,迅速垂下了眼簾。
被攙扶著走向偏殿休息的路上,淮時毓靠在母親肩頭,感受著林惠身l的微顫和壓抑的抽泣聲,心中的冰冷與憤怒交織。
【母親,對不起……讓您蒙羞了。】
【但,這隻是開始。顧嚴引,溫晚晴,還有那該死的係統……你們等著!】
她知道,經此一役,她“草包嫡女”、“癡戀二皇子”的名聲算是徹底坐實了。但這屈辱的“表演”,為她換來了生存的機會,也讓她更清晰地看到了對手的嘴臉和……潛在的盟友。
偏殿的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外麵的喧囂與目光。
淮時毓緩緩睜開眼,雖然麵色依舊潮紅,呼吸急促,但那雙眸子深處,已是一片寒潭般的冷靜與銳利。
宮宴的戲,暫時落幕。
但真正的鬥爭,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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