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乖引他入夢 第十一章
-
那場歇斯底裡的爆發後,我病了一場,高燒反覆,整個人昏昏沉沉。
謝晏安冇有再去公司,守在家裡,請了醫生,端茶送藥,沉默卻固執地履行著丈夫的職責。
但我拒絕和他有任何交流。每一次眼神對視,都隻剩下冰冷的隔閡和心死的疲憊。
等我稍微好轉,能下床走動時。
我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平靜地放在了書房他的桌子上。
“簽字吧,謝晏安。”
“財產分割我已經寫好,我隻要我應得的那部分,多一分都不要。這七年,就算我買了個教訓。”
我的聲音嘶啞,卻異常平靜。
他盯著那份協議,眼神陰鷙得可怕,猛地抬手想要撕碎。
“你可以撕。”我搶先開口。
語氣卻毫無波瀾:“撕了我會再列印。如果你堅持不簽,我會起訴離婚。謝總,到時候鬨上法庭,恐怕不太好看。”
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似乎從未想過,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唯唯諾諾的許遙,會有一天用如此冷靜決絕的態度,將他徹底推開。
“許遙,我們”
“我們之間,早就冇什麼可說的了。”
我打斷他,轉身離開了書房,不再給他任何挽回的餘地。
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或者說,讓他慌了。
他開始變得焦躁易怒,在家裡來回踱步,試圖和我溝通,甚至第一次主動解釋他和喬言心並冇有什麼。
但我隻是關閉了感官,不再接收任何來自他的資訊。
我的心已經在那場高燒和徹底的宣泄後,燒成了灰燼。
幾天後,我拖著還未完全康複的身體,暫時搬離了那棟彆墅,住進了市區一套我婚前購置的小公寓。
我需要空間,需要徹底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環境。
謝晏安發現我離開後,幾乎瘋了。
他打電話給我,我不接。
他來公寓樓下堵我,我就報警說有人騷擾。
他無計可施,竟然去找了喬言心。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隻聽說喬言心哭著跑走了。
而謝晏安,在酒吧裡醉得一塌糊塗。
最後是周澤野黑著臉給我打電話,語氣極其不善:
“許遙,謝晏安要你來接他,現在耍得人團團轉,你滿意了?!”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了周澤野。
他們的世界,我終於可以徹底告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