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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一場終成空大結局 第14章 第十四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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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親

日子如流水,晃眼就到了成親的日子。

青磚小院掛上紅綢、紅燈籠,裝點一新。

雲渝住在彥家,無須趕早出去接親。

按照規矩,雲渝和彥博遠兩人昨日起沒有見麵。

雲渝在後院找了間屋子住下,飯食是李秋月送進屋吃的。

彥博遠也待了一天屋裡,打獵是沒心思了,就在家翻舊書溫習,翻兩頁,心思就跑到雲渝那兒,一想到明日和雲渝拜堂成親,他就坐不住,好不易,時間蝸牛爬的爬到了吉日。

彥博遠在第一聲雞鳴中起身。

天色未亮就在院子裡東瞧瞧西摸摸的閒不住,好在不讓他多等,當天光大亮時,請的辦事人員陸續到來,接著便是各地客人。

彥父在時廣結善緣好友頗多,現今彥博遠大婚,不說彥父情麵,單說秀才公的情麵也是要給。

從辰時起,便有城中親朋到來,彥家門口的馬車一架接著一架。

從鎮上酒樓請的大廚和夥計在灶房忙活,這場熱鬨將會持續一整天。

彥博遠上午跟李秋月一起在門前迎客,下午便不用他在前頭。

他身姿俊逸,豔紅喜服穿在身上,勾勒出流暢腰線,寬肩窄腰十分吸睛。

客人來了一波又一波,賬房先生的筆墨一刻不停。

村裡人家來吃席,帶些地裡蔬果雞蛋,最多隨禮給個幾文錢,但城中富戶可都是真金白銀的出。

彥博遠美好的心情好上更好,笑得見牙不見眼。

前頭待客忙得熱火朝天,後頭哥兒閨房也是一派熱鬨。

新嫁哥兒的閨房外人不能進,喜娘與哥兒除外。

此時屋裡,以劉麗娘為首的眾人圍在雲渝周邊。

喜娘都是已婚婦人擔當,劉麗娘兒時美滿,婚後與丈夫和美,是村裡公認的有福之人,於是便也接點做喜孃的活,補貼家用。

有人在一邊熨燙婚服,做喜娘扮相的劉嬸子,唱著喜調為雲渝絞麵,“……去汙求吉利,百年得平安。”[1]

絞完麵挽了發髻,穿上喜服蓋上蓋頭便是準備好了,隻等新郎官來迎。

雲渝襦裙及地端坐椅上,身姿筆挺,六嬸子在他手裡塞了個大紅喜果,他捧在手心,緊張地摩挲。

沒有未見過新郎樣貌的恐懼,有的隻是對於未來的憧憬嚮往。

前院的熱鬨愈演愈烈,吵鬨聲越過垂花門傳入後院。

雲渝隱約聽到了彥博遠的聲音。

哥兒從閨房到花轎的這段路程,得由哥兒的兄長背著送出,雲渝想到此,眼中劃過一絲落寞。

不知道兄長可還活著,他就要為人夫郎,哥哥不能親眼瞧見。

“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

幼童在一邊歡喜叫喊,比雲渝這個被迎親的還開心。

“渝哥兒來,讓彥秀才揹你出門。”

兄長不在,新人腳不沾地的規矩還在,於是便由未來丈夫背出門。

雲渝站起身,裙擺在他腳邊蕩開搖曳。

彥博遠過五關斬六將,一路答題到了房前,還得被孩童堵門,紅包不要錢的灑出,才換得門開。

阻隔兩人的門緩緩啟開,

屋內夫郎的身影衝入眼底,雲渝站在彥博遠身前,一身紅衣似火,蓋頭上繡著龍鳳呈祥的喜團,彥博遠覺得雲渝的繡工當真好,一針一線恰到妙處,栩栩如生。

雲渝被喜服蓋頭包裹,全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白皙玉手,手中還捧著個喜果,隻留給彆人窺見一點修長指節。

彥博遠被蓋頭上鑲著的寶石折射閃了眼,鼻腔泛酸,內心深處源源不斷地湧出股股說不明道不清的鬱氣,心被狠狠揪住,呆愣在原地。

何生用肩撞了撞彥博遠,“你樂傻了啊,快去背新夫郎啊。”

暗道彥博遠當真不像話,哪有讓夫郎等的道理,哪像他,一秒都不讓表弟多等,搶了人就跑。

何生想到當初他的英姿,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彥博遠恨鐵不成鋼。

身側不輕不重的推搡,將彥博遠遊離的神思拉回,抹了把俊臉,朗聲大笑,掀起衣擺,利落轉身單膝跪地道:

“夫郎上背,為夫帶你回家。”

“彥兄,你這還沒拜堂,就叫上夫郎了,可問過嫂子意見。”

有混不吝的開黃腔,擠眉弄眼對四周人調笑道:“怕不是急著進洞房。”

眾人鬨笑出聲,你一嘴我一嘴地開新人玩笑,彥博遠臉皮厚,絲毫不受影響。

而蓋頭遮擋下的雲渝,臉燙得能燒水。

彥博遠雙手穿過雲渝的膝彎,穩穩將他背在身後,還有力氣與旁人嗆嘴。

扭頭時,兩人臉側相碰,中間隻隔層薄布。

雲渝隔著布,感受到彥博遠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彥博遠隔著布感受到雲渝臉上的熱度。

平日裡雲渝臉紅的樣子浮現在彥博遠腦中,頓時心潮騰湧,恨不得背著雲渝繞村子跑幾圈。

去他的轎子,坐什麼花轎,直接坐他呀。

彥博遠想要把這條路延長,想要放緩腳步,好讓他將夫郎背得再久些,當踏出院門時,又想要這條路快些走完。

如那人所說,急著入洞房。

婚禮隊伍不能走回頭路,花轎停在宅子後門,雲渝從後院的小門出,迎親隊伍往西走,繞村子一圈,整好從東麵回到彥家大門,送進前院的新房。

步子不急不快,走到花轎旁,將雲渝送進轎,彥博遠翻身上馬,胸前掛著大紅花,頭戴翎羽打馬前行。

嗩呐銅鑼奏樂,轎子旁跟著撒喜糖的人,一路吹吹打打,給整個柳溪村滾上了一層喜慶的氛圍。

花轎停在正門,雲渝由彥博遠送入花轎,也由彥博遠接出花轎。

新人進夫家,李秋月坐在堂上,旁邊立的是彥弘的牌位。

拜完天地父母,再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彥博遠將雲渝送到新房,就回到前頭宴客,月亮掛在天上,前頭喜宴正是熱鬨的時候。

雲渝靜坐床榻,身下鋪著喜被,下麵放著桂圓花生等討彩頭的吉利小物。

床鋪剛鋪好時讓三個孩童滾了一圈,一般都隻讓小漢子滾床,彥博遠卻說:“哥兒、姐兒與漢子一樣好,要滾便讓哥兒、姐兒也滾一圈,將來我也好盼個小哥兒承歡膝下。”

彥博遠語出驚人,周遭人怔住,曆來求子的多,求哥兒的實屬罕見。

雲渝想到此心中歡喜,手不自覺摸向臉上孕痣。

他孕痣淺淡,雖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將養著,身體不再單薄,臉上也有了些肉,但孕痣依舊暗淡,更像淚痣。

雲渝摸著孕痣出神,喜娘端著碗湯麵餛飩進來。

是彥博遠擔心他挨餓特意囑托,喜娘說完就離開。

那麵放在桌上熱氣騰騰,雲渝也不扭捏,半掀開蓋頭,前蓋頭甩到腦後,坐到桌前吃麵。

小餛飩和麵對半開,裡麵還臥著個荷包蛋,雲渝吃得一本滿足。

吃飽肚子,空碗扔那不管,蓋頭一蓋重坐回床沿。

待到月上中天,宴席才散場,彥博遠踏月而歸。

雲渝聽到沉重腳步聲,知道是彥博遠,放鬆下去的心神忽而緊張起來。

彥博遠進屋先是給自己倒了杯茶醒神,今日大喜不免多飲幾杯,不至於醉酒但也微醺。

茶水尚溫,彥博遠小口啜飲,看到麵碗乾淨問向雲渝:“肚子餓嗎。”

熟悉的嗓音響起,雲渝緊繃的神經鬆下。

還是熟悉的彥博遠,麵色柔和說:“不餓。”

湯麵餛飩份量不小,他吃得快,一碗下去還有些撐。

喜杆挑起蓋頭,雲渝眼前一亮,彥博遠眼睛比他更亮。

雲渝麵如冠玉,稍一打扮更是絢麗奪目,膚色白皙,淺淺撲了層粉,在燭光下如白瓷。

彥博遠被驚豔住,眼睛直勾勾鎖住雲渝,沒出息地下腹一緊。

雲渝被對方直白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微微挪動身體試圖躲避。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夫郎貌美,為夫一時看呆了。”

說什麼為夫,雲渝羞赧,指了指不遠處的葫蘆,試圖打斷彥博遠專注的視線,“合巹酒還沒喝。”

雲渝說時麵帶羞澀,他不知道他這麼一說,彥博遠的心神更加蕩漾。

各自倒一杯酒互換後飲下,禮數走完,紅燭燃燒過半。

新郎官也不再客氣。

兩人熟悉,不是新婚夜才見第一麵的陌生夫夫,將紅蓋頭疊好,四四方方小小一塊放進衣櫃。

蓋頭是雲渝親手繡的,不能損毀弄臟。

至於婚服,他就笑納了。

先是和雲渝小雞啄米似的,一啾一啾啾玩著。

從耳朵到臉龐,再到唇瓣,兩人似乎在玩遊戲般追逐打鬨。

雲渝小臉紅潤,行為卻超乎尋常的大膽,和他一直以來表現的性子相差頗多,給彥博遠來了個大驚喜。

在布帛撕裂聲下,雲渝含羞帶澀,勾起玉臂,屈起雙腿盤繞勾纏。

多日修養,雲渝不止臉軟,身子更軟。

沉寂多年的寶刀,終得出鞘之日。

被翻紅浪,一晚無眠。

東方曙光穿透雲層照入屋內。

雲渝在暖和的被窩裡醒來,麵板親密接觸被褥的感覺很舒適。

如果忽略身體上難以言說的不適的話,今日是個不錯的開端。

“你再睡會,晚點再去敬茶,我去做早食。”

彥博遠收起環在雲渝腰間的手,摁住雲渝那邊的被子防止鑽風,利落起身穿衣。

雲渝看著對方大咧咧光著身子套衣服,全然沒了昨晚的大膽。

磕磕絆絆看著攤了一地的碎布料說:“早食我去做便可,相相公安心讀書便是。”

昨晚相公夫君兩字說得順暢,到了青天白日,那稱呼就燙嘴。

彥博遠準備回書院的事,雲渝知道。

他是要考科舉的人,村裡莊稼漢都沒有圍著灶爐轉的,何況彥博遠一個讀書人。

“不礙事,書要讀,飯也是要吃的,誰做不是做,你身上不難受了?”

彥博遠說的曖昧,眼神落在雲渝下半身,羞得雲渝也不和他爭誰做飯的問題了,將被子拉過頭頂,翻身估湧將自己捲成蠶蛹。

眼不見心不煩。

惹得彥博遠哈哈大笑,“夫郎當真可愛。”

雲渝縮在被窩咬被角,轉而一想到這動作似曾相識,呸呸兩下吐出去,閉上眼眯覺。

克製自己,不能想那些少兒不宜!

彥博遠進了廚房,李秋月也在,看到他來頗為詫異:“怎麼這麼早就起了,也不多睡會兒。”

“昨日酒喝得多,飯沒吃幾口,一早肚子餓。”

這話不假,彥博遠急著回房,敬完酒也沒墊兩口肚子。

“渝哥兒呢,昨個兒三更天就被拉起來收拾,怕也累得夠嗆。”

彥博遠在雞蛋筐裡摸蛋,沒一點停頓:“是累,睡著呢,敬茶怕是得晚些。”

心中腹誹,他累得夠嗆,但主要原因可不是早起。

李秋月不知道彥博遠心裡小九九,但她年長,還是過來人:“敬茶晚些就晚些,讓他好好歇著,睡醒了再來。”

母子倆互相打下手,利索收拾出一頓飯。

彥博遠匆匆吃完,端上臥著一個雞蛋的陽春麵回臥室,雲渝湊在床頭就能吃,胃裡墊點東西接著睡。

彥博遠打算得好,但有敬茶這麼重要的事情擺在前頭,雲渝不敢真睡死過去。

彥博遠在廚房忙活時,他閉著眼養精蓄銳,彥博遠一進來就坐起身子,彥博遠把雲渝攔回床上,把屋內的桌子拖到床邊,讓他湊著吃一頓。

雲渝身上不舒坦,坐起時牽扯到身後,“嘶”地低吟一聲,彥博遠進了屋子後,注意力就沒離開過他,立馬從後從櫃子裡抱出床褥子,墊到他腰後,雲渝這纔好受些,小口喝著湯,靠在褥子上,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彥博遠摸摸鼻子不敢吱聲,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差彆,他還是分得清的。

雖然昨日表現頗有點向一頓飽上傾斜,但誰都有第一次不是。

夫郎會諒解他的吧,應該?

是以彥博遠決定老實幾天。

但昨天都沒老實了,今天也能稍微不老實那麼一點點吧?

作者有話說:

[1]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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