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65
一貧如洗鬆田警官
電梯門徹底關上,網球部眾人的身影隔絕在外,越前奈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真田弦一郎在樓下看到好幾輛警車:“發生了什麼?怎麼到處是警察?”
電影的主演一個是殺人犯,一個被殺害,這麼大的新聞,這個劇本估計要被擱置,能不能繼續開拍都不確定。
探班自然不了了之,仁王雅治領著他們向房間走去:“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不過已經解決了。”
切原赤也吐槽:“仁王前輩不會跟奈繪學姐待久了,傳染上死神的體質了吧。”
此話一出,周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氣氛降到冰點,這段時間眾人儘量避擴音起越前奈繪的名字,彷彿成為了某種禁忌。
丸井文太垂下腦袋,聲音低落:“我想奈繪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柳蓮二:“精市,你有奈繪的訊息嗎?”
幸村精市搖搖頭:“奈繪也很久沒和我聯係了。”
其他人失落的情緒中,柳生比呂士眼尖地發現仁王的異樣:“仁王,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仁王雅治心情愉悅,嘴角翹起:“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等我確認了再告訴你們。”
他抬頭,對上幸村精市詢問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越前奈繪這兩天提心吊膽,精神緊繃到極致,就怕一不留神出現破綻,曝光身份。
當幸村精市等人出現的時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哪怕僅有幾麵之緣的安室透見到鬆田奈奈不禁心生懷疑,她想方設法用儘了腦細胞,在鬆田陣平和柯南的幫助下糊弄過去。
但同樣的方法放在網球部那群人身上就行不通了,畢竟朝夕相處三年,每天在一起訓練,對彼此的瞭解極為透徹,她很難做到騙過他們的同時,又不引起懷疑。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儘量不要露麵,能躲就躲,平常聯係隔著手機螢幕。
兜帽落下的那刻,眾人背對著她,而仁王雅治的注意力都在幸村精市他們身上,沒看見她的紅發,馬甲應該是保住了。
鬆田陣平漫不經心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你還要抱著我多久?”
越前奈繪抱得更緊了:“我有點累了,走不動了,麻煩鬆田陣平抱著我回去了。”
她靜靜地等待鬆田陣平的拒絕,她隻是開個玩笑,方纔是情況緊急,需要他幫忙打掩護,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懶得走路了撒嬌要大人抱抱。
而且鬆田陣平看起來是不喜歡小孩子的型別,頂著一張凶神惡煞的池麵臉,站在那就能把小朋友嚇哭。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爽快答應:“好啊。”
越前奈繪有些驚訝,不由自主地抬頭,鬆田陣平竟然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看著她呆愣的樣子,鬆田陣平心情愉悅,忍不住勾了勾唇,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肚子不疼了?目暮警官他們還看著呢。”
越前奈繪隱隱約約聽到目暮警官與其他人的交談聲,愈發近了,她立馬將腦袋埋回去,裝作痛苦的模樣。
在其他同事驚奇的目光下,鬆田陣平神色自若地抱著奈繪找到上司:“目暮警官,奈奈有點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晚點再回警視廳。”
趴在鬆田肩膀上的奈奈蔫頭耷腦,沒有往日的神采奕奕,目暮警官關切地問:“嚴重嗎?”
“估計沒什麼大事,我猜是吃多了肚子撐著了。”鬆田陣平聳了聳肩,似乎拿她沒辦法,“你不知道她有多能吃,我一個月的工資全用來給她買零食了,小孩子嘛,吃東西不懂得節製,見到新鮮的東西都想嘗一口。”
越前奈繪:“???”
誹謗,這絕對是誹謗。
雖然她吃得不少,但不至於花掉鬆田陣平一個月的工資,讓他到入不敷出的地步,在他的口中自己好像成了不懂事,光吃不乾,什麼都不會的貪吃鬼。
哪怕看在鬆田陣平鏟屎官,掌握了吃喝拉撒大權的份上,她也不能任由對方作威作福的行為。
越前奈繪張了張嘴蠢蠢欲動,一口咬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發泄自己的不滿。
鬆田陣平眉頭微皺,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家夥是屬狗的嗎?咬合力這麼驚人,他不用看就知道肩膀肯定多了一圈牙印。
目暮警官注意到他的異樣:“鬆田,你怎麼了?”
鬆田陣平強顏歡笑:“沒事,被蚊子咬了。”
目暮警官疑惑地望瞭望天。
他沒記錯的話,今天的溫度挺低的,這個天氣還有蚊子嗎?
目暮警官沒在這方麵糾結太久,和顏悅色:“既然奈奈生病了,我給你放一天假,你好好照顧她。”
驚喜來得猝不及防,鬆田陣平努力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嘴角:“謝謝目暮警官。”
望著鬆田離開的背影,目暮警官歎了口氣:“這孩子也是可憐,父母都死了,以前不知道過得什麼苦日子。”
佐藤警官目光憐憫,由衷地感歎:“是啊,那麼小的孩子就成了孤兒。”
“難怪奈奈說她沒有手機,我原本以為是鬆田警官家教嚴苛,原來是……”鈴木園子欲言又止,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目暮警官更加同情鬆田奈奈,轉身吩咐:“佐藤,高木,你們以後多幫幫鬆田,他是個大老粗,哪裡會照顧孩子?”
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柯南嘴角抽搐。
她一點都不窮啊!你們彆被她的表象騙到了!
毛利蘭摸了摸柯南的頭,溫柔地叮囑:“柯南,你跟奈奈要好好相處,不要欺負她哦。”
柯南:“……”
我哪敢欺負她啊?平常隻有她欺負我的份。
隔天,鬆田陣平照常來到警視廳上班,不同的是這次身後多了個小尾巴。
越前奈繪在家待著百無聊賴,不想和步美等人玩過家家的遊戲,毛利大叔接到委托,柯南和小蘭跟著一起去了,波洛咖啡廳她也不敢去,互相試探做謎語人太累了。
每日一問:人活在世界上就不能誠實點,不要有彎彎繞繞嗎?
於是她就把目光對準了鬆田陣平,撒潑打滾要他帶到自己來警視廳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碰上案子。
越前奈繪小手一揮,非常瀟灑豪邁:“你先去工位上吧,不用管我了,警視廳是我的第三個家,不會走錯路的。”
經常待在擁有死神屬性的柯南身邊的緣故,越前奈繪撞到案件的概率直線上升,比以前她處理的案子加起來還要多。
鬆田陣平:“……你還挺驕傲的。”
養個偽小孩的好處就是不用焦心勞思,鬆田陣平隻需要提供一日三餐,越前奈繪就心滿意足了。
正如越前奈繪所說,她對警視廳的熟悉程度,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鬆田陣平完全不用擔心。
他轉身往辦公區域走去,靠近工位,發現桌麵上突兀地多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坐到椅子上,它的真麵目逐漸顯露。
便當,三明治,糖果等等,東西種類豐富多彩,看得人眼花繚亂,但有一個共同點,無一例外全是吃食。
鬆田陣平一頭霧水,轉頭詢問旁邊的同事:“這是哪來的?”
同事努力扯了扯嘴角,試圖展現親切無害的笑容,可能是不習慣的原因,那笑容有些僵硬,顯得非常詭異:“都是大家給你的。”
鬆田陣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想笑可以不用笑。”
同事立刻收起笑容,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難道是隔三差五的加班,熬夜辦案,把人弄得精神恍惚了嗎?
就在鬆田陣平思考送檔案路過的佐藤聽到他們的交談,停下腳步,語重心長地勸說:“鬆田,你的情況我們都聽說了,這是大家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鬆田陣平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對麵工位的同事A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吧,真是辛苦你了。”
同事B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我沒想到你竟然背負了那麼多,真是太感人了。”
聽著同事們的你一言我一語,鬆田陣平愈發迷糊,直覺告訴他不是好事,但還是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同事A目露同情,語氣帶著幾分惋惜:“我們都聽目暮警官說了,你養了個父母雙亡的小孩,現在養孩子本就費錢,你連飯都吃不起了吧。”
鬆田陣平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吃不起飯?”
“你不用不好意思,雖然警察的工資不低,但現在養孩子可費錢了,何況她還在讀小學,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多著。”
同事C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豎起大拇指:“鬆田,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熱心,你是真正的英雄。”
根據同事們的隻言片語,鬆田陣平抓住重點抽絲剝繭,總算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為了掩人耳目,不讓彆人懷疑到越前奈繪身上,鬆田奈奈逢人就說父母雙亡,舉目無親被他收養,昨天他目暮警官誤解為窮到吃不起飯了。
偷聽到後半段的越前奈繪也明白了前因後果,捂著嘴偷笑。
她的舉動自然逃不過鬆田陣平的法眼,他大步走上前,拎起奈繪的後脖頸:“你還笑?變成這樣都和你脫不了關係。”
佐藤一把奪過奈繪,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磚頭怒視捲毛警官:“鬆田,有話好好說,你彆凶孩子啊,看她被你嚇得。”
越前奈繪感受著溫暖的懷抱,眨巴著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說:“佐藤警官~鬆田警官好可怕。”
鬆田陣平氣笑了。
這家夥蹭鼻子上臉了。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其他的警察圍過來。
“你就是鬆田奈奈吧?長得真可愛。”
越前奈繪嘴甜,一口一個哥哥姐姐,把人哄得笑不攏嘴,收到了許多投喂,鬆田陣平的工位從來沒這麼熱鬨過。
鬆田陣平再三解釋,他真的不窮,警官們隻能勉為其難地相信,雖然嘴上說著相信他,但從表情上看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他筋疲力儘,連續熬幾個通宵都沒這麼累過,精神上的疲憊比身體上的往往更折磨人。
高木警官更是扔出王炸:“中午我請你們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鬆田陣平心知說太多也是徒勞,隻是好心提醒道:“你確定嗎?我怕你請不起。”
高木警官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他在和自己開玩笑:“鬆田,你真會開玩笑,一頓飯怎麼可能把我吃窮。”
對麵的高木目瞪口呆,沒人告訴她鬆田奈奈這麼能吃啊!都十幾份甜品了還沒吃飽。
越前奈繪和搜查一課的警察僅限於案件上的交流,沒共進過午晚餐,不清楚她驚人的胃容量,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吃甜品。
他的內心流下寬麵條,心裡計算付完飯錢,剩下的錢夠不夠這個月的開支。
越前奈繪沒打算讓高木警官請客,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有錢人,彆一頓飯把人為數不多的餘額掏空了,欺負老實人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鬆田陣平也是同樣的想法,搶在高木的前麵結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