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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美舍友陪我打暑假工替我還債10萬,她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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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終於送走了李澄淑,心裡鬆了一口氣。

太常卿,這個官職和戶部尚書雖然是同級,但卻比戶部尚書更靠近皇宮內部。

看來李澄淑是要在一個大喜的日子了結王守澄。

既然李昂回了長安,那李澄淑回來的訊息也瞞不了多久,他合上房門,決定裝病,這幾個月還是都不要出去為好,等授官旨意下來了,他再出門。



大長公主府一切如常,就好像她們隻是出門了半天,傍晚時又回去。隻是府裡少了很多人,倒顯得冷清了。

宋若荀坐在院子裡,晾曬她今日淘來的藥材。

宋華陽的腳傷的不厲害,塗點藥膏睡一晚上就好了。

宋若荀一邊給宋華陽上藥,一邊絮絮叨叨:“出去一趟怎麼還給自己傷了?萬事多小心些,可彆還沒扳倒王守澄,自己先倒了。”

宋華陽向李澄淑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李澄淑權當看不見。

“我沒事的姑母。”宋華陽回著,“對了,你今日可見了誰沒有?”

宋若荀將宋華陽腳上的藥膏揉開,想了一會。

“有個自稱是李相的來過。”

“他可認識你?”

宋華陽一時間緊張起來。

“不認識吧?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宋華陽心下思忖,既然能找上大長公主府,那他定是知道李澄淑回來了。

躲在暗中的那雙眼睛,到底是誰的勢力。

宋華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要是宋清濯也跟著一起來就好了,她將西濟州管理的井井有條,李澄淑也曾誇過她有頭腦明是非。

正想著,李澄淑悄然來了。

“說什麼呢這麼出神?”

宋華陽搖搖頭,收回自己放在宋若荀身上的腳。

“澄淑,我阿姊還回來嗎?”

其實不問,宋華陽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雲衣閣如日中天,不少掙錢,西濟州又是李澄淑的封地,總要有人代為打理。

宋清濯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李澄淑搖頭:“她就留在西濟州了,那裡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長安城內暗流湧動,李澄淑不想將宋清濯拉近這場政事的漩渦中。

在西濟州,至少她能性命無憂。

宋華陽垂眸,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自從她失憶後,鮮少與宋清濯在一起,她本來以為,宋清濯是一向疼愛她的,直到前些日子,她恢複記憶。

宋清濯內斂,不會說漂亮話,儘管在學業上超出宋華陽一大截,二姑母和四姑母總是更偏愛宋華陽。

會哭的小孩總會有糖吃,而懂事的小孩換來的卻是忽視。

十歲前,宋華陽因為在鄭州的那半年,讓她們更心疼,所以對於宋清濯,她們隻是一句。

“你是姐姐,華陽受了很多苦。”

所以宋清濯對她並不親近,以至於說是,討厭。

她事求完美,無論是政論,還是詩文,她都要做得比宋華陽要好,她想讓姑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宋華陽。

久而久之,她負責替李澄淑做事,而宋華陽,隻用安心地陪在李澄淑身邊,好好活著,就是她給李澄淑做的最好的事。

可宋華陽畢竟是她的妹妹,她們是一母同胞,是手足至親。

所以在宋華陽遭賊人毒手,不幸昏迷的訊息傳到她耳朵時,她第一時間感到的,竟然是心疼。

“華陽?”

宋華陽已然神遊,李澄淑喊了她幾聲,她都沒有應。

直到一雙手覆在她眼上,讓她短暫地失去視覺。

“怎麼了?”

“喊了你幾聲都不理,想什麼?”李澄淑移開自己的手,坐在她對麵。

“在想阿姊一個人在西濟州會不會孤獨。”

“有楊依依陪她,你就放心吧。”李澄淑嚴肅起來,“眼下更應該想想如何除去王守澄。”

大長公主府原先的下人大多都跟著去了西濟州,此番貿然回長安,為掩人耳目,李澄淑一個也沒帶回來。

如今大長公主府的安防不比從前,若是王守澄暗中偷襲,一時之間,兩人恐怕難分勝負。

“我們缺人,對嗎?”

李澄淑點頭。

“李訓和鄭注是李昂在暗中布的棋,令狐楚則是明麵上的弓,我們現在還缺衝鋒陷陣的箭。”

宋華陽安靜了一瞬,還是決定將今日翻牆時候看見的說出來。

“今日翻令狐府邸後牆時,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她道,“既然我們已經暴露,那在明麵上招兵,也未嘗不可。”

李澄淑陷入沉思。

她現在手握魚符,但隻是有調兵的權力,若真是招兵,恐怕會被扣上謀反的帽子。

屆時,王守澄想討伐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宋華陽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繼而補充。

“當然,還需聖上下一道聖旨。”



三日後,宮中傳來旨意,三月初二將在長安舉行比武大會,奪魁者授予官職,前十名,入大長公主府。

宋若荀正在外采買,見眾人將前麵那塊圍得水泄不通,出於好奇,她也擠進去看了兩眼。

“這能行嗎?”

宋若荀不懂政事,更不明白宋華陽讓李昂下這個旨意有什麼用。

“哪有人願意千裡迢迢跑來長安比武?”

宋華陽躺在搖椅上,語氣漫不經心。

“我們要的隻是一個名正言順,到時候我們挑好的人排在了前頭,自然能收進府裡了。”

“可你們選了幾個都是女子啊,真的能打贏嗎?”

宋華陽緩緩睜開眼,皺眉望向宋若荀。

“女子怎麼了,有幾個男人能打過澄淑?又有幾個男人能打過楓華?”她坐起身,“我們要的就是女子拿第一,否則怎麼讓王守澄放下戒心。”

宋若荀自知失言,抿唇不再說話。

隻是王守澄執掌朝政那麼多年,真的會被輕易扳倒嗎。

“姑母不必擔心,我們是讓第一進宮,為虎作倀。”

宋華陽看了眼盤旋在半空的青尾雀,知道李澄淑快回來了。

她起身隨著雀鳥往外去,希望李澄淑和鄭注能談攏。

行至門口,馬車恰好駛到府前,剛剛停穩,分毫不差。

宋華陽迎上前:“澄淑,鄭注可同意了?”

鄭注是李昂為此次比武選的判官,他是通過王守澄舉薦,才走上仕途。

在王守澄眼中,他是鄭注的恩人,卻不知道李昂和鄭注的暗中聯結。

“有李昂的旨意,他自然不會回絕。”

李澄淑帶著宋華陽往裡屋走,脫下的大袖衫被她隨手遞給了鬆霜。

鄭注是在秋日宴後才成為李昂的人,彼時李昂假借中風,停了半個月的早朝,正是鄭注為他作證,替他瞞天過海。

這件事,鄭注順著李昂的意思,如實報給了王守澄,王守澄自然以為鄭注是站在他那一邊,絲毫沒有懷疑過鄭注的身份。

宋華陽眉心一擰,唇齒囁嚅著,還是沒說什麼。

她不說,李澄淑會問:“事情成了,你不高興嗎?”

宋華陽抿唇,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不高興,隻是當年四姑母的事,正是李訓和鄭注所為,我實在是無法平心靜氣。”

“你還不明白嗎?”李澄淑緊緊盯著宋華陽的眸,“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守澄在作祟。四姨母出事時,李訓和鄭注還沒搭上李昂,他們那時候可都是王守澄人。”

宋華陽低頭,盯著裙子的下擺。

道理她不是不懂,如果她還是那個失了記憶的宋華陽,她對身邊所有人都無感情時,她或許覺得這沒什麼。

可是現在,她全都想起來了。

從三歲到十七歲,從離開耶孃到四姑母離世,一直都是四姑母在照料她。

衣食起居,事無巨細。

讓她毫無芥蒂地和間接害死四姑母的人聯手,宋華陽做不到。

“斯者已逝,華陽,我們要著眼當下。”

李澄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是時局未穩,朝中能完全信任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宋華陽吸吸鼻子。

“我想出去走走,回來數日,我還沒出過府。”

李澄淑點頭,目送著宋華陽離開。

鬆霜見她走遠了,纔敢抱著大袖衫上前:“殿下,袖中有東西。”

鬆霜將從袖中掉出的東西遞上前,是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帕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塞進去的。

李澄淑將帕子展開,裡麵包著的是黑色粉末,帕子一角寫著“陳弘誌”。

“殿下要查查是誰做的嗎?”

李澄淑將帕子重新包好,遞回鬆霜:“不必,給母親看看這粉末是什麼東西。”



長安城街喧鬨,討論聖詔的熱情還未退去,不少人已經找上桂枝要報名。

大長公主府待遇極好,美中不足就是不收男丁。如今有了這個詔示,略懂武藝的男子積極踴躍,不乏有膀大腰圓、長相狠厲者。

宋華陽將桂枝扯到一邊。

“這樣我們的人真的能拿第一嗎?”

“就算你不想讓她們拿第一,王守澄也會費儘心力做手腳的。”

桂枝數著手中剛收的銅錢,頭也沒擡一下。

“何況讓鄭注給王守澄吹耳旁風這個法子還是你想出來的,怎麼現在對自己不自信了?”

宋華陽內心糾結。

“我是怕做得太明顯,會讓澄淑不得民心。”

桂枝一掀眼皮,瞥了宋華陽一眼。

“得了吧,在大長公主府不比在皇宮舒服?這裡頭大部分都是衝大長公主府來的,你少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剛說完,屋裡傳來一聲呼喊。

“桂枝娘子,名字是填在這嗎?”

是個女子的聲音,俏而不嬌,聽起來年紀不大。

宋華陽好奇地探出頭,往屋裡看。

“這小娘子名喚李嬴,是我們最看好的,你不要進去看看?”

宋華陽沒推托,她倒想見見能被李澄淑看好的人到底是什麼樣。

桂枝走在她前麵引路,直到在一位身量纖細的小娘子麵前站定。

她低頭看了一眼表格,隨手一指:“你填在這就行。”

小娘子應了一聲,宋華陽朝著桂枝手指的方向看去,有姓氏的不多,從名字不難看出來,這一列的人大多是女子。

宋華陽擡頭看向,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

“看我乾嘛,你也要報名?”

“真是和你一點默契也沒有。”宋華陽瞪了她一眼,“這些都是你們挑的?”

她的視線轉到那一列的名字上,桂枝倚靠在木桌上,放鬆地將雙腿交疊在一起。

“我們可沒這麼閒,找那麼多人。這些啊都是孤兒,自小在地下場摸爬滾打長大的,我試過她們,身手不錯。”

“地下場?”

宋華陽從未聽說過長安還有這樣的地方,她不知道這地方是做什麼的,更不知道其中的危險。

桂枝衝屋外排長隊的人喊了一嗓子。

“今日報名先停一停,明日未時再來。”

排隊的人很多,登記資訊要將他們的身份、家庭、經曆等一一排查,合格的才給報名,因此他們沒少等。

一聽今日暫停報名,一個個都罵罵咧咧地散了。

“走吧。”

桂枝率先跨出屋門。

“帶你去地下場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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