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05
不會吧……柳生竟然怕鬼?……
“你確定這個辦法有用嗎?”
陽光明媚的午後,越前奈繪坐在綠意盎然的草地上,仁王雅治正拿著工具對她的臉塗塗畫畫。
越前奈繪閉著眼任由他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我打聽過了,柳生是推理小說的愛好者,我們打扮成這樣勸說他進入網球部,十有**成功。”
“再不濟還有《東方列車謀殺》典藏版呢,沒有一個推理迷可以拒絕典藏版的魅力。”
想到要把典藏版送出去,越前奈繪心痛得在滴血。
雖然她已經有一櫃子的推理小說了,但這可是典藏版啊!有價無市,市麵上絕版了,有錢也買不到的那種。
她為了網球部付出太多了,回頭她就叫幸村精市給她打錢。
不過精市大概不會打錢,她做了一年多的經理,還是個免費勞動力。
可惡啊,聽起來更心塞了!
越前奈繪眼裡是深深的憂愁:“我為了幫你請柳生同意進部虧大發了,你必須請我吃飯。”
至少得先坑仁王一筆。
仁王雅治見她一副痛心疾首,像是珍貴的寶貝離自己遠去的樣子,他有些費解。
他搞不懂推理迷的想法,在他看來典藏版與其他的版本沒有區彆。
不管怎麼說奈繪也是在幫她,仁王雅治爽快地答應了:“行,你今天的晚餐我包了。”
越前奈繪的悲傷得到了一點點的緩解,但和典藏版小說逝去的心痛相比不過是杯水車薪。
仁王雅治在她臉上落下最後一筆:“大功告成。”
越前奈繪左右看了看鏡子裡那張慘白的臉,十分滿意:“完美!再穿上那套衣服,絕對能夠驚豔柳生。”
下午課程結束後,仁王雅治按照約定的時間找到柳生比呂士。
越前奈繪和仁王雅治特地向幸村精市請了假,以往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訓練了。
柳生比呂士對學校的路線非常熟悉,走了沒幾分鐘便發現方向不對:“這好像不是去網球部的路吧。”
仁王雅治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說:“去網球部之前,我先帶你見個人。”
“你看錯了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
“是真的!我確定我沒看錯,那還是個女鬼,穿著白色的長裙,臉被頭發遮住了,我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害怕了。”
他們討論的聲音不大不小,路過的柳生比呂士不可避免地全聽見了。
內心的不安一點一點放大,他的脊背莫名發涼,好像真有東西跟在身後。
柳生比呂士猛地回頭,除了三三兩兩的學生,微風吹起的落葉,什麼也沒有。
看著忽然停下的柳生,仁王雅治有些疑惑:“怎麼了?”
柳生比呂士回頭,若無其事地推了推眼鏡:“沒事。”
柳生比呂士跟著仁王雅治左拐右拐,最終到達了學校後麵荒廢的空地,此地人跡罕至,一般沒人會來。
他環顧四周,除去他們沒見到半點人影:“你說的人在哪?”
仁王雅治把玩著小辮子,頭也不抬地說:“不就在你身後嗎?”
黑色的長發半掩著慘白的麵容,鮮血順著眼角汩汩流下,紅唇鮮豔到彷彿要滴血,拖地的白色長裙飄飄蕩蕩。
她聲線沙啞淒厲,幽幽開口:“柳生,你害得我好慘啊。”
柳生比呂士眼鏡後的瞳孔猛地一縮。
眼鏡遮住了他瞳孔的劇烈波動,在外人看來他的表情波瀾不驚,給人一種區區女鬼不算什麼的感覺。
看著無動於衷的柳生,越前奈繪眼底滑過一絲欣賞之色:“不愧是柳生,一點反應都沒有。”
靈異是推理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元素,她扮成女鬼來勸說柳生,他一定可以感受到蘊含其中滿滿誠意,再結合推理迷無法抗拒的典藏版,邀請柳生入部事半功倍。
越前奈繪彷彿已經看見新的大白菜在向她招手了。
仁王雅治指了指一襲白裙的少女:“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網球部的經理越前奈繪,我說要帶你見的人就是她。”
越前奈繪掏出一本書,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聽說你特彆喜歡推理小說,所以專門帶來了《東方快車謀殺案》典藏版……”
……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對方沒有半點反應,越前奈繪困惑地歪了歪頭:“柳生,你怎麼不說話?”
柳生比呂士依然一聲不吭,他呆呆地站著,彷彿遮蔽了外界的訊號,什麼也聽不到。
他的狀況有些奇怪,仁王雅治伸手戳了戳他:“比呂士?”
砰
柳生比呂士毫無預兆地暈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土。
仁王雅治尷尬地收回手:“我隻是輕輕碰了他一下。”
越前奈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急切地催促道:“快點把人送到醫務室啊!”
隻一秒的功夫,她便改變了想法:“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太慢了。”
萬一柳生得的是什麼急症就糟了。
她一把扛起柳生,健步如飛地朝醫務室的方向衝去,眨眼間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仁王雅治邊伸出爾康手,邊追上奈繪的腳步:“你等等我啊!”
於是全校的人都看見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鬼扛著學生會會長在校園裡狂奔。
“我沒看錯的話,剛剛飄過去的好像是……鬼?”
“她扛著的好像是學生會會長。”
“我也看見了……”
三人麵麵相覷,一時誰也沒說話。
……
“救命啊,有鬼啊!”
短短幾分鐘,立海大內有女鬼的訊息傳遍了全校。
醫務室。
經過醫生的檢查,柳生比呂士並無大礙,休息一會便可以醒來。
十分鐘後,柳生比呂士緩緩睜開眼,麵前是一張放大的慘白到詭異的臉。
鏡片後的瞳孔瘋狂收縮,他呆呆地注視著對方,頭一歪,再次昏睡了過去。
越前奈繪杏眼微睜:“誒?他怎麼又暈了。”
半個小時內暈倒了兩次,越前奈繪不禁對他的身體素質產生了質疑:“他身嬌體弱的,能打網球嗎?”
眾所周知,網球是一項體力消耗非常大的運動,立海大的訓練更是累到人筋疲力竭,球場上一眼望去全是死屍,回到家隻想一覺睡到天亮。
就柳生弱不禁風的樣子,越前奈繪很懷疑他是否堅持得住。
站在旁邊的仁王雅治也納悶了,摸著小辮子想不通問題出在哪:“我和比呂士相處了有一段日子了,我與他對打的時候,他表現得很正常,不像是身體虛弱的樣子。”
“可是你也沒和他打過全場吧?”
她這麼一說,仁王雅治也有些不確定了。
柳生比呂士並未鬆口進網球部,不願意勞心勞力地打完全場能夠理解,他們的網球對決至多算是一種實力的試探,停留在小打小鬨的局麵上。
比呂士至今沒同意加入網球部,不會真的是因為他身體差到支撐不起打完整局比賽吧?
仁王雅治癒發覺得奈繪的猜測有道理。
越前奈繪摘掉頭上的黑色假發:“我先去把妝卸了,其餘的等他醒來再說。”
卸妝?
電光火石間仁王雅治突然明白了一切,柳生暈倒的場景湧入腦海,那些被忽略的細節無限放大。
走到門口的越前奈繪靈光一閃,心中生起同樣的想法。
不會吧……
難道柳生/比呂士怕鬼嗎?
卸妝完,等越前奈繪換上校服回到醫務室,柳生已經醒了。
醫務室隻有一把椅子,見奈繪回來,仁王雅治站起身,很有紳士風度的將位置讓給她。
坐在椅子上的越前奈繪心情極其複雜,誰能想到威名赫赫的學生會會長柳生比呂士竟然怕鬼?
說出去誰信啊!
畢竟是自己嚇暈了他,越前奈繪的內心有些愧疚,也沒了旁敲側擊的心思,乾脆開門見山:“我聽說你喜歡《東方快車謀殺案》,所以專門帶來了典藏版,隻要你同意進入網球部,它就歸你了。”
看清越前奈繪手中的書,柳生比呂士的眼鏡反射了一道光。
典藏版發售的時候受到了推理迷的大力推崇,奈何數量有限,一上市就被搶光了,他當初遺憾了好一陣,沒想到在這見到了。
柳生比呂士伸手去接,說是要將書送給他,越前奈繪卻緊緊攥著書的另一邊沒鬆開。
他又抽了抽,沒抽動,於是兩人維持著各自攥著書的一角的尷尬動作。
越前奈繪泫然欲泣:“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它。”
柳生比呂士頷首:“我會的。”
越前奈繪依依不捨地鬆開,眼眸含淚,整個人看起來快要碎掉了,宛如被欺負的良家少女。
柳生比呂士猶豫片刻:“要不然……你拿回去?”
雖然他很捨不得典藏版,但她看上去真的要哭了,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了以為他欺負女生。
越前奈繪仰著小臉,滿臉期待地望著他:“那沒了它你還加入網球部嗎?”
“我得考慮考慮。”
“那你還是拿走吧。”越前奈繪心痛地捂著胸口,“為了網球部的未來,我願意割捨掉心愛的寶貝。”
在越前奈繪悲痛欲絕的眼神中,柳生比呂士最終收下了《東方快車謀殺案》典藏版。
莫名有種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在遞交申請表前,我有一個問題。”柳生比呂士特意加重了“女鬼”兩個字,“我剛剛見到的真的是女鬼嗎?”
越前奈繪:“……”
仁王雅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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