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06
跡部登場
東京某甜品店。
樣式精美的甜品擺放在桌上,奶油的甜膩與水果的清香交織融合,堪稱一場味覺盛宴,令人難以抗拒。
越前奈繪埋頭痛吃,沉浸在甜食的海洋裡無法自拔。
地區預選賽迫在眉睫,越前奈繪整天盯著運動少年訓練,晚上回去整理資料,插空管理內勤財務,她一個花季少女硬生生熬成了社畜,究竟是道德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經理的職位做久了,她的內心變得滄桑了不少,她得好好補回來!
她的速度很快,一塊馬卡龍剛入口,就去叉泡芙,動作卻意外優雅,不會顯得狼狽不堪。
不愧是東京有名的甜品店,每樣都超好吃!
越前奈繪開心地眯起眼睛,餐桌下的腳晃晃蕩蕩,無意間抬頭看見幾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店內。
那頭亮眼的紫灰色頭發不是跡部景吾還能是誰?他的身邊跟著熟悉的橘色腦袋和不認識的大塊頭。
呦嗬嗬,冤家路窄。
身為經理越前奈繪在開學之初儘職儘責地收集了各個學校的情報,哪些學校加入了潛力無限的新人她一清二楚,她迅速在腦中搜刮出了那個大塊頭的資訊。
樺地崇弘,冰帝一年級,一進入網球部便成為了正選,典型的力量型選手,對跡部唯命是從。
越前奈繪眯了眯眼。
嘶……說起來冰帝和立海大的情況一致,正選大部分是一二年級生,三年級的斷檔太嚴重了,能打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越前奈繪不打算上前打招呼,和那個搶七狂魔湊在一起,註定逃不開打網球的命運,她隻想安心享受美食,誰也彆想打擾她!
她正要收回視線,跡部景吾忽然轉過頭來,和她來了個四目相對。
越前奈繪:“……”
早不轉頭晚不轉頭,偏偏這個時候動,成心和她作對是不是?
慈郎順著跡部的視線也發現了她:“是立海大的經理!”
他蹭的一下跑到越前奈繪的麵前,興奮地說:“丸井君呢,丸井君來了嗎?”
越前奈繪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rua了一把:“文太沒來,隻有我一個人。”
慈郎垂頭喪氣地趴了回去:“啊。”
跡部景吾大步走來,不客氣地坐下:“越前,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越前奈繪沒搭理他,拿了個泡芙給慈郎。
慈郎眼睛亮晶晶的:“給我的嗎?謝謝!”
跡部景吾掃了眼桌上滿滿當當的甜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華麗。”
越前奈繪視而不見,重新紮進蛋糕堆裡。
跡部景吾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雖然去年的冠軍是立海大,但今年的冠軍是我們的,勝者一定是冰帝。”
……
跡部景吾咬碎了後槽牙:“越前奈繪,你有沒有聽本大爺說話?”
越前奈繪迷茫地抬頭:“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跡部景吾額頭蹦出井字,有種想揍人的衝動,他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平複好心情,跡部景吾拖著一貫散漫的腔調,再次開口說:“正好遇見你了,冰帝想要和立海大來次合宿,資金我可以全權負責,地點……”
越前奈繪快速地從包裡掏出紙筆,流暢地寫下一串數字,將紙條推到他麵前:“精市的電話號碼。”
跡部景吾蹙了蹙眉,不明白她是玩哪一齣:“什麼意思?”
“你可以給精市打電話商量合宿的事。”
跡部景吾姿態優雅地端起咖啡,語調悠閒:“你這個立海大的經理就在我麵前,本大爺為什麼要舍近求遠?”
越前奈繪頭也不抬頭地說:“跡部,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行事準則嗎?”
“什麼?”
她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一本正經地說:“吃飯期間不談工作,有什麼話等我吃完再說。”
立海大被稱為王者不僅僅是靠成員們的天賦異稟,更離不開他們堅持不懈的努力,網球部週末照常訓練,全年無休,簡直是卷中之王。
整個網球界找不出更卷的了!
這對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
好不容易在東京有事要辦,越前奈繪找了個藉口溜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美滋滋地坐在店內享用美食,她纔不會浪費大好時光到工作上。
想要她吃飯期間談論合作,那必不可能。
跡部景吾的視線落在滿桌糖分超標的食品上,頓了頓:“你這也算得上吃飯?”
越前奈繪一口咬掉半個甜甜圈:“甜品對我而言就是主食。”
見跡部似乎不甘心,她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呼呼大睡的小綿羊:“你看慈郎都被你唸叨的睡著了,你消停會吧,等我吃完了,再和你商討合宿的事。”
看著趴在桌上睡得香噴噴的慈郎,跡部景吾的頭又疼了。
丟臉丟到對手麵前來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合宿,跡部景吾沒有那麼多耐心陪她,坐在旁邊看她吃完不符合他的性格。
跡部景吾打了個響指:“樺地,告訴服務員,她今天的消費我買單。”
樺地:“Usu.”
買單?
越前奈繪眼睛一亮,立刻換了副嘴臉,開啟彩虹屁模式:“呀,瞧瞧是誰閃瞎了我的眼睛,原來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跡部大爺。”
跡部景吾斜睨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你是學川劇變臉的嗎?”
越前奈繪嬉皮笑臉:“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嚥下最後一口蛋糕,抬手喊來服務員:“再來五份甜甜圈、三份芒果千層、兩份泡芙以及一杯珍珠奶茶。”
反正有人買單,不吃白不吃。
跡部景吾匪夷所思:“你竟然還能吃得下?”
越前奈繪對著陸續端上來的美食欣喜若狂:“你懂什麼,甜食吃再多也不會占肚子。”
跡部景吾嗤笑道:“回頭長了蛀牙有你哭的。”
越前奈繪捂著耳朵瘋狂搖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跡部景吾的拳頭硬了。
這麼久沒見,越前奈繪還是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德性,甚至隱隱有上漲的趨勢,也就幸村精市忍受得了她。
越前奈繪給幸村精市打了個電話,將自己遇見了跡部,對方邀請他們合宿的事娓娓道來。
幸村精市欣然同意,將事情全權交給了她,自己充當撒手掌櫃。
激動之下越前奈繪噴了跡部一臉的奶茶。
跡部景吾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越前奈繪,你晚上最好睜著眼睛睡覺。”
越前奈繪抱著他的胳膊嚎啕大哭:“我上有行動不便的老父親,下有尚在長身體喝牛奶的弟弟,一家人全指望我,跡部大人不要暗殺我啊!”
礙於良好的家教跡部景吾沒有發作,黑著臉去洗手間處理乾淨了。
跡部景吾從洗手間回來後,兩人開始商談正事,越前奈繪一邊吃甜食,一邊和他敲定具體事宜,吃到合心意的甜品還會發出驚歎,弄得跡部景吾懷疑自己是否進了幼稚園。
雖然越前奈繪看上去一心全撲在美食上,但她決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極致,她分出心神認認真真地交談,並補充了一些相關細節,整場下來十分順利。
合宿是解決了,越前奈繪整個人心力交瘁。
上班果然消耗精氣神,她的魂魄都飛走了。
想退社的第四百五十二天。
她吸了口奶茶,癱坐在椅子上消化哀傷:“感覺我離夢想越來越遙遠了。”
分明是出來放鬆心情的,卻莫明其妙被塞了更多的任務,人生無望啊。
跡部景吾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詫異:“你還有夢想?”
越前奈繪怒而奮起:“誰說鹹魚不能有誌向了,你這是對我的歧視和侮辱。”
跡部景吾嘴角弧度輕蔑:“你的理想是什麼?吃遍全天下的甜品?”
“這隻是其中之一。”越前奈繪雙眼放光,幻想著美好的未來,“我最大的願望是躺在五百平方米的床上睡到自然醒,不用上班還有花不完的錢。”
她歎了一口氣:“像你這種萬惡的資本主義是不會理解我們平民的苦惱的。”
越前奈繪在心裡聲嘶力竭地呐喊:世界上那麼多有錢人,為什麼不能多她一個!
跡部景吾不雅地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手指撫上眼下的淚痣:“難得在東京遇見了,時間還早,跟本大爺打一場怎麼樣?”
越前奈繪麵無表情:“不怎麼樣。”
托跡部景吾的福,她的工作量已經超標了,她不可能再給自己增添負擔。
跡部景吾拿出手機,翻出幸村的號碼,明晃晃的威脅她:“你不去本大爺就把你偷吃甜品的事告訴幸村。”
由於甜食攝入過多,幸村精市擔心她的血糖超標,她和丸井文太共同被列入了黑名單,受到嚴格管控,她平常嘴饞了隻能躲起來偷偷摸摸躲吃。
越前奈繪不屑一顧:“跡部,你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種輕易會被威脅到的人嗎?”
三分鐘後,她和跡部景吾走在前往網球俱樂部的路上。
越前奈繪抬頭望天。
啊,臉好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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