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酷哥是妻管嚴 第157章 崽子們的試煉,老祖親自監考
而是誰能,讓劍選擇自己。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不比靈力,不看修為,隻看那虛無縹緲的“劍緣”?
這是何等荒謬的規則!
演武場下,那些自詡天賦過人、靈力渾厚的少年少女們,臉上寫滿了錯愕與不甘。
而那些因靈根駁雜、修為低下而自慚形穢的孩子,眼中卻死灰複燃般,亮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鳳棲梧對周遭的議論聲置若罔聞。
她安坐於高台之上,姿態閒散地端起一杯靈茶,彷彿眼前這場關乎無數後輩命運的試煉,不過是一場聊以解悶的戲碼。
然而,無人知曉,在她那纖細白皙的指尖,戴著的歸墟戒正悄然運轉。
一道無形無質的感知神網,早已覆蓋了整個演武場,將每一絲神識的波動,每一縷情緒的起伏,都精準無比地捕捉、記錄。
而在更高遠的天穹之上,雲層深處,夜玄寂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
他單手負後,另一隻手掌心向上,一簇幽紫色的鬼火靜靜燃燒。
自他掌心蔓延開的,是一張由億萬道細微火絲編織成的無形天幕,籠罩在鳳家祖地的上空。
任何一絲試圖從星域之外遠端滲透、乾擾此地的詭異能量,一旦觸及這張天幕,便會被瞬間灼燒成虛無。
試煉,在一種詭異的寂靜中再次開始。
一名靈力修為已達煉氣七層、在同輩中堪稱翹楚的少年,昂首挺胸地走上前。
他滿懷信心地催動神識,試圖與離他最近的一把小劍溝通。
然而,他的神識剛剛觸及劍身,那把流光溢彩的迷你劫燼劍便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嗡”鳴,一股沛然的劍意悍然反震而出!
“噗!”
少年如遭重擊,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倒退數步,臉色慘白如紙。
一連數十名孩童上前嘗試,結果無一例外。
他們越是刻意地去催動靈力,越是急切地想用神識去“征服”小劍,所遭受的反噬便越是猛烈。
那些平日裡眼高於頂的天才們,此刻狼狽不堪,一個個靈力紊亂,神魂震蕩,徹底失去了再戰之力。
演武場上的氣氛,從最初的期待與喧囂,逐漸轉為壓抑與絕望。
就在此時,一個瘦弱的身影,從人群的角落裡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女孩,雙眼蒙著一條乾淨的白布,手中拄著一根磨得光滑的竹杖。
她步履很慢,卻異常平穩,彷彿腳下的每一寸土地,她都瞭然於心。
“是個瞎子?”
“她也來參加試煉?這不是胡鬨嗎!”
人群中響起低低的議論,夾雜著不解與輕視。
女孩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
她走到那十七把懸浮的小劍之前,停下腳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釋放神識,也沒有催動體內那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靈力。
她隻是靜靜地站著,微微側耳,像是在傾聽著什麼。
隨即,她雙手在胸前合十,乾裂的唇瓣輕啟,一段空靈而古老的韻律,自她口中緩緩流淌而出。
那音調不成詞,不成曲,卻帶著一種直抵靈魂深處的奇異頻率,彷彿亙古之前穿越而來的風,在訴說著初生的喜悅與孤寂。
刹那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十七把桀驁不馴的小劍,竟在同一時刻停止了嗡鳴。
其中一把,彷彿受到了某種致命的吸引,劍身光芒大盛,主動脫離了佇列,化作一道銀色的流光,輕盈地、甚至帶著一絲親昵地,飛入了盲眼女童的掌心之中。
它在她掌中輕輕震動,劍尖溫順地低垂,像一個找到了母親的孩子,發出陣陣歡快的輕吟。
全場死寂!
高台之上,一直負責觀測星象命格的南宮玥,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美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撼。
她的法眼之下,那盲女的命格圖譜清晰無比——命盤之中,竟無半點靈根印記,但在其眉心識海的深處,卻有一道玄奧莫測的金色紋路橫貫而過!
“通幽紋!”南宮玥失聲低呼,“這是萬中無一的‘魂語者’體質!她……她生來便能與萬物之魂溝通!”
與此同時,負責操控地脈的阿骨打也感受到了異樣。
他腳下的大地,正隨著那古老的韻律產生著極其細微的共振。
他神念急轉,飛速在腦海中調取始祖傳承的《地靈譜》進行對照,魁梧的身軀驟然一震。
“老祖!”他單膝跪地,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這……這是失傳已久的‘鳳鳴調’!是始祖時代,我族先輩用以與初生神器進行靈魂溝通的秘音!這孩子……她聽得見劍的聲音!”
宋驚鴻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對身後的戰魂衛下令:“速查此女出身!”
結果很快傳來,更讓眾人心神巨震。
這名盲女,竟是當年追隨始祖征戰歸墟,最後不幸戰死的一位鳳族樂師的後裔!
其血脈在萬年傳承中早已稀薄到近乎湮滅,被家族遺忘在最偏遠的角落,不曾想,竟於今日覺醒瞭如此逆天的天賦!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這份驚歎中時,又一名少年走上了試煉場。
他比那盲女更不起眼,衣衫襤褸,麵黃肌瘦,正是之前被幕後黑手利用,險些釀成大禍的那個旁支少年。
天生廢脈的他,是鳳家公認的廢物,平日裡隻能靠撿拾族中煉丹剩下的藥渣來勉強維持修煉。
他走到場中,麵對著剩下十六把小劍,眼中沒有絲毫膽怯,反而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執拗與堅定。
他沒有吟唱,也沒有結印,隻是從破舊的懷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一片早已乾枯的梧桐葉,輕輕貼在了自己的額前。
下一瞬,令所有人眼珠都快要掉下來的一幕出現了!
“嗡!嗡!嗡!”
三聲截然不同卻又和諧共鳴的劍鳴同時響起!
三把迷你劫燼劍彷彿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感召,竟同時化作三道流光,爭先恐後地飛向少年,在他周身急速旋轉,劍氣交織,卻無一絲一毫的殺意,反而充滿了守護與認可的意味。
“這怎麼可能!”柳青璃再也無法保持祭司的端莊,她那雙能洞察靈力流動的法眼死死盯著少年,俏臉寫滿了不可思議,“他體內沒有靈力在運轉!但是……但是他的識海之中,有一道無比凝練、無比純粹的‘劍意烙印’!就像……就像是被人用無上偉力強行灌注進去,又封存了無數歲月!”
這一次,不等任何人稟報,高坐主位的鳳棲梧,終於動了。
她緩緩起身,蓮步輕移,一步一步,自高台之上走下。
她每走一步,場間的喧囂便靜一分。
當她最終來到那少年麵前時,整個演武場已是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這位如神隻般降臨凡塵的始祖身上。
鳳棲梧伸出纖長如玉的手指,在少年驚愕又惶恐的目光中,輕輕觸碰在他額前那片枯黃的梧桐葉上。
歸墟戒神光微不可查地一閃。
一段被塵封了萬年的記憶,如畫卷般在她識海中徐徐展開:
歸墟之戰的慘烈戰場,血染星河。
一名身披殘破戰甲、生機即將斷絕的戰魂軍老兵,懷抱著一個在廢墟中撿到的棄嬰。
他耗儘最後的神魂之力,將自己畢生修煉的劍意,連同一縷不滅的忠魂,儘數封入一片隨身攜帶的梧桐葉中,貼在了嬰兒的額頭。
他看著嬰兒純淨的眼眸,用儘最後一絲力氣,低聲呢喃:“孩子,替我……替我……看看鳳家君臨天下、再起輝煌的那一天……”
鳳棲梧收回手,那雙俯瞰萬古的鳳眸中,冰冷的寒意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其複雜、幾不可聞的歎息。
她看著眼前的少年,目光卻彷彿穿透了萬年的時光,與那道忠誠的戰魂對視。
“原來,”她輕聲說道,“你還記得。”
話音落下,她環視全場,從那驚才絕豔的盲女,到這身負忠魂遺誌的少年,再到其他那些眼中重新燃起火焰的孩子們。
她威嚴而清冷的聲音,清晰地傳遍了演武場的每一個角落,也像一柄重錘,狠狠敲碎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舊有觀念:
“我宣佈,本屆雛鳳試翼禮,不設唯一勝者。”
“凡能引動劫燼劍產生共鳴者,無論出身,無論修為,皆可入我‘鳴劍堂’,由我,親授第一課。”
此令一出,滿場皆驚,繼而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當夜,星辰璀璨。
南宮玥在入定中,再次墜入夢境。
她看見,那十七把小劍齊齊飛上涅盤神樹的頂端,在月華下融為一體,化作一柄通天徹地的虛影巨劍。
劍身之上,四個由無數光點彙聚而成的古老神文,緩緩浮現——“萬魂共鑄”。
而在遙遠的黑暗星域,那座已化為宇宙塵埃的血色祭壇遺址之上。
那滴本應融入涅盤神樹的銀色液滴,竟憑空逆向浮現,在虛空中扭曲、震顫,最終化作一道極其微弱的空間訊號,跨越無儘距離,傳回到一顆隱藏在隕石帶深處的,通體漆黑的移動宮殿之中。
宮殿深處,王座之上,一名全身籠罩在鬥篷裡的身影,緩緩抬起了頭。
在他枯瘦的手中,正握著半塊刻有一個古樸“鳳”字的殘破石碑。
他感受著那道傳回的訊號,發出一陣彷彿砂紙摩擦般的低沉呢喃:
“找到了……”
“她在這個時代的……‘新容器’。”
翌日,鳳家祖陵深處,一處塵封萬年的禁地被悍然開啟。
鳳棲梧立於入口,身後是所有通過試煉的後輩。
她宣佈,“鳴劍堂”今日成立,不設門檻,不論出身,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