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裝癱瘓,隱蔽直播後他瘋了 002
猥瑣男,信不信我把你揚了
李銘覺得自己今天運氣不錯。
旁邊靠窗坐的這個女孩,一看就是放假回家的大學生,清清秀秀,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一副乖巧又好拿捏的樣子。
這種女生他見過多了,膽子小,臉皮薄,就算被占了便宜,多半也不敢聲張,最多自己縮到一邊生悶氣。
二等座空間本來就窄,肢體碰觸再正常不過了,到時候萬一她有點反應,自己就假裝不小心,道個歉就完了,她能怎麼樣?
他先是借著調整坐姿,又往那邊蹭了蹭,胳膊肘“不經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她沒反應,還是看著窗外。
“果然是個悶包子。”
李銘心裡竊笑,膽子更大了些,那隻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裝作隨意放鬆的樣子,慢慢滑落,指尖先是碰到她的牛仔褲邊緣,然後……
整個手掌就貼了上去,甚至還帶著點下流的意味,輕輕摩挲了一下。
肌膚隔著一層布料的溫熱觸感剛傳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
下一秒——
“哢嚓。”
極輕微的、幾乎被車廂噪音掩蓋的骨骼錯位聲。
“啊——!!!”
李銘疼得渾身抽搐,手腕處的骨頭像被生生掰成兩截。
他敢肯定,隻要這女生再用一分力,他的手腕就徹底廢了……
這是遇到硬茬了。
宴追捏著他的“狗爪”,緩緩將頭轉過來。
那雙還未褪去神性豎瞳的眼睛裡,冰冷煞氣幾乎要溢位來。
“上個敢碰我的人,”她的聲音卻帶著一股子寒意,“骨灰都被揚成粉了。”
李銘被這毫不掩飾的殺意和話語內容嚇呆了,連疼痛都忘了喊。
那是什麼眼神?!
冰冷、殘暴,帶著一種看死物一樣的漠然!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大學生的眼睛?!
不對!
這個大學生剛上車的時候,還特彆有禮貌的請他挪腿,甚至路上他閒聊套話看她有沒有同伴的時候,她還一臉天真的搖頭,說自己在隔壁市上大學,週末回家吃羊肉湯,爸爸在車站接她……
怎麼,就一晃神的功夫,這女生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李銘的慘叫和這詭異的對峙瞬間刺破了車廂噪音。
過道的大媽、斜前方的年輕情侶,還有更多乘客,都伸長脖子往這邊看。
她是猴嗎?都看她?
宴追不耐地皺眉,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現在隻想安安靜靜到家吃羊肉湯。
李銘一看有人圍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疼得扭曲的臉擠出委屈,對著周圍人喊:
“大家快看看!這個女的瘋了!我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掰我的手!還威脅我說‘揚骨灰’!”
李銘故意把“揚骨灰”三個字喊得特彆響,試圖把自己塑造成被暴力對待的受害者。
鄰座大媽:“小姑娘,有話好好說啊,怎麼還動手呢?”
年輕情侶裡的男生也小聲嘀咕:
“就算被碰了,報警就行啊,掰人手腕也太極端了吧……”
宴追還沒開口,情侶裡的女生炸毛了,她起身就給男生一個大比兜: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就算被碰了!是不是我被陌生男人碰了,你也裝沒看見啊死渣男!”
小情侶內部先吵了起來。
“女孩子出門保護自己也沒錯,但這反應是不是過激了?”
議論聲、猜測聲、指責聲、勸解聲像無數隻煩人的小蟲子,嗡嗡地往宴追耳朵裡鑽。
太煩了,要不全殺了吧!
……不行。
宴追閉上一下眼睛,用力到眼睫都在抖。
這裡不是可以隨意殺戮的異世界。
這裡是高鐵。
周圍是普通人。
殺了人,爸爸會等不到她。
媽媽燉的羊肉湯會涼透。
她不能……不能再那樣了。
李銘趁她閉眼的間隙,突然瞅到她白
T恤上的暗紅血漬,拔高聲音對著圍觀的人喊:
“你們看她衣服上的紅色是不是血!那麼多血!半邊衣服都紅了!她肯定不是好人!說不定是逃犯!我懷疑她剛才掰我手,是怕我發現她的秘密!”
這話一出口,車廂裡瞬間安靜了半秒,接著議論聲更炸了:
“天哪……剛才沒注意,這、這真的是一大片啊!”
“不像潑了飲料……這顏色,這浸潤的範圍……”
“看著文文靜靜的一個小姑娘,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這不會是……那種血吧?”
“逃犯?我的媽呀,這趟車怎麼回事……”
血?
宴追垂下視線,看向那片汙漬。
遭了,肯定是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弄上的。
狗係統送她回來的時間線是她穿越的那一刻?
更糟的是,前排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站起身,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她,拍了張照,語氣冷靜得近乎殘酷:
“情況不對勁。這出血量不尋常,建議立刻報警封鎖現場!這不是普通糾紛,必須由警方介入調查!”
報警?封鎖?
一旦警察來了……她這輩子都喝不上她媽的羊肉湯了。
乘警和列車員疾步趕來,剛好聽到李銘的尖叫和眼鏡男話。
他們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目光在宴追和李銘的臉上來回移動。
然後,乘警才開口:
“這位女士!請你立刻解釋清楚!你身上這些血跡是怎麼來的?!”
她能說嗎?
說她剛在另一個世界屠戮了無數所謂的“神祇”與“執道者”,他們的血如同暴雨一樣,浸透了她的戰鎧。
而她歸來心切,換回這身凡俗衣物時,隻顧著感受家的氣息,竟忘了將這雙沾滿腥紅的手洗乾淨,以至於玷汙了這件她媽給她買的T恤?
……還是全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