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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403章 處置惡霸樹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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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亮,沈微瀾就站在了村口的石台前。春棠抱著一疊紙走過來,臉色有點緊。

“人都帶來了?”她問。

“關在祠堂後屋,一個沒少。”春棠低聲道,“昨晚他們鬨了一夜,說要見村正。”

沈微瀾點頭,“那就讓他們見。”

話音剛落,夏蟬從東邊快步過來,劍還掛在腰上,腳步很穩。“我已經安排好了,四角都有人守著,不怕他們衝出去。”

“不是防他們衝,是防有人替他們說話。”沈微瀾看著遠處慢慢聚過來的村民,“有些人,吃慣了偏飯,聽不得公道話。”

秋蘅提著藥箱從另一頭走來,輕輕放下箱子。“那幾個傷我看了,皮外傷,裝得比真還重。倒是看守的老李頭被打了一拳,肋骨怕是裂了。”

冬珞這時也到了,手裡拿著幾張紙,“這是他們之前收的錢賬,三筆進出,蓋的是假印。我已經讓春棠核過筆跡,和村裡去年被偷的那份糧單一樣。”

沈微瀾接過紙掃了一眼,“好啊,連章都刻好了。”

春棠咬牙,“這些人早就不隻是搶糧了,他們是想把咱們這兒變成他們的窩。”

“那就當著全村人的麵,把窩底掀了。”沈微瀾把紙遞回去,“去請村正,再敲鐘,大會現在開始。”

鐘響三聲,村民陸陸續續圍了過來。孩子被大人拉著站後排,老人拄著拐往前湊。被綁著的五個惡霸押到台下,臉上有傷,卻還昂著頭。

村正顫巍巍上了台,“沈娘子,這……當眾審人,可是大事。”

“我知道。”沈微瀾站到他旁邊,聲音不高,但每個人都聽得清,“可要是不審,以後誰敢信我們能護住村子?”

她抬手,春棠立刻展開一張大紙,“這是他們勾結外人,半夜挖渠放水、燒草堆、砸藥爐的證據。三家農戶親眼看見,畫了押。”

底下嗡地一聲。

“還有這個。”冬珞上前一步,拿出兩張賬單,“他們在南鎮酒樓請客花了十兩銀子,時間是我們糧倉失竊那晚。錢是從一個叫‘劉三’的人手裡拿的,而這人,三個月前被咱們趕出村。”

一個老漢猛地站起來,“我認得這筆跡!那是趙老五寫的!他爹就是個賭鬼!”

“對!就是他們家!”又有人喊,“前兩天我家雞丟了,準是他們乾的!”

台下吵起來。

為首的惡霸突然大笑,“你們憑啥聽她的話?她算什麼東西?外姓人,還是個離了婚的女人!憑什麼管我們?”

全場一靜。

夏蟬一步跨出,手按在劍柄上。那人笑都不笑了,往後縮了半步。

沈微瀾沒看他,隻對村正說:“咱們村有沒有規矩?”

“有。”村正點頭,“百年前定的《村約》,犯三罪者,逐出十裡,永不得歸。”

“那他犯了幾條?”她問。

春棠立刻報:“毀田渠一條,縱火未遂一條,盜糧一條,傷人三條——共七條。”

人群嘩然。

“一條就夠驅了。”有個中年婦人喊,“還留著過年嗎?”

“就是!枷號三天太輕了!該打板子!”

“打死了怎麼辦?”另一個老人攔著,“萬一他們背後有人,咱們惹不起啊……”

沈微瀾終於開口:“我不是要殺人,也不是要立威。我是要告訴所有人,從今往後,在這村子裡,做事得講理。”

她頓了頓,“你可以說我不配管事,但你不能說這規矩不存在。它在這塊碑上刻著,一百年都沒變過。”

她說完,轉身下了台,朝村口走去。

眾人愣住。

“她走了?”有人小聲問。

“她走了。”冬珞平靜地說,“她說不走,你們趕她。”

沒人說話。

過了幾息,村正拄著拐走到台前,“各位……咱們投票吧。按老規,該不該逐?”

一隻隻手舉了起來。

最後,五個人全被按在地上,戴上木枷,押到村口示眾。原本嚷著要殺人的幾個壯漢,這時反倒沉默了。

到了下午,沈微瀾讓人撤了枷。

“跪著。”她下令,“每人寫一遍自己的罪,用秋蘅的藥墨寫在黃紙上,貼村門兩邊。”

秋蘅開啟藥箱,調出一碗黑裡泛青的墨,“寫了就洗不掉,一輩子都在那兒。”

那幾個惡霸低頭磨墨時,手都在抖。

沈微瀾又叫來一群少年,“今天教你們一段話。”

孩子們圍成一圈。

她緩緩念:“善惡有報,非力而勝,乃理之所歸。”

“什麼意思啊?”一個小男孩問。

“意思是,壞人倒黴,不是因為我們拳頭硬,是因為他們做了錯事。”她看著孩子的眼睛,“記住了嗎?”

“記住了!”

傍晚,曬穀場上擺了幾張長桌,沈微瀾親自煮了茶,一盞盞端給村民。

“以後誰敢動村子的東西,破壞大家的活路,就照今天辦。”她說,“我不走,也不會讓欺負咱們的人留下。”

“沈娘子說得對!”有人喊。

“我們聽您的!”

“彆說什麼聽我的。”她搖頭,“咱們是一家人。誰護村子,誰就是主心骨。”

人群中,春棠悄悄拉了下她的袖子,“密室鎖好了,新夾層也砌了磚。老陶頭一家今晚就搬去西頭小院住,嘴嚴得很。”

“嗯。”沈微瀾點頭,“明天你把《災備協約》草本拿出來,先跟三個鄰村代表碰個麵。”

“您真要和他們分糧?”

“不分糧,怎麼換信任?”她低聲說,“我們現在不怕斷糧,怕的是人心散了。”

夜風輕輕吹過,燈火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一個老農捧著茶碗,忽然說:“沈娘子,以前我覺得女人管家是亂套。現在我看明白了,管得好纔是家。”

周圍的人都笑了。

沈微瀾也笑了笑,正要說話,冬珞忽然走近,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她神色一動,回頭看向祠堂方向。

那邊,一個原本該在值夜的年輕村民正偷偷往外溜,懷裡似乎揣著東西。

“讓他走。”沈微瀾低聲說,“盯住就行。”

夏蟬輕聲說,“又一個送信的?”

“總得讓老鼠自己把洞口刨大。”她望著遠處的黑夜,“咱們的網,也該收一收了。”

秋蘅走過來,手裡還拿著藥碗,“那個被抓的孩子醒了,說他爹逼他往井裡倒臟水,他不肯,被打昏了。”

沈微瀾眉頭一皺,“他爹呢?”

“跑了。但鞋留在門檻上,泥是北林那邊的。”

“北林……”她喃喃了一句,忽然問,“咱們的種子,還在不在原處?”

春棠立刻答:“在。但我讓人加了雙崗,每兩個時辰換一次。”

“好。”她點點頭,“從明天起,所有進村的人,都要查腳上的泥。”

“要是他們換路呢?”

“那就把路都踩明白。”她說,“他們以為我們隻會防蝗蟲,其實我們早就學會抓老鼠了。”

人群漸漸散去,隻剩幾個孩子蹲在門口背那句話。

“善惡有報,非力而勝,乃理之所歸……”

沈微瀾站在燈下,看著他們,久久沒動。

直到夏蟬低聲問:“要不要連夜審那個送信的?”

她搖頭,“再等等。”

“等什麼?”

“等他自己害怕。”她說,“人不怕規則,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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