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九霄外 第10章 暗夜分堂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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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停泊在長青分堂的屋簷上，市集的喧囂剛剛褪去，空氣裡還殘存著靈草和靈果的氣息。白不凡扛著新買的“爆笑靈鍋”，花錢多用綢袋鼓鼓地捧著一堆靈石，鐘離燁彷彿天生和熱鬨格格不入，早已閃身走在隊伍最前，喵嘰大師則叼著偷來的靈桃，尾巴甩得像在打著小節奏。
“哎呀，腰痠背痛腿抽筋，這靈草市集比宗門試煉還乾，”白不凡伸展著雙臂，忍不住抱怨，“錢多姐，你買那麼多，怕不是要在這兒擺攤了。”
花錢多眨眨眼，把靈石往懷裡塞得更緊，“萬一今晚暴富呢？明天買法寶包山，宗門管啥內卷，姐姐隻管金光閃閃。”
鐘離燁停住步，眼神冷冽地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兩隻烏鴉小子能不能安靜點，這地方不對勁。”
白不凡嘻嘻一笑，“怎麼，堂口的長青管事要來查你偷靈草？”
喵嘰大師忽然耳朵一抖，嗓音萌得離譜，卻透著緊張：“喵嗚……有人跟著咱們！”
他們幾乎在通一瞬並肩轉身，隻見巷子儘頭立著幾個黑影，天色黯淡，隻能分辨衣袍上隱約的長青分堂徽記。
“看什麼呢？”帶頭的中年修士聲音低沉，臉色比夜色還暗；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名佩劍弟子，神色嚴厲地逼近。
白不凡眼珠一轉，默默把爆笑靈鍋往背後藏去。“幾位管事，這是查夜？”
對方冷哼一聲，“你們幾個剛從市集回來，可知今夜分堂例查？正好，外門據報有弟子偷盜靈石、私吞法寶，你們這些新進雜役，統統跟我走！”
花錢多皺起眉頭，隨手甩出一枚亮晶晶的靈石，“管事大哥，有話好好聊，暴力收人，不怕挨舉報？”
鐘離燁擦了擦劍柄，眼神鋒銳得能劈開黑夜，“通門間要講證據，不會空口白牙冤枉吧。”
管事眉頭一擰，冷笑道：“證據？你們的靈石和法寶新買的？都是賊贓！還敢嘴硬，堂主今晚親查，違禁品一律冇收，跟我走！”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白不凡瞟見個瘦弱弟子被推搡到一側，低聲哀求道：“彆抓我，我是被冤枉的——”
白不凡嘴角勾起，靈機一動，倏然高聲道：“我見過他！剛纔在市集旁，買的破碗都能用來燉靈獸，這買賣是合法的！”
花錢多順勢接話，大手一揮：“市集所有靈石全給張榜造冊，誰敢說這是贓物？堂管事不會是想趁夜黑摸魚吧？”
管事臉色變了幾變，眼底閃過怒火，卻掩飾不住一種急迫。一名堂主親信也隨即上前，眉間藏著憂慮，明顯是內部起了分歧。
喵嘰大師突然跳到白不凡肩膀，學著老修士腔調唸咒：“外門雜役皆判贓？分堂罰則曰——‘查驗需真，莫冤良善。’”
一聽法則經文，管事麪皮抽了抽，有些難堪。“小貓崽子搗什麼亂？”
鐘離燁冷靜地看向堂主親信：“要查，堂主親自查；要罰，按規矩來。彆因為管事爭權，讓我們給你當替罪羊。”
夜風夾雜著緊張和騷動。堂主身著玄青長袍，終於現身場中。他目光銳利，落在眾人身上：“怎麼回事？誰敢違章查收？”
管事頓時半跪，高聲道：“稟堂主，有外門弟子串通坊市，私吞靈石和靈器！”
分堂堂主掃視一圈，坐鎮如山。白不凡上前一步，臉皮笑肉不笑地抱拳：“堂主明鑒，我們四人皆按市價買物，投幣有票；坊市造冊可查，狗不吃貓，何況人不吞石？”
花錢多輕揚下巴，“再說，這位被抓的外門弟子之前在市集求救，是管事偽造賬目栽贓搶靈石，一出好戲，今夜堂前演給誰看？”
原本被冤枉的外門弟子聽到這話，眼眶一紅，硬是從地上站起來，“我……冇偷東西！”
喵嘰大師趁機賣萌，翻個貓滾，一爪拍向管事袍角，“逗貓一時爽，輸了賠家當；要是真查假賬，還得看貓爺施法！”一句話把眾人都逗得一愣。
堂主目光微微一變，掃到管事那方：“賬目可查？令我一看！”
場麵突然安靜，隻聽管事臉色鐵青地將一疊賬冊遞出。不凡接過一頁，順手用爆笑靈鍋點了點，煞有介事地翻查。
“咦，這裡少了一欄，賬冊和實際不符，這不是‘靈石不翼而飛’嘛！”白不凡一本正經。
花錢多手指一勾，就有市集攤主竄出來背書，“我能作證，姑娘這靈石我親手賣的！”攤販一幫起鬨，場麵徹底打亂。
鐘離燁見狀趁機補刀：“分堂雖大，規矩更大。但今晚鬥的不是弟子，是公道。”
堂主輕敲拂塵，沉吟片刻，終於朗聲道：“管事勾結，假賬私吞靈石，罪加一等，押下查辦！冤枉弟子，不追究，今夜分堂有你們幾個，意外倒成驚喜。”
冤枉的外門弟子頓時癱坐在地，渾身鬆了下來。身後其他弟子悄悄交換眼神，彷彿對白不凡等人刮目相看。鐘離燁麵無表情地收劍，嘴角悄悄揚起一絲記意。
堂主轉身，又看向四人。“你們，敢公然揭發管事，有膽有智。長青分堂不缺鬨騰的修士，但更缺守規的弟子。今晚再議門規賞責，待明日議賞。”
喵嘰大師尾巴搖得像風車，“貓爺最喜歡講道理，賞錢賞肉都行！”
白不凡拱手大笑,“賞點靈果，大家輪著吃！”
花錢多拍了拍白不凡肩膀，咧嘴道：“不白忙，今晚至少冇被抄家！”
鐘離燁淡淡道：“少廢話，回去路上彆吃完自已的靈草。”
一行人相視而笑，空氣莫名輕鬆。長青分堂的夜幕依舊密不透光，但四人的影子被燈火拉得格外長，路過堂口的冤枉弟子悄悄送來烤靈藕，喵嘰大師尾巴勾住，樂得直打滾。
遠處，葉紫楓藏在黑暗裡靜靜看著這一切，目光複雜，心中隱隱起了漣漪——或許，真正的盟友不是實力最強，而是敢一起闖禍、共濟難關的人。
窗外夜風漸悄，無聲將分堂風波吹散。白不凡一行在燈影下說笑離去，不知明日又會迎來怎樣奇葩的修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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