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蝕骨承諾不再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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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覆舟在雲川私人醫療中心的門前急刹停下。
“沈總，這是私人醫院，安保很嚴，直接闖進去恐怕……”助理追下車，試圖拉住他，卻被沈覆舟猛地甩開。
他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西裝：“怕什麼，出了事我擔著。”
他徑直走向醫院大門，前台護士見狀連忙上前阻攔：“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嗎，我們這裡不接待無預約訪客。”
“讓開！”沈覆舟眼神一沉，直接掏出一疊鈔票拍在檯麵上，“我找蘇芊雲，立刻把她的病房號告訴我！”
護士被他的氣勢嚇得臉色蒼白，支支吾吾地說：“冇有……冇有叫這個名字的病人。”
“不可能！”沈覆舟一把揪住護士的衣領。
護士被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解釋：“您是不是記錯名字了？”
沈覆舟鬆開手，護士踉蹌著後退，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走廊裡來往的醫護人員。
嘈雜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醫院保安立刻圍了上來，伸手想攔住他，卻被沈覆舟帶來的保鏢擋在外麵。
“給我搜，每個病房都彆放過！”沈覆舟下令，保鏢們立刻分散開來，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強行推開一間間病房的門。
整棟住院樓亂成一團，沈覆舟親自跟著搜查，他扒著每個病房的門框，目光瘋狂地掃過床上的病人，可那些或蒼老或陌生的臉，冇有一張是他朝思暮想的臉。
當搜到最後一間病房時，他的心跳幾乎要跳出胸腔，顫抖著手推開房門，裡麵卻隻有一個熟睡的老人。
“不可能……”他踉蹌著後退，後背撞在牆上，傳來一陣鈍痛，“怎麼會冇有……”
老陳明明查到蘇瑾川每個月都往這裡打錢，怎麼會冇有芊雲的蹤跡，難道又是他看錯了？
兩年來的絕望與不甘瞬間湧上心頭，他捂住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沈總，彆衝動！”助理衝過來扶住他，“說不定蘇小姐早就出院了，我們再查彆的地方！”
沈覆舟猛地抬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清明。
對，芊雲可能已經出院了：“立刻開車去蘇瑾川的公司。”
車子停在蘇氏集團寫字樓前，他大步走進寫字樓，前台小姐剛要詢問，就被他身後的保鏢攔住。
電梯一路直達頂層，門剛打開他就看見蘇瑾川的助理站在電梯前，神色平靜：“沈總，蘇總在辦公室等您很久了。”
沈覆舟一愣，隨即冷笑一聲，蘇瑾川果然知道他會來，倒是省了他找人的功夫。
他徑直走向辦公室，蘇瑾川正坐在辦公桌後，手裡把玩著一支鋼筆，他抬眸看向沈覆舟：“沈總倒是比我預想的來得更快。”
“蘇瑾川，把芊雲交出來！”沈覆舟衝過去，一把拍在辦公桌上，檔案散落一地，“你把她藏在哪了？！”
蘇瑾川慢條斯理地放下鋼筆，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比他高出半頭的身形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沈覆舟，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芊雲交給你，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對她的？”
“我已經知道錯了。”沈覆舟紅著眼“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她，可我那是被人矇蔽了，我已經找了她整整兩年了，我不能冇有她，你讓我見見她，哪怕隻是一眼也好！”
“見她？”蘇瑾川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你配嗎，是你親手割斷她的手筋腳筋，親手給她灌下致幻藥，親手把她逼得跳海，現在說想她了，沈覆舟，你臉皮真厚。”
沈覆舟踉蹌著後退：“那都是誤會……是謝昭昭騙了我……”
“誤會？”蘇瑾川猛地提高聲音，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怒意，“誤會能讓她疼得整夜睡不著覺？誤會能讓她現在聽到你的名字就渾身發抖？沈覆舟，你彆給自己找藉口了，你就是個自欺欺人的劊子手！”
沈覆舟被罵得啞口無言，可他依然不死心：“不管怎麼樣，我要見芊雲，她是我合法妻子。”
“合法妻子？”蘇瑾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疊檔案扔在沈覆舟麵前，“你自己看看，這是芊雲委托律師寄給你的離婚協議書，半年前就寄到你公司了，是你自己不願簽字。”
“還有，你居然還好意思談法律。”蘇瑾川又拿出一個u盤，插進電腦，螢幕上立刻顯示出一連串的數據和檔案。
“這是你沈氏集團近五年來偷稅漏稅的證據，金額高達三個億，另外，這些是你在郊區倉庫私藏兵器的照片和視頻，足夠你在牢裡待一輩子了。”
沈覆舟猛地抬頭，眼神裡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會有這些？”
“想查你的黑料，不難。”蘇瑾川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我警告你，從今天起，不準再找芊雲，不準再出現在她麵前，更不準再提起你們過去的任何事。否則，這些證據明天就不僅僅是出現在我這了。”
“你敢！”沈覆舟嘶吼著，試圖衝過去搶u盤，卻被蘇瑾川一把按住肩膀。
“我有什麼不敢的？”蘇瑾川的眼神狠戾，“為了芊雲，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沈覆舟看著蘇瑾川冰冷的眼神，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還有一件事，”蘇瑾川鬆開手，後退一步，眼神裡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嘲諷，“我和芊雲已經在一起了。”
“她現在很幸福，不需要你這個劊子手來打擾她的生活。”
“不……不可能！”沈覆舟像是被雷擊中般，踉蹌著後退，撞在牆上，“你們不是兄妹嗎，她愛的是我……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她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蘇瑾川冷笑，“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冇有血緣關係吧。”
“結束了嗎……”沈覆舟喃喃自語。
所有的希望和執念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他捂住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耳邊傳來嗡嗡的鳴響。
蘇瑾川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聽不清在說什麼，他的身體軟軟地倒下去，在失去意識前，腦海裡最後閃過的，是蘇芊雲當年穿著白色連衣裙，笑著對他說“沈覆舟，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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