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心臟 ◇ 第59章 59.不要生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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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不要生氣好不好
程鬱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隻覺得身下很柔軟，躺在一張床上，房間裡有好聞的酒店香薰的氣味。
他好像在一間酒店套房裡，身上的衣服沒換，他解開襯衫釦子扯起來聞了聞，領口還沾染有似有似無絲絲酒氣。他坐起來，隨手把上衣脫了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後房間還沒有人回來，在失去意識之前程鬱知道他最後見到的人是原聽潯，總不會是其他人，他也沒什麼可防備的。
果然十幾分鐘後原聽潯就回來了，拎了一袋子宵夜，看到他已經換了身浴袍，眉頭一蹙，“這麼快就洗澡了？”
“我覺得不舒服。”程鬱揉了揉太陽xue，“有什麼吃的？”
“叫波比哥去廚房拿的。”原聽潯開啟餐盒，一盒鮮蝦餛飩，一小碗瑤柱玉米羹，還有一碗剛煮出來的醒酒的綠豆湯，餛飩香氣誘人，“我們沒有在外麵，我們就在會所的套房裡。”
程鬱主動坐過去，“好餓了。”
原聽潯坐在旁邊，看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程鬱不知道，“怎麼了？”
“喝醉酒之前你在乾什麼，你不記得了。”原聽潯雙手交叉抱胸，帶著點探究意味看著他。
程鬱表情凝結了半秒，隨後搖搖頭。
原聽潯看出來他在躲避，臉色微變，壓抑下自己的脾氣，“又哭又笑的，你狀態很不對，你知不知道？”
程鬱沒反應，用勺子喝著湯，“每個人喝醉酒表現都不一樣。”
原聽潯不信他，他口吻低沉地說：“可能你生病了，心病。”
程鬱不知道自己有得什麼病，隻覺得原聽潯一直在說話很吵，他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走回到床邊，開始解浴袍，本來裡麵就什麼都沒穿，一脫開就是寸縷不著，又在原聽潯看過來之時，他按滅了床頭的燈。
沒有等太久，黑暗中原聽潯氣勢洶洶地上了另一邊床，一陣窸窣之後，一把拉過被子包住他的身體，又把燈重新開啟。程鬱沒什麼表情，在被卷裡懵懵地看著他，原聽潯本想發大火，但看到他這副樣子，真是又氣又急，“你這人，真是沒救了。”
程鬱彆過頭，持續潑他冷水，“做炮友還是彆太關心其他的了吧。”
原聽潯躺下來，望著天花板，“這世上除了我沒人受得了你。”
程鬱掙脫開被子對他的束縛，撐起光潔的上身，被子滑落，光裸的肌膚有種神聖的潤澤感，語氣也很有距離，“我隻是現在不想講這些，可能我心情好的時候會好講話一點。”
“你什麼時候心情好過？”原聽潯多少有點無語了，“我不是想踩過界，我隻是不想我們上床的時候你那麼愛死不活的。”
“那不是我要負責的事。”程鬱說，“你愛做不做。”
“可惜我不喜歡玩s。”原聽潯下了床，不遠不近對他投擲一眼，“我可給你記上一筆了，你個混球。”
原聽潯去洗澡了，程鬱窩在被子裡，百無聊賴地把床頭的燈按滅又按著，反複十幾次，直到原聽潯出來。
“你在乾什麼？”原聽潯用毛巾擦著頭發，坐到餐桌前，吃程鬱沒吃完的餛飩。
“我在等你睡覺。”程鬱大言不慚。原聽潯端坐著把他剩下的綠豆湯喝完，把餐盒收拾好，程鬱以為他要過來了，但隻見他打了通電話，又是叫人送來夜宵。
還沒吃飽飯。程鬱對他的食量很開眼，人一旦飽足食慾就不會有**了，程鬱翻過身，掀開被子下了床。
原聽潯對他這種什麼都不穿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行為很不能理解，也是直接提出質疑：“你在乾嘛呢。”
“我沒事做。”程鬱一板一眼地到浴室漱口、洗臉，換上雙新拖鞋，纔回到床上，周身清爽把被子一蓋，“我睡了。”
原聽潯沒管他，很快外麵有人送來夜宵，大包小包的，程鬱聞到味道，從被子裡看他，“彆吃那麼多了，睡不著覺。”
“我需要訓練。”原聽潯說，“練到真的厭惡進食的程度。”
程鬱蹭地坐起來，他知道原聽潯是為了拍那部新戲才那麼較真，不改用功，但對於本來就熱衷於吃東西的人來說，這種狀態是不健康的，好像是犧牲了演員身上的一部分活人氣去博得敬業。程鬱欲言又止，想要提聲勸阻，但又想到自己剛表示過的事，知道自己再開口就顯得原則飄忽了。但他還是下了床。
原聽潯在吃下第六個水餃的時候，感覺自己肩膀被人蹭了一下，程鬱把腦袋搭在他肩頭，刮蹭的碎發讓他脖子有點癢，程鬱說：“不吃了吧，到點要睡覺了。”
原聽潯扭頭看他，程鬱還是沒穿衣服，這讓他有種絕望感，“又沒有不讓你睡。”
程鬱拖開抽屜，見裡麵用具齊全，“我要跟你一起睡。”他煞有介事，“你現在不動的話，我就性騷擾你。”
最終原聽潯還是沒能吃完他的飯，光顧著乾某樣事了，直至淩晨，原聽潯把地上的狼藉都清掃乾淨了。程鬱趴在床上，睡了又醒，看到原聽潯到床上還精力十足地在戳著手機玩。
“你要是想吃東西，不要一頓吃那麼多，不然你真的再也不想吃東西了。”結束之後程鬱還記得這個話題，勸道，“如果下一部劇演一個胖子你又要怎麼規劃？”
原聽潯低頭看了一眼他，冷漠道：“我應該把你乾暈過去的。”
“我也不想乾涉你的工作，隻是為了你的體力著想。”程鬱趴著腦袋，掀了他一眼。
原聽潯關閉手機，躺下來，盯著天花板，“我也在思考，我得先減肥，然後再繼續練習，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他想慢慢來了。程鬱稍稍放寬心，因為有話想跟他說剛才乾事時都心不在焉，不過痛感是真切切的。他知道原聽潯不喜愛片裡那一套，前戲沒耐心，結束也沒有after
care，倒是每次都摻和上一點暴力，光顧著自己起興了，程鬱也隻能安慰自己處男做事就是沒輕沒重。
他呼吸慢慢，原聽潯感覺到他沒了動靜，可能有點良心發現了，湊近來，“程鬱。”
“什麼事。”
原聽潯摟住他，“我對你是不是有點凶。”
“有點。”程鬱的聲音悶悶的。
“那你是不是對我也有凶，是不是？”原聽潯自有一套自己的道理，“那我跟你道歉，你也跟我道歉好嗎？”
程鬱被他氣笑了，下巴在被單上點了點，“應該的，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寶寶。”
原聽潯沒想到他那麼容易認錯，反而不習慣，尤其是他們剛結束一場情事，他多欺負人一樣，也許程鬱心裡有氣，不說出來而已。
“我也對不起。”原聽潯說，他親吻著程鬱的臉頰，無中生有，“你不要生我氣，你都氣成什麼樣了。”
程鬱差點翻了個白眼，“我要睡了，彆吵我。”
原聽潯很有眼力見，緊隨其後把他包著被子摟進懷裡，賣了個口乖，“我也要睡了，晚安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