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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一場終成空大結局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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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住

洛溪鎮佈局與縣城相同,
大巷子套小巷子,七繞八繞的巷子弄堂繁多。

市坊中心最熱鬨,租金也最貴,
兩步路走到頭的小鋪麵,一個月就要三兩銀子,
不在雲渝和彥博遠的考慮範圍內。

跟人牙子講清楚是做糕點營生,
價格預期,
拿出冊子一劃拉。

價錢從高到低往後翻,
第一眼就是臨近碼頭的,
價貴人雜,也不行。

彥博遠直接拿著冊子倒著翻。

能看的在外圍靠近村莊的地方,
鎮上沒城門,
巷子旁邊就是田,這還不如村裡呢。

彥博遠皺眉,雲渝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加些租錢,再往裡些看看。”

冊子嘩啦嘩啦翻,
可算看到幾個能看的了。

彥博遠看看外頭天色,今日怕是來不及看全,先挑了三處讓人牙子帶著去看看,心裡有個底。

今日先挑鋪麵,
等他下旬回來,
再去莊宅務看看有沒有適合的院子租賃。

朝廷出資建造的屋子,
歸莊宅務管轄。

保障民生的宅院,地段配置自然好不到哪去,
但勝在價格統一又便宜。

家裡總共那麼幾人,讓他們趕路到鎮上看鋪子租院落,彥博遠哪個都不放心。

還好下旬就休長假,
他也有空弄這些。

彥博遠又問雲渝有沒有想看的,雲渝指了指冊子第一行,位於青玉巷的一個小鋪麵,後頭帶著個小寢室。

雲渝想著後頭帶屋子的好用來自住,陶夫郎看不上也沒事,午休歇歇腳也好。

“老爺、夫郎請跟我來,往這道兒走,那四個鋪麵離得都不遠,今兒個太陽落山前便能看完。”

牙子從後頭管事那接了鑰匙,率先出店,領夫夫二人往南邊去。

第一個鋪麵在牙行不遠處的青玉巷子,是個臨街鋪子,就在巷子口,一拐進巷子打眼就是,價格也是四個裡最貴的,一月一千五百文。

往裡走些,來到第二個鋪麵。

也就是雲渝看中的那個。

帶寢室的鋪麵後頭能自住,雲渝想方便陶安竹,對這鋪子還有些期待。

到了地方一看直搖頭,寢室狹窄逼仄不通風,陶安竹個孕夫肯定住不得,白日歇腳他都有些嫌棄,當即排除了這地兒。

第三、四個在另一條巷子,價錢更低些,一月九百到一千三百文。

晚霞將天邊染成一道錦披時,雲渝和彥博遠來到最後一處。

兩人等在門口,牙子在開門。

“離這百米外有個私塾。”牙子往自己左手邊指了指,“溪水巷也跟著沾了點才氣,周遭鄰居裡讀書人多。”

溪水巷地處城鎮外圍,再往外就是靠近稻田的那些巷子,價格便宜占地大,一月八百文。

雲渝跨進鋪子,第一感受就是亮堂。

往裡一看,原來後麵還帶著個小院。

“這院子是?”

牙子一拍腦袋,“瞧我,忘記說了。”

“東家說這鋪麵和院子都要出租,一月八百文是前頭鋪麵的租錢。

後頭院子你們要是願意連著租下,隻需加個二百文湊個整。

那頭是民宅,在外掛牌價也得兩百文開外。

這合著一塊租下,是算了折扣的。”

算下來就是一月一千文,這倒是意外之喜。

雲渝起了興致,跟著牙子往後院去。

後院東麵靠牆搭了兩間瓦房,一間灶房一間寢臥。

雲渝心生喜歡,這地兒離鎮口近,同柳溪村一個方向,到時候想回村了也方便。

周邊因為有私塾的緣故,幽靜得很,旁邊開有賣筆墨的鋪子,若是住這附近,彥博遠要買筆墨,家門口就能買著。

“周邊隻有麵館和餛飩鋪,賣糕點的還真沒有,您們要是在這開個糕點鋪子,就是頭一家。”

牙子把兩間屋子開啟供雲渝察看,“這屋可比先前那地寬敞舒適。”

雲渝進去一看,果然。

先前那地,連個窗戶都沒有,這間的窗戶對著院子,屋內一張木床,旁邊衣櫃梳洗架子都齊全。

他越看越滿意,想去問問彥博遠,回頭見那人杵在樹蔭下,仰著頭看樹冠。

開了院門,雲渝直接被兩間屋子吸引了注意力,直奔寢室,沒注意到那邊的樹冠,枝繁葉茂,從隔壁鄰居家的院落裡一路延展到這頭。

茂密枝丫都快伸到東邊的屋簷了。

這麼一看,就有些壓抑。

牙子見客人注意都放在對門院子,解釋道:“那邊歸莊宅務,至今還未租出去,你們要是嫌這小,把那租下,公家宅院隻能租住不能經商,但你們做糕點的,能在家裡做了成品後拿來商鋪賣,公家也不會說什麼。”

公宅有朝廷出資建造,還有查抄沒收的,用來出租開源正好。

像這種孤零零在一群商租裡頭插幾間也是有的,隻不過不多罷了。

“那邊占地多大?”雲渝心中一動。

陶安竹一個人正好可以住這邊小院,彥家租下隔壁,兩家正好照應。

牙子這話,無疑是說到他心坎裡了。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瞧那院子牆估摸該是這兩倍大,這附近宅子大都在兩百到三百文之間,大抵不會超過這個數去。”

“公宅的話,能便宜個三成。”

彥博遠和雲渝對視一眼,明晃晃兩個字:想要。

“我和我夫郎回去想想。”

見客人有租賃意向,牙子也沒繼續勸,租賃宅子也算大事,多得是逛完整個鎮子還拿不定主意的。

“那秀才爺和夫郎得早作決定,這屋子不等人,還是早些定下纔好。”

雲渝和彥博遠點頭,彥博遠又多給牙子一些跑腿費,托人家幫他留一留這處。

“雖說屋子不等人,但這也看緣分,緣分到了,十天半月也是等得的。”牙子嫻熟地將錢收入囊中。

就像他說的,租賃屋宅不是賣大白菜,哪能今早出攤午時便賣光了,都能留。

到時真被其他人相中了,他還能趁機擡價,怎麼著都是他賺。

雲渝對市麵行情心裡有了數。

天色不早,兩人下館子吃了頓夜飯,在逐漸黑透的夜色下,牽著對方的手,踏上回村的泥板路。

卯時,陶家門口。

當時和茶樓定下生意,約定三日後開始供貨。

牙行提供短工,彥博遠雇了個夥計來村裡拿貨送貨。

加些錢租個牛車,耽誤不了多少工夫,成本也在接受範圍內。

等鋪子開業,鋪裡也得招個跑腿的。

這兩日將原料備好,方便三日後直接上鍋。

雲渝今兒個起晚了,套上衣服,嘴裡叼著個包子,往陶安竹家趕去。

奇怪的是,這個時辰點,按平日都有人上門買糕點了。

今兒卻是大門緊閉,門口糕點攤子孤零零支在那,桌上還有一包包好的油紙袋。

雲渝往四處看了圈,沒見到陶安竹,想來是在院裡。

把嘴裡的半個包子匆匆吃完,一抹嘴,去敲門。

甫一拍上去,門就吱嘎著自己開啟了。

隻見門內立著三個人。

同村的王二虎,王二虎的小弟李柱,以及雲渝要找的陶安竹。

三人動作被突兀打斷,一齊看向雲渝,陶安竹長呼一口氣,一副得救的神態。

另外兩個人的表情就不怎麼好了。

見雲渝進來,王二虎訕訕地放下抓著陶安竹的手。

李柱慣是囂張,見雲渝攪了大哥的好事,一腔棍棒就要脫口而出,被王二虎及時攔下。

王二虎狠狠瞪著李柱,“彥夫郎也來買糕點?”問的卻是雲渝。

“我不是買糕點的,我是來這做工的。”

王二虎露出詫異神色,變臉比翻書還快,一轉態勢露出諂媚樣,“我竟然不知道秀才夫郎在這做工,陶夫郎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事也不說。”

纔怪。

王二虎暗道倒黴。

早就饞陶安竹的美色,但雲渝一直跟在他身邊,不好下手。

昨日彥博遠回家,早上看雲渝不在,還以為今兒個不來了。

王二虎使喚李柱堵門,自己伸手想吃點豆腐,陶安竹拿簸箕就砸,好不容易製住,摸到小手,雲渝就來了。

你說這秀才也真是的,任由家裡夫郎拋頭露麵,替個寡夫郎打工,又苦又累。

娶個哥兒回去,還讓哥兒出來做工,彥博遠當真沒出息。

王二虎看不起彥博遠,但不妨礙他想巴結秀才,對雲渝裝傻充愣。

李柱得知對麵是秀才夫郎後,偷偷瞄雲渝的臉。

早聽說彥秀才娶了個漂亮哥兒當正夫,今兒瞧了果真水靈。

那麵皮子,瞧著掐一把都能流水。

李柱眼裡帶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猥瑣神色。

雲渝察覺,頓時被惡心到了,情不禁蹙起眉頭,壓著聲音粗粗質問:“你們來乾什麼的,話不說清楚,今兒個彆想走。”

彆以為他沒看到王二虎的鹹豬蹄,以及陶安竹懼怕的神色。

以防對麵堵門,雲渝沒跨進院兒,抄起院門外頭杵著的,用來支攤子剩下的木棍,一臉防備。

還是王二虎機靈,擡手指向外頭的糕點攤說,“來買糕點的。”

“我們是來買糕點的,這不是見陶夫郎大著肚子,走路不方便,扶了一把。”

李柱察覺到氣氛的凝重,連忙搭腔,“是是是,二虎哥心善,見陶夫郎走不穩當,就幫忙扶了一把。”

“那糕點還在桌上擺著呢,就那一袋子。”

難得李柱被酒色填充,腫成杏仁大的腦子,還能想起桌上那包點心。

雲渝見對麵真買了糕,理由充分,雖然惡心,但真鬨起來,硬碰硬,他和陶夫郎兩人難以和對麵抗衡,臉色勉強和緩,出言趕客:“買完了,就走吧。”

他把院子門開到底,示意人出來,手裡木棍依舊拿著。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不勞秀才夫郎。”

王二虎拽住李柱的衣領,拉著人走。

等他們跨出院門,雲渝一溜煙進了院子。

王二虎被關門聲嚇得一激靈,沒好氣地推搡起李柱,“收收眼神,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人秀才夫郎,是你能覬覦的?”

說完沒理李柱,自顧自往大路上猛跨幾步。

李柱追上去,王二虎又頓住轉身,麵朝陶家:“什麼東西,我呸。”

低頭吐出口濃痰。

李柱猜不出大哥罵的是誰,索性兩個一起罵,順著話講:“大哥彆跟他們一般見識。陶安竹他一個寡婦還做什麼黃花派頭,拿腔作調不識趣。那雲渝仗著有個秀才郎君,作威作福也不是個好東西,早晚有他們苦頭吃。”

隻不過,有一事李柱想問很久了,“大哥,你不是不喜歡哥兒嗎?”

王二虎退婚哥兒娶姐兒的事,滿村皆知,這會兒,怎麼就看上了陶安竹,還吃了敗仗。

王二虎嗤笑,“你懂什麼,那未婚哥兒能和夫郎比嗎?”

毛頭小子懂什麼。

娶哥兒和喜歡哥兒能一樣嗎,隻有沒出息的窮鬼懶漢才娶哥兒。

他是真爺們,怎麼能娶哥兒?

“是是是,小弟沒眼光,還是大哥懂得多。”

李柱嘿嘿猥瑣一笑,似乎有著漢子之間不需言說的默契,一切儘在不言中。

王二虎在陶安竹那沒占到便宜,還被雲渝碰見,隻覺得晦氣,寡夫剋死自家漢子,可彆再克他頭上。

兩人一搭一拐走著。

走不多久,迎麵而來一哥兒。

小哥兒手裡挽著竹籃,上頭蓋了塊藍花布頭,瞧不出裡麵放的東西。

見對麵是兩個漢子,他不好意思地低頭繞行。

村裡就這麼一條大路,人人都走這,誰是誰家的,遠遠一瞧就能認出。

但王二虎不認識對路走來的哥兒。

盯著人跟他擦肩而過,人走遠了還收不回視線。

他捅捅李柱。

“那人誰家的,怎麼沒見過。”

“劉獵戶家的,娶回來沒多久。”

劉獵戶早已分家,家裡就一個癱瘓老爹和一母親,以及一個新夫郎。

王二虎色眯眯地盯著那哥兒看,眼骨子一轉,轉頭朝陶安竹家方向又啐了一口。

不讓他吃豆腐,他還嫌棄他是塊帶著餡的老豆腐呢。

也沒必要去惹秀才夫郎不痛快。

這朝有了新目標,王二虎又行了,渾身暢快,大手一揮:“走,哥帶你去城裡喝酒去。”

陶家院內。

陶安竹也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烏龜王八蛋。”

啐完,吃力地蹲下身,想去撿地上散落的簸箕。

可惜簸箕裡新曬的鬆花粉,全餵了土地爺。

“你身子不便,去歇息吧,這些我來收拾。”雲渝先他一步,幫忙拾掇起來,“那兩人是誰。”

雲渝隻認識村裡的婦人、夫郎,平日裡他在後頭做糕點,不常接觸前頭的客人。

再則,漢子一般也不樂意做采買的活,都是家裡婦人出來乾的。

“村頭的王二虎,跟著人跑商,賺了些小錢,回來就找未婚哥兒退親,轉頭娶了個姐兒,村裡人還當他不愛哥兒呢,我呸!”

陶安竹嘴裡罵著,語氣強勢,眼眶卻是紅的,悄悄側過身,背對著雲渝抹眼淚。

“怪不得這些日子,見天到我這買糕點,原來是起了那齷齪心思,連大肚子寡夫都不挑,真特麼惡心。”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他還大著肚子呢,就有這起子混人來。

當真是欺負家裡沒漢子。

當初劉痞子在時,他們礙於劉痞子也不敢做絕。

今兒他死了漢子,這什麼妖魔鬼怪都敢欺負上來。

陶安竹暗惱沒將劉痞子給藥癱了,放屋裡擺著當鎮宅。

陶安竹遇到這事,又想起劉痞子,晦上加晦氣,整一個晦氣衝天。

也不開門做生意了,把門一拴。從後廚耗一把艾草,在門口點燃,去黴氣。

雲渝攬過這活,讓陶安竹坐在院子中間。

獨屬於艾草的草藥苦味與煙熏氣在小院內彌散開,雲渝舉著艾草火把,繞著院子走了一圈。

又繞著陶安竹轉了一圈。

一邊揮舞艾草,一邊思考對策。

“這麼不成,你要不今晚去我那睡,萬一他們晚上摸黑過來,你一個人哪成。”

彥博遠去書院不在家,陶安竹過去住,也傳不出什麼閒話。

陶安竹到底是個哥兒,他也害怕,答應了。

雲渝想著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提前搬去鎮上的計劃說了。

“我昨日和彥博遠去了趟鎮上,看了幾處商鋪宅子。”

雲渝將原本準備好的屋子資訊一一告知。

又將彥博遠談下的幾筆單子說了。

“我看那後頭帶著院兒的就不錯,我們做供貨生意,門麵也不需要在鬨市,彥博遠在書院讀書不回家,家裡就我和娘、小妹三個。你住作坊後頭,那院子我看了,一個人住也夠,等你生完孩子,屋裡還能放下一張娃床。隔壁院子要是合適,我家就住隔壁,兩家互相也有個照應。”

陶安竹被說得心動,現在住的村宅,原本就是劉家的。

在這屋裡,他的記憶不是被打,就是劉痞子那渾身濕透,躺在院子裡的屍體模樣。

彆人睹物思人,在他這是睹物思懼。

晚上烏黑黑的,他一個人待著,都不敢看向窗外,彷彿外麵有巨獸想將他拖出去吃了。

“那鋪子說得我也心動,每月價錢多少?”

“前頭鋪麵我出一半,後頭院子一塊租下來你需出個六百文一月。”

陶安竹聽了,心裡默默合計。

合計完,轉頭往臥房走。

雲渝跟在他後頭,在門口停下,見陶安竹拿了鋤頭往床後去,知道這是要挖錢。

人藏錢的地方,雲渝不好看,去堂屋等著。

不一會,陶安竹抱著個瓦罐出來。

那裡是他頂著被劉茂發現的危險下攢的銀錢。

“這些錢應該夠開鋪子了。”

鋪子不止租金,還有置辦工具和采買原料的本錢。

“你先拿上,鋪子還得掛在彥秀才的名下,省些商稅,我也放心你們。到時租鋪子時將我這錢算上。”

士農工商不是一句空話,秀才半隻腳跨進士籍,朝廷自然給夠好處的。

秀纔不止能免田稅,名下商鋪也能減免商稅,當然這都是有定額的,具體看得看地方上的策令。

當初說好的合夥,陶安竹給雲渝錢財,雲渝大方接下。

“等到下荀,彥博遠回來了,我就和他去定鋪子。”

簽契約需要彥博遠的籍印,鎮上鋪子流通慢,還讓牙子留意了,這時也不用急。

事情說定,雲渝幫陶安竹收拾出一個小包袱,把院外的糕點攤也一道收拾了,今兒不做活了,一道回彥家。

李秋月正忙活午食,雲渝和她說了前因後果。

李秋月聽得陶安竹這番遭遇,直呼造孽,對於陶安竹搬來彥家自然沒甚意見。

宅子熱鬨,她也舒心。

彥小妹高興自己又多個玩伴,要趴在陶安竹肚子前聽動靜。

當晚,李秋月張羅了一桌子菜,給陶安竹洗塵。

陶安竹被彥家眾人熱情的招待感動,和彥家結緣,當真是他這麼多年來少有的幸事。

此後多日,雲渝和陶安竹以及小黃同進同出。

當初跟不上雲渝步子的小黃,現在抽條瘋長,雲渝好吃好喝把它養著,年
紀雖小,已有看家打獵的風範。

走在鄉間小道上,護住主人威嚇宵小,十分神氣。

石磨蒸鍋都是大件不好搬動,糕點還得去陶家做。

晨起兩人一塊出門做糕點。

先將鎮上要的貨做出,有閒工夫了再做幾屜方糕,擺門口攤上,一早上就能賣完。

出攤的時候,正好等雇的夥計來拿貨,夥計拿完了貨,攤上買賣也差不多做完。

再磨些第二日要用的米粉存下,一天活計便完成了。

做完了糕點活,兩人再一塊回彥家蹲著。

雲渝給彥博遠做衣服,陶安竹給肚子娃做小衣服。

一天下來,兩人搭伴聊天,比先前還快活。

這邊隻等彥博遠回來去鎮上定下鋪子,那邊彥博遠也迎來了田假前的最後一次季考,考完他便能時刻黏在夫郎身邊了。

卻沒想到,小小季考還能引出晦氣事,安心讀書他不香嗎?

作者有話說:大架空,私設多,物價有參考宋神宗時期,胡謅為主。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援,啾咪~[貓頭][橙心][橙心][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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