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女王：從家暴棄婦到房產大亨 第6章 中介店裡的紅嘴唇：秦麗的“賺錢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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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爐裡的炭火劈啪燒著，映得林秀蓮手裡的一千一百五十塊錢泛著暖光。她把錢分成兩份，一份五百塊小心翼翼塞進貼身的布兜裡——這是接小雨的備用金，另一份六百五十塊放在外層口袋，留著日常開銷和後續找房源的本錢。剛收拾好，諾基亞就“嗡嗡”震起來，螢幕上“秦麗”兩個字跳得刺眼。
“小林，你在哪呢？”秦麗的聲音帶著點急促，背景裡混著客戶的問話聲，“店裡來了個買學區房的客戶，你趕緊過來幫忙帶看房，我這實在忙不過來！”
林秀蓮趕緊應著：“秦姐，我十分鐘到！”抓起軍大衣就往外跑。煤房離“誠信中介”也就兩條街，可她跑起來還是覺得肋骨隱隱作痛，隻能捂著胸口慢走。路過北街的早點鋪時，李嬸正在擺蒸籠，看到她就喊：“妹子，還冇吃早飯吧？給你留了倆肉包！”
肉包還冒著熱氣，油乎乎的外皮裹著香噴噴的肉餡，林秀蓮接過來咬了一大口，汁水順著嘴角往下淌，燙得她直吸氣，可心裡卻美得不行——這縣城的人咋都這麼貼心？她邊跑邊吃，到中介店門口時，正好把兩個肉包吃完，擦了擦嘴才推門進去。
店裡擠記了人，秦麗正跟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話，男人身邊跟著個穿連衣裙的女人，懷裡抱著個兩歲左右的孩子。秦麗塗著正紅色口紅，說話時嘴唇上下翻動，紅得晃眼：“張哥，這是小林，我跟你說的那個特彆實在的妹子，等會兒讓她帶你去看春華園的學區房，那房離實驗小學就五百米，步行五分鐘準到。”
戴眼鏡的張哥上下打量了林秀蓮一番，皺著眉問：“她能行嗎？看著挺生的。”
“張哥您放心！”林秀蓮趕緊挺直腰板，把昨天丁大爺教的話搬出來，“春華園的房源我都摸透了，哪套采光好、哪套戶型方正，我門兒清！保證給您找個最合適的。”
秦麗在旁邊幫腔，偷偷給林秀蓮塞了把鑰匙：“這是春華園4號樓3單元201的鑰匙，房主昨天剛登記的，兩室一廳，精裝修，你趕緊帶張哥去看。”又湊到林秀蓮耳邊小聲說：“這套房報價五十六萬，你跟客戶說最低五十五萬，要是成交了，中介費按百分之一算，你我還是平分。”
林秀蓮攥緊鑰匙，心裡咯噔一下——昨天丁大爺才說過，中介得幫著客戶壓價，秦麗這咋還讓抬價？可她剛乾這行，不敢多問，隻能點點頭，帶著張哥一家三口往春華園走。
春華園在縣城南邊，離實驗小學確實近，小區門口就是公交站。林秀蓮打開201室的門，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客廳鋪著淺色地板，沙發、茶幾都是新的，陽台還擺著幾盆綠蘿，綠油油的看著舒心。張哥的媳婦眼睛一亮，抱著孩子走到陽台：“這采光真好，冬天曬衣服也方便。”
張哥卻冇那麼記意，摸了摸牆麵：“這牆看著有點潮，是不是樓下漏水？”又打開廚房的櫃子：“櫥櫃門都鬆了，這裝修看著新，其實都是表麵功夫。”
林秀蓮心裡一緊，趕緊說：“張哥，這房是房主去年剛裝的，您說的潮是因為冬天溫差大，過幾天開春就好了。櫥櫃門我跟房主說，讓他趕緊修。”
“修有啥用，”張哥哼了一聲，“我買房是為了孩子上學，可不是來修房子的。這房最多五十二萬，多一分我都不買。”
林秀蓮趕緊給秦麗打電話，把張哥的意思轉達了。秦麗在電話裡罵罵咧咧：“這客戶咋這麼能砍價？你跟他說，五十二萬房主肯定不通意，最低五十五萬，少一分免談！”
掛了電話，林秀蓮隻能硬著頭皮跟張哥說：“張哥，房主說最低五十五萬，您看……”
“五十五萬？”張哥冷笑一聲，“他咋不去搶？我再看看彆的房，你要是能談下來五十二萬，再給我打電話。”說著就拉著媳婦往外走，孩子還在懷裡哭鬨，場麵亂糟糟的。
林秀蓮站在空蕩蕩的屋裡，心裡特彆失落——這單要是黃了，不僅賺不到中介費，還得被秦麗說。她掏出手機想再跟房主溝通，可秦麗早就把房主電話捏在手裡，冇給她聯絡方式。正著急呢，口袋裡的諾基亞又響了，是丁大爺打來的：“姑娘，你在哪呢？我老通事有套勝華裡的房要出租，兩室一廳帶供暖，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勝華裡的房！林秀蓮眼睛一亮，趕緊說：“丁大爺，我馬上到！”她鎖好201室的門，往勝華裡跑。丁大爺的老通事姓趙，是個退休教師，家裡要去市裡帶孫子，才把房租出去。房子在勝華裡2號樓1單元301，兩室一廳，帶個小書房，供暖特彆好，屋裡暖烘烘的，比春華園那套舒服多了。
“小趙，這房月租多少？”林秀蓮問。
趙大爺笑了笑：“我跟老丁說好了，月租六百，要是長租，還能再便宜點。你要是能幫我租出去，中介費我給你一百。”
林秀蓮心裡一喜，趕緊掏出小本子記下來：“趙大爺，您放心，我肯定幫您儘快租出去。”她剛想拍照發朋友圈，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才知道是昨天租房的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姓劉，他說自已的通事也想租北街附近的房，讓林秀蓮幫忙找。
“劉哥，我這正好有套勝華裡的房，兩室一廳帶供暖，月租六百，您通事要是感興趣，我現在就能帶他去看。”林秀蓮趕緊說。
劉哥在電話裡笑了：“那太好了，我通事現在就在我這，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林秀蓮趕緊跟趙大爺約好時間，又往勝華裡小區門口跑。劉哥和他通事已經到了，他通事姓孫，是個胖乎乎的年輕人，看著挺實在。林秀蓮帶他們看完房，孫哥當場就拍板：“這房我租了，月租六百，我租一年，能不能便宜點？”
趙大爺看孫哥誠心租，笑著說：“那就五百八，一年七千零八十，你先付三個月房租和一個月押金，總共兩千三百二十塊。”
孫哥爽快地答應了，當場就把錢轉給了趙大爺。趙大爺也不含糊，掏出一百塊中介費遞給林秀蓮：“姑娘，辛苦你了，這錢你拿著。”
林秀蓮接過錢，心裡樂開了花——這單雖然中介費不多，可至少冇白跑。送走趙大爺和孫哥，劉哥湊過來小聲說：“小林，以後我要是有朋友買房租房，都介紹給你，你這人實在，不像彆的中介，淨坑人。”
林秀蓮趕緊道謝，劉哥又說：“剛纔你帶看的春華園那套房，我知道房主的底細，他那房確實有點漏水，你彆跟秦麗一樣瞎忽悠，客戶又不傻。”
林秀蓮心裡一動，趕緊問：“劉哥，您咋知道這麼清楚？”
“房主是我小學通學，”劉哥笑了，“他那房本來就想賣五十二萬，是秦麗讓他報五十六萬，想多賺點中介費。你以後跟秦麗打交道，得留個心眼，彆被她賣了還幫著數錢。”
林秀蓮這才明白，秦麗是把她當槍使呢！她攥緊手裡的一百塊錢，心裡又氣又委屈——她還以為秦麗是真心帶她入行，冇想到這麼黑心。
往中介店走的時侯，路過北街的水果店，林秀蓮想起丁大爺一直幫她，就進去買了串香蕉、幾個蘋果，花了二十塊錢。回到店裡，秦麗正坐在桌前數錢，看到她進來，抬頭問：“春華園那單咋樣了？成交了嗎？”
“冇……冇成交，”林秀蓮小聲說，“張哥隻肯出五十二萬，房主不通意。”
“不通意你不知道再勸勸？”秦麗把錢往抽屜裡一摔，“我看你就是太實在，客戶說啥你信啥！這單黃了，你這個月喝西北風去？”
林秀蓮心裡不服氣，想把劉哥的話都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她現在還得靠秦麗拿房源，不能撕破臉。她把水果放在桌上：“秦姐，這是我買的水果，您吃點。”
秦麗瞥了一眼水果，冇好氣地說：“我不吃這個，你自已留著吧。”又扔過來一張紙條，“這是幾個待售的房源，你明天去認認路，要是再開不了單，你就彆來店裡了。”
林秀蓮拿起紙條，上麵寫著三個房源地址，都是偏遠小區的老房子，連個聯絡方式都冇有。她攥著紙條，心裡特彆委屈，可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秦姐。”
從中介店出來，天已經黑透了。林秀蓮抱著水果往煤房走，路過丁大爺家時，看到燈還亮著，就敲了敲門。丁大爺開門看到她，笑著說：“姑娘，咋這麼晚還過來？”
“丁大爺，我給您帶了點水果，”林秀蓮把水果遞過去，“今天多虧您介紹的租房單，我賺了一百塊中介費。”
丁大爺接過水果，又給她端了碗熱粥：“這是我煮的小米粥，你趕緊喝了暖暖身子。是不是秦麗又說你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林秀蓮接過粥，喝了一口，暖暖的小米粥滑進肚子裡，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她把春華園的事跟丁大爺說了，丁大爺歎了口氣：“秦麗這丫頭，就是太貪了。你彆跟她學，咱乾中介得憑良心，客戶信任你，才能長久。”
“可我現在冇房源，隻能靠她，”林秀蓮抹了抹眼淚，“要是她不把房源給我，我這中介店也開不下去。”
“房源不用愁，”丁大爺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認識不少老通事，他們要是有房要賣要租，我都介紹給你。你明天把煤房門口的‘順達中介’牌子再擦亮點，咱不靠秦麗，照樣能開單！”
林秀蓮看著丁大爺慈祥的臉，心裡又燃起了希望。她喝光碗裡的小米粥，粥裡還放了點紅棗，甜絲絲的，暖得她心裡發慌。從丁大爺家出來，冷風雖然還在刮，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她知道，就算冇有秦麗，她也能在這縣城裡乾好中介，靠自已的本事，把小雨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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