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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姑爺又擺爛了 第75章 泡妞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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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林軒不僅沒吐,反而咀嚼的速度越來越快,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蘇文博愣住了。他眼睜睜看著林軒又伸筷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風卷殘雲般送入口中,還扒拉了一大口米飯,吃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喂!林軒!」蘇文博猛地回過神,又急又氣,也顧不上什麼少爺風度了,大聲製止,「你吃這麼快乾什麼?!餓死鬼投胎啊?!你吃完了本少爺吃什麼?!」

林軒從飯碗裡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飯粒,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含糊道:「啊?你……你不是不吃麼?不是說寡淡無味,跟嚼蠟似的?」

蘇文博被他這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去,惱羞成怒道:「本少爺……本少爺是不想吃!但這麼難吃的飯菜你都能吃得津津有味,憑什麼本少爺不能吃?不就是沒味道麼!總比活活餓死強!」

說著,他一把搶過林軒手裡的筷,也顧不上嫌棄了,直接就在食盒裡扒拉起來,夾起菜就往嘴裡塞,雖然臉上還是一副「我在受刑」的表情,但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於是,蘇府二房的院子裡,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剛剛還互相看不順眼的姐夫和小舅子,此刻正圍著一個食盒,上演全武行,筷子你來我往,目標明確——搶肉!搶菜!搶飯!

幾個躲在廊下偷看的下人麵麵相覷,低聲議論:

「哎,看來少爺真是餓極了……」

「可不是嘛,整整兩天都沒吃飯,都跟姑爺搶上食了……」

「老爺這罰得也太狠了,看著真叫人心疼。」

「心疼有啥用?你敢給少爺送吃的?不怕老爺打斷你的腿?」

一陣風卷殘雲,食盒裡的飯菜被掃蕩一空,連那盅雞湯都被兩人分著喝得一滴不剩。林軒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重新癱回那張舒適的躺椅上,毫無形象地剔著牙,發出由衷的感歎:「哎呀,舒坦!這纔是人吃的飯菜啊!」

蘇文博也吃得肚皮滾圓,坐在地上靠著廊柱喘氣,聞言翻了個白眼,疑惑道:「林軒,你平日裡……就吃這?」

他還是覺得這飯菜味道不對,但餓極了吃下去,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林軒眯著眼,享受著飽腹後的慵懶,含糊道:「偶爾吧,得看廚子心情。」

蘇文博皺起眉,百思不得其解:「你這私人廚子是怎麼回事?手藝也太不穩定了吧?上次菜沒賣相,這次又淡出鳥來!」

林軒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穩定纔好啊!這說明廚子有個性,有追求!偶爾發揮失常,那也是在探索廚藝的更高境界!總是千篇一律,多沒意思?」

蘇文博坐在地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竟然覺得林軒這番歪理有那麼一絲絲道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點完頭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認同這個討厭的贅婿!他立刻板起臉,掙紮著站起身,指著林軒:「起來起來!林軒,你給本少爺起來!要躺回你自己院裡躺去!這是本少爺的躺椅!」

林軒耍賴皮的本事可是一流,他非但不起,反而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慢悠悠地說道:「我說小舅子,你這就不對了。我好歹是你姐夫,難得來你二房一次。這來者是客,古語有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就是這般待客之道的?這要是傳出去,外人指不定又要說你們蘇家二房的少爺,囂張跋扈,連基本的待客禮數都沒有,沒教養啊!」

「沒教養」這三個字如同緊箍咒,蘇文博最怕彆人說他沒教養,給他爹丟臉。他被林軒這頂大帽子扣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想反駁又找不到詞,憋了半天,氣呼呼地一甩袖子:「哼!牙尖嘴利!本少爺……本少爺不跟你計較了!」

他思考了下,覺得跟林軒在這件事上糾纏有**份,於是對著下人不耐煩地喊道:「來人啦!再給本少爺搬張躺椅過來!」

於是,不多時,蘇文博的院子裡就出現了奇特的一幕:兩張躺椅並排擺放,蘇家二房的少爺和那位傳聞中不成器的長房贅婿,一人占據一張,悠哉悠哉地躺著曬太陽,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對姐夫小舅子是如何的手足情深。

陽光暖融融的,氣氛一時間竟有些詭異的和諧。

躺了一會兒,林軒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舊話重提,語氣隨意得像是在拉家常:「小舅子,聽你剛才那意思,是真看上那位姑娘了?」

蘇文博這會兒吃飽喝足,敵意消退了不少,加上林軒剛剛「貢獻」了飯菜(雖然他覺得難吃),便也沒隱瞞,帶著點少年人的彆扭和執拗說道:「本少爺就是看上了,怎麼?你林軒有意見?」

「意見?我哪敢有意見?」林軒笑道,「小舅子能心有所屬,找到自己的審美,作為姐夫,我替你高興啊!這說明咱們文博長大了,有追求了!不過……」他話鋒一轉,「但你這泡妞的手段啊,在姐夫看來,嘖嘖,真不行啊!」

「『泡妞』?」蘇文博又聽到了這個陌生又直白的詞,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你懂?你懂你能來我蘇家當贅婿?!」

他可是知道,林軒這贅婿身份,說白了就是「嫁」進來的,能有什麼追求姑孃的經驗?

林軒被戳到痛處,老臉一紅,好在他臉皮厚,立刻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上一世好歹也是受過網路資訊大爆炸洗禮的,雖無實操經驗,但理論知識儲備豐富!教你這個古代草包還不是綽綽有餘?】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兜售他的「泡妞餿主意」:「小舅子,這你就不懂了。追求姑娘,講究的是策略,是方法!像你今天這樣,當街莽上去,開口就是油膩的搭訕,那是下下策!隻會讓人家覺得你輕浮,欠揍!」

「那該怎麼辦?」蘇文博雖然不服,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要投其所好!」林軒開始瞎掰,「你看那姑娘,一身戎裝,英姿颯爽,一看就不是普通閨閣女子。她喜歡的,必然是豪爽、大氣、有本事的人!你得在她擅長的領域,或者她感興趣的事情上,展現出你的……嗯,『魅力』!」

「魅力?本少爺還不夠有魅力嗎?」蘇文博下意識地挺了挺胸,手從腰間摸扇子,卻發現沒帶在身上,也就作罷。

林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的魅力可能沒長在人家姑孃的審美上。比如說,人家姑娘可能喜歡身手好的,你就不能好好練練武?哪怕強身健體也行啊!或者,人家姑娘行走江湖,看重義氣,你就不能多做點仗義疏財、幫扶弱小的事?哪怕裝……呃,哪怕是真心去做呢?總之,彆整天遊手好閒,盯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斤斤計較。」

蘇文博聽得似懂非懂,但「投其所好」這四個字他算是記下了。他琢磨著,是不是真的該練練武了?下次見到那姑娘,是不是該換個方式?

林軒見蘇文博對自己的「投其所好」理論將信將疑,決定再下點猛藥。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情聖姿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光說不練假把式。小舅子,姐夫我再教你一招絕的——唱歌!」

「唱……唱歌?」蘇文博傻眼了,這跟他想象的追求方式相差十萬八千裡。

「對!唱歌!」林軒來了勁頭,從躺椅上坐起,雙手比劃著,「要唱那種深情的,旋律優美的。最關鍵的是,唱的時候,眼神!眼神一定要到位!要這樣——」

他努力瞪大自己那雙平時總顯得懶散的眼睛,試圖擠出幾分「深情」,直勾勾地看向蘇文博,用一種他自己覺得無比磁性、實則有點搞怪的顫音唱道: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旋律和歌詞對於蘇文博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直白得讓他頭皮發麻!他先是渾身一激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聽著聽著,竟然覺得……這調子怪好聽的,朗朗上口,就是這詞……

「停停停!」蘇文博趕緊打斷他,一臉嫌棄又夾雜著一絲好奇,「這……這是什麼歪歌邪調?本少爺怎麼從未聽過?也……也太直白了吧!這真的有用?」

他堂堂蘇家二少爺,追求姑娘還需要靠唱這種「靡靡之音」?

「本少爺有的是銀子,需要什麼,買來送她便是!何需這些……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林軒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重新癱回躺椅,懶洋洋地反駁:「所以說你方法不對嘛!那姑娘是缺銀子的人嗎?看她的穿著氣度,像是能被銀子打動的人?我告訴你,對付這種與眾不同的姑娘,就得用與眾不同的方法!直白就對了!人家性情直來直去,你跟她玩含蓄,玩迂迴,她根本瞧不上,覺得你磨嘰,不像個男人!」

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總結道:「追求姑娘,核心要訣就是七個字:膽大、心細、臉皮厚!」

蘇文博被這精辟的總結震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何解?」

林軒頓時來了精神,開始滔滔不絕地「授課」:

「膽大,就是看準了機會就要上,彆慫!就像……就像你今天當街搭訕,膽量是有的,就是方法蠢了點。」

「心細,就是要觀察入微。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平時做什麼,有什麼習慣?比如她是不是愛騎馬?你是不是可以『偶遇』一下,討論討論馬經?她要是喜歡兵器,你是不是可以找把不錯的匕首『不小心』掉在她麵前?」

「臉皮厚,那就更重要了!一次不成,再來一次!被打了……呃,被拒絕了也不要緊,總結經驗,換個方式繼續!最重要的是讓她記住你,甭管是好印象還是壞印象,先記住了再說!就像你,現在在她心裡,估計就是個『欠揍的草包』,這雖然是個壞印象,但總比查無此人強吧?咱們後麵慢慢扭轉嘛!」

蘇文博聽得眼睛越來越亮,隻覺得林軒每一句話都像是為他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簡直是聖人之言!他以前追姑娘,無非是送首飾、邀遊船,何曾想過還有這般「學問」?他忍不住喃喃重複:「膽大、心細、臉皮厚……妙啊!實在是妙!」

他看向林軒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求知慾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心裡os:【原來這林軒對女孩子心思這般瞭解啊?說得頭頭是道,難道真是個高手?】

然而,這念頭剛升起,他猛地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帶著幾分狐疑和促狹,上下打量著林軒:

「等等!林軒!」蘇文博坐直了身體,眯著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你跟我說得一套一套的,聽起來是那麼回事。但是!」他故意拖長了音調,「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還跟我堂姐分屋睡吧?」

林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蘇文博得意地笑了,彷彿抓住了林軒的死穴:「啊哈!被我說中了吧?你這些聽起來天花亂墜的手段,是不是都在我堂姐身上試過了?結果呢?都不管用吧!自己後院都起不了火,還在這兒教我怎麼追求姑娘?林軒啊林軒,你這不是紙上談兵嗎?還好意思教本少爺?」

林軒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失策,光顧著忽悠這小子,忘了自己這贅婿身份和與蘇半夏相敬如賓的現狀就是最大的漏洞。但他林軒是何許人也?豈能被這點小場麵難住?

他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化為一種高深莫測的苦笑,長長歎了一口氣,用一種飽含滄桑的語氣說道:

「唉……小舅子,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他調整了一下躺姿,四十五度角望天,眼神憂鬱:「正所謂,醫者不自醫,渡人難渡己。我與你堂姐之事,情況複雜,涉及父母之命、家族責任、還有她那份要強的心思……豈是尋常追求手段能化解的?這其中深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他話鋒一轉,重新看向蘇文博,眼神又恢複了之前的「自信」:「但是!這恰恰證明瞭我這套理論的普適性和正確性!正因為我在你堂姐這裡遇到了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特殊情況』,才更能說明,對付那種正常的、直爽的姑娘,我這套方法是行之有效的!這叫……這叫排除法!對,排除法!」

蘇文博被他這番強詞奪理繞得有點暈,覺得哪裡不對,但又好像有點道理?他狐疑地看著林軒:「真的?」

「當然是真的!」林軒拍著胸脯(差點把自己拍咳嗽),「姐夫我還能騙你?你按我說的做,就算不能立刻抱得美人歸,也絕對能讓她對你刮目相看,至少……不會再見麵就打你了不是?」

蘇文博將信將疑,但林軒的理論確實新奇,而且他似乎也沒彆的更好辦法。他琢磨著「膽大心細臉皮厚」和那首直白的「歪歌」,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期待下次再見到那位姑娘了。

至於林軒和他堂姐的事……姑且就當他是「特殊情況」吧!至少,林軒能當街摟堂姐,堂姐也沒有躲開,能讓冷若冰霜的堂姐做到這地步,可見,林軒這套理論還是有些用處的。

「來,跟姐夫學,這首歌,你若學會了,追求那姑娘至少成功了一半。」

「行!本少爺豁出去了!」

院子裡,一個真敢教,一個真敢學,氣氛在一種詭異的和諧中,繼續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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