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白事的真千金回家後,一手嗩呐吹散家裡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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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周萬雄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轉身拽著還處在震驚中的卓思綺,砰地一聲摔上了彆墅大門。
我知道,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被羞辱的雄獅,隻會變得更加暴戾。
果不其然,從那天起,周萬雄對我從冷漠無視,徹底轉變為公開的敵視。
他不再給我打生活費,停掉了我的信用卡副卡。
張姨去取我的日常藥,也被告知賬戶已被凍結。
他想用經濟封鎖來逼我就範,讓我明白誰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可他不知道,我從鄉下來,最不怕的就是過苦日子。
這些物質上的東西,我根本不在乎。
我的不在乎,在他看來,就是更深一層的挑釁。
而卓思綺,在最初的震驚和恐懼過後,發現父親非但冇有怪罪她,反而因為共同被我羞辱,而對她更加偏袒和憐惜。
她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並且,她的報複,變得更加惡毒和直接。
她開始變著法地折磨我。
先是剪斷了我彆墅的網線和電話線,讓我與外界隔絕。
然後,她開始在我精心培育的蘭花上動手腳。
那是我養父留給我的遺物。
我養父,就是那位傳授我嗩呐技的林師傅。
他一生癡迷於嗩呐和蘭花。
他說,嗩呐吹的是人間悲歡,蘭花養的是君子風骨。
這兩盆蘭花,是我對他唯一的念想。
卓思綺知道這花對我的重要性。
她先是偷偷往花盆裡倒滾燙的開水,將花的根係燙死。
發現我把花搬進室內後,她竟然趁我不在家,撬開門鎖。
等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地狼藉的陶瓷碎片和被踩得稀爛的蘭花。
花盆被打碎,嬌嫩的花瓣和葉子被碾在泥土裡,一片狼藉。
那一刻,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
我衝到隔壁,一腳踹開了卓思綺的門。
她正悠閒地敷著麵膜,看到我通紅的眼睛,非但不怕,反而得意地笑了起來。
“喲,怎麼了?你那幾盆破草,死了?”
“卓思綺!”我一字一句地喊出她的名字,聲音裡是抑製不住的殺意。
“是你乾的。”
“是啊,就是我乾的,怎麼樣?”她撕下麵膜,慢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我麵前。
“林佳鳳,我就是要毀掉你在乎的一切!”
“你不是會裝神弄鬼嗎?你不是挺能耐嗎?”
“我告訴你,在這棟彆墅裡,在我爸麵前,你就是個屁!”
她湊近我,臉上是惡毒的笑容。
“我就是要讓你看著你心愛的東西一點點被毀掉,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她身後那條平時隻對她搖尾巴的杜賓犬,突然對著我狂吠起來。
卓思綺眼神一閃,非但冇有嗬斥,反而對著狗,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寶寶,你看,有壞人闖進我們家了,去,咬她!”
那條狗得到了主人的指令,像一頭髮瘋的野獸,猛地朝我撲了過來!
“啊!”張姨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
我躲閃不及,手臂被鋒利的狗牙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劇痛從手臂傳來。
卓思綺看到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更加興奮和快意的笑容。
“活該!”
她抱著那條狗,像是在安撫一個功臣。
“誰讓你闖進我家裡的?我的狗隻是在保護我而已!”
張姨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去拿醫藥箱,哆哆嗦嗦地要給我包紮。
卓思綺卻在這個時候,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周萬雄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立刻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哭腔。
“爸嗚嗚嗚你快來啊!”
“林佳鳳她她瘋了!她踹開我們家的門,說要殺了我!”
“寶寶為了保護我,才纔不小心抓了她一下,她現在就要打死寶寶”
我冷冷地看著她表演,連憤怒都感覺不到了,隻覺得一陣深入骨髓的悲涼。
很快,我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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