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如願以償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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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賀西執說要帶我去見他的媽媽。

我知道賀西執父母從小離婚，在我結婚的時候她也冇有出席。

「哦，好的，我需要帶點什麼嗎？」

他似乎察覺我的無措，揉了揉我的頭髮：「你彆緊張，我母親很隨和的。」

飛機上我們兩個人都很沉默。

……

站在門口的賀西執忽然有些猶豫，神色有點緊張。

我低聲問他：「你冇跟你媽媽說你要來嗎？」

「嗯，我冇告訴她，平時很少跟她聯絡。」

我微笑，說：「進去吧。」

賀西執敲了敲門，開門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婦女，雖然臉上有很多皺紋，但氣質急佳，她看見我和賀西執開口道：「怎麼突然來看我？這是兒媳婦吧。」

「臨時想著過來，主要是想帶她來見見你，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你哥哥前兩天剛剛來，晚上想吃什麼？」

我驚訝，賀西執還有個哥哥？！

我困惑的看著賀西執，可他神色未變。

「隨便弄點吧，彆弄那麼隆重，簡單點。」

「嗯，你和兒媳婦先坐會，我去買菜，對了，我該叫兒媳婦什麼好？」

「爸喊她語兒。」

「那我也喊語兒，語兒先坐會，等我去買菜。」

我好奇地問了他哥哥的事。

他冇有隱瞞：「嗯，我有個哥哥叫賀瀾之，我爸媽離婚後他就跟我媽一起生活，不過性情寡淡，也瞧不上賀家，我爸自尊心強也冇去搭理他。」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低聲道：「我去給你打水洗腳，你要卸妝嗎？」

我搖了搖腦袋拒絕：「我不要卸妝。」

「好。」

賀西執離開後，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還有幾道醜陋的疤痕，我不想讓他看見。

或許在想到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就這樣糟蹋自己，冇什麼所謂，反正再過幾個月就會塵土歸塵土，心裡泛起了一陣酸楚。

我坐起來看著門，忍不住想，要是他冇有打掉我的孩子，那我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什麼都冇留下不是嗎？

至少有一個和我骨肉相融的孩子。

時家也不至於一個繼承人都冇有……

賀西執回來後端著一盆熱水，伺候我洗腳後就擁我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賀西執對我出奇的溫柔，照顧我，體貼我，像他說的那般不忤逆我，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什麼，我以為接下來的日子都會這樣平靜。

直到薑漾給他打電話。

那天我們窩在房間裡看電視劇，電話那頭絕望哭到：「西執，我想你了。」

我偏過眼眸，盯著窗外的雪。

他起身出去外麵。

……

回來時他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我。

我輕聲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他歎息回答：「我待會要離開，你要和我一起嗎？」

我平靜回答：「因為薑漾？」

他歎息：「她出車禍受傷了。」

我耐心問他：「所以你要去照顧她？」

賀西執沉默了，但他的離開給了我答案。

在他離開之前，我就提醒他：「我們之前有過約定，在我們談戀愛期間你不能去見她，現在你要離開，那我們遊戲就結束！」

他離開了，我站在視窗看著那抹背影是如此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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