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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懷惜 第23章 本章是二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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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是二二續

各位領導,同誌們,朋友們:你們要是被人毆打時(關鍵打的還是臉),會注意觀察他是先出左手還是先出右手麼?

所以,怎麼能怪我。

我祭出龜息神功,不管趙瑞嵐怎麼摸我,拍我,掐我,哄我,就是一言不發雙目緊閉裝睡。現在可不能說話,一開口就是呈堂證供。

過會兒,趙瑞嵐低低笑起來:“又困啦?好,那我先出去。”

我聽到他下床,穿鞋,走路,帶上門,腳步聲走遠,才輕呼口氣:首長難纏,下麵人不好做喲。

睜眼,就看見史景生。

我嚇一跳:“你怎麼進來的?”

他指指門外:“我就站在門口,他讓我進來的。”

他向我走過來,臉色蒼白,腳步有些踉蹌,白麻衣裳的下擺隱隱有血跡。

我笑道:“喲喲喲!史大公子這不是挨軍棍了吧?部隊效率就是高啊!可總算有人幫我出了口惡氣啦!”

他一瞪眼,神情像個潑辣的小媳婦。

我嚇得一縮,傷口又痛:“今天算了,等我傷好了你再討回來也不遲。”

他站在床頭拽拽的說:“我背上腿上痛得很,又不能坐。你往裡挪挪,給個地方我趴。”

我真是魅力大,人人都往我床上爬。

許久沒人說話,我都幾乎真要睡著了,他才悶悶開口:“為什麼?”

“嗯?”

“彆裝傻!”他猛的擡頭:“為什麼救我?”

“你都知道啦?”

“文軍師說的。”

“什麼時候?”

“我受刑,他進來讓人彆打了。給我上藥的時候說的。”

“你應該要打多少?”

“二十棍。”

“他什麼時候進去阻止的?”

“嗯~~不記得了,我那時都打糊塗了。反正他發挺大火的,說將軍的人我們自會處治,你們簡直是膽大妄為什麼的,哎呀,我以前從不知道他原來是個好人。”

……

你這個二百五!要打你的就是他!!

他文之賢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傾巧狡猾,滿肚子壞水。他幸災樂禍在外麵喜滋滋看了半天,打到第十九棍了,又進去裝好人。

“你傷口痛嗎?”

“你挨一刀試試!”

“我挨過,也傷過人。就是沒見過像你這樣自己傷自己的。”他幽幽看我:“你真古怪。”

我苦笑:“當時隻不過要鬨大動靜而已,我本來是想砍你的。”

“那為什麼又不了?”

“誰知道那群督軍裡有沒有魏王的爪牙。牽一機動全發,將軍黨不能冒這個險。”

他把頭埋在枕頭裡,沉默半天,才說:“魏王他隻是叫我來殺文軍師,從沒讓我來竊取軍報,我也不知道他要篡位。”

我知道,你不過是用來吸引眼球的,真正的奸細應該另有其人,而且埋藏更深。

“太皇太後救過家父,我本來是想報皇家恩情的,卻不知道魏王狼子野心,否則我定然不饒!”

這個麼,我還覺得趙瑞嵐比較可能篡位呢。一是據說他勇猛善戰,功勳卓著,又是國家高官,軍權在握,早已擁有操縱廢立的能力。二是他年輕而為人機巧,心計深沉,智慧非凡。三是據我觀察,他身邊有一批肯兩肋插刀的部屬。尤其重要的是,這些跟著他混飯吃的人(包括我),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隻有他的富貴,才能成就我們的功名利祿。

所以話不要說得太滿,他日萬一我幫趙瑞嵐篡位,你就饒了我吧。

房門響,史景生轉頭去看:“文軍師。”

文之賢端著藥笑嘻嘻湊上來:“你倆感情不錯啊~~”

我說:“嘿嘿,我溫香軟玉在懷,你嫉妒啦,那就讓給你啊。”

“喲!得了吧,那可得挨一刀,我就免了吧。”

他隔著史景生給我喂藥,看我皺眉苦咽,他倆相視一笑:“景生你沒瞧見他那傷,血倒出了不少,偏偏又長又淺。”

我指著史景生:“他力道掌握得好。”

“呸!”史景生笑罵:“要真是我,早就給你戳個透明窟窿了!”

我死不承認,突然想起來:“史景生的事,將軍怎麼說?”

文之賢絞了塊布巾,給我擦臉:“將軍說看了小晏的麵子,算了。”

是我那400、a型血的麵子大,還是趙瑞嵐另有所圖?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史景生默然。

我看看文之賢,他笑眯眯不說話。心裡暗罵:這死狐貍,冤家都讓我來做。

我想了想,還是說:“你回去也是個死,不如先跟著我們進京。到時看看能不能先在百裡悠身邊呆著。魏王對自己不問政事的親兄弟,總不至於。”

史景生楞楞的,眼中像是慢慢有霧氣聚集,又突然埋下頭去,輕輕說:“……好,我跟著你。”

唉~~~你早說這句話,我犯得著吃苦頭麼。人啊,就是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放心吧,我到時纔不會把你交給百裡悠。

毛澤東同誌教育我們:“政治路線確定之後,乾部就是決定的因素。”我的路線就是要當官,當大官,而你將是我第一個骨乾(雖然你有點傻)。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是魏王那邊的人,纔不會挨一刀來網羅你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我有的是時間一步一步把你牢牢抓在手心。

歇了兩日出發,我和史景生是傷員,同乘一輛馬車。

“史景生,我渴了。”

“景言,時景言。”他遞水過來:“我的真名。從今往後,世間就再沒有史景生這個人了。”

“哦,景言。”

我看了許久風景,突然問:“景言,……你還愛他麼?”

“愛……”他低頭。

唉~~癡子!他是你了不得的前世債,脫不得的苦海麼?你要怎樣才能學乖?

“但是,”他擡頭,櫻唇輕啟,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來:“這是我愛他的最後一個時辰。從下個時辰起,我心裡便隻裝得下你晏懷惜一個!”

……

小同誌,雖說做思想工作要耐心細致,但我怎能不青筋直暴:革命同誌間的感情應該是純潔滴,你不要動不動就表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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