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龍紀:逆時追秦 第77章 赤旗破霧援邯鄲,龍槍問跡尋秦秘
阿禾的木棺剛被墨家弟子抬進義倉後的臨時義塚,項塵指尖還沾著掩埋棺木的濕土——那土混著清晨的露水,涼得像阿禾最後垂落的手。他正彎腰把阿禾留下的銅齒輪輕輕放在棺蓋上,齒輪上的血痕已經乾涸成暗紅,忽然聽見城西傳來一陣比東門更刺耳的喊殺聲,還夾雜著墨家機關爆裂的脆響。
“將軍!西門!西門被邪兵圍了!”一個玄鐵營的斥候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甲冑上的鏈甲斷了半截,露出的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逆時盟的人親自來了!帶著會噴毒霧的邪兵,阿月姑娘他們快頂不住了!”
項塵猛地直起身,玄鐵槍在身側“嗡”地振出一聲低鳴,槍尖殘留的黑血順著槍杆往下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黑坑。他轉頭看向墨淵,老墨家的布袍上還沾著阿禾的血,眼下又添了幾道新的劃痕——方纔清理東門殘兵時,他為了護著阿豆,被邪兵的刀劃到了胳膊。
“走!去西門!”墨淵一把抓起地上的機關匣,匣子裡的飛蝗箭隻剩下半盒,他咬了咬牙,又從懷裡掏出兩個備用的機關核心,“阿石,你帶三個弟子留下,把東門的缺口用夯土堵死,再布一層‘震雷陣’,彆讓邪兵回頭偷襲!”
阿石抹了把臉上的灰,眼眶還紅著,卻用力點頭:“先生放心!我絕不會讓邪兵再從東門進來!”
項塵和墨淵帶著剩下的二十多個墨家弟子、五十來個玄鐵營士兵往西門趕,路上的景象比清晨更慘。原本躲在巷子裡的百姓,此刻被毒霧逼得往街心跑,一個老婆婆抱著孫女,孫女的小臉已經泛青,嘴裡不停咳嗽,老婆婆跪在地上哭著求路過的士兵幫忙;兩個年輕的玄鐵營士兵正扶著一個中了毒的同伴,那同伴的嘴唇已經發黑,走兩步就踉蹌一下,嘴裡還唸叨著“守住城門”。
“把這個給孩子含著!”墨淵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青色的藥丸,遞給老婆婆,“這是‘清霧丹’,能解邪兵的毒霧,讓孩子含半個時辰,就能緩過來。”他又給那兩個士兵也分了幾粒,“給你們同伴服下,能撐到援軍來。”
項塵則順手把路邊翻倒的木板車推到巷口,擋住追來的兩個邪兵,玄鐵槍一掃,直接挑飛他們的長刀,再一刺,槍尖穿透邪兵的頭盔,黑血濺在木板車上,瞬間腐蝕出兩個小洞。“快帶百姓往義倉去!那裡有解邪粉!”他對著百姓大喊,聲音因為連續作戰已經有些沙啞。
離西門越近,毒霧就越濃。那霧是暗綠色的,聞著有股腐爛的草木味,吸一口就覺得嗓子發緊,眼睛發澀。項塵從懷裡掏出阿禾之前給的解邪粉,撒了點在自己和墨淵的衣領上,又分給身邊的弟子:“把粉撒在衣領和袖口,能擋一會兒毒霧。”
轉過最後一個街角,西門的景象讓項塵倒吸一口涼氣——兩扇城門雖然還沒被攻破,卻已經被毒霧熏得發黑,城門上插著十幾支帶毒的弩箭,箭尾還在微微顫動。城門下,墨家弟子們舉著塗瞭解邪粉的機關盾,組成一道人牆,可毒霧還是從盾縫裡鑽進去,不少弟子已經開始咳嗽,盾身被邪兵的刀砍得滿是缺口。
阿月站在最前麵,她的機關盾已經破了一個大洞,左臂上纏著的布條被血浸透,卻還咬著牙,用右手的機關匕首刺向爬上門樓的邪兵。她身邊的阿豆,手裡舉著一個新做的機關球——那球比之前的大了一圈,表麵嵌著不少尖刺,他每次把球扔出去,都能砸倒一個邪兵,可邪兵太多了,砸倒一個,又上來兩個。
“阿月!”墨淵大喊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機關哨,吹了一聲尖銳的哨音。阿月聽到哨音,立刻朝著他的方向退了兩步,趁機從懷裡掏出一個備用的機關盾,剛要換上,就見一個邪兵從側麵撲過來,長刀朝著她的後背砍去。
“小心!”項塵猛地衝過去,玄鐵槍一橫,擋住了長刀。“鐺”的一聲脆響,邪兵的刀被彈開,可那刀上的毒霧卻濺到了項塵的手臂上,他剛撒的解邪粉已經快失效了,手臂瞬間傳來一陣麻痹感。
“將軍!”阿月趕緊扶住項塵,從懷裡掏出一個新的瓷瓶,倒出解邪粉撒在他的手臂上,“這是最後一瓶了,我們的解邪粉快用完了!”
項塵點點頭,甩了甩手臂,麻痹感稍微減輕了些。他抬頭看向邪兵陣後,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人站在那裡,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鬼麵,手裡拿著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綠色的珠子——毒霧就是從那顆珠子裡冒出來的。
“逆時盟的人!”墨淵的聲音沉了下來,他握緊手裡的短劍,“那是逆時盟的‘鬼麵使者’,擅長用邪術操控毒霧和邪兵,上次在墨家總院,我們見過他的畫像!”
鬼麵使者似乎聽到了墨淵的話,他抬起法杖,朝著城門的方向揮了一下。頓時,更多的毒霧從珠子裡冒出來,朝著墨家弟子們湧去。幾個年輕的弟子沒來得及躲,吸了幾口毒霧,當場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
“殺了那個鬼麵!不然我們遲早被毒霧毒死!”項塵大喊一聲,玄鐵槍在身前劃出一道紅光,逼退身前的幾個邪兵,然後朝著鬼麵使者的方向衝去。可邪兵像瘋了一樣,紛紛撲上來阻攔他,有的甚至直接用身體擋他的槍尖,黑血濺得他滿身都是。
墨淵見狀,趕緊指揮弟子們調整陣型:“阿月,帶五個弟子用‘飛蝗箭’射邪兵的眼睛!阿豆,你用機關球砸鬼麵使者的法杖!剩下的人跟我一起,用機關盾為項將軍開路!”
阿月立刻點頭,從機關匣裡掏出飛蝗箭——這種箭比普通弩箭細,卻帶著倒刺,箭頭還塗了破邪粉。她把箭裝進機關弩,瞄準一個邪兵的眼睛,“嗖”地射出去,箭直接刺穿邪兵的眼球,邪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阿豆則抱起機關球,用力朝著鬼麵使者的法杖扔過去。機關球在空中旋轉著,尖刺閃著寒光,眼看就要砸中法杖,卻被一個邪兵用身體擋住了。“砰”的一聲,機關球炸開,尖刺紮進邪兵的身體,可鬼麵使者卻毫發無損。
項塵好不容易衝開一道缺口,離鬼麵使者隻有十幾步遠,可他的體力已經快透支了。龍血之力在體內運轉得越來越慢,之前被毒霧熏過的嗓子疼得像要冒煙,玄鐵槍也越來越重,每揮一下都覺得手臂在發抖。
鬼麵使者看著衝過來的項塵,冷笑一聲,舉起法杖,朝著項塵的方向指了一下。頓時,地麵上冒出幾道綠色的毒藤,纏住了項塵的腿。毒藤上的刺紮進他的褲子,瞬間傳來一陣灼燒感,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他的肉。
“項將軍!”墨淵大喊一聲,想要衝過去救他,卻被兩個邪兵纏住。阿月和阿豆也想過來,可邪兵的攻勢越來越猛,他們根本脫不開身。
項塵用力甩了甩腿,想把毒藤甩開,可毒藤卻越纏越緊。他咬著牙,舉起玄鐵槍,朝著毒藤砍去。槍尖帶著紅光,砍斷了幾根毒藤,可更多的毒藤又冒了出來,纏住了他的手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跑。那聲音越來越近,還夾雜著馬蹄聲和士兵的呐喊聲。項塵和墨淵同時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揚起一股巨大的塵土,塵土中隱約能看到一麵紅色的旗幟,旗幟上繡著一個金色的“趙”字!
“是援軍!是趙王的援軍!”一個墨家弟子大喊起來,聲音裡滿是激動。其他弟子和士兵聽到這話,也都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鬼麵使者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趙王的援軍會這麼快到。他趕緊舉起法杖,朝著邪兵們大喊:“快!殺了他們!在援軍來之前攻破城門!”
可邪兵們已經慌了,有的開始往後退。就在這時,援軍已經衝到了近前——那是上千個穿著玄甲的騎兵,手裡拿著長刀和長矛,馬鞍旁還掛著弓箭。領軍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將領,穿著銀色的盔甲,腰間掛著一把寶劍,正是趙王的弟弟,趙衍。
“趙衍在此!逆賊休走!”趙衍大喊一聲,舉起寶劍,朝著邪兵陣中衝去。他的騎兵們也跟著衝了過去,馬蹄聲震得地麵都在發抖,玄甲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像一道銀色的洪流,瞬間衝散了邪兵的陣型。
一個邪兵剛要舉刀阻攔,就被趙衍的寶劍砍斷了手臂,黑血噴了一地。騎兵們的長矛更是厲害,一矛就能刺穿一個邪兵的盔甲,把他們挑飛出去。有的騎兵還射出弓箭,箭箭都射中邪兵的頭顱,邪兵們根本抵擋不住。
項塵趁機用玄鐵槍砍斷身上的毒藤,朝著鬼麵使者衝去。鬼麵使者見勢不妙,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令牌,捏碎令牌,一股黑煙籠罩了他。“項塵!墨淵!你們等著!逆時盟遲早會拿下邯鄲!”黑煙裡傳來他的聲音,等黑煙散去,鬼麵使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邪兵們失去了鬼麵使者的操控,頓時亂作一團,有的轉身就跑,有的還在抵抗,卻被援軍和項塵他們聯手殺得片甲不留。不到半個時辰,西門外的邪兵就被清理乾淨了,隻剩下滿地的黑血和破碎的盔甲,毒霧也漸漸散去,露出了湛藍的天空。
項塵拄著玄鐵槍,大口地喘著氣。他的衣服已經被血和黑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手臂和腿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看到援軍,心裡卻鬆了一口氣——邯鄲城暫時安全了。
墨淵也靠在城牆上,擦了擦臉上的汗。他的布袍已經破了好幾處,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他看著身邊倖存的弟子,眼裡卻閃過一絲欣慰:“沒事了,援軍來了,我們守住西門了。”
阿月和阿豆走過來,阿月的手臂已經被包紮好了,阿豆的臉上還沾著灰,卻笑著說:“先生,項將軍,我們贏了!邪兵跑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士兵騎著馬跑過來,大聲喊道:“趙王陛下駕到——!”
項塵和墨淵對視一眼,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隻見遠處,趙王坐在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裡,周圍跟著十幾個大臣和侍衛,馬車後麵還跟著不少步兵,正朝著西門趕來。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趙王從馬車上下來。他穿著一件明黃色的龍袍,腰間掛著一塊玉璧,雖然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還是麵帶笑容。他走到項塵和墨淵麵前,先是對著他們作了一個揖,然後說:“多謝兩位英雄!若不是你們拚死守住城門,邯鄲城今日就真的完了!”
項塵趕緊扶起趙王:“陛下客氣了,守護邯鄲是我們的責任,不敢稱英雄。”
墨淵也跟著說:“陛下不必多禮,我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趙王笑了笑,轉頭對身邊的大臣說:“快!把朕帶來的賞賜拿上來!給項將軍和墨淵先生,還有所有守城的士兵和墨家弟子,都分一份!”
大臣趕緊點頭,讓人把帶來的箱子開啟。箱子裡裝著金銀珠寶、綢緞布匹,還有不少療傷的藥材。趙王拿起一串金項鏈,遞給項塵:“項將軍,這串‘赤金鱗’能安神定氣,還能驅邪,你戴著吧,對你的傷有好處。”他又拿起一塊玉玨,遞給墨淵:“墨淵先生,這是‘清玉玨’,能解百毒,正好配你的墨家醫術。”
項塵和墨淵接過賞賜,道謝後,項塵忽然想起仙秦遺跡的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陛下,臣有一事想問您,不知您是否知道仙秦遺跡在哪裡?”
趙王聽到“仙秦遺跡”四個字,臉上的笑容頓了頓,他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項將軍,你說的仙秦遺跡,是秦始皇當年留下的秘密吧?朕倒是聽先父說過幾句,說那遺跡裡藏著秦始皇的長生之術和無儘的財寶,可具體在哪裡,卻沒人知道。”
他頓了頓,又說:“當年秦始皇統一六國後,為了防止有人覬覦遺跡,就把所有知道遺跡位置的人都殺了,還銷毀了所有關於遺跡的文獻。後來秦朝滅亡,楚漢相爭,這遺跡的訊息就更沒人知道了。朕登基後,也派人找過幾次,可都一無所獲。”
項塵聽到這話,心裡有些失落。他原本以為趙王會知道些什麼,沒想到還是沒有線索。墨淵看出了他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彆急,我們再慢慢找,總會找到線索的。”
趙王看了看項塵的表情,笑著說:“項將軍,你找仙秦遺跡,是為了對付逆時盟吧?朕雖然不知道遺跡在哪裡,可朕可以幫你找!朕已經下令,讓全國的郡縣都派人尋找關於仙秦遺跡的線索,一旦有訊息,就立刻通知你!”
項塵趕緊道謝:“多謝陛下!若是能找到遺跡,定能早日平定逆時盟,還天下太平!”
趙王點了點頭,又說:“好了,兩位英雄也累了,朕已經讓人在宮中備好了宴席,你們隨朕一起入宮,好好休息一下吧。守城的士兵和墨家弟子,也讓他們好好休息,朕會讓人給他們送去足夠的食物和藥材。”
項塵和墨淵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確實累了,連續兩天的戰鬥,讓他們身心俱疲,正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也順便和趙王商量一下後續的防禦計劃。
就在他們準備跟著趙王入宮時,阿石跑了過來。他的臉上沾著不少土,手裡拿著一張紙:“先生,項將軍,東門的震雷陣已經布好了!這是我在一個邪兵的屍體上找到的,像是一張地圖,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墨淵接過地圖,展開一看,地圖上畫著邯鄲城周圍的地形,還有幾個紅色的圓點,每個圓點旁邊都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一個三角形,裡麵嵌著一個圓圈。項塵也湊過來看,他覺得那些符號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趙王也湊過來看了看,皺著眉說:“這符號……朕好像在宮中的古籍上見過,好像是秦朝的圖騰,代表著‘守護’的意思。這些紅色的圓點,可能是逆時盟的據點?”
墨淵點了點頭:“陛下說得有道理,這些圓點很可能是逆時盟的據點,我們得儘快派人去探查一下,以免他們再偷襲邯鄲。”
項塵也說:“沒錯,我們可以讓玄鐵營的士兵和墨家弟子一起去,正好也能熟悉一下邯鄲周圍的地形。”
趙王點頭同意:“好!朕讓趙衍將軍派三百騎兵跟著你們,協助你們探查據點。探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逆時盟的人詭計多端,彆中了他們的埋伏。”
項塵和墨淵道謝後,阿石把地圖收了起來。趙王又催促他們趕緊入宮休息,項塵和墨淵隻好跟著他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路上,項塵摸了摸懷裡阿禾留下的銅齒輪,心裡暗暗發誓:阿禾,我們守住邯鄲了,還得到了趙王的幫助,很快就能找到逆時盟的據點,為你報仇。仙秦遺跡的線索雖然還沒找到,但我們一定會找到的,到時候就能徹底打敗逆時盟,讓天下百姓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墨淵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小聲說:“阿禾若是知道我們守住了邯鄲,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們會記住他的犧牲,也會完成他想完成的事。”
項塵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遠處的皇宮。皇宮的屋頂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座守護著邯鄲的堡壘。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安全,逆時盟還會再來,仙秦遺跡的線索也還需要尋找,但隻要他們不放棄,總有一天,能徹底平定逆時盟,還天下一個太平。
到了皇宮,趙王果然備好了豐盛的宴席。宴席上,趙王和大臣們不停向項塵和墨淵敬酒,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項塵和墨淵雖然累,但還是陪他們喝了幾杯。宴席過後,趙王讓人帶他們去客房休息,客房裡已經備好了熱水和乾淨的衣服,還有療傷的藥材。
項塵泡在熱水裡,身上的疲憊漸漸散去。他看著手臂上的傷口,想起了阿禾,想起了那些犧牲的墨家弟子和玄鐵營士兵,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堅持下去,守護好邯鄲,守護好身邊的人,直到徹底打敗逆時盟的那一天。
墨淵則在客房裡研究那張從邪兵身上找到的地圖。他拿著地圖,對著燭光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奇怪的符號旁邊,還有一些細小的文字——是秦朝的小篆。他雖然認識一些小篆,卻隻能看懂幾個字:“熒惑”“七星”“地宮”。
“熒惑?七星?地宮?”墨淵皺著眉,自言自語道,“難道這些符號和熒惑星、北鬥七星有關?地宮又是指什麼?是仙秦遺跡的地宮嗎?”
他把這些疑問記在心裡,打算明天再和項塵、趙王商量。現在,他隻想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應對接下來的挑戰。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客房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銀色的光帶。邯鄲城已經安靜下來,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偶爾傳來。項塵和墨淵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逆時盟的威脅還沒解除,仙秦遺跡的線索還需要尋找,他們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