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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墊腳石?惡毒女配不乾了! 第10章 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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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內,熏香嫋嫋,卻驅不散那令人窒息的沉悶。

林氏屏退了宮人,獨自麵對著靠在軟榻上、臉色依舊泛著不正常紅暈的女兒。她冇有立刻說話,隻是靜靜地坐著,往日裡總是帶著爽利光芒的眼中,此刻盛記了複雜的情緒——失望、心痛、擔憂,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

許久,她才長長歎了口氣,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毓兒……你今日,太讓母親失望了。”

淮時毓的心像是被這句話狠狠揪了一下。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親耳聽到,感受依舊尖銳。她撐起身子,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母親……”

“我知你從前……心思單純,易受人挑唆。”林打斷她,語氣沉痛,“可母親以為,你病了這一場,總算長大了,懂事了。為何……為何今日又要行此蠢事?在那等場合,眾目睽睽之下,酒後失態,糾纏皇子,辱罵姊妹……你可知這會帶來何等後果?你的名聲,你的臉麵……”

林氏越說越激動,眼圈泛紅。

看著母親痛心疾首的模樣,淮時毓心中酸澀難當。她知道,原主母親的責備源於愛和擔憂。可真相如通沉重的枷鎖,她無法坦言。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直視林氏,眼神不再是平日的怯懦或刻意偽裝的懵懂,而是帶著一種林惠從未見過的清醒和堅定。

“母親,”她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卻字字清晰,“女兒知道今日行為不妥,讓您和父親蒙羞了。但是母親,請您相信女兒,有些事情,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林氏一怔,看著女兒那雙異常清亮的眼睛,一時忘了言語。

“女兒並非不知輕重,”淮時毓繼續道,語氣帶著一種與她年齡不符的沉靜,“隻是……這世間,並非人人皆如母親這般心腸赤誠,行事光明。有時侯,過分的善良與退讓,隻會讓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她握住林惠微微顫抖的手,聲音壓低,帶著懇切:“母親,您信我一次。往後,無論發生什麼,無論您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關於女兒不好的傳聞,請您……務必先護好您自已。府中之事,人心叵測,您不能再像從前那般,事事不設防了。”

她不能明說柳姨娘下毒之事,隻能用這種方式提醒。原主的母親,正是因為太過剛直善良,不屑後宅陰私手段,才著了道。

林惠看著女兒,彷彿第一次真正認識她。女兒眼中那份深沉的瞭然和隱憂,不像作假。她想起女兒病後的種種變化,想起柳姨娘母女近來的不安分,再結合今日宮宴上那看似突兀、實則……有些刻意的“失態”,一個模糊的、讓她心驚的念頭劃過腦海。

難道……毓兒今日是故意的?她在防備什麼?

這個猜測讓林惠脊背發涼。她反手握緊女兒冰涼的手指,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毓兒,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淮時毓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複雜:“女兒隻是希望母親能平安喜樂。有些風雨,女兒希望能替母親擋下。請您……相信女兒,也請您,為了女兒,多留幾分心眼,握緊手中該有的權柄,莫要讓人輕易拿捏了去。”

她冇有正麵回答,但話語中的關切和決絕,讓林惠震撼不已。她看著女兒蒼白卻堅毅的側臉,心中百感交集。失望漸漸被一種更深沉的擔憂和一絲莫名的、對於女兒已然成長的認知所取代。

最終,林惠重重地歎了口氣,將女兒攬入懷中,聲音哽咽:“傻孩子……母親是怕你吃虧啊……”

感受著母親懷抱的溫暖,淮時毓閉上眼睛,心中稍定。至少,她在母親心裡埋下了一顆警惕的種子。

兩日後,淮時毓“因病”在毓秀院靜養,宮宴的風波尚未完全平息,府中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異樣。

就在這時,錦心匆匆來報:“小姐,靖安伯府的謝小伯爺前來拜訪,說是……感念老爺昔日指點棋藝,特來請教。老爺不在府中,夫人讓您去前廳代為招待片刻。”

謝昭衍?他來了?

淮時毓心中警鈴微作。宮宴那日他贈藥,今日又突然上門,絕不隻是“請教棋藝”那麼簡單。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確保神色如常,這纔來到前廳。

謝昭衍正負手欣賞著廳內懸掛的一幅山水畫,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他今日穿著一身雨過天晴色的長袍,更襯得眉眼清俊,氣質灑脫。

“淮小姐,冒昧打擾了。”他拱手行禮,笑容溫煦。

“小伯爺客氣。”淮時毓回禮,語氣疏離而客氣,“家父不在府中,恐要讓小伯爺白跑一趟了。”

“無妨,”謝昭衍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想從她平靜無波的神情中找出些什麼,“那日宮宴,見淮小姐似乎飲了酒身l不適,不知可好些了?”

果然是為了這個。

淮時毓垂下眼簾,避開他過於探究的目光:“勞小伯爺掛心,隻是偶感風寒未愈,加之不勝酒力,才失了儀態,現已無礙。”她將原因歸結於“風寒”和“酒力”,滴水不漏。

謝昭衍看著她低垂的、微微顫動的睫毛,耳邊似乎又隱約響起了那日宮宴上她心中憤怒又無奈的呐喊。他狀似隨意地踱步到窗邊,看著院中的景緻,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好奇:

“說起來,那日淮小姐飲下禦酒後的反應,倒是與謝某認知中的醉酒……略有不通。謝某行走江湖,也見過些奇人異事,聽聞有些人l質特殊,或是中了某些……嗯,類似蠱惑、迷障之類的東西,行為便會不受控製,讓出些違背本心之事。”

他轉過身,目光清亮地看著她:“不知淮小姐,可曾聽說過此類奇聞?”

淮時毓心中猛地一緊!他是在試探!他懷疑她宮宴上的行為是受外力控製?他怎麼會往這方麵想?難道……他能察覺到係統的存在?不,這不可能!

她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抬起眼,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和一絲被冒犯的微慍:“小伯爺說笑了。時毓資質愚鈍,隻讀些閨閣詩書,於江湖異聞一概不知。那日失態,確是因酒力不濟,並無其他緣由。小伯爺若是來探病,時毓心領,若是來說這些怪力亂神之語,請恕時毓無法奉陪。”

她語氣堅決,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謝昭衍看著她那雙明明清澈卻刻意蒙上迷霧的眼睛,心中的疑惑非但冇有解開,反而更深了。她能“聽”到她的心聲在劇烈波動,有震驚,有戒備,甚至有一絲恐慌,但她的表麵卻偽裝得天衣無縫。

這種極致的反差,讓他更加確信,她身上一定藏著秘密,一個與那“係統”和不受控製的行為有關的、巨大的秘密。

他笑了笑,不再追問,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白玉瓷瓶:“是謝某唐突了。這是家傳的‘冰魄散’,於醒酒安神有奇效,贈與淮小姐,算是賠罪。”

這次,淮時毓冇有拒絕,讓錦心收下了。她需要一切可能的助力,哪怕來自這個讓她看不透的謝昭衍。

“多謝小伯爺。”她再次行禮。

謝昭衍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彷彿要穿透她的偽裝,觸及她靈魂深處那個憤怒又堅韌的真實靈魂。

“淮小姐,保重。”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淮時毓緩緩攥緊了袖中的手指。

謝昭衍……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對我的事情如此關注?你提到的“迷障”、“不受控製”……是巧合,還是意有所指?

她感覺,自已彷彿陷入了一張越來越複雜的網中。前有係統與仇敵,如今,又多了這個神秘莫測、似乎能窺探她內心的謝昭衍。

前路,愈發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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